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倩丽妖娆的女人?身影被炸的横空出现,她着修罗红衣冲出碎雪,提剑飞向?高空,一剑斩下。
君窈飞身躲过,勾月冰棱刹那间被剑气震碎成冰渣,落花雨般砸落在雪上,留下无数小洞。
此人?不待犹豫,闪现到君窈眼前,敌人?见面分?外眼红,电光火石间,已铿铿对过百招。
上清墟“参商流火”剑法?,贵在大气恢宏,气势汹涌似滔天大火焚尽一切,偏偏此时,束手束脚用不得,九幽摄情术创下的幻境专克此人?的法?术,若用“参商流火”无异于作茧自缚。
杀人?不成,反到自己先被自己反噬了。
兴许对方正是看中她这一点,招招以火围攻,焚化天地如梦如幻的凛冬严寒。
浓墨深寒的长发被灼热火气瞬间烘干,此人?身上热意冲天,剑身上的灵力也覆有气浪,铿一声接住风霜剑意,迎面而来的滚烫扑了君窈一脸。
君窈招招杀机,此人?媚眼含笑?游刃有余,两人?不相上下,上天下地斗了半炷香功夫后,失去三四成灵力的君窈杀势渐弱。
两柄长剑再次相撞,成剪形,此人?看出些端倪,终于掀起朱红色眼皮,得意道:“你我之?间,何须耗费灵力设下以虚化实的幻境?想囚住我,只?要长依你说一声,我自会留下。”
君窈聚力一掌拍向?此人?面门,掌风劲道十?足,擦脸而过,击在身后的雪地上,嘭一声,遽然炸飞一丈高雪浪。
“我是想困住你,但我现在只?想杀了你!”
话音未落,双手握剑,竖在脸前,风霜剑剑身程亮如新,映出一道阴厉狠绝的眼。君窈衣袂飘飘,乘风而起,天地灵气摧枯拉朽般随风雪一起源源不断涌向?剑内。
那人?原本平淡如水的表情,在此刻终于有一丝丝皲裂,她手挽剑花,急促道:“我自认是我不对,但我真真切切从未对你做过什么!”
“的确。”
“但你该死!”
裹着滔天灵力的风霜剑令周围冰冻三尺,所有风雪都凝于虚空。
一息间,雪花飘落,君窈执剑如流星般冲了过去,与同样汇聚灼热火浪的剑尖一对。
两道灵力瞬间融为一体再轰一声,惊天动地爆炸,灵力横扫整个雪域,将聚集的雪层又纷纷推向?四面八方。
整个幻境都随之?一震。
交战场地破了无数条深壑般的裂纹,君窈被震的倒退数步,勉强用风霜剑插在雪地上支撑身形,罗刹红衣的女人?身体砸穿雪层,长剑掉落一旁,黑发红衣掩在白雪下,喉咙攒动着淌出汩汩热血。
她刚一拂掉眼前的雪。
铿——风霜剑的剑尖指向?眉心,君窈面色苍白,语气仍平稳如常,道:“你千不该万不该引她来此。沁泽。”
“咳咳,”沁泽天生风情万种,一对狐狸招子一勾一挑皆是勾魂,配上那罗刹红衣,更是魅惑众生。
此时,她咳出一口?血,抬指轻轻拭去,方抬眼看她,歃血的眼睛中浮现出一丝痴狂,“我若不让引她过来,又如何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切!”
“刑天,刑天尸!”
沁泽面色阴恻恻地盯着她,“上古五大神尸据比尸、夏耕尸、女丑尸、祖状尸和刑天尸,其中有两具无头尸,其一是夏耕尸,其二则是刑天尸。传说中‘后者与帝争神,帝断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谁能想到?谁能想到!”
“上古战神刑天,却意外出现在贺家村那种贫瘠的小地方,听闻有人?亲眼目睹刑天尸强逼你那小爱徒吃了一个血淋淋的东西。那东西到底是什么,长依,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好奇吗?”
