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美美的出了门,她直奔男朋友的家门,在门上贴了一张便利贴,似乎还嫌不够,直接拿出口红补了补,然后在便利贴右下角亲了一口。
淡淡的吻痕落在上头,她满意地上班去了。
便利贴上写:怕你忘记自己是个有主的人,特意叮嘱你一声,我亲爱的男朋友。另外,早安
上午9点多许,十二提了早餐上来,瞧见门上的贴纸,仔细看了文字,赫然吓了一大跳。
什么情况
这什么情况
谁留的字条
忽地扭过头,看向对面紧闭的门扉。
惊疑c不确定,两种情绪裹在一双不算大的眼睛里,久久不能反应过来。
撕了便利贴,他摁了密码进门,将贴纸平整地粘在茶几上,方便纸上那位男朋友看到。
十方已经起了,在房间内洗漱,出来听到厨房的声音,不用确认便知是十二。
他移步到沙发,刚一落座,瞧见茶几上淡粉色的纸张,拿起来一看
怕你忘记自己是个有主的人,特意叮嘱你一声,我亲爱的男朋友。另外,早安
署名,唇印
视线定在唇印上,他脑海里又飞快地闪过昨晚那一幕,起初只是画面,后来记忆被强化,那清晰的柔软的触感似乎又重新经历了一次。
十二将早餐换到家里的餐具上,出来看到自家主子正瞬也不瞬地看着手中的贴纸。
许是听到脚步声,十方转过头看向对方,示意了下纸条,漆黑瞳仁里覆盖着疑问。
被眼神问话的人当即便想歪了,破有些慌张地解释:“可不是我写的”
十方:“”
“我是问你,纸条哪里来的”
闻言,十二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在门上贴着的。”
嗯了声,他拿着那张便利贴起身走回房间。
再出来时,十二见他手里已经空空如也。
他实在忍不住好奇,略带小心地试探:“这纸条,是哪位”
“你说呢”
“阮小姐”
“难不成还有其他人”
饶是有了心理准备,当这一消息一确认,十二还是忍不住心里重重的诧异。
“她不是对您没了记忆吗”怎么又扯到一块去了
这话他断不敢诉之于口的。
十方提步走向餐桌入座,对于十二的提问,作为当事人的他也难以回答。
是啊,明明已然不记得他了,重来一次,如何还能喜欢上
“所以您二位当真已经是一对了”
他拿起汤匙,掀起眼皮觑了跟上来的人一眼:“从前怎么不见你这样八卦”
十二讪笑着:“您总得给我个准信儿,我才好知道下次再见到阮小姐该如何称呼。”
“从前怎么称呼便怎么称呼。”
“那不生疏了吗”
“你倒是有闲心跟我在这耍嘴皮子。”他稍稍垂首吃着粥,口吻不冷不淡。
跟着主子近二十年,十二哪里能听不出其中的含义,忙的低眉顺眼:“是我多嘴了。”
时至11点,阮孑等人下班前去饭堂吃中饭。
阿琳跟同事们谈论着工作事宜:“昨天送来的那位11号,尸源还没确定呢,早上已经火化了。”
同事b女:“这也是没有办法,法医排除了他杀,本来尸体已经腐化得那么严重,除了今早火化还能怎么办”
阿琳语气里裹着一些唏嘘:“如果将来确定了尸源,家人找上来,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阮孑全程没有出过声,两个人一转头,赫然瞧见她一边吃饭嘴角一边挂着笑。
阿琳:“你有毒吧,一整个早上都在笑。”
没得到当事人任何的回应,她拍拍肩膀哎了声:“干嘛呢你,中彩票了”
回过神的当事人一脸疑惑地看向对方:“怎么了”
“你怎么了才对,笑什么呢”
“我没笑啊。”她神情很茫然。
“屁。”两个同事异口同声。
“我笑了”
阿琳:“我从早上进去更衣室换衣服时你就在笑了,不会给死者入殓时你也这样没心肝吧”
“说什么呢,我也不至于这么没专业素养。”
同事b女:“所以你到底是在笑什么”
打量了她片刻,阿琳狐疑的眼珠子来回地转悠,半晌后脑子
里忽地闪过一个对她本人来说十分不利的坏念头。
“你这春心荡漾的样子,不会是真捞到月了吧”她这么问着,语气里希望她否认的意思一点不遮掩。
无辜地耸耸肩,阮孑一脸我也没得办法的骄傲神情。
“握草”她惊得飙脏话:“你别蒙我”
“不是你说我春心荡漾吗”
扳过她的脑袋迫使对方视线与自己齐平,阿琳郑重其事地问:“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她的眼里有太显眼的求求你说不是的渴望,但阮孑很直接干脆地粉碎了:“真的,我昨晚还亲他了”
哐当又轰隆,阿琳只觉头顶乌云密布,电闪又雷鸣。
“完了,我的希望随风飘散了。”她撒开她,大受打击。
此刻懊悔的心就犹如辛辛苦苦养了一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但一直抱着它总有一天会生出一窝蛋的希望,然后千求万盼盼到它终于下了一颗蛋,一时不察,蛋给别人弄走了。
“rry。”阮孑耸耸肩。
圈起手作势要掐她脖子,阿琳一边咬着牙:“你这句rry我一点也看不出有多rry。”
阮孑下意识让后缩了一缩,一个出于事后的害怕,一个出于担心对方发现脖子上的痕迹她今天特意用粉底遮盖了一下,然后又带了条丝巾。
“我就说,各凭本事。”
b女听得云里雾里:“你俩干啥,你跟谁亲嘴了有男朋友了”
“是啊。”当事人挑挑眉,语气也拖腔拿调的。
b女见了:“我已婚没什么所谓,但我告诉你,咱们这单身的多着,你这嘚瑟样儿容易挨揍。”
阿琳牙根磨得咯咯作响:“等你睡了,看我不咬死你。”
阮孑姿态大方地劝说:“哎呀,天涯何处无芳草嘛。”
“那你咋不找其他草”
“我就爱这株,你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