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能够看得出来这张纸条有问题,我已经检查过两遍了。”
可是都一无所获。
绾千念接过纸条,纤细修长的手指捏着纸张的一侧,仔细检查了一番后,她拿着纸张放在了烛火上。
“其实呢,你看不出来也正常,毕竟你在皇宫待了那么久,现如今虽然也算得上涉足江湖,不过恐怕连最起码的江湖手段都不清楚。”
绾千念一面吐槽,一边将纸条平放在桌面上。
随后,凰绯清注视着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小瓶冰蓝色的液体。
知道凰绯清心有疑惑,绾千念笑着一一解释,“这个呢,是我的独门秘方,以前没事儿的时候随便研究的,其实也没什么作用,顶多就是能够让肉眼看不见的东西无处遁形。”
凰绯清眨巴眨巴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凑近了上去瞧,忍不住心生感叹。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兴趣爱好。”
真是出人意料。
绾千念不得不对她投以善意的微笑,边继续着手里的动作,边感慨,“你以后会看到我很多面,说不定,会越来越喜欢我。”
“”凰绯清听着这话,感觉有点奇怪。
“哎呀,到时候万一你喜欢我,比喜欢国师大人还多,不知道你们家那位会不会后悔引一狼一入一室。”
绾千念挑着眉,唇边噙着坏笑,一改昨日颓废之势,哪里还有半点伤情的样子。
“怎么这么看着我。”
察觉到凰绯清灼热的眸光,绾千念怔了一下,遂笑得灿烂如花,捂着嘴震惊道。
“小凤凰,不会吧,你真的爱上我了啊。”绾千念放下纸张,激动的扑到凰绯清的身上。
“喂,你发什么疯,赶紧从我身上滚下去。”
两个女人拉拉扯扯,她身上的脂粉味都窜到凰绯清身上,引得凰绯清忍不住想要打喷嚏。
绾千念却爱死了凰绯清这副傲娇的小模样,一个劲儿的抱着凰绯清亲。
“哎哟小凤凰,你现在是越来越可爱了,怎么办,我现在才发现其实我也可以喜欢女人的。”绾千念滚烫的目光,热辣的告白不参杂丝毫的开玩笑。
凰绯清瞬间被雷得外焦里嫩,气急败坏的将她从身上狠狠的拽下来。
气压顿然降到了冰点。
“你别给我乱开玩笑了,赶紧说说纸条是怎么回事,捣鼓这么久,到底搞出什么花样出来了。”
她跑得飞快,直径拉开了与绾千念的安全距离。
这女人怕不是因为爱而不得受到刺激疯了,凰绯清可不喜欢女人。
见某人躲她跟看书了见了猫,绾千念瞧着别提多有趣了,那双直勾勾的眉眼尽情的释放着迷死人不偿命的光芒。
“小凤凰,我若是帮了你的大忙,你可要怎么感谢感谢我啊?”她扬扬手上显现了隐藏字迹的纸条。
凰绯清皱着眉,没好气道,“啰嗦什么,正经时候别闹了。”
她伸手去抢,绾千念哪里肯让,“小凤凰,我可是为了你好,别人摆明了就是鸿门宴,想要瓮中捉鳖,你这么单枪匹马的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山海楼里的那个老妖婆手段绝对不输男人。
这人呐若真正的狠起来,别说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就算是赌上自己的命,那也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你是说,约我的人是施荣夫人,这一切都是她在做戏?”
绾千念没有直接回答凰绯清的疑问,转手将纸张递给她,让她自己看。
原来,对方传信的手段高明就高明在预料到了元景会在场,字面上标准的见面地址是山海楼。
实际上,真正见面的地方是远在皇城千里之外的穹顶峰,静安佛堂。
“佛堂,约在如此圣洁的地方见面,看来对方没什么恶意。”至少凰绯清是这么想的。
绾千念反而持相反的意见,摇头道,“你太天真了,没有恶意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降低你的戒备心,然后一击必中,这才是正常的发展趋势。”
“我发现你这人说话越来越不讨喜了。”
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倒霉话,还嫌她的处境不够艰难?
绾千念耸了耸肩,摊开手叹气,“行吧,反正我是劝不动你了,别告诉我,我也要陪着你一块儿去?”
不介意被她捕捉到眼底里一扫而过的精明和算计。
凰绯清似笑非笑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与我一块儿去。”
“真的。”
绾千念怎么觉得她这句话可信度很低啊。
“真的呀,最多到时候南彧上门来找人,那也就”
绾千念目光幽冷,扫了扫凰绯清那一脸的狡诈,唇边抹过一丝饱含深意的冷笑。
“算你狠,从前只会委曲求全的小白兔,如今一转眼修成了个千年狐狸精,够难为你的。”
被人叫千年狐狸精了,凰绯清非但不生气,反而笑得愈来愈迷人了。
“哪里哪里,我若是千年狐狸精,绾姐姐又是什么?”
万年老妖怪?
若不是心知绾千念是个极其小气,还睚眦必报的狠毒女人,凰绯清倒是很想说出这五个字。
“行吧,本尊陪你去一趟,也算是我俩正式交好的开始,免得背后有人说我只吃干饭不干活。”
瞧瞧这话说的,凰绯清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想法了。
绾千念能够留下来帮她对付南彧已经是最大利益化了,她还能有什么不满足的。
就这样,绾千念乔装改扮了一下,扮作了慕云擎的样子,陪同着凰绯清去往见面的真正地点。
那人非常的聪明,既远离了皇城,又不似山海楼般易守难攻。
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绿荫环绕,凰绯清二人觉得不像来赴鸿门宴的,倒像是来春游的。
“姑娘安好,请问是否是受到主人应邀而来。”
来人是个年纪不大的清俊少年,言行举止十分大方得体,看样子是精心调教过的。
凰绯清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且看主人家是什么意思。
少年微微一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姑娘请随我来,我们家主人已等候多时。”
“好,有劳了。”她倒是要看看少年所说的主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是敌是友?
是素不相识,还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