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家直播投票通道打开时，一众网友一脸懵逼地进来。
了解事件起因后，观众几乎是一头倒的支持以弗兰克为首的老牌设计师。
不过须臾，弗兰克的支持率一骑红尘，甩下小余上千张票。
【太好笑了吧，这个余涵是哪里冒出来的，居然敢跟首席设计师打擂台】
【官网显示是实习生，现在的实习生这么不自量力的吗？】
【看详情是跟冒牌货玉瑶站一队的，我说怪不得呢】
画面切换到第一个出来的代言人身上，观众热情高涨，投票通道的弹幕刷得出现了幻影。
【啊啊啊白芷真的好好看，弗兰克的设计更赞，配在一起绝绝子！】
【我家芷芷就是花仙子本仙子，呜呜呜妈妈问我为什么对着手机流口水】
【等等，弗兰克不是首席设计师吗？他的设计怎么会给白芷穿，难道形象代言换成了白芷？】
【白芷可以的！知道挑白芷，说明设计师团队的人还算有眼光，比C家的高层的欣赏水平高多了】
【芷芷冲啊！！把黎女神的代言抢回来！】
玉瑶后一步出来，当她出现在画面中，和白芷并肩站在一起，观众的讨论愈发热情起来。
【刚出来的是玉瑶？】
【好家伙，我以为白芷那一套就够好看了，没想到玉瑶身上的更惊艳】
【我是学设计的，从专业的角度告诉大家，我要吹爆玉瑶身上这件衣服！！话说这件也是弗兰克设计的吧，绝对能成为他设计生涯中的巅峰代表作！】
【？？？既然是弗兰克的设计，为什么会穿在玉瑶身上呢？】
【会不会是后台穿错了，一个小小实习生能设计出这种作品？我不信】
【怎么实习生就不能设计出好作品来了？多接触设计圈，你会发现年轻人中有天赋才华的设计师越来越多】
【你少往那个实习生脸上贴金了，如果她真的有这样的才华，至于入职两个月还是实习生？C家不上赶着给她出子品牌？】
【排前面在理，我话放在这里，如果玉瑶身上的衣服真是那个实习生设计的，我现场直播吃翔】
一套又一套的衣服换下来，带给观众的不仅是震撼，还有话题的讨论。
直播间为此争论不休，忘我地连投票的事都忽略了。
直到最后一套衣服换完，杨斐放完他准备的PPT。
白芷粉丝的奔走相告，传播喜讯，黎蔓贞的粉丝闻讯赶来，两拨人上蹿下跳，在直播间犹如过年。
【哈哈哈哈这场戏太精彩了，让我见识到了什么自作孽不可活】
【我从未见过如此大型的翻车现场，这个实习生到底胆子有多大，连程浪大师的作品都敢盗】
【原来是抄的啊，我就说一个实习生不可能设计出那些作品吧，果不其然】
【艹！我最崇拜的程浪老师，居然敢抄老师的作品，我宣布这个实习生死了:)】
【玉瑶是脑瘫吗？还给抄袭者站台，什么智障？粉转黑了】
【两个人都没脑子，一个敢抄袭一个敢站台，锁死算了】
【恶心死我了，谁能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浪行工作室啊，或者是徐老板也成】
【请千万不要放过这条抄袭狗，一定要让她赔得倾家荡产】
然而徐巳的出现打破了现有的局面，震惊了直播间所有人。
【我去这是什么魔幻反转？实习生是程浪大师的女儿？】
【来的这人是谁啊，长得妖里妖气的，他说实习生是程浪大师的女儿那就是了吗？】
【你嘴里妖里妖气男人就是浪行工作室的现任老板，程浪大师的亲传弟子，他说不是，难道你说了是？=_=|||】
在网友口中妖里妖气的男人揣着手不动如风。
他的脸色称不上好看，余涵陪着笑脸问道：“师兄你怎么来了？”
徐巳阴阳怪气冷呵一声：“我不来怎么能有幸亲眼目睹大小姐您被人欺负的样子呢。”
他从袖口掏出个手机，举在半空晃了晃，嘴角扬起微微的弧度说：“都给大小姐录下来了，等您功成名就那天我一定高价卖给媒体。”
见到他们熟稔的对话，杨斐难以置信，再次向徐巳求证道：“小余真的是程浪大师的女儿？”
平时像杨斐这种人徐巳都懒得搭理，但他可忘不了就是眼前这个人对小余咄咄逼人，甚至于污蔑她，意图毁掉她的声誉。
徐巳半耷拉着的眼皮睁开，视线扫在杨斐身上，不悦道：“怎么，不相信我的说话？”
弗兰克打圆场说：“我们当然相信徐大师的话，小杨是太吃惊了，才会口不择言。”
谁知杨斐没有顺着弗兰克的坡下，反而问出了更尖锐的问题。
“就算小余是程浪老师的女儿，但谁能保证她今天拿出的作品是她自己创作的，而不是程浪老师生前的作品，又或者是出自徐大师您呢？”
杨斐也知道他问出的问题很危险，可是余涵来设计部连个多月了，表现平平，没有继承大师一星半点的天分。
这一期都不得不让杨斐怀疑余涵找了帮手，徐巳就是他第一个怀疑的对象。
余涵怒不可遏，比杨斐污蔑她时反应还要激动。
“你怎么能污蔑我师兄！”
余涵的愤怒在杨斐看来就是恼羞成怒，愈加佐证了他的怀疑。
“你要想证明自己就拿出证据来！让我们大家见识到你真的有能力，可以独自设计出优秀的作品。”
有人跟着杨斐的思路走了，提出了疑问：“说的也是啊，如果小余你有本事，为什么要在设计部深藏不露呢？”
余涵要被气死了，她之所以不露圭角是觉得新人应该低调，不能在前辈面前张扬，落下个不尊重前辈的口实，哪知在他们眼中她的低调就成了她抄袭的佐证。
玉瑶站了大半天有点累，她捏捏肩膀懒洋洋的说：“哪里没有证据，小余设计的证据不就在你提供的照片里吗？”
杨斐扭头：“哪里？”
“就现在这张照片，图中展厅的玻璃反光，正好映出小余设计师和她母亲，哦还有那位多余的先生。”
本来徐巳正背起手饶有兴趣地听玉瑶解说，时而还意外地扬眉。听到最后一句话，他眉峰抽搐，再也维持不了他狐狸般的笑意。
玻璃的镜面有颜色干扰，映出的人看上去并不清晰，而且程浪老师身边的女孩看上去有点胖，和清瘦的余涵看起来大相径庭。
杨斐不确定：“这真的是她？”
玉瑶一针见血的指出：“看来你不仅是个有红眼病的庸才，眼睛还瞎，眼神不好以后别勉强做设计师了，机会多留给像小余设计师这样有才华的人。”
余涵在旁边睁着闪烁星光的眸子，崇拜地看着玉瑶。
玉瑶的话引起了现场的骚动，取笑声此起彼伏。
杨斐气得双拳紧握，身体微微颤抖，此时曾经与他关系亲密的同事们，还有告诉他余涵抄袭的助手，都站在他的对立面嘲笑他。
他脑中嗡嗡作响，脚下的底板轻微晃动，眼前的物体五光十色地扭曲着。
杨斐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他只听到有人叫他去楼上CEO的办公室，说是高层有事找他。
寒意悄然从脚底窜上来，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直觉告诉他楼上将有不好的事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