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凰绯清确实不太能这么快消化元景说的话。
但逼着心爱的男人睡书房,这种事凰绯清说说而已,倒不会真的放任这么大的一个暖炉不抱,一个人瑟瑟发抖的缩在被子里彻夜到天明。
今晚十分的安静。
一开始凰绯清因为“孩子”的事情,对即将发生了事情,心里是有些小期待的。
不过一直过了很久,元景中规中矩的看着她的身子,非但没有说话,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凰绯清皱了皱眉,翻过身子面对面描摹着男人格外英俊的眉眼。
“阿景哥哥,怎么了?”
从回来的路上凰绯清便觉得他怪怪的,具体哪里怪,凰绯清也说不太上来。
就觉得元景的情绪很低,很沉,心中仿佛积了很多难以疏解的烦闷。
“别动,让我好好的抱一会儿。”
男人指尖清凉的抚摸着凰绯清的脸颊,引得她身体轻颤。
他的目光太灼热了,一度让凰绯清觉得他想要做些什么羞羞事。
“不是让你抱着吗,太紧了,都快喘不过气了。”凰绯清嘟着红艳艳的小嘴,听着是在埋怨,可在男人看来,倒更像是一种赤果果的邀请。
心里头是怎么想的,元景眸色渐暗。
猛的一把倾身向前,低头噙上凰绯清微张即合的红唇。
“阿景”凰绯清小脸猛的一红。
“乖,叫哥哥。”
似乎会想到什么事情,羞得凰绯清耳根子都烫了。
这家伙平日里高冷禁y得很,没想到开了荤后还学起了花样。
不用想,肯定是慕云擎那个花花公子把她家阿景给带坏了。
“别闹,我们就寝吧,时间不早了。”凰绯清拉过被子往身上一遮,拒绝男人提出的过分要求。
叫什么哥哥,他们又不是兄妹。
“怎么,清儿也有害羞的时候,之前阿景哥哥长,阿景哥哥短的叫,不也叫得很顺口吗,嗯?”
他双眸渐冷,眼底迸出宛如豺狼般的火光。
吃人的眼神。
猛的趁其不备,男人灼热滚烫的大手将她的白色里衣给剥了个干净,惊得凰绯清脸颊红得滴血。
“清儿,我们要个孩子吧,只属于我们的孩子。”
凰绯清躺在他身下,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
起初她原以为元景是随便说说,直到这一刻,凰绯清突然意识到他是认真的。
虽说她也想要个孩子,但是现在绝对还不是时候。
“罢了,开玩笑的,你那么紧张作甚。”
她的反应表明了一切,元景低头亲吻着凰绯清的眉心,那般的小心翼翼,恍若对待珍宝一样。
凰绯清抓住他的手,拉至到胸口的位置,娇声承诺道,“待一切尘埃落定,我们再要。”
好不好?
“呵,夫人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元景钟情于凰绯清,这辈子都不会离开凰绯清,哪怕是死亡”
凰绯清伸手捂住他的唇,沉声训斥道,“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男人身体微僵,被她凶巴巴的话砸得脑子一片空白。
见他似乎陷入了某种悲伤的情绪,凰绯清收起眼底里的心疼,苦笑着抚摸他的面庞。
“清儿”元景心神一荡,脱口而出的话被她冰凉的纤纤玉指封住了。
耳畔传来女人软软甜甜的声音。
“阿景,我们以后还有很多的时间,我不允许你胡思乱想。”
“既然你招惹了我,要了我的身子,那就得对我负责一辈子,不许你半路撂挑子,也别想离开我。”
“你记住了,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没我的允许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前世她已经尝尽了爱而不得的痛苦。
重生一世,凰绯清更加珍惜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说什么她都不会允许元景离开她。
哪怕是死亡也不行。
满眼尽是凰绯清的男人,在古井无波的随着一番深情告白之后,那双古井无波的眼底涤荡起了滔天的波澜。
良久之后,元景暗压下心头的悸动,附身在凰绯清的耳畔缠绵耳语,“清儿,你可真是要了我的命。”
只要她倾城一笑,命都可以给她。
说完,元景猛的噙住凰绯清的红唇,占尽她所有呼吸。
热切
的想要与之融为一体,再也无法分离。
二人唇齿相依,彼此动情难耐。
一切自然而然水到渠成,润物细无声。
折腾了好久方才初歇。
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凰绯清浑身瘫软在男人怀中,身体困倦,脑子却异常的清醒,长指漫不经心的撩弄着元景的墨发。
“睡会儿吧,辛苦娘子了。”他低头亲亲凰绯清的额头,目光宠溺缠绵。
凰绯清摇了摇头,小手落在他的胸口,声音又娇又软。
“阿景,昨日我进宫面见了父皇,他让我去一个人,你陪我一同前去吧。”
她琢磨了好久,决定毫无保留的告诉元景。
虽说都城之中没几个人能够威胁得了元景,元景身后又有整个山海楼。
然而时局多变,难免凰泽没留个后手,一旦他对元景不利,甚至利用元景来威胁她。
如此一来,凰绯清的处境会非常被动。
“清儿,燕燕的事刻不容缓,可能我一时走不开。”
虽然这个时候说出拒绝的话,很像个渣男行径。
但元景是个极其有原则的一个人,能答应的他绝不含糊,违背本心的事他不想敷衍凰绯清。
他的拒绝倒是凰绯清没有想过的,故而有些小失落。
“没事,我自己一个人前往也没问题,你不必担心我。”凰绯清怕他多想,扯了扯唇角让他放心。
“对了,你不是叫上了慕云擎吗?准备什么时候动身,慕云擎对治腿有几成把握?”
凰绯清心里有个人选,也想借机试探一道,遂小心翼翼的补充了句。
“阿景,慕云擎的医术我自然信得过,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不如我再给你引荐一人。”
“嚯?什么人竟能入得了清儿的眼。”
元景勾唇轻笑,没有半分不适,反倒格外的好说话,“既是清儿欣赏的人,想必有过人之处,就是不知道此人是谁,底细你可查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