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暂时先不要去评价甚尔的“梦想”了吧。禅院家?这边,在惠终于忍不住开口抗议,要求两个大人赶紧给他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后,妮翁和甚尔才终终于地,想起来他们还没告诉过惠术式觉醒的事,更别说“念”啊“气”啊什么的。
但由于孔时雨还没有走,甚尔要去送一下他,所以简单的给惠介绍一下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人就变成了妮翁。
“小惠,来,先把你的大狗召唤出来,我?对?着它给你讲。”
甚尔出门?后,妮翁就把门?紧紧关了起来准备让高级酒店的书房好好发挥一下它的隔音功能,然后才下意识地小声?让儿?子?把玉犬召唤出来。
惠警惕地看了狗狗祟祟的妈妈一眼,瞬间?意会妮翁真实的目的。但是刚刚得?到了两只英俊的玉犬的喜悦让他还是乖巧地问道:“怎么召唤出来?摆出狗形状的手影就可以了么?”
妮翁托腮沉思:“嗯……摆出手影,调动?咒力,然后大喊一声?‘出来吧,玉犬!’应该就可以了吧?”
“好像有点傻啊。”同样痴迷动?感超人,但是从来做不出悠仁和新之?助那?样随时随地摆开造型大喊“动?感光波~bibibibi~”的举措的惠踌躇了片刻,还是乖乖做出了手影,调动?起体内的力量从手上转到影子?上,小声?喊道:“玉犬!”
“汪汪!”两只玉犬应声?而出,刚刚玉犬被取消后重新缠到惠身?上的丑宝一颤,这次没有逃跑而是缠得?更紧了。
“小惠你的术式真的太棒了!”害怕被甚尔听到,妮翁小声?地欢呼了一下,就赶紧低声?哄两只玉犬不要叫了。不知道是真的听懂了妮翁的话,还是单纯的不爱叫,一黑一白两只狗狗真的没有再出声?了。
妮翁伸出爪子?,这次的目标是白犬。白色的长毛毛顺滑又柔软,被揉了全身?,白犬也乖乖地坐着,妮翁把头埋进?去深吸了一口气。
——啊,这就是养狗的快乐么?我?终于拥有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妮翁觉得?两只玉犬的好像性格不太一样。同样是被撸,白玉犬超级乖地任撸,黑玉犬就……?
等等,那?只已?经?在地上躺平,哼唧哼唧地让小惠给它顺毛,还不忘瞪着一直抖抖抖却不肯离开小惠的丑宝的,是那?只之?前在她撸毛的时候扭个不停的黑犬么?
妮翁悄悄鼓起了脸,觉得?自己被一只式神歧视了。
“哼哼……”手下的白犬温柔地舔了妮翁不自觉停住的手一口,催促她继续。
“嗯嗯,我?没忘了你啊,”妮翁回神,继续顺着白犬的毛毛,“它不喜欢我?,我?还不喜欢它呢!”
此时惠也终于安抚好了黑玉犬和丑宝,叮嘱两只要好好相处后,他抬头,正听见妮翁的嘟囔。
“妈妈,”惠黑线地提醒,“别忘了正事啊,你还没有说清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啊?正事?……哦对?,正事!”妮翁从吸毛毛的快乐中清醒了一点,思考了一下,简单的概括道:“刚才发生的事呢,就是小惠你觉醒自己的生得?术式啦,然后应该是在生得?术式觉醒的刺激下,打开了精孔,学会了念!”
“?”惠等了一会,发现妈妈居然不继续说了,只能自己提问:“然后呢?生得?术式是什么?精孔和念呢?”
“嗯……生得?术式嘛,就是BLABLABLA……精孔则是BLABLABLA……念的话,就是BLABLABLA……”
妮翁努力想把甚尔给她分析过的内容解释给惠知道,但是从惠越来越迷茫的脸色来看,效果实在不佳。
——算了,可以我?来提问,妈妈来回答吧?
惠终于决定打断妮翁磕磕绊绊的滔滔不绝,他依次问出自己不懂的地方:
“既然叫‘生得?术式’,为什么我?现在才会?”
“觉醒是怎么确定时间?的?有前兆和后续变化么?”
“精孔在哪里?”
“气和爸爸之?前讲过的咒力有什么区别么?”
等等等等。
这下迷茫的变成了妮翁,她听着儿?子?问出一个又一个自己从来没考虑过的问题,眼睛里都快要出现蚊香圈了。
“……等、等一下!”妮翁赶紧打断,强行厚着脸皮道:“咳,小惠你的这些问题嘛,妈妈知道,但是解释了你也听不懂,我?们还是叫你爸爸来吧。”
惠用一种学霸看学渣的无奈表情看着自己的妈妈。
妮翁露出了警觉的表情:“说好了就这样哦,小惠你把玉犬收起来,我?就去叫你爸爸来!”
“……好吧。”惠虚着眼解除了玉犬的召唤,丑宝见黑玉犬消失了兴奋地扭了扭,凑到惠头边张开了大嘴又要和惠玩起“吃掉你的脑袋”的游戏。
“解除了,去叫人吧,妈妈。”
惠把自己的头从丑宝的嘴巴里“拔”出来,面无表情的说。
……
让惠把式神收起来,留老婆先给惠解释一下情况后,甚尔出了书房去找已?经?自觉避嫌回到客厅的孔时雨。
“原来这就是你最近一直滞留在东京的原因。”孔时雨有些复杂地看向甚尔,“你恐怕早就猜到惠要觉醒的是十种影法术了吧?”
