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求救无门

“不在啊。”

“你在这开趴体,你叔知道吗?”

“不然呢?我叔的大门密码我都有。”她得意地瞥着她,那意思是‘你有什么?’。

一个女生从屋里走出来,上下打量了眼阮孑,对蒙草大声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大姐啊?”

她撇嘴耸耸肩,是承认。

那女生闻言,道:“也不怎么样嘛。”

阮孑眉头一锁,一半是因为音乐,一半是这两个该死的不懂礼貌的小孩。

她可一点没有爱幼的想法,不客气地反击:“你瞅瞅你自己吧。”

对方立马回讽:“我起码比你年轻好几岁。”

“我比你有钱,比你好看,我主动攻击你了吗?”

女生气噎,原本以为对方是个好欺负的,这下子被堵得一时间都找不到话来驳回去。

蒙草故作友好:“来啊,进来一起玩啊。”

瞥了她一眼,阮孑也懒得搭理,转身进了自己家牢牢把门关上,将大半的音乐隔绝在门外。

蒙草拉着同伴进屋:“走,我们把音乐开得再大声点,吵死她。”

饶是着这栋公寓的隔音效果很好,可也禁不住这撼天动地的攻击,即使阮孑关上了门,可对方没关,还是能不大不小地听到这躁动的声乐。

她无可奈何地忍耐着,看见鹦鹉瞪着两颗豆大的眼珠盯紧了门口,一脸的凶神恶煞。

拿了坚果过来倒进笼中的碗里:“要不我把你放出去,你去给我咬她们?”

它还是瞬也不瞬地盯死着声音来源处。

给鸟儿换了新鲜的水,阮孑去做自己的事,在房间跟浴室进进出出的,过了几分钟出来,看见这鸟儿暴躁地在笼子上蹿下跳,嘴里复读机一样不停叫嚷着:“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

“你再跟着嚎,我耳朵真要聋了。”她上前去,提着笼子到阳台:“在外面再待会儿吧,等她们消停了我再带你进屋。”

关了阳台门,有两扇门阻隔了吵杂的音乐,鹦鹉瞬间安静下来,低头开始进食。

洗了一个苹果,她点开外卖平台,一边划拉一下屏幕一边削皮。

她眼睛大多时候落在屏幕上,手里锋利的水果刀有一下没一下地削着,因为分心,削下去时刀刃忽地斜斜划过左手食指,她啊了一声,手里的苹果应声落地。

一层薄薄的皮肉翻了过来,鲜血转瞬就从破开的口子中流出,速度不慢。

她赶忙放下刀,用水冲一冲伤口,抽出纸巾按住一边找药箱。

尖锐的疼痛使她眉头皱了起来,不过是几步路,压住伤口的纸巾已经被血浸得艳红。

单手拉开平日放药箱的电视柜,瞧见里头空空如也,阮孑才陡然记起自己嫌每天来回地拿麻烦,便将药箱暂时放在对门了。

随手把红透了的纸巾扔到垃圾桶里,她换了两张新,按着手指便开门去了1903。

这一次她直接跨出门口,另一个女生先看见了她,撞撞欢声高歌的蒙草的胳膊,示意她去看。

阮孑还没走到客厅,蒙草已经先一步出来,很不在意地大声发问:“怎么,吵到你了?要我小声一点吗?”

现在的阮孑没时间跟对方拌嘴皮子:“我药箱落这儿了,来拿一下。”

“什么药箱?”她装着听不太清的样子凑个耳朵过去,一边用手在背后打手势:“药箱啊?我没看到什么药箱啊。”

那名攻击阮孑的女生意会到了蒙草的意思,转头四处找,在透明的茶几上看到了放在底下的药箱,悄悄地拿起来交给沙发上的同伴,同伴又扔到脚边,踢过抱枕压下了角落里。

阮孑越过她:“我自己找。”说罢径直走向客厅,一看茶几下,完全没有药箱的踪迹。

跟上来的蒙草看到同伴偷偷地朝抱枕底下打了个眼色,顿时作恍然大悟状:“好像放在洗手间了。”

也不疑有他,她转身去了浴室。

朝同伴招了招手,蒙草两人跟在她后面一起过去站在门后提醒:“在最里面那个浴柜。”

她才进去,门外的人立即将门关上,这浴室门把手是订书钉形状,中间是完全空的,蒙草跟同伴利落将扫把穿进把手中部,一头一尾横亘在墙的两边。

这一出幼稚的恶作剧阮孑完全始料不及,等反应过来去拉门时,只将将拉出一条缝。

她手指头还在出血,曲起来用掌心压住,另一只手拍着门,声音已经严厉起来:“蒙草,不要跟我玩这种游戏。”

当事人在门外得意地双手环胸,冲里头喊着:“我觉得挺好玩的。”

“你这么做,确定你叔回来不会教训你?”

“笑死,在我叔回来前我就会把你放出来了,到时候你爱告状告状,我也可以说你冤枉我。”

“而且呢,我已经问过我十二叔了,你跟我叔也不过是住在对门的关系,难道你还能觉得邻居会比侄女还重要?”

阮孑:“所以你所谓的各凭本事就是用这种幼稚的手段?”

“幼稚吗?”她抱胸耸耸肩,问的是身边的同伴。

同伴欢乐地冲紧闭的浴室门喊:“你做就幼稚,我们做就符合年龄了。”

“行啊,那你们就把我关着吧。但最好能一直关,如若不然,我出去一定扇你们几巴掌。”

两个女孩不屑地冷笑,蒙草嚷道:“那就等你出来先吧。”然后便手舞足蹈c嘴里呜呼叫着去往客厅继续狂欢。

音乐声潮之大,震得玻璃门似乎都有随时碎裂的迹象,阮孑双唇紧抿,不再多费力气,旋身将被血浸润的纸巾扔到垃圾桶里。

有碎纸粘住了创口,她开了水龙头冲洗血迹,雪白的洗手盆氤氲开粉色的水花,汨汨地朝出水口流去。

她又抽了几张纸巾折叠起来压住伤口,腰背抵在盥洗台上,默不作声地等待着。

门外的世界欢乐逍遥,7点多许,蒙草又叫了小龙虾与各种烧烤,众人中场休息,把音乐关了,又投影一部悬疑惊悚片,围坐在茶几一边吃一边看电影。

有同伴窝在沙发上啃着鸡翅,被蒙草一拉:“你下来吃,弄脏了我叔要说我的。”

阮孑被关在洗手间已经一个多小时,她只在中午时分吃了饭,如今又饿又疲倦,期间反复拉过浴室门,但那根扫把依然顽强地横亘在那里,手机又放在家中,根本求救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