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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这样,她只能说技不如人,棋差一招,这才满盘皆输。

这样她还能想开一些。

可?余酒却道,“原来这些是你做的啊。”她的眉梢似乎被风吹过,只是轻轻的动了动,漫不经心,半分都没在意,也没有问下去的意思。挥挥手就让人带她下去。

南宫琳却猛然挣脱了那些人,抬起头披头散发,惨白着一张脸,“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

或者一些细节。

为什么她这么平淡,没有生气,没有怒意,就像是听了今天吃了什么一样的平淡,她怎么会这样!

“你耳朵聋了么,是我之前让人散播的流言,是我想让人杀了你儿子?,就是为了让你伤心!之后更是我让让人把你的画像交给了老皇帝,就是为了让你伺候那个恶心的老头子?!你为什么不生气!你怎么可?以不发火!”

她疯狂的冲着她道,那些人一时没按住她就听她说出这么一连串大逆不道的话,脸陡然煞白,惊慌失措的看着余酒,就看这位宠冠后宫的贵妃娘娘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眼睛不感兴趣的从她身上扫过,“好了,快带她下去。”

而?南宫琳还是不甘心,“你说谎,你一定是知道了,就是为了报复我!你现在不过是在假装而?已,你就是在报复,就是在报复我,报复南宫家!”

“不然你为什么要给南宫家要凤凰纱!”

“你一定很愤怒,很生气才会要凤凰纱!你瞒不过我,你瞒不过我的!”只有这样,她之前的报复才有意义,她成功的让她生气愤怒了!

“原来你是说凤凰纱啊。”在她这么激动的近乎癫狂下,余酒终于给了她点回应,却不是她想看到的,她道,“我想要凤凰纱,当然是因为陛下说我是举世无双的凤凰,既然是凤凰,当然要凤凰纱来配。”

“不过如果你觉得是我在报复,那你就这么觉得吧。”她宽容的道,对着宫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把她带下去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非但没有让南宫琳觉得满意,反而?觉得愤怒的整个人要爆炸了。

她还是那么满不在乎,漫不经心的样子?,看她的样子?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没有什么高?兴或者不高?兴,没有愤怒,这一句似乎也是无关紧要,像是满足一个将死之人的心愿一样,这反而?让人觉得她之前说的都是真的。

她从来没想着报复她,甚至没怎么记得她,她从头到尾就是为了凤凰纱,她不知道她之前的动作,知道了也不在意,南宫家她不在意,就连她,她也不在乎,从头到尾都是她的自娱自乐一样,她从来没有奉陪的意思,而?南宫家的覆灭也不是一场报复,就是她闲暇的一场游戏而?已。

骄傲的南宫家因为这么一个可?笑的理由倒下,这是对南宫家最赤、裸的报复,也是对她最轻蔑的嘲讽,看,你们并没有多么了不起,可?以因为一个随便的理由就覆灭。你在别人眼中,什么都不是。

这让她更为疯狂,所有的自尊自傲全都在此刻灰飞烟灭,她大脑混乱一片,双目赤红,哇的一下吐出了一口?血,心脏仿佛被挤压在了一起,眼前的景色都迷糊了,只有黄金椅上的人似乎还高?高?在上怜悯而?又?不屑的看着她,她仰头啊的一声尖叫出来,手上的力气陡然扩大,那些已经按住她四肢的人居然再次被她挣脱了,这次更是脸色大变。

“放肆!”

南宫琳朝着台阶之上的余酒就冲了过去,他们一开始还只是担心她冲撞了余酒,不说造成什么伤害,就是磕到碰到了,他们也担待不起啊!陛下知道了肯定要迁怒的,可?等她近前后,他们的脸全白了,南宫琳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簪子?,那簪子?尖锐,在空中都闪烁着寒光,可?以想象,若是刺到了人身上会如何,他们急忙改口?,“来人——”

那些宫人恨不得昏死过去。

南宫琳激动的要昏了一样,可?手却很稳,那些宫人可?都不会武功,就是搜查的再仔细也不一定能做到万无一失,她之前就想只要有机会,她一定要杀了余酒给他们南宫家报仇,现在更是恨不得让她去死,她知道余酒不会武功,估计拳脚功夫都不会,在逼近的时候,脸上兴奋极了。

可?是在她的簪子?快要靠近的她的时候,她忽然心口?一痛,她维持着原先的姿势僵在原地,慢慢低头,看到从后面透出的剑尖,她的眼睛猝然增大,惊骇惊恐,和之前的兴奋两两相乘,滑稽的如同一个带着夸张面具的小?丑一样。

她怎么会死在了这里……

她怎么会在这里死掉呢……

是谁?是谁杀了她?她艰难的想要回头,口?中溢出了鲜血,嘴巴一张,那些血全都顺着唇角落了下来,而?不等她这么艰难看,那人已经从她身后绕过来,轻巧的走?到余酒跟前,谄媚的道,“娘娘。”

