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等太后和皇后一走,她应该也不会再待多久了。”
果不其然,等再闲坐了一阵,太后和皇后看过松子儿和腰果儿,回宫之后,莫咏娴也再不见踪影。
“你真是神了!”林若兮不禁感叹一句,“这都能给你猜中!”
白晚舟只是笑了笑没有再应声。
她起先不知道莫咏娴为什么出风头的时候要带她一嘴,现在想想才知道,她还是有目的有所图的。
表面上是夸张白晚舟医术高明,实际上,是在光明正大的拿白晚舟和她自己比较,再得太后一句平分秋色c各有千秋,那便是妥妥的给自己脸上贴金啊!
但白晚舟并不在意这些,谁高谁低也少不了二两肉。
不过这些小姑娘家是使心眼的做法,也确实能看得出来,莫咏娴较起上回和白晚舟交锋,是有些怵了,不敢再搞什么小动作,白晚舟只希望她金今后一直如此。
太后和皇后一离席,宾客一时去了小半,余下的都是些亲朋好友。
好在亲友间也不必论尊卑,南宫丞立马就撂担子不干了,颠颠地跑到后院来寻白晚舟。
白晚舟正好在逗松子儿和腰果儿玩,而乳娘则被白晚舟赶去,也讨几叠喜果来吃,沾沾喜气。
“你怎么也来了?”南宫丞一看见出现在门口,白晚舟的视线就停在了他身上。
“又不是我定亲,搭手大半天我已经是仁至义尽,现在两尊大佛已经送走了,还不允许我休息休息吗?”原来是喊累来了。
白晚舟将松子儿和腰果儿放到床榻上,让他们自己玩,这才拉着南宫丞坐到一旁,“那你找该把地契给他们,早早盖好房,定亲宴也省得在王府里办。咱们去他们府上吃酒,也是客而非主了。”
“我怎么没想到?”南宫丞不吝啬“奉承”的话,“还是我老婆聪明。”
“不看看娃?”
“不看,我是来看你的。”
俩娃:我们应该在房外,而不是在房里。
不顾还有俩娃奋力想往这边看的小眼睛,南宫丞揽过白晚舟就香了好几口,白晚舟好不容易才把他推开。
“皇祖母和母后和你说了什么不曾?”南宫丞恋恋不舍地收嘴,手依旧不老实,牵着白晚舟的手不住摩挲,爱不释手。
“是若兮和赵烈定亲,能和我说上什么?不过你的咏娴表妹倒是出尽了风头。”
“怎么了?”他问。
白晚舟便将方才在屋内发生的事情,言简意赅地说给了南宫丞听。
听罢,南宫丞便笑道,“她是很爱捣弄这些。”
“我看得出来。而且皇祖母和母后,也很爱看她捣弄这些,把皇祖母哄得高高兴兴,对她青眼有加,还问起她可有定亲,我想是要给她指一门亲事。”
南宫丞沉吟片刻,才开口,“要给咏娴指亲?”
“怎么?你舍不得了?”白晚舟很不满意他的反应,便趁他不注意,添力甩开了他的手,往松子儿和腰果儿那儿走去。
见她走开,南宫丞哑然失笑,快步就更过去,一把就将白晚舟抱了起来,退回到座椅上,白晚舟则被他紧紧箍住,只能坐在他腿上不得动弹。
“怎么,你吃醋了?”南宫丞凑上去亲她,从眉心亲到眼尾,最后挪到唇畔。
“我吃什么醋,你想娶个。”白晚舟作势就要推开他,还凶巴巴的,“不许亲我!”
南宫丞才不听,亲得更凶了,含糊之间才说出话,“我没想娶她,方才只是在想,皇祖母要把她指给谁。”
被他这样一亲,白晚舟有脾气也发不出来了,终于乖顺下来靠在他怀里,“我有个猜测。”
“谁?”
“老六。”
两人异口同声。“不愧是我夫人,和我想一处去了。”南宫丞摸着她柔顺的发,十分自豪。
“倒不难猜,皇祖母除去担心你们兄弟几个,也没什么人好担心的了。莫咏娴的家世不算低,做个正妃也勉强,当偏妃肯定是委屈她了,眼下你们兄弟里,除去老十,没有正妃的也就颖王一个。”
白晚舟和南宫丞所想的大同小异,太后也是有楚醉云前车之鉴怵极了,想为他挑个真真乖顺端庄的,莫咏娴本也就这样的特点,能入太后眼,还真说不清到底是不是她有心为之,但也算正中太后下怀。
“不过,若是她存心想当某人偏妃,也不是不可能。”白晚舟心底的气儿未全消,非要呛南宫丞一句。
南宫丞也不恼,只是把她揽得更紧了些,“我不想,我只想
守着你一个,你也不许胡思乱想。”
这样斩钉截铁的话,才足够让白晚舟消气,哼哼两声后也就抛却脑后了。
“早晨的时候,我请巴颂大师一起来吃酒,他说不大方便,就回绝了,我就让楠儿给他送了些果脯,权当是沾沾喜气了。小哑巴和康宝那边,现在晚了都是亲友在场,不怕冲撞了什么人,也喊他们出来走走吧。”
“都依你,不过他们恐怕不愿意出来了。”南宫丞说道。
白晚舟仰起头看向他,“为什么?”
“赵烈和阿朗已经去给他们送过吃的了,这会可能已经吃高兴了。”南宫丞顺着白晚舟两鬓的碎发,语气温柔。
“那就算了,他们要是想吃自己也会去寻的,我让伙房留心着就行。”
二人待了一阵功夫,乳娘一回来,二人就出了屋子。
刚阖上门,就见桑王和雷俊芳不知从哪来,往前厅去找茶喝。
看起来发展还挺顺利,好像又回到了他们还没定亲前,时常凑在一起吵吵闹闹的模样。
南宫丞拉着白晚舟,也正巧要路过他们,桑王便招呼二人,只是或许是因雷俊芳在旁边,神色有些不自然,“七哥,七嫂,你们去看松子儿和腰果儿来?”
“嗯,”南宫丞应他,“现在知道喊人了?说是来吃恩人喜酒,还不是一来就奔着找人。”
白晚舟也跟着笑,附和道,“都是这会才肯来见七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