鸿蒙之气环绕燕双行全身,她断开的脚踝位置血肉迅速生长愈合,纠缠几下,已经完全回复了完好。
燕双行几乎是惊恐的看着自己断脚再生的样子,心中满满的都是恶心。
恩,是的,就是恶心。
血肉再生的过程实在是叫她这么个小姑娘很难接受的。
断口处的皮肤生长蔓延出无数肉芽一样的东西,纠结到一起,然后蠕动c融合。
这场面对于一名十七岁的少女来说,太过刺激视觉了。
王欢拍拍她的小脑袋:“下坏了吧?这次是怪我了,我大意导致了你受伤,下一次不会了。”
燕双行恩了一声点点头,就那么猫在王欢怀里,死活不肯离开的样子。
王欢却是把她放到一边,回复成普通的状态,抽出制式长剑对准倒地不能动弹的卜庭林。
“嘿嘿,现在我该收拾收拾你了,混账,砍断四肢,废掉五感,你准备好了没?”
卜庭林简直要吓尿了,哦不,不是简直,而是真的已经被吓尿了,浑身哆嗦的犹如筛糠,嘴巴张开,但是一句求饶的整话都说不出来。
燕双行忽然道:“公孙兄,也不必如此,给他一个痛快吧?”
天使啊!
卜庭林现在看着燕双行简直如同看一个圣洁的天使一样,自己刚刚居然还那么凶狠的伤害了这个小天使,自己真不是东西。
他热泪盈眶道:“哎呦,这位小公子仁德,是卜庭林错了,今生今世无法报答,来生小的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恩德呀。”
燕双行歪过头不去不看他,她就是这样子,太善良了。
就算是卜庭林之前那么对她,她也不大忍心看着这么一个还十分年轻的少年人就此身死。
王欢冷笑一声:“小子你好运气,燕子不和你计较,那么就给你一个痛快的好了。”
王欢说着将长剑顶在他额头上,卜庭林也绝望的闭上双眼。
燕双行忽然道:“且慢!”
王欢错愕的看着她,燕双行却是对卜庭林道:“卜庭林,你,你可知道赵公子如今在何处?”
卜庭林也痛快:“哦,是你们那个同伴吗?他就在不远处的沙漠中,那边,那边,他没有死。”
这家伙是真的感念燕双行的恩德了,如今有问必答。
燕双行点点头,对王欢道:“公孙兄,这人其实也没能真的对我们造成什么伤害,他又折损了全部的妖兽,要不,你饶他一命吧?”
卜庭林直接就哭了,看着燕双行浑身颤抖,这,这就是以德报怨呐!
这个冰冷的世界上,居然真的有这样的人吗?
王欢眯缝着眼睛看卜庭林:“饶他一命,我现在就算是饶了他,他也活不成。”
确实,卜庭林就是靠妖兽的,他的妖兽如今都死光了,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
这样的他,就算是王欢不杀他,他又能靠什么来在这凶险的寒水秘境内保护自己呢?
卜庭林激动道:“哦要,要是真的能够饶我不死,我万万不敢再和几位为难,求求你了,我,我不想死啊,我还只有十六岁!”
燕双行老大不忍:“公孙兄,他,他还是个孩子呢,你就开开恩吧。”
王欢不想开恩啊,这孙子把燕双行揍成那样,不宰了他怎么消除心头之恨呢?
他也能看的出来,卜庭林这人其实性格挺简单的,他对于燕双行的感激之情是真实的。
卜庭林忽然道:“我,我还有一头妖兽,天空中,还有一头尸鬼秃鹫在,只要二位饶了我的性命,我这次考核中再不和任何人为敌,只利用秃鹫观察人们的位置,我自己闪避开来就是了。”
哦?王欢看看他,还剩下一只尸鬼秃鹫吗?那他倒是有几分利用价值了。
有用的人,那确实是可以免死的。
王欢看向燕双行:“你确定要我饶了他?”
燕双行点点头:“他,他可能也是以前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才会如此痛恨世家子弟的,不过卜庭林,你真的误会了,我和公孙兄都是平民子弟,你实在是找错人了呀。”
卜庭林如今哪还管什么世家子弟平民子弟的,鼻涕都出来了,嗷嗷哭着哀求王欢饶命。
王欢也有点不落忍了,到底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屁孩儿而已,真的弄死了恩。
算了吧。
王欢当下在裤兜里头摸了摸,摸出一枚十分普通,进入秘境前跟随雾含毓一起购买的伤药来塞进了卜庭林嘴巴中。
“这,这是什么?”卜庭林大惊呀,以为王欢要整治他了。
王欢道:“不要吃惊,这只是毒药罢了。”
啥?!毒药,还特么不用吃惊?
王欢道:“这东西叫做溃散丹,慢性毒药,一旦发作,那么你就会浑身皮肤脱落,血肉成泥,腥臭不堪,而且一半时偏偏还死不掉,只能慢慢的眼看着自己浑身腐烂而亡,是不是挺美的?”
卜庭林整个人都傻了,不是说好了给自己一个痛快吗?怎么又玩上这门道了?
不光是他傻了,燕双行都特么听傻眼了,还有如此歹毒的丹药?
其实还真没有,王欢就是顺口胡说的。
不过他其实是在卜庭林体内留下了自己的一缕鸿蒙气,如果这混账真的敢背叛他们,那么鸿蒙气在他体内爆发出来,下场也不会比王欢形容的那个好多少。
王欢笑呵呵的拍拍他:“哎,你放心,这是慢性毒药,只要你真的不再算计我们,等出了寒水秘境,我就给你解药,如何?”
卜庭林惊恐道:“要,要是你们死在这里了”
王欢怒道:“那你就等着烂死吧!”
卜庭林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眼发直,一句话说不出来。
王欢笑眯眯的看着他,等他精神状态好了一点后问道:“你的阴神有什么能力呀?那个背包居然能够容纳妖兽?而且还能叫妖兽听你指挥?你很有一套嘛。”
卜庭林就呆呆发傻,还沉浸在自己身中剧毒的想法之中。
王欢就伸脚给了他几脚,这才把他从惊恐中踹得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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