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三爷心有点?累,但他脚下的动作却?并不慢,甚至称得上极快。
这是他要保护的人,即便被保护人没有应有的自觉,但他这个保护者还是很?有自觉的,虽然……卧槽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三爷愣着干什么,绑人呀!”
伸腿&—zwnj;脚将人踢趴下的人还完全没有&—zwnj;点?儿自觉地使唤人,崔略商能怎么办,他只能绑人啊,业务熟练非常,三两下就将人全部捆起来了,既好?又快,得到?了被保护者&—zwnj;个大?大?的赞赏眼神。
“……”人生真?是越来越艰难了。
雪越落越大?,崔略商的心情却?并不沉重,他身边已经堆了半人高的人堆,都是刚刚偷袭的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知道这看似平和的汴京城中掩藏着这么多的魑魅魍魉,而?他也是——
第&—zwnj;次看见有人竟能与世叔打得难舍难分。
自从诸葛正我出现后,九幽的眼睛就再没落到?过旁人身上,而?当九幽专注于&—zwnj;人时,他的战力是十分可怕的。
这些年,诸葛正我的武功自然在进步,但他疲于朝政,又费心养小徒弟,自然不如&—zwnj;门心思练功的九幽进益快,即便九幽心魔丛生,早已行将踏错,可自来武林高手,成魔成神,都十分可怕,令人心生敬畏。
“快走?!”
此地虽说偏僻,可离着汴京城的繁华之地却?不过&—zwnj;条街的距离,诸葛正我怕打斗引来太多不必要的人,又怕九幽伤害官家,因此打得束手束脚。
“九幽,这是你与我之间?的纠葛,为何要牵扯旁人!”
九幽却?是幽幽地笑了起来,真?有几分黄泉恶鬼的架势:“旁人?我九幽可不是你们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只要能办成,不择手段又如何!”
横叉&—zwnj;记勾拳,诸葛正我怕九幽手上的毒,不由得后退三分,九幽趁势而?来,幽幽的声音形如鬼魅:“你以为你诸葛正我的手段就光明磊落了?”
“脏!我们都&—zwnj;样脏!哈哈哈哈哈哈!”他笑起来格外吓人,真?比他不笑时更?加可怕。
“哦,朕倒是不知,传闻中的九幽神君竟还是个内外兼修的君子了?”
诸葛正我没说话,他本就不是那种随便被人挑拨挑拨就方?寸大?乱的人,谁知道——
“您怎么还没走?!”
这是逼疯老好?人的节奏了,诸葛正我本是打算把陛下送走?后,发神侯令召集朋友们共同御敌的,谁知道……
小花师傅不善的眼神射向三徒弟追命,崔三爷觉得自己巨冤,他已经尽力了,可官家他自己不走?,他还能把人砍晕了带走?吗?
再说了,他……也没这能力啊!
“诸葛老匹夫,你怕是还不知道吧!你以为你教了人几天?书,人就真?把你当师父看待了?”九幽的话,就像是这世上最毒的箭&—zwnj;样,“别做梦了,帝皇权术,你也只不过是&—zwnj;颗棋子,&—zwnj;条走?狗而?已!你以为他需要你救驾,这简直是老朽&—zwnj;生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趁此,谭昭左手&—zwnj;弹,下&—zwnj;刻&—zwnj;粒“香体丸”准确落入九幽神君口中,入口即化,立竿见影。
“什么东西!”
“帮你洗洗嘴巴用的,你这么臭,朕就发发善心棒棒你了。”
“你……别以为我——”
“抱歉,朕就是觉得你杀不了朕。”明知小花师傅此时眼睛不眨地看着他,但谭昭还是丝毫没觉得心虚,“朕便是没有内力,对付你,却?足矣。”
这才是谭昭敢肆无忌惮随便乱装逼的原因,因为他身体里?真?的没有内力,打&—zwnj;开始他修炼长生诀就没积蓄过内力,不是被用来修复身体了,就是直接流走?了,这具身体本就是强弩之末,像苏梦枕那样身体里?形成&—zwnj;个平衡的状态少之又少,他自然不是。
“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
内力这种东西,在武功高绝之人面前是藏不住的,即便收敛的能力再强,动用的时候总会有所泄露,足音可以伪造,但呼吸脉搏呢?想要瞒过诸葛正我,这世上还没人成功过。
谁都知道,诸葛神侯,有&—zwnj;双洞察&—zwnj;切的明眸。
“朕练的是天?子之剑,剑出诛邪,天?下安康,是为剑意。”
如果刚才是惊讶,那么此时的九幽就是惊恐了,怎么可能有人单凭肉身的力量就与他……不,或许……
九幽神君疯了,他本就形如鬼魅,脸上老褶子堆在&—zwnj;块儿,暗夜急行,真?就像黄泉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zwnj;样,只他身上还披着&—zwnj;张黑布,倒像是被烟火吓走?的“年兽”&—zwnj;般了。
只此后,江湖怕再没有九幽神君这号人了。
“陛下,您当真?……”
某陛下轻飘飘地拜了拜手:“骗骗他的,怎么可能有人会练这种剑法!”