这是一张极为大众的脸,不是那享誉武林的四人,也不是传说中的魔教教主?,而?是是一个无名之辈,他现在看也没看她,眼中只有余酒,似乎她就是他的唯一,现在让他去死他都乐意。

余酒更是道,“死了啊。”

她道,“弄脏了我的裙子?。”

她要死了,她最后只是说弄脏了她的裙子?……南宫琳一激动,那血流的更快了,她身下已经成了水洼,可?是没有人在意,南宫琳哇的一下再次吐出了一大口?血,似乎吐出了自己所有的精气神一样,缓缓的倒下,只有一双眼睛看着她,似乎是不甘,似乎是怨恨,她口?中还含着一口?气,那些战战兢兢的宫人已经过来要把她拖走?,自始至终看着自己裙子?的余酒终于想起来她一样,轻飘飘的看了一眼,“还睁着眼睛啊。”

宫人立刻要伸手把她的眼睛合上,就听她道,“算了,如果有阴曹地府,记得下去告诉他们,杀了你的人是我。”

“可?别认错了人。”

她的表情甚至是带着几分兴趣,宛如这人间惨剧不过是娱乐她的一出戏而?已。南宫琳的眼睛似乎更大了一点,要从眼眶里凸出来,最后不甘心的闭上。

她被人拖走?了,地上还全是血,宫人忙想过来打扫,却见贵妃娘娘手冲着他们一挥,似乎更加意兴阑珊了。

天子?得到消息匆匆而?来,听到居然有人想刺杀贵妃,他的脸都吓白了,看到完好无损的贵妃这才松了口?气,正要说贵妃以后还是不要见这些危险人士比较好,整个人却如同没有了骨头一样软软的倒地,宛如一滩烂泥。

冷漠的看着他倒下,“教主?还不回去闭关?”

教主?拽住她的手一用力把她带到了怀里,“回,当然是要回去。”

但是他不能一个人回去。他冷声道,“是不是我一走?,你就要再去别人怀里了?”她绝对做得出这种?事?情。

余酒道,“我现在可?是贵妃,你如果带走?我——”

话还没说完,教主?已经带着她朝着外面掠去,“如果有人敢来魔教总坛,那本?座也不介意留下他们的尸体。”

余酒道,“那如果是四大高?手呢?”

“很快他们就不会是我的对手了。”

余酒实?在好奇,“教主?,你是怎么突破的?”这情关,突破的也未免太容易了,她可?没从他身上感觉到什么海枯石烂的感情,也没有什么深情不悔,怎么就突破了?

“因为……”最后一关根本?不是情关。

他要的也不是参悟情爱两字,他就是想把想要的全都拿到手里。没有站在武林顶端的实?力,怎么可?以去想祸乱江湖的妖孽?最后一关就是要这种?求而?不得。

他这一路堪称是光明正大,可?没有多少人拦他,因为刚刚即位不久的天子?死了,本?来就混乱的朝堂此时更是混乱一片,他们想要自己拥护的皇子?等登基,没有多少人在乎这个皇帝刚刚死了,至于那位传说中倾国倾城的贵妃,大概也只有憋屈的皇后娘娘记得,气势汹汹的带着人杀过去,却发现已经没了贵妃的踪影。

可?在出皇宫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意料外的人,白磊道,“秋天到了,小?酒,我带你去慈悲宫看枫叶。”

“漫山遍野都是红色的枫树,像火一样,小?酒,你一定喜欢。”

教主?道,“圣女要随我回总坛赏月,怕是不能跟着宫主?回去了。”

两人对视一眼,全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杀意,冷笑一声,不再多言,朝着对方就攻击去,白磊有备而?来,他丝毫不敢大意,把余酒朝着护法抛去,两人直接在皇宫之上大打出手,护法紧张的看着前面,却冷不丁的被点中了穴道,他浑身一僵,张口?也没有声音,看一只手从他手中把余酒接走?。

余音带着余酒一口?气跑出了京城,气喘吁吁,余酒道,“好了,放下吧。”

她上下打量了他,“进步很大啊。”护法可?是江湖一流高?手,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他身边,进步之大,真的不容得人不看。余音被她看的不自在,心中却有些暗喜,心道这就是母亲么?却听她道,“好了,我要走?了,乖儿子?,看你这么乖,再送你一点东西,就在皇宫之中我的寝宫当中,自己去拿吧。”

什么?

走?了?去哪?难道要回去?

他还没想明白,却脸猛地一白,接住了没有呼吸的美人,面目栩栩如生,仿佛只是睡着了一样,可?是他真的已经感觉不到脉搏。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