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好事的脑袋凑到一起:“为了什么?你快说说。”
“我听说,前几日,顾府大小姐顾千影与她的母亲大夫人被三小姐的娘,也就是现在的韩夫人赶了出来,她们出府时,顾大小姐好像受了重伤,大夫人抱着她在大雨天四处求医,不知怎么的,当天夜里,大夫人突然从一户医馆二楼跳了下去死了,而那受了重伤的顾家大小姐竟离奇失踪了。
这顾家大小姐原本是九王爷看上的人,前几日,九王府那边还传来要迎娶顾家大小姐过门呢,如此这人都找不到了,今日这番,九王爷自是来要人的。”
“哦,原来如此,唉,真么想到这九王爷还是个痴男?这有钱有势还长的那么好看的男子这么就没瞧上我呢?”
“呸呸,瞧上你?你也不回家照照镜子去!”
“你!”
“你们都说错了,宫中那些模样好看的娘娘们这么多年来可没少派人去九王爷跟前送礼物,更别说那些宗室里的郡主们那模样一个可比一个俊俏,这远的不说,就说,宫中那位嚣张跋扈的宣宁公主,钟情九王爷多年,其模样又是这京城中数一数二的美人,可这九王爷为何就不动心呢?”
“为何?”
“为何?那你们这群无脑之人,你们可听说 ,前几日顾老将军还有顾家大公子俩人都双双入狱,其缘由皆是通敌卖国,这通敌卖国之罪名本是满门抄斩,可偏偏顾府上下众人并未其罪受半分牵连,这又是为何,你们可知?”
“这是我知道,还不是因为这顾老爷投靠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保下了他呗!”
“对呀,可太子殿下为何要保顾老爷呢?”
“自是为了顾家那支战无不克的精英顾家军,听说,这支顾家军之听命与顾老将军,而正因为有顾家军坐镇,顾老将军多年在外征战从未输过,也正因为这样,他带兵回京后无人敢惹,更是因为如此,待他老人家回京后 ,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宫中那几位皇子也纷纷坐不住了,都想让顾老将军与自己为伍。
可偏偏前几个月,顾府传来,顾家大小姐要成为九王妃之事,便间接的吧告诉众人,顾老将军其看中皆是九王爷南宫墨多一些 。”
“哦,你这么说,我们便完全明白了,这九王爷对顾大小姐并非真的喜欢,而是看上了她身后的势力,可如今,顾老将军已入狱,这九王爷可又为何还要趟这趟浑水呢?
还有太子殿下,这顾家军只听命与顾老将军,况且,就算顾府其他众人是无辜的,可犯事之人到底也是顾府的人,而太子殿下却在此时拉拢顾大人,岂不是明目张胆的告诉众人,他要与通敌叛国之徒的家人为伍嘛?”
九王府前几日还对外放过消息说,他们家九王爷要迎娶顾家大小姐为妃,如今,顾家大小姐出了这样的事情,今日这番,九王爷自是为了自己的名声而来,毕竟若是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千金弃而远之,有损自己名声,到底还是要装作几日在乎的模样。
再者,顾老将军只是入狱又并非是死了,他手的兵力,自是每个有权有势之人想要得到的东西,而太子殿下此时与顾大人为伍自也是这番道理。”
“哦,原来如此,说来说去,,整件事中就属顾家那位大小姐最为无辜可怜了,连着几日,身边的疼爱她的亲人一一出了事,此事若落在其他人身上,自是受不了的,我可听说,顾老将军和顾府大公子,还有,已死去的大夫人他们是最疼爱顾府那位小姐的,如今这……”
“所以说嘛,外面都传顾大小姐乃是天煞孤命,凡是接触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
人群中。
一抹头戴斗笠的身着暗黑色衣裙的女子在人群中站立了很久。
那抹透过笠莎双眸朝顾宅看去。
眸光由浅变深,逐渐变冷。
这时,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穿过人群,朝女子身边走去。
他走近时,附耳与女子说了一些话。
女子听罢,穿梭人群,离开了此地。
片刻后。
女子跟随男子来到了一处已打烊的药铺。
药铺门派上写着“独一”药铺。
“独一”又名毒医。
此处乃是毒医圣馆管辖之内,为了方便行事,也为了给自家主子提供有用之地,此处变成了毒医神子专用的暗柱,而像这样的暗桩,遍布京城,甚至遍布他国。
暗柱内,前面药殿乃是最为平常的药铺,有普通郎中坐镇,也有些寻常和稀贵的草药供应。
除此,还有几个做活的药童在忙碌着。
此地后院便是最为隐秘的地方。
一男一女穿过前铺直接去了后院。
门主,你们回来了。”
一个两鬓白发的老头端着两杯药茶走了过来。
他将两杯药茶放下后,便去接女子从头上拿下来的斗笠。
女子将斗笠拿下后,坐在案桌前,端起桌面上一杯药茶,饮了一口后,问:“神老头回来了吗?”