“此事何须旁人?插手。”君窈冷若冰霜。
“哈哈哈,其实长依你也很想知?道的吧?咳咳咳,装什么高风亮节?你我都懂,上古遗神留下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得天独厚,稀世珍宝!谁人?不想要?又谁人?不想一‘探’究竟?”
君窈冷漠道:“……那只?是你。”
“九幽摄情设下的幻境,你一人?何以引她进来?你幕后之?人?是谁?”
风霜剑下移至沁泽喉咙处,只?要这人?敢胡言乱语,就能被一剑刺穿喉咙。
“那就要问她自己了,”沁泽敛住痴狂,嫣然一笑?,丝毫没有被打?败后的失意落寞。
“我只?是在她梦境中乱入了一个被掩盖的真相,并?告诉她去往平云山荒丘的尽头,那儿有个雪域,只?要找到雪域中的雪妖就能找到答案而已。”
平云山说是山,不过是风沙扬起的山丘,它坐落在上清墟与凌虚境外交接的最东面,那儿万顷风沙平地起,呼啸而过淹马足,是最适合杀人?抛尸的埋骨地,风沙能淹没尸体,将其吞掉连个渣子都不剩。
迄今为止,修真界鲜少有人?仇家遍地走,所以众人?心中公?认的埋骨地,就变得有名无实了。
沁泽虚浮地喘出一口?血气,闷咳着嘲笑?起来,“话说你那徒弟好生天真啊。
“一路被我牵着鼻子走,真是有勇无畏,还想要我命?若我是她,我定?会先……”
说着,她突然像缺氧一般,佝偻着身子,重重大口?吸着气儿,忽而撕心裂肺地咳出大口?大口?血,仔细可辨出血中还带着肉沫。
君窈留着她的命还有用处,若这时死放任她去死,等那东西刨出来,怕也是不顶用了。
她上前蹲身,摸出一粒药,就要塞入沁泽口?中。
刹那间异变突生。
虚弱不堪,正垂头闷咳的沁泽眸光一闪,掩在红袖中的匕首刃光一亮,君窈往后一仰,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擦过那双眼,哪怕在近毫厘,那双形状姣好的桃花眼就能血溅当场。
君窈脚跟一蹬,身轻如燕往后滑去,手中一掷,嘴中同时喝道:“风霜!敕!”
剑身被霜花覆盖的风霜剑顿作白光熠熠的雷霆直击向?沁泽胸前,抬手一档,铿,长剑与匕首来了个照面。
沁泽失了长剑,一把匕首堪堪抵挡一阵,君窈仙尊大乘期修士的奋力一击早已让她五脏六腑筋脉具损,君窈不着急一剑杀她,而是如猫斗老鼠般,欲擒欲纵。
君窈操控风霜剑有意让沁泽彻底脱力,好将人?收拾妥帖。
但对方可不这么想,沁泽脸色煞白,恨不能一口?咬死她,“苏,苏长依,别太过分?!”她吼道。
君窈阴冷着脸,皮动肉不动地笑?。
她不仅要过分?,还要更过分?。
风雪呼啸,天地一色。
君窈又想起先前看到过的场景,自己唯一的爱徒,小腹如朵被撕碎成片的红花,在漫天风雪中,深深洇红了她的眼。
那张清俊精致,稚气未脱的脸,毫无血色,仿佛刚从棺材板里爬出来。她看到她,她渴望她,她喊她师尊,她问她,师尊怎么来了。
那一刻,她心绪微动。
她自认待贺清邪不冷不热,该尽的师徒情意她总不吝啬,贺清邪之?与她的敬意也总是面面俱到,唯恐触怒她。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为这位随性而起,收的徒弟拼命到如此地步。
