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盘子里拿了一小块点心,亲自喂到元景的嘴边。
“我不吃。”元景别过脸哼哼,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凰绯清噗嗤一笑,烛光笼罩下,娇媚容颜蒙着一圈淡淡的光晕,赤果果灼热的目光盯得元景面红耳赤。
元景:这女人是不是又憋什么坏水了。
“呵呵,阿景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毕竟你与其他人相比,于我而言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红色的指蔻抚在男人结实有力的胸膛,寸寸抚摸,游移而上。
元景眉心突突的跳,心跳骤然加速,耳根子以燎原之势红到了极点。
“清,清儿,你,你想做什么,放开我。”男人浑身滚烫,说话的音调都在发颤。
“景哥哥,你怎么那么热啊。”凰绯清伸手往男人细腻光滑的面颊摸了一把,那笑容叫得一个摇曳生姿。
“既然那么热的话,要不我给你脱掉外面的衣袍好了。”
元景眼睁睁的看着凰绯清的手伸到他的腰封处,急得横眉怒对,“凰绯清,你,你不要逼我讨厌你”
“呵,讨厌”少女轻笑着,白嫩的葱葱玉指在元景的脸颊上刮了刮,细腻的手感让她有些爱不释手了。
“元景,终于说出了你的心里话了吧。”
前世的记忆和如今发生的种种重叠在了一起,凰绯清闪烁着阴戾的寒光,吐出的字字句句。
满满的嘲讽。
“咱们的国师大人,高高在上,目下无尘,正直果敢,品行高洁,自是看不惯我这样心狠手辣的女子。”
从前是,现在是,以后
“不过没关系,无论我能不能得到你的心,至少,人一定是没跑了。”
凰绯清没羞没臊的,一双手慢慢划过自己玲珑的曲线,手指落在镶钰了的腰带上。
“你,你想做什么”元景这一次是真的急了,她该不会想对他做些什么吧
虽然他是心悦凰绯清,长这么大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动过情。
可两个人没有媒妁之言,顶多也就是私定终身,怎么可以在没名没分的情况下,行
行不轨之事
凰绯清忍着笑意,自行的解开了自己的衣裳脱落在地上。
她越是不说话,元景的心情越紧张,“清儿,你,你冷静点,我们好好谈谈。”
“好啊,只要你答应我乖乖听话,也不要试图逃跑。”凰绯清很大方随和的解开了他手上的绳子。
“就算松开了,你也跑不了,因为我在迷香中加了点点小惊喜。”
元景眼皮一跳,“什么小惊喜”
他怎么感觉浑身竟使不出半点的内力
“阿景也别怪我太狡猾,分明是你如今恢复得太快,如果不使点小手段,别说我这方寸之地困不住你。”
就元景这个忧国忧民的性格,没等慕容雪的事情有定论,一定能够将她布的局搅成一团乱麻。
凰绯清是不介意多一点曲折,反正结局不会随着任何人任何事而改变。
最多,会引起凌王的怀疑而已。
“你这是害怕我妨碍到你的计划”元景看明白了,可怜他还想着帮凰绯清。
到头来,自己才是那个小丑,她哪里需要别人来帮,只怕打从一开始凰绯清已经步步算计好了。
身边的所有人,哪怕是他在内,都是凰绯清可以利用的棋子。
心知元景为此不太痛快,凰绯清不气也不恼,狗腿的端着点心捧到男人面前。
“好了,不生气了,总之你安安心心的在我的府上领养,外面的事便不要再管了。”
点心被男人甩到了地上,凰绯清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你走吧,我不饿,也不想看见你,我想休息一会儿。”
元景翻身侧躺在床榻上,长被往身上一掀,背转过身子不再理会凰绯清。
凰绯清站在原地,手还保持着拿点心的那个手势停顿在半空中,脸色比锅底还要黑。
这男人今天是吃枪药了
从回来开始一下又一下的给他甩脸色,凰绯清深呼一口气,强忍下不悦,淡淡妥协道,“那你好好休息。”
“燕雀,从今天开始,你不用跟着我了,回你主上身边伺候吧,务必伺候周到了。”
凰绯清知道从进门开始,燕雀一直不放心的守在门口,对于房间里发生的一切燕雀不可能不清楚。
门吱呀了一声,燕雀脸
色尴尬,耳根子很明显红了。
“属下明白。”燕雀怀着激动的心情,难得在凰绯清面前恭敬了一次。
元景在公主府“小住”的消息封锁得严严实实的。
只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元景踏进公主府的那一刻,元帝身边的暗卫已经将他们的一举一动,事无巨细的汇报到了御前。
有关于凰绯清与元景之间的猫腻元帝并不是没有察觉。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们之间竟生出了这么深厚的情谊。
若元景是名门望族,亦或者是寻常百姓家的寒门子弟,元帝倒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元景的身份
元帝揉了揉肿胀的眉心,余光不觉再次扫在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
头,也就更疼得厉害了。
“陛下,要不然还是先休息会儿,等明儿再看吧。”
明妃是端着参汤进来的,看着元帝眉头紧锁,满脸的疲惫,忍不住心疼的抽走了他手里的奏折。
“陛下,听臣妾的,龙体要紧。”
元帝抬起眼帘看向貌美温柔却又不失强势的女人,抿了抿没有说话。
明妃诚惶诚恐的跪了下去,“陛下恕罪,臣妾刚刚失态了”
她怎么有胆子阻止陛下行事,后脊背发凉得厉害。
“罢了,你也是关心朕,朕恕你无罪。”
元帝挥了挥手,拍着身旁的位置,示意明妃坐到他的身边。
女人忐忑的挪着步子,心里纵然害怕,却不敢违逆元帝的意思。
见他并没有恼火的迹象,这才壮着胆子问,“陛下可还在为太子妃一事忧心”
“诶,慕容雪,怕是留不得了。”元帝叹了口气。
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当中,绝大多数要么是以闻尚书为首弹劾太子的,要么以丞相一派为中心劝谏他尽快处置慕容雪。
太子和慕容雪,只能保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