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鸣竹要带着粉团子出去巡游义诊,为女皇和小太女积福,睿智的颜芸接着说到:
“我觉得大坊主的想法非常好,他应该带着大男人坊思想的种子,走一路撒一路,让人们有变革的思想准备,不要等人们都知道西郊封地,在推行大男人坊革命的时候,觉得这是一个怪事,想要灭扑杀它。
坊主可将大男人坊理论悄悄地就像春雨润泽大地一样,润物细无声的洒向各个劳苦大众的心里。”
鸣竹以“知音难觅,已觅到”的兴奋眼神看向颜芸,接着说:
“同时,我要在全国各地找寻一些志同道合的人,如果朝廷坚决要扑灭我们大男人坊的革命思想,我们就要联合全国各地的男人起来罢坊c反抗,进行游街示威活动,必要的时候还要搞武装起义。”
武装起义?我没听错吧?
一听到武装起义,颜芸的眼里立即燃烧起了熊熊的战争火焰,早就盼着能这样大干一场了。
到时候,外敌入侵,将这个内战纷飞c四分五裂的国家,就能轻易拿下了。
鸣竹今晚的话,在他们的心里不断地产生着余震,这个想法新奇,那个设想奇妙不断地冒出的新事物,像冲击波一样,一次次冲击着他们的小心房。
他们一下子听到鸣竹这么多的设想,没想到他单薄的身体里,装着如此宏大的雄伟蓝图,如果经过了战天斗地的进程,蓝图一一实现了,那将是惊天动地的变革c开天辟地的杰作c翻天覆地的变化c欢天喜地的新天地。
虽然一些词语还是听不懂,有些意思还是不理解,总之觉得他要大干一场,而且要推广到全国。
一听到鸣竹要离宫,离开京城。颜飞燕和大凤女眸子里的光色都暗淡了下来,颜飞燕不顾大家的异样眼神,她率先开口劝解道:
“我理解你的心情,大坊主,你可不可以听听我的意见呢?罗刹女的事情马上就能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我们揪出陷害你的幕后黑手之后,我挂冠而去。
跟着你,为你们的安全保驾护航,同时保障我们的革命活动顺利开展。
请你再忍耐几日!”
这双眼里满满的都是不舍之情啊?不管了,只要能阻止他远行的步伐。
大凤女也帮腔道:“是啊!陷害我们酒楼的凶手,马上就能查到,我们何不把这件事了了,再商议你走遍全国,巡游义诊,宣传革命的大事。你看如何?”
鸣竹一听到罗刹女,才想起了陷害自己的幕后黑手了,这几天忙碌思考着大男人坊的革命事宜,竟将这个抛掷脑后了。
“那就说说,你们守备府查到的线索。”
柳飞燕将最近悬赏的信息汇报了一遍,鸣竹在听到右丞相府管家报官一事,觉得是他们急着和罗刹女撇清关系的蠢来之笔。想要急于撇清,正说明勾当最深。
若是他没有发现小鸣竹母亲给他的那封信,不知道右丞相府和鸣竹这一坊的仇怨,肯定也会想到树林里的第一报案人是右丞相府出门办事的掌事官,这次管家又报官掌柜的私自输掉了右丞相的十家铺子,很有可能是一种巧合。
但是,当他知道了自己的颜功坊和右丞相府是宿仇的时候,就知道这就是他们所为,管家报官只是想找花头掌柜的甩锅。
“你说,那支箭羽上有一封匿名信?”
“对!”
“拿来我瞧瞧!”
颜飞燕从怀里掏出那封信交给鸣竹的时候,双颊竟然有傻傻的潮红,那封信那会儿还紧贴在自己的胸口,还带着自己的体温,这会儿被捏在了鸣竹的手里,就像
这傻妞又想入非非了,哎
快速看了纸上简短的一行字的时候,鸣竹感到莫名的眼熟,这字迹?
他下意识的摸向了自己的怀里,也摸出了一封信。打开,对比!
啊~他紧张的站了起来。
女魂明珠惊喜地喊道:鸣竹,亲爱的鸣竹,你的母亲还活着!这封信就是她送来的,她要是知道你还活着,还生了太女,该多么高兴啊!
噢~对了,她一定是知道了你现在的成就,才会在暗中帮助你!鸣竹,要是能找到她,并为你原坊中的诸人以及前太女玉姿洗刷冤屈就好了。
能为你平反,让你脱掉罪臣之子的帽子,就完成了我对你许诺的事情之一。
女魂复又入体,鸣竹难掩欣喜之色:母亲,她还活着,活着就好。
看到他的震惊之色,颜飞燕问道:
“难道是这封匿名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他兴奋的美目熠熠生辉:
“妥,非常妥。飞燕同志,你能提供这个匿名信人的信息吗?”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这封信是人隐藏踪迹射进守备府院子里的。”
大凤女着急的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颜飞燕朝她摇摇头,“谁知道一封匿名信让他有这么大的反应!”
鸣竹按捺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坐了下来,把两封信摆在桌子上,让他们对比看字迹是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他们轮流看了一遍,又放回了鸣竹面前,十分肯定的说是出自同一个的手笔。
他们出于礼貌,并没有细看信上的内容,鸣竹不开口讲,他们也不好问。
看着他们像约好的似的集体缄默不语,鸣竹咳咳~了两声:
“这个世上根本没有太多巧合,多的是丧心病狂的预谋。就像陷害酒楼投毒事件,初次见到死尸报官的人是右丞相府的人,查到那十家铺子的时候,又跑出来右丞相府管家来状告自己的掌柜监守自输,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和右丞相府脱不了干系。
现在右丞相府找出来一个背锅的,急于洗清自己。你们再听听这封信,就十分确信不是巧合了。”
鸣竹把信给了玉润凤子,让他当着众人的面读一遍。读完之后,大凤女女权的优越性使她不觉脱口而出:
“鸣竹,颜功坊的坊主颜眉没有死?”
嘘——
颜飞燕警惕的嘘了一声,用手指了指屋顶窗外。然后打开了窗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