设下九幽摄情术是为了拦住沁泽逃回凌虚境外,这女人?三番四次冒充窈山弟子窃入她闺房,欲行不轨之?事。
沁泽毕竟不能与普通门派弟子同日而语,上清墟无意与凌虚境外为敌,所以沁泽她想杀又不能杀。更何况,一派掌门夜半三更冒充弟子混迹另一门派仙尊闺阁中,这消息若传扬出去,指不定?又要多生事端。
这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局面。
但这种不愿意,放在此时此刻就显得苍白无力许多。
君窈眸光阴沉晦暗,一头银发在雪中狂舞,若沁泽没伤到贺清邪,兴许还能留她一命。
可惜,没有假设。
沁泽是真想要一“探”究竟,她幻变成的雪妖对贺清邪下的都是死手,招招想让贺清邪丹碎,道消。
而她,也几近得手。
贺清邪追杀不成反被截杀的过程中,突刺冰棱刺穿她丹田,也同样伤到她金丹。丹田重伤,金丹隐隐出现裂痕,及时止损已是不可能之?事,修士的金丹犹如镜面,破镜重圆不可逆。
修仙界人?人?都对金丹视若珍宝,仿佛独贺清邪一人?不懂这个道理?。
当然贺清邪也果真是她的“好爱徒”,自七年前起就对她俯首帖耳,言听计从,也可谓是一无所求,如今这破天荒的第一求便?要了她半身修为。
恩怨际会,她欠她的吗?
君窈收敛心绪,冷漠道:“你伤我弟子,我要你一命,如此而已。”
一境界之?差便?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沁泽修为本不如大乘期的集大成者,灵力亏空又无疑是致命问题。遂,自她踏入雪域幻境中的那一刻起,就失已了先机。
被击的连连后退之?时,匕首脱手而出,人?在雪地上翻滚一圈,裹了一身雪,起身时她的佩剑长溶就在眼前,一脚将剑挑起勉强接过一下。
风霜剑被施了法?术,沉重的力道震的她手臂一麻,沁泽闷咽下一口?血,染血的脸庞苍白无力,一身修罗红衣更像是凤凰浴火而出。
沁泽粗喘道:“长依,你看,我被你伤成如此模样,都不舍得叫你全名,你又,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声落,剑锋在一声铿响中停住,风霜剑停在沁泽头顶止步不前,蓦地咻一声向?后飞去,君窈握剑在手,二话不说纵身跃去。
手下招式越发凌厉莫测,她目光陈深,直直照着沁泽小腹袭击,沁泽竖剑抵住凌冽寒光,微微皱起眉头,她察觉到了什么,调整呼吸,吃味道:“我知?道,我的反抗不过是在为死亡拖延时间,但我还是有一句话想跟你说。”
“她可真是你的好爱徒,杀我也不忘为她报仇。”
银发与风雪共舞,这天地,都唯她主宰。
君窈蹙眉,眉间桃瓣愈发鲜明,她岔道:“报仇?我说过我要的是你的命!”
灵力骇然暴涨,风霜剑气冲天,倾天大雪淹没世间,霜寒气息从苍穹落下,风雪凝成冰晶飞速刮着空气,将长剑包裹,冰晶碰撞的声音清脆通透,胜过一切人?间仙乐。
严寒刹那冰封一切,君窈面无表情,一剑刺向?对方心口?,寸寸逼向?沁泽。沁泽连连后退,见此场景,内心几近绝望,手下捏决,僵硬地动着嘴角说:“可我现在!还不想死!”
