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的仝茹忍着手腕的疼痛整理资料,心里顾念着从是,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7点。
担心对方饿着,她收拾了东西买上食物让司机送自己前往医院。
一进入病房,看见下属坐在病床上发着呆,也不知想着什么。
单手提着一堆东西放到茶几上,她一边说着:“不好意思,忙着做事没看到时间。”
回过神来的从是满脸写着不好意思。
拎出饭盒,仝茹交代:“你没发信息给我,我就买了一份鱼香茄子,还有一碗糖水,当你饭后甜品。”
她把小桌板在床上架好,从是伸手帮着。
将食物都放到桌板上,交代她自己吃后,仝茹从电脑包里拿出笔记本,坐在茶几后的小沙发上继续工作。
拿起汤匙,从是小口小口吃着饭,一边又偷偷打量领导的眼色。
“仝姐,你吃了吗?”
“我刚喝了杯咖啡,还不饿。”她头也不抬,键盘敲得飞快。
咬着汤匙,她有些拘谨地劝说:“你要不要回酒店啊,其实不用在这陪我的。”
“小姑娘还挺聪明,看出来了?”
“对不起啊,害你又要照顾我,又要一个人处理工作。”
手中动作不停:“你要是想帮我呢,就乖乖地吃饭,别吵着我。”
这话一出,从是果然不言语了。
病房里只有键盘敲击的声音,偶尔传来鼠标的滚动声,好半天之后,仝茹方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抓到了后者盯着自己不放的小眼神。
“你看我做什么?”
“就是觉得仝姐你很会照顾人。”
她忍不住笑:“这就叫会照顾人了?你是没被照顾过吗?”
从是不答反问:“你的手还痛吗?”
“再痛能有你的痛吗?”视线在屏幕上游走,仝茹继续道:“快点吃吧。”
晚9点钟,她暂停工作,起身动了动筋骨,一边看着床上动弹不了的小姑娘问道:“你洗澡怎么办?”
抬头对上领导的视线,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略有些着急的说:“我随便擦一下就好。”
见对方这堂皇的态度,仝茹忍不住嗤声一笑:“想什么呢,你以为我帮你洗?”
闻言,小姑娘脸上一讪,窘迫地低下头来。
她真觉自己这小下属挺好玩,动不动就脸红害羞,工作能力而且还不错。
“我出去找点东西吃。”
“好。”从是老实应声。
病房里剩她一个人,无聊地刷了会儿短视频,又看了看微信,没有收到丈夫的新消息。
有些犯困,她想着去卫生间擦擦身体,左右张望了下,不知道借助什么东西过去,正为难间,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听到声响的从是抬起头,以为是领导这么快去而复返。
圆溜溜的眼珠子却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眸。
她愣住!
对方停在门口,上下将她打量,从脑袋,到脚,在一双贴了绷带的掌心停留三两秒,最后定在打了石膏的左腿上。
跨步而进,在病床边停下脚步,从沿皱着眉头:“怎么回事?”
小妻子却是惊得目瞪口呆。
好半天,才傻乎乎地问:“你真的来了?怎么来的?”
“坐飞机。”他态度欠佳,重新又问了一遍:“这怎么回事?你所谓的出差是跟人干架来的?”
她脸一红:“不是。”
向下俯视,他等着她的下文。
从是只好老老实实道来:“就是一辆摩托车飞来,给撞了一下。”
“你不会避?”
一听这话,她便低下头自顾自不满嘀咕:“我要是避得开,用得着变这个样子吗?”
从沿没听到,看了看她的脸,又看了看她的脚,感觉头疼得紧:“腿严不严重?”
“不严重,其实根本不用打石膏,是他们非得”她向上看,捕捉到丈夫略显不悦的眼神,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闭嘴不敢言。
“不严重是多不严重?”
像个被家长训话的小孩,从是低着头也不敢多作辩驳。
“你主治医生是哪位,我去了解清楚。”
闻言,她怯怯懦懦地说:“这个点,人家都下班了。”
貌似是的。
他遂而又问:“饭吃了没?”
“吃了。”
为防止对方
继续审查下去,她自己转移话题:“我想擦一下身,你方不方便扶一下我进卫生间?”
盯着妻子的脸看了半天,从沿最后俯下身将对方整个拦腰抱起。
吓了一跳的从是下意识抱住丈夫的脖子。
他径自朝卫生间去,她小声嘀嘀咕咕:“其实,扶着就好。”
卫生间昏暗一片,灯开关在门外,他停下来,她默契地把开关打下。
进入里头,他环顾一圈,最后说:“抱紧点。”
从是懵懵懂懂地收紧了力,便见他抽出一只手取了条毛巾在盥洗台上铺展开,然后把她放上去坐着。
“等一下。”丢下三个字,他又出了洗手间。
她疑惑地等着,片刻后见对方提着两张小椅子折而复返。
看了看花洒位置,从沿将椅子摆放好,然后便伸手捏住她衣角两边预备脱掉上衣。
惊得从是慌忙按住:“怎怎么了?”
“洗澡。”他答得十分理所当然。
“我自自己洗”
“你手不能碰水,脚不能碰水,毛巾都拧不了,怎么洗?”
“那我洗洗我擦慢点就好了。”她急得口舌都不清。
“你跟我什么关系?”
“夫妻。”
“将来我要是有一天不能动了,你也让我自己洗?”
“你别说这不吉利的话。”
懒得跟小丫头争论,趁她一时不备,从沿唰一下把衣服脱了。
“哎哎哎哎,你别”她根本制止不及,脸跟脱衣服的动作一样,唰一下红了个透透的。
眼看上身就剩个内衣,她手忙脚乱地用手遮挡,眨眼间脸已从脖子一路红到了胸口。
“今天跑了多少地方?”他径自伸手绕过她的身后要解内衣带:“这味道你不嫌熏着自己吗?”
“很很臭吗?”她一边慌张地制止,一边又觉得丢脸。
“嗯。”他的手已经熟练地解开了扣。
内衣一松,险些就要掉落,引得从是又羞又窘地摁住。
他又去解她的裤头。
“你让我自己洗嘛。”
“你这个石膏一沾水,医生又得重新打。”他说得又是理所当然,一壁径直去解,然后单手将她抱下盥洗台,另一只手将裤子往下一拉——褪到大腿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