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安承继带着木阿朵向自己在宫中的寝宫走去,边走还不忘与木阿朵闲聊着,他可?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
“静王殿下。”木阿朵脸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心中作何想法。向安承继点了点头,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这个让西元皇帝喜欢的儿子。
说实话,仅从短暂的相处来看,木阿朵并?不认为?安承继比安景行优秀,但他能够得到皇帝的喜爱,应该还是?有他的过人之处吧?
“本王早闻二?皇子大名,无奈一直不能相见,今日也算是?了解了本王的一桩心愿了。”安承继说着,对木阿朵拱了拱手,似乎真?的对木阿朵久仰一般。
“哦?静王殿下在西元,也听说过本王?”木阿朵自问在匈奴比较出名,但是?能够让静王久仰,恐怕是?夸张了,就是?不知?道这个静王,想说什么了。
“自然,本王认为?,二?皇子可?不比匈奴太子差,甚至……”安承继说到这里,就没有再继续向下说了,不过眼?睛,却一直在观察着木阿朵的反应。
木阿朵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变了变,但是?却很快恢复了过来:“静王殿下这是?说得哪里的话?比起?皇兄,本王可?差远了。”
虽然木阿朵表情上的变化非常迅速,也极为?细微,但是?又怎么能逃过一直注意着的安承继的眼?睛?看来先生说的没错,如此?相似的两个人,木阿朵又怎么会甘心?
“是?吗?可?是?本王却不这么觉得……前面?就是?本王的寝宫了。”静王说完之后,便不再说话了。
将木阿朵带入寝宫后,安承继亲自从衣柜中取出了一套衣物,递给了木阿朵:“二?皇子与本王身形相似,这套衣服,应该是?穿得的。宫中的物件儿隔一段时间便会换新,还望二?皇子不要嫌弃。”
“静王殿下说的哪儿的话?本王还没多谢殿下施以援手。”木阿朵说着,将衣服接了过来,转身走进了屏风后,换上了安承继的衣物。
“不知?可?否合身?”见木阿朵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安承继点了点了。
“静王殿下眼?力不错,很合身。”木阿朵说着,整理了一下衣袖,他与安承继本就身形相似,现在安承继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倒像是?专门替他做的似的。
“本王也觉得很合身,毕竟二?皇子与本王,是?如此?相似……”安承继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木阿朵一眼?。
木阿朵则是?因为?安承继的这句话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大笑出声:“静王殿下言之有理!”
“二?皇子不觉得本王是?胡言乱语便好。”安承继满意地点了点头,木阿朵如此?反应,那自己就成功了一半,看来自己与木阿朵的结盟,有很大的希望了。
“静王殿下,不知?二?皇子是?否已经?更衣?”就在木阿朵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门外突然传进了一个宫女的声音,安承继听到熟悉的声音愣了愣,转身望去,果然是?母妃身边伺候的鸢尾。
“已经?换好了,姑姑有什么事?吗?”鸢尾作为?季幼怡身边的老人,也是?看着安承继长大的,也正因如此?,安承继对鸢尾,态度也算尊敬。
“贵妃娘娘想请二?皇子一叙。”鸢尾说着低头福了福身,却在低头的一瞬间,给安承继递了一个眼?神。
木阿朵早从刚刚安承继对鸢尾的态度,就能看出眼?前的宫女不一般,等到这宫女说出“贵妃娘娘”的时候,木阿朵终于知?道为?何了。
贵妃为?静王生母,相比这位宫女,是?贵妃娘娘贴身伺候的女婢吧。
“母妃想请二?皇子一叙,不知?二?皇子意下如何?”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母妃知?道木阿朵在他的寝宫,但安承继依旧向木阿朵开了口。
除此?之外,安承继也想去看看母妃。今日见父皇身边的女子竟然是?德妃的时候,安承继就吓了一跳,要知?道那个位置,可?从来都是?属于母妃的!后来听说母妃病了,安承继松了口气之后也有了担忧,生怕母妃的身体出现什么严重?的问题。
虽然现在母妃让还有精力让鸢尾来请木阿朵,说明母妃的身体状况并?不糟糕,但安承继还是?想亲眼?看看。
“本王久仰贵妃娘娘威名,自然是?方?便的。”木阿朵点了点头,刚刚若不是?鸢尾打?断,恐怕他已经?与安承继结成联盟,现在既然能够见一见季幼怡,木阿朵自然不会拒绝。
“二?皇子请……”鸢尾说着福了福身,在木阿朵走到前面?后,才对安承继摇了摇头。
母妃想要单独见木阿朵?为?什么?看见鸢尾的暗示后,安承继心中止不住的疑惑,却也没有强行跟上:“二?皇子,本王突然想到,本王在宫中还有一些小?事?没有解决,若是?不介意,可?请二?皇子先行?本王稍后便去!”
既然刚刚已经?与安承继聊过了,木阿朵现在也不介意安承继跟不跟着,只要安承继最后记得将他送回去便是?了。想到这里,木阿朵点了点头,没有反对。
鸢尾见安承继明白自己的意思后,也松了口气,刚刚娘娘的交代,可?是?单独见二?皇子一面?。
在宴会结束之时,娘娘就吩咐人想办法将木阿朵留下,却没想到人留下了,却被静王殿下给截了胡。不过还好是?静王殿下,再将人从静王殿下这里请来,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心中的想法千思万绪,鸢尾面?上却没有什么表露,安静地领着木阿朵向凤仪宫走去。
*
安承继与木阿朵在宫中的密谋,外人无从而知?,此?时的陆言蹊与安景行,已经?回到太子府。
不等安景行说话,陆言蹊就先一步开了口:“在朝廷中,你手下有多少能用的人?”