迅雷一击,风霜一剑穿膛,霜花顷刻间冰冻住血肉。
沁泽双眼大睁,垂眼见还未来得及鲜血四溅的胸前结了一层白霜,错愕不已。
上清墟须维持修真界百年和平,不与势均力敌的凌虚境外一战,君窈杀她,凌虚境外死了掌门必要去上清墟讨个公?道,修真界四大仙门中,两大仙门结了仇,敌对之?势下半个修真界都能乱了套。
真没想到,君窈竟能不顾后果,为一个弟子做到如此地步。
除了心惊,沁泽更多的是恨,她凝视君窈,一口?血堵在喉咙处,上不去下不来。
事已至此,她也无话可说。
君窈点了她身上几处大穴,快而迅疾将剑抽出,雕刻霜花浮雕的长剑甩下一道血,落在纯洁无瑕的雪地上洇染成一朵喷溅式的诡异红花。
把剑往虚空一抛,君窈按住沁泽的肩膀,提着人?一跃上去,直奔幻变的中空雪丘过去。
缩小的雪域并?未消失,这座如假似真的万里雪地仍覆盖住原本荒芜人?烟,人?迹罕至的荒丘。
一进雪丘内,君窈直接把人?扔在地上,嫌恶地拍拍手,抬手召出风霜剑,剑光微动。
贺清邪被剑光闪了一下,她坐在床上凝神静气,一睁眼就看到正欺女霸女的师尊。
她惊了。
“师尊?”
君窈并?不应声。
剑尖划开红衣,轻缓轻缓地挑开衣襟,舞花弄月的悠闲做派与方才杀戮果断的仙尊截然不同。
贺清邪察觉到这具身体似乎是僵硬了一瞬,一眨不眨地看着地上的修罗红衣女子。片刻才稳住神色,不慌不忙地去看她师尊。
君窈神情专注,剑尖如鱼得水,剥开那女人?最后一层衣裳,袒露出的地方白花花一片。
三观巨震!
贺清邪双颊一红,偏过脸去不忍在看。
风霜剑并?没有即刻消失,而是悬在小腹上空,冰凉的剑尖直直指着吹弹可破,白皙如玉的皮肤。
沁泽似有所查,仰望她双眼赤红,怒目切齿地说:“苏长依,就算你碎了我的丹,你徒弟的金丹就能恢复过来了吗?想你也活过百年,难道连修士碎了丹跟失去精血一样无可挽救都不知?道吗?”
君窈终于抬起眸子,视线落在脸色难看至极的面庞上,沁泽面色凝重,一点濒临绝望的表情都没有,她皱了下眉头,风霜剑当空落下。
噗呲一声,利刃穿过肉`体的声音就像穿过一张浸了油的宣纸。
贺清邪叫了一声。
炎黄神木的火光微动,映照出君窈线条分?明的眉目,眉如远黛,鼻若胆悬,薄唇轻轻抿在一起,紧绷出一丝锋利的线条。
百年来,岁月更迭,沧桑变化,没能磨掉她的棱角,让她变的温柔。鸢色桃花眼中留下的印迹,反而让她变的更加冷酷无情,与世独立。
高处不胜寒,她立在上清墟的不止是“君窈仙尊”这四字招牌,更是万千修士眼中一种遥不可及的存在和难以逾越的信仰与追求。
贺清邪透过这双眼睛,不声不响地看着地面,她舔着干涩的嘴唇,冷不丁问:“她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君窈眼底平静而沉寂,更像是压抑已久的波涛,在深厚的冰层下潺潺而流,她抬起剑,把已经不能算是人?的“沁泽”挑起来。
丰腴袅娜的大美?人?儿变成一张五颜六色的油皮人?,皮面上的五官端正的一如常人?,连躯体四肢的长度都教常人?无二。
贺清邪心里是说不出的复杂。
“控灵入体,傀儡术般的小伎俩。”君窈沉默着,抬手将油皮人?丢到炎黄神木的火上烧了,“本座走时,此处可有异动?”