“还未。”
“那老头虽毒医双绝,可他却内力消失,还是个晕头转向的路痴,你让他去给你办事,且还是一人前往东吴之地 ,他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你就别指望他能给你将事情办成了。”
跟着女子走进来的身着黑袍男子,坐在女子对面,很自然得便将桌面上另一杯药茶端了起来,他把玩着并未喝。
英俊的脸庞,迎着从窗户内照射进了的光,就像是身上镀上一层金光似的,耀眼夺人。
“谁又在说我这老头坏话呢,臭小子不想活了!”
一个身着白袍的老者走了进来,他进来时,肩膀上还扛着一个麻袋。
麻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挣扎蠕动。
白袍老者进来后,毫无客气般得便将肩膀上的麻袋,忘地上一丢,转身便去旁侧男子跟前,上前便是一巴掌。
巴掌印并未落下男子脸上,男子利索得躲开了,并嚷嚷道:“神老头,你又要打我,天天这般打我,会把我给打傻的。”
白袍老头白了男子一眼:“打傻了便打傻了,傻了你这辈子,我老头子养着你便是。”
男子呵呵一声:“就你还养我呢?你搞清楚可以吗?如今,你那了不起的毒医圣馆已经不是你的了,它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可全都是你这好徒儿的,哦,还有,也不知昨日是那个老头在赌馆夜战把身上的银两,全都输了个干干净净。
如今,你这兜里可比脸还干净呢,还说养我,就这还拿什么养我啊?难不成让我这个堂堂西风阁阁主跟着你喝西北风去啊?”
白袍老者被男子怼的无言以对,他“哼”了一声,便走到一直未曾说过的女子身边,扯着女子衣袖,用最慈爱的语气说:“小千千啊,小影子啊,我的乖徒儿啊,师傅我这喝的酒没了,你看是不是……”
女子皱眉,甩开白袍老头,抬眸看向他:昨日,你欠下的酒钱,还未给,怎么,你这老头想要卖身换酒喝?”
“哈哈哈哈,别啊,徒儿,师父知道你最疼师父了哈,那今日师父决定戒酒一日哈。”
听此,女子都懒得看他一眼,只伸出手来:“东西呢?”
“在这里,呶……”
说话间,白袍老者便将怀中之物交给了女子。
那是一颗没了根却依旧可以绽放的白洁如雪的白莲。
女子将白莲搁在一旁,随即瞄了那躺在地上蠕动的“麻袋”一眼,秀眉微皱:“那是个什么东西?”
“哦,这个啊,我的好徒儿,你昨日不是还说,有人背叛了你,还将本是你的东西据为己有,而那抢了你东西之人应是成了宫里的一位公主,既是她人抢了你的东西,我这个做师父的自是不依的。于是,便将这个贼人给你绑回来了,要杀要剐随你,这厮若死了,你的东西不就回来了嘛。”
说着,白袍老者便将麻袋打开。
那是一个身着粉色华丽衣裙的女子。
她四肢被绑着,从麻袋子露出半个身子来。
被绑了的女子嚎哭了一番后,这才怯怯看向四周。
在她看到,立于她面前竟是她熟悉之人时,她愣了下,突然大喊:“顾千影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