甚尔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只道:“谢谢你的咒具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东西,你卖么?开个价吧。”
孔时雨叹气道:“那?个咒具需要咒力才能打开帐,无论对?术师还是非术师来说都是个鸡肋,所以也不贵,五百万日元就好了。”
“好,我?手里钱不够了,一会让妮翁签支票给你。”
甚尔点点头,就要准备送客了。
孔时雨却还有话要说:“就算用帐隔离了咒力波动?来短暂地瞒过窗,除非你打算让惠白白浪费天?赋,他迟早还是会接触到咒术界,被禅院家?知道的……你,有什么打算?”
孔时雨的目光很真诚,这么多年的合作关系,哪怕从他自己利益的角度来看,他也不希望这一家?人出事。
但他说的这些,甚尔又何尝不知道,甚至他这次不顾妮翁怀孕,情绪最好保持镇定的情况还要带惠来见识见识黑市,就是因为想到了这些。
甚尔有些烦躁地吐了口气,问道:“暂且没有很明确的打算。妮翁没有战斗力,惠又太小了……你有什么建议么?”
“我?记得?你的身?份信息其实没有换过吧?”孔时雨斟酌着说:“如果要争取时间?的话,我?建议你们一家?换个身?份。现在你们一家?的身?份太好查了——如果禅院家?那?边心血来潮,想查查看离家?出走多年的禅院甚尔现在过得?怎么样的话。”
“那?边不会有人搞这种‘心血来潮’的。”甚尔果断道。
“但是你还是‘禅院甚尔’,就代表当他们发现惠的时候,以身?份上的关系他们可以很容易搞到惠法律上的抚养权。”孔时雨对?这个“法盲”痛心疾首。
“非术师的法律……?”甚尔皱眉,不明白孔时雨为什么在乎这个东西。
“……算了,我?直接说吧。”
叹了口气,孔时雨只能重新组织措辞。他知道甚尔不是笨人,但是独来独往的术师杀手对?于这些弯弯绕绕的敏感度之?低还是在他意料之?外。
“在我?看来,甚尔,除非惠一夜之?间?长大成年,或者在成年之?前永远不被禅院家?发现,否则禅院家?一定会找地方做文章来得?到惠的抚养权,比如你和妮翁的收入来源,妮翁的假身?份,都是明显的把柄。”
“而禅院家?得?到抚养权的后果未必是直接把惠抢去养,而是他们可以从名义上宣称新的可以和五条家?的神子?对?抗的十种影法术继承者出现了,进?而借着惠的名义在高层集结一群人和炙手可热的五条家?对?上来争权。到那?时,惠哪怕自己不想回归禅院家?,也不得?不回了。”
“……”甚尔沉默了,哪怕还是有点不明白所谓的“政治”,但是孔时雨能想到的东西,他不认为禅院家?那?群沉迷权力斗争的垃圾想不到。
“难道换个身?份就可以么?”他皱眉问。
“当然不。”孔时雨耐心给他讲解:“但是只要新身?份足够完备,就可以作为一个缓冲。在这个禅院家?想办法证明‘身?份是假的,惠其实是禅院家?的血脉’的过程中,你就有机会去用各种筹码去和不愿意禅院家?崛起的势力谈判,让禅院家?没办法搞到惠的抚养权,进?而无法正式举起‘十种影法师’的旗帜。”
甚尔沉默了一会,才低嗤道:“……真恶心。”
“没办法。”孔时雨也是苦笑,“但凡惠觉醒的不是‘十种影’而是任何一种术式都不会这样。而且你现在有妻有子?,甚至妮翁还怀着一个小的,你的弱点已?经?太多了,就算豁出去用实力威胁那?些家?伙,也不会让他们真的放弃,反而有可能让他们想办法支开你来直接针对?惠或者妮翁。”
甚尔仍嘴硬道:“大不了就正式和那?群垃圾对?上,这次可是他们给了我?动?手的理由。”
但他心里也知道这是不可行的。
就如同孔时雨指出的那?样,现在的天?与暴君早不是七年前那?个无所畏惧、可以万事随心所欲的术师杀手了。他现在有了一个知晓他全部不堪而他也知道对?方的所有一切的妻子?,有了一个他深爱的、也深爱他的家?庭,也就有了一个足以致命却让他甘之?如饴的弱点。
移居仙台那?个安逸的小城,几乎不再接受任务涉足咒术界、诅咒师群体,紧紧地藏着妮翁“占卜师”的身?份,这些全都不是无所畏惧且随心所欲的天?与暴君或者术师杀手会做的事。
……做出这些事情、恐惧着失去现在拥有的幸福的,是甚尔啊。
两人一时均沉默无言。
“甚尔!小惠有问题要你来解答!你……啊,孔你还没有走啊。”
妮翁从书房里探出了头。
“……就按你说的做吧,需要的费用你以后再告诉我?就好。”甚尔低声?对?孔时雨道。
孔时雨点了点头,笑着和妮翁摆手道:“现在就走了,你们一家?继续说话吧,再见!”
“孔叔叔再见!”惠也出来和孔时雨道别了。
“再见!”
送走孔时雨,甚尔转身?嫌弃地咋舌道:“讲的讲不清,听的听不懂,怎么两个都是笨蛋?”
妮翁掐着腰瞪他:“我?那?是一孕傻三年好不好?你有本事嫌弃我?笨,有本事别让我?怀孕啊!”
“还有!不许说小惠是笨蛋,我?们小惠明明是天?才对?不对??”
脸皮薄的惠不好意思自己应这个话,但是感受到笨蛋妈妈帮自己怼混蛋爸爸的爽感的他眼睛亮晶晶的,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高高翘起。
甚尔无可奈何地道:“说是笨蛋还不信……啧,来吧,两个笨蛋,哪里有问题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句话其实已经女频用烂了,但奶茶还是很喜欢: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若能离于爱,免于忧与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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