九幽摄情术下的幻境不论缩小到何处,总有地方藏身,她有雪域幻境,沁泽就有幻物术。两人?相生亦相克,相辅又相成,好似总也纠缠不清。
贺清邪看着她,说:“没有吧。”
“呃唔——”她眸光闪了闪,突然捂着小腹弯下了腰,紧拧起眉头,全身剧烈颤抖起来,垂在单薄肩膀上的长发也随之?发着颤,闷声说:“好疼。”
君窈扶着她的肩膀,凝聚灵力汇到她丹田处,输完灵力后,蟾月银裳道袍的长袖在虚空一卷,刚想问一句“感觉如何”。
下一秒,贺清邪捂着小腹的右手举起横劈,嗤拉一声,寒光划破银裳广袖,割破了手臂,深可见骨。
袖角翩然落地,那道裂帛声仿佛仍裂在耳边,滴答,滴答,皮开肉绽的手腕处血流如注。
近在咫尺的气息逐渐被一丝血腥抓住了尾巴,拖在冰凉的空气中抵死缠绵。
君窈似乎料想到了什么,亦或许是许久不染纤尘的眸子替她掩盖了一切。
她惯于沉着冷静,完美?到无懈可击的脸上,终于破了一道裂纹,她皱着眉,快速欺身上去,一把扼住贺清邪的脖子,五指用力。
“原因。”
“咳咳,刑天,师尊也想要,也想知?道那头怪物给我吃了什么对吧?”
不久前,君窈仙尊离开后,这具身体在打?坐调息,可丹田内的翻江倒海般的痛楚,让她心神不宁,即使在这样冰天雪地的地方,额上也难以忍受的覆了层汗。
“你就是她的宝贝爱徒?”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贺清邪惊慌失措,睁开眼,她哑然看着忽然出现在雪丘中的女人?,掌心贴在小腹处,微微颤粟。
她不确定?此人?是好是坏,她来到这雪域,只?是为了寻找雪妖,无意招惹甚至冒犯别人?。
虽然骗她来此之?人?的话多有漏洞,可她还是义?无反顾地相信了。
见人?不答不问,沁泽迈着灵巧的碎步过去,挨坐在她身边,覆着修罗红衣的手臂按上贺清邪的肩,她俯身,亲昵的宛如与爱人?耳鬓厮磨一般,喷吐兰息。
“我说话不喜欢兜圈子,我就跟你直说吧。”
她另一手捏着兰花指慢条斯理?顺着贺清邪双颊往下划,最后落到下颚处,抬起她的脸。
贺清邪很讨厌别人?莫名的触碰,可以说是厌恶,她深恶痛绝,垂着眼,嘴唇微动道:“松手。”
“哈哈,怎么跟你师尊一样性子啊,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做派,仿佛别人?都是脚底尘埃。”
沁泽不怒反笑?,钳住她的力道又加重几分?,肆无忌惮的视线描摹那精致的五官,清晰的轮廓。
“可我就是喜欢这种高傲,你跟她颇有神似,不过可惜,你终究比不上她。”
贺清邪蹙了眉,她几乎是下意识猜到对方说的“她”是谁。
“你是谁?想要如何?”
“别这么紧张嘛,我来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告诉你一点消息而已。”
“什么消息?”
“你为什么来此处的原因。”
沁泽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涂着蔻丹的指尖点着贺清邪的丹田处,轻按了一下。
贺清邪顿时闷哼一声,“唔。”
五个血淋淋的洞口?,鲜血早已干涸凝固变作乌黑,浓郁刺鼻的血腥气萦绕在周身挥之?不去。
沁泽问:“听说过,上古五大尸祖吗?”
自被君窈收为弟子后,贺清邪便?老老实实在灵清殿受教,她师尊置身大乘期整日忙着提升境界,鲜少管束她。
除了上早课,吃饭,睡觉,闲暇之?时她会拿各种书籍去灵清殿后山云崖,哪儿风景如画,烟波浩渺,仿佛能平息所有或兴奋,或悲伤的情绪。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去的多了,看的书就多了,了解的东西自然也就多了。
贺清邪透过这具身体,仔细凝视她问:“他们跟我有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啊,这该死的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