“言蹊是?指哪方?面??”安景行说完之后,脸上浮现了一丝尴尬,因为?他突然反应过来,无论言蹊说的是?哪一种,他恐怕都不能满足。
表面?上看似支持他的人很多,但是?能够完全让安景行信任的,也不过寥寥几人而已。
看到安景行的神色,陆言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手中的扇子不住地敲打?着自己的额头,颇有些头疼的模样:“此?次春猎的魁首,咱们必须拿下。”
即使陆言蹊此?时的语气平静,但话语中的势在必得,却不容忽视。
“因为?那把匕首?”安景行立马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在今日之前,言蹊对春猎没有丝毫兴趣,只说就当出去散散心,更别说是?魁首了。但从木可?查将那把匕首拿出来之后,言蹊的想法似乎就多了起?来。
“对,那把匕首,咱们必须拿到!”陆言蹊点了点头,语气严肃。
上辈子那把匕首在安承继手中,最后发挥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但是?陆言蹊从来不知?道安承继是?如何得到的,所以即使这辈子陆言蹊再想,也不知?道从何找起?。
现在看来,恐怕上辈子也有这么一遭,不过却因为?自己没有随景行参加宫宴,甚至连春猎也拒绝同行,才不知?道这其中的细节。
“要不……”虽然安景行不知?道为?什么言蹊对那把匕首如此?执着,但是?既然言蹊开口了,安景行就会想方?设法替他拿到。
“不行!”安景行刚一开口,陆言蹊就知?道了他想说什么,立马打?断了他的话头,并?且瞪了安景行一眼?,“你还是?继续做你的文弱书生吧!”
听到陆言蹊的这句话,安景行立马闭上了嘴,虽然陆言蹊没有明说,但是?安景行知?道,陆言蹊应该是?知?道自己会武的事?的,现在看来,的确是?知?道了……总觉得言蹊,似乎对很多人都很了解的样子。
安景行看着陆言蹊沉思的样子,有些出神。
“对!改明儿个我去和?大哥说说,不就一个魁首吗?”陆言蹊终于想到了,上辈子不仅自己没去春猎,还拖着大哥去游玩,让大哥也没去。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恐怕也是?因为?这样,那把匕首才落到了安承继手中。
“看我做什么?”陆言蹊才刚说完,就看到了安景行专注地看着自己的眼?神,一时间有些疑惑。
“我在想……我的夫人,怎么能这么好看。”安景行说着忍不住笑了笑,笑容中带着幸福和?满足,似乎能够娶到陆言蹊,是?天下最幸福的事?似的。
安景行的这句话,让陆言蹊的耳朵忍不住变得通红……他怎么觉得,景行越来越不正经?了?
“咳咳……我现在在说正事?呢!”说着,陆言蹊瞪了安景行一眼?,这个人,明明以前被自己撩拨一下就羞涩得不行,现在倒愈发地没了正型了!
“我也是?在说正事?啊。”安景行神情专注地看着陆言蹊,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事?,不就是?陆言蹊吗?
陆言蹊第一次有哑口无言的感觉,只能将手中的扇子打?开,向自己扇着风,试图散去脸上的那股热意。见言蹊真?的害羞了,安景行也不再逗弄:
“就是?没想到,今日坐在父皇身边的人,竟然是?德妃。”
别说安承继,就是?安景行,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改变惊了一下。要知?道自母后去世之后,父皇身边坐着的人,就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了。
“有什么想到不到的?以后这样的事?……还多着呢。”陆言蹊说着勾了勾唇角,语带不屑。
“嗯?”安景行闻言,低头看着嘴角挂着冷笑的陆言蹊,忍不住伸手将他嘴角的弧度抚平,这样的笑容,不适合言蹊。
“我那个小?堂妹,前段时间进宫了呢。”陆言蹊从来不怀疑陆书依的手段,他提供给陆书依的信息,足够她?在宫中立足。
而陆书依这个人,能忍能狠,会审时度势,最重?要的是?,懂得男人的心理,遇强则强,遇弱则弱,会根据自己的对手,改变自己的性格。
恐怕没有谁,比这样的女人更适合后宫的争斗了。
“你是?说?”安景行手指动了动,他也没有忘记当时在陆家遇到的那个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是?字字句句都饱含深意,若是?自己对言蹊稍有不满,恐怕就会受到她?的挑拨离间。
安景行从来不相信自己的父皇会是?真?心喜欢季幼怡,因为?在安景行心中,安睿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心。若是?当时那个姑娘在宫中……
“没错。”陆言蹊狡黠地笑了笑,眼?睛骨碌碌地转着,就像一只灵动的狐狸,正在算计着什么。
“夫人好计谋!”对于陆言蹊,安景行与自己的妹妹一样,从来不吝惜自己的赞誉,立马表达了对这一计谋的敬佩之情,果然赢来了夫人赞赏的眼?神。
就在陆言蹊与安景行谋划着什么的时候,木阿朵却满腹心思地从凤仪宫走了出来,原以为?……没想到这母子俩却……想到这里,木阿朵的表情,变得更为?复杂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因为用假驾驶证被抓了,所以今天开黑车:
陆言泽:安景行一看就是没什么用!
陆言蹊:景行不是!
陆言泽:百无一用是书生!
陆言蹊:他至少有一个地方有用!
陆言泽:什么地方?
陆言蹊:金枪不倒!
有小天使说作者没有日万,
作者该高兴小天使看了1w的更新和看了3K一样吗?(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