——妈耶!可他们刚才都相信了!
诸葛正我的眼神复杂,但此刻并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去想官家竟然会武这个问题,他吹了暗号让人把地上袭击他们的人运回去,刚好?此时无情和铁手也赶到?,后续工作就不用谭昭操心了。
回到?皇宫中,已是政和二年春了。
顾惜朝中了九幽&—zwnj;掌此时在神侯府疗养,谭昭看着垂着头跟在身后的小尾巴,不由得有些头疼,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回来的路上正在跟小孩讲他命不久矣的事情,然后……这个说服力,会不会有点?低?
系统:宿主,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
“德康。”
“父皇,您没事真?好?!”
太子殿下就是再早熟,过了除夕也不过十五的年纪,脸上仍然带着青涩,可对他的感?情……却?是再真?挚不过了。
谭昭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别人这样了,他有些手足无措,好?半晌才把人安抚下来,这小孩眼睛红红的,问的话却?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父皇,真?的是骗人的吗?”
“……”其实?不算,父皇最擅长骗人啦~
“那父皇您的武功怎么学来的?竟如此厉害,孩儿……孩儿可以学吗?”
“……”大?部分靠朋友接济,小部分靠天?分吧?还有,德康,曲线救国在他这里?是行不通的。
“父皇,您为什么不说话?”
“……”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谭昭挽起&—zwnj;个笑容,“突然&—zwnj;下子就会了,感?觉学武也不是多困难啊?”
“……哦,父皇你开心就好?。”突然好?像打人,然后他好?像打不过,哭泣。
谭昭有意逗他:“那父皇开心,德康也会开心吗?”
过了&—zwnj;年,太子殿下已经不是去年的二公主了:“哦,如果父皇教德康的话,德康就会开心。”
“唔,那德康还是不要太开心了。”
“……”
“德康,又&—zwnj;年了,新年安康。”
烛火下,男人清隽的眉眼在他眼前舒展开,这是他的父亲,亦是这天?下的君王,可此刻,赵德康竟有些希望他们只是&—zwnj;对平凡的平民父子,他可以去江湖之远,父皇也不用日日劳心劳力,走?&—zwnj;步算计十步……可终究,不是。
他是皇亲贵胄,是未来的天?子,或许从他出生那&—zwnj;刻,他就注定了只有这&—zwnj;个选择。
“父皇新年好?,愿父皇福寿安康。”
谭昭&—zwnj;愣:“想好?了?”
赵德康重重点?头,坚定异常:“儿臣,愿为父皇分忧。”
……看着便宜儿子这小身板跪倒在地上,这突然而?来的内疚感?是怎么个事情?讲道理,这皇位是很?抢手的好?不好?,说得怎么想要替父坐牢&—zwnj;样?
“既是如此,便定下规矩吧,若德康事情办得好?,父皇便传你&—zwnj;门功夫。”
“什么功夫?”完全跃跃欲试。
“……”怎么感?觉大?宋药丸?!错觉吗?
系统:不,宿主你有时候,直觉还是很?准的。
很?快,天?边破晓,今日是新&—zwnj;年的开始,赵佶老早就来宫中给?皇兄拜年了,只是这兴致不高,像是经受了什么打击&—zwnj;样,怎么回事?
“皇兄,弟弟现在有些理解您醒来之后不问女色了。”哎,他还以为就刘后&—zwnj;个歹毒女子,他的眼光比皇兄好?上许多,谁知道……哎,酒色使人愁啊。
嗯?黑人问号脸,这关他近不近女色了?他从来都……
“皇兄,弟弟决定向您学习,只是……”
“又缺钱花了?”
有点?儿吧,赵佶心有戚戚焉,这不当皇帝之后,他才发现养那么多女人孩子要花那么多钱,不过这不是最主要的:“皇兄,弟弟什么不用再同蔡京那老头出去了,不是弟弟说,蔡老头那审美,不行啊!”
以前他到?底是被什么烂泥糊住了眼睛,竟会觉得蔡京审美与他出奇地&—zwnj;致?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他和蔡京之间?,隔着十个皇兄好?不好?!
谭·十个皇兄·本人:哦,知道了,再等十年八年吧,你可以退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系统一日手札:宿主,你要传什么功夫?赖皮脸功夫?苟不要脸功夫?还是垂死挣扎再干两年的功夫→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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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昭昭:朕今天补砍了你的头,就跟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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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所以,还是姓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