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影几人随着大汉朝大汉家中走去。
路上,大汉抱着睡着的女儿,把他娘子的病情向顾千影徐徐道来,冰将自己的名字一同告诉了顾千影。
原来大汉叫胡彪,非本地人士,六年前家中落难,他只好带着妻女来投靠亲戚。
谁知他的亲戚竟早已病逝,无奈之下,他们一家口只能在此地落脚,以打猎为生。
他的娘子在生下女儿之后,便病了,这一病就是六年,卧榻不起不说,还日日咳嗽,不怎么进食,最近的几年里,竟咳出血来,且一次比一次严重,而这身体也越老越虚弱了。
甚至有时候,还昏睡不醒多日。
原本也是请过郎中的,只是每个郎中都对他说他娘子命不久矣,让他准备后事。
可他不信,更不愿就此放弃,后来听闻毒医神子的医术毒术都会天下无双,他便想着不管前去求一求。
听完胡彪所说,顾千影心里有些震撼,也同时为她前世所遇的情爱感到悲哀。
遇人不淑,像胡彪这般才是真情。
胡彪家中简陋,几个人进去后,胡彪以主客之道欲要为顾千影几个人准备茶水,却被顾千影拒绝了:“你娘子可还睡着?”
胡彪赶紧把茶壶放下,指着里屋道:“神医这边请。”
他娘子的病,他比谁都急。
里屋,床榻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模样俊俏,身着粗布麻衣,身形消瘦的女子。
女子紧闭着眼,眉头皱起,嘴角还残留着血迹,女子手中握着一条蓝色手帕,手帕上残留着斑斑血迹。
她听到声音,睁开眼,想要起来,却在起身之时,重咳起来。
“咳咳咳,相公,这几位是……”
女子说不了两句话,便气喘吁吁,又开始咳起来。
胡彪赶紧把她扶起来,让她半靠在床榻上,并道:“真儿,你的病有救了,有救了,这位是神医,他可以救你。”
胡彪说话时,颇为激动。
床榻的女子却声音弱弱,提不起任何兴趣来:“哎,算了,相公,我深知我自己的病,好不了的,别费力了。”
顾千影瞧着女人说话时的脸色,又瞧着她脖子处几处斑点,再结合胡彪在路上与她所说的病情,已然得知胡彪的娘子为何会这般。
随即,她打断小两口,朝胡彪看去:“可介意让外屋的三位男子进来?”
胡彪一开始有些犹豫,但比起她娘子的病,他觉得男女之别也没那么重要了。
他点头:“好,我这就去请去。”
南宫墨三人进来后。
白起和南宫离都很疑惑。
神医为女子医治换他们来,有何用?
从白起推着南宫墨进来时,南宫墨的目光一直落在顾千影身上从未离开过。
顾千影走去南宫离和白起跟前,对他们道:“两位兄台,可否借用你们身上一物?”
白起和南宫离,你看看我,我看看我,一脸懵逼。
南宫离嘴快:“何物?”
顾千影上下打量他。
南宫离双手立马捂胸:“神医,你别太过分,本公子不借身的。”
“……”
顾千影无视南宫离口中的话,手掌轻轻一抬。
几根青丝落在她手上,白起和南宫离俩人皆是一愣。
旁侧的南宫墨深眸微闪。
好强大的内力。
他竟不知他的丫头,内力竟这般强大。
吓死本公子了,我还以为你要借身呢,嘿嘿,幸好不是,不然,本公子清白不保啊。南宫离絮絮叨叨。
白起感觉强大的内力朝他袭去,在愣了片刻后,立马将南宫墨护在身后。
如此高手,若对他主子做些什么,他也需对抗些时辰。
好在,顾千影什么未做,只将白起和南宫离的俩人的发丝卷在一起后,便朝床榻上的女子走去。
对她道:“你并非得病,而是中了阴蛊,所谓阴蛊则是由四十九中毒虫的毒液与女子经血混合为一体,喂与蚕虫体内,使得无毒蚕虫成蛊,从而寄样在人体内,这便是阴蛊。
而中了阴蛊之人,看似与得了肺痨无疑,其则不然,它会让你其身痛上几个时辰,如万千虫蚁撕咬一般,随着时间延久,便让你食欲不振,脸色发白,无力,咳血是后来而为。
从你中了阴蛊到今日,约有两年之余而并非是六年之久,且中了阴蛊者,最后会腹烂,骨消,致痛而死。
它的时期皆是两年,也就是这一年,你确实命不久矣,但并非是病逝,而是被阴蛊所害而死。
随着顾千影的话,胡彪和女子俩人脸色微变。
顾千影把俩人的表情尽收眼底,随即继续道:“你为何会中阴蛊,又为何让你相公对我说谎,这些,在下不想知道,在下,既然已选择为你医治,自会说话算话。”
话毕。
顾千影手掌一挥。
女子发丝落下。
顾千影将女子发丝缠与手掌之中,又将之前白起和南宫离的发丝放入女子手中。
女子手掌柔滑细腻,没有平常妇人时常干粗活的老茧,家中又无伺候丫鬟与仆人。
而之前在胡彪接万两银票之时,也没有普通百姓该有的表情。
从这点来看,顾千影断定,胡彪和他娘子并非一般人。
而这些,顾千影并不在意。
她的目的是想借用她师父的名号,为自己谋财力。
想要与宫里那位抗恒,需有自己势力才可,但一切势力皆在财力之上。
重生过后的她,绝不会做无用之功,打没有把握的仗!
顾千影收回思路,坐在床榻边,用手指在女子三阳路穴位上划开一个血口。
其他人便看到,那穴位处流出来的血竟是黑色的。
顾千影在这个时候补充了一句:中蛊者的血与中毒者的血无样,都是黑色的。
她指着女子手掌处的发丝,道:“吞下去。
女子愣了,未动。
顾千影不愿过多解释,直道:“将死之人还怕在下毒害你不成?
女子表情一僵,随即便按照顾千影说的,将一小团发丝,张口吞下腹中。
顾千影在她吞下去发丝之时,立即将仅剩的两根发丝绑与她手指之间,随即,她运用内力,将发丝涌入女子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