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个时候,她越怀念之前,看着自己想要东西?却没有办法得到,这对她来说太煎熬了?。
可是让她去给那群人低头,这是万万不可能?的,先?不说他们已经已经撕破脸了?,就是她真的去低头,他们也不见得会接受,只会想借此机会来羞辱她,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可她不相信以自己的本事会真的走投无路,她的本事摆在那里,确实很快的又让她搭上一?个人,赵琛可是让人一?直关注她来着。
他叹气道,“她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
如果是普通人,他或许才能?采用?点什么激烈手段,可是她不是普通人,他就要当心她来个狗急跳墙什么的,那朵划不来啊。
他现在是挺佩服余酒的,这件事,余酒简直是一?箭三雕啊,打击了?余酒,提高了?那些人对交流中心的归属和认同,让他们意识到了?好处,还有就是顺势就完善了?交流中心的制度,这些人别看混的不怎么样,可是一?个比一?个傲气,之前给他们说分级试试,这一?次几乎没有造成什么阻力就水到渠成了?。
这功力多深啊,比起?白双林那天给他留下的深刻印象都不差了?。
难怪这两个人能?走到一?块去,这简直是天生一?对。他现在就来和余酒要主意了?,余酒道,“她不过是一?个人,能?闹出什么水花?你的眼睛不要一?直盯在她身上。”
“至于她,我来解决。”
赵琛现在一?点都不怀疑她的话了?,之前还会打电话让白双林保驾护航,现在他狗腿的道,“我跟你一?块去?”
“不,你现在不能?出面。”
啊?他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怎么就不能?出面了??看着余酒接了?一?个邀请函,是一?个慈善晚宴的,余酒不太出去交际,别人也体?谅她身体?不好,可是她去不去是一?回事,送不送是另一?回事,所以送到她这里的邀请函都是以打来计算的。
主办方得知她要来之后,喜出望外,让人赶快准备起?来,又去打听这位有什么忌讳没有,而路小双此时也在,她现在又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她有本事,别人也不会非她不可,所以这次她谦逊了?许多,这次跟着她这次的主顾来就是为了?寻找一?个大客户。她之前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尤其是跟着那个二代,见识了?不少大场面,认识的人大都是被捧着的,现在这些人她都不太看得上。
尤其是给的钱少不说,还挑剔,时不时的就怀疑这她有没有本事。这让她极为暴躁,却又没有办法教?训他,现在他说话就让她有些难以忍受,“听说这次来个大人物?啊,如果能?和她搭上话,我这生意还愁什么?就是不知道她喜欢什么。”
这么一?笑,露出来一?口黄牙。
路小双心道,估计就是你凑上去人家也不搭理你。因为这种人格调太低。如果不是她现在没有办法,也不愿意和他打交道。
沉默的听着他的絮絮叨叨,老板不乐意了?,“你怎么能?让我一?个人说?你听不到啊?”
这种难捱的日子一?直到慈善晚宴开始,路小双才觉得自己解脱了?,这个老板似乎是觉得自己花的钱太多了?,需要从?其他地?方找补回来,话就格外的多,还必须让她附和,这种精神折磨让她险些翻脸了?。
可是她刚刚松了?口气,下面又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穿着一?身金色鱼尾裙的余酒和今天的主人相携走来,她几乎和之前毫无变化,依旧是美丽的惊人,比价值不菲的水晶灯更加耀眼。
她走进来她就再次听到了?一?阵耳熟的抽气声。
真的是……流年不利。
之前两次她混的不错,在她面前都没讨得了?好,现在就更不用?说了?,她本身站在那个老板旁边都觉得跌份,让余酒看到了?,恐怕更要笑话她了?。
她有意识的要躲着她,可老板却不想,他见到余酒就张大了?嘴,口水都要掉地?下了?,“我的神啊。”
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啊。路小双替他说完,老板此刻眼睛都直了?,他倒不是不敢露出来垂涎,这样的人,想弄死他还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他现在就觉得靠近一?点吸收点仙气也不错啊,拽着路小双就要去过去——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怕是入不了?人家的眼,可是他身边有个大师啊,指不定她就对这方面感兴趣呢。
看路小双不乐意,老板脸一?板起?来,“你这是做事的态度?!别忘了?谁给你的钱。”
他的声音有点大,周围人若有若无的看了?过来,路小双脸一?红,又陡然一?白,紧紧的握住拳头,老板却极为享受这种视线,他在公?司就喜欢在这种视线下训斥员工,得意的收起?了?一?点小肚子,“你没听到么?”
路小双神色冷了?下来,如两把冰刀一?样看过去,这让老板更不高兴了?,他训斥人的时候什么见他们顶撞了?,这样更觉得失了?面子,正要再出口呵斥,听余酒道,“算了?吧。”
“都要开始了?,有什么需要解决的事情等宴会结束后再说。”
她就是今天身份最高的人,她的赏脸让主人觉得备有面子,刚刚看到这一?幕就觉得丢脸了?,怎么什么人都能?来,万一?被看了?笑话,这位小姐以后不愿意再来怎么办?
此刻余酒说话,她更是顺理成章的看过去,面带警告,这让老板终于放弃了?,讨好的笑了?笑,而路小双的羞耻感达到了?顶点,被余酒看到她如今这么落魄已经很丢脸了?,最后居然还被她解围,她一?点都不觉得荣幸,只觉得羞耻。
她敢保证她就是故意的,之前几次见面,这位余小姐可是对她厌恶至极,甚至口出威胁,现在她不觉得她是看她顺眼了?,恐怕更多的就是觉得这样能?让她感觉到羞耻,所以她就这么做了?。
而她显然成功了?。
明明知道她就是故意的,可是你毫无办法。趁着其他人找她说话,她悄无声息的去了?被窗帘掩盖的露台。
她心情恶劣至极,连最初的目的都不想做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她感觉到窗帘在她身后被打开,一?个人站在了?距离她一?米外的地?方,一?双手落在了?栏杆上,根根如玉,修长白皙,几乎看不到骨头和脉络,宛如艺术品,这让她立刻想起?了?拿着那个小鼎的手,她扭过头,果然看到了?应该被围住说话的余酒,她瞳孔一?缩,露出了?本能?的防备。
“你——”来做什么。
“听说你快要离开这座城市了?。”
两人同时开口,可是她刚说了?一?个字就被余酒找到了?节奏,“我很高兴。”
“今天或许是最后一?次见到你,之前就当是我送给你的临行礼物?。”
路小双感觉到了?奇耻大辱,她这是讽刺她越混越差,断言她没多久这种场合的都来不了?,路小双想反驳,可是却找不到一?点依据,毕竟几乎每次她的转折点她都在场,无论说什么都像是在虚张声势,她倒是想动手,可是之前那一?次她不会是小小的教?训了?她一?次,最后只是让她的脚踝肿了?,就变成这样,估计她这次要动手,真的要和她说的一?样灰溜溜的离开这里。
路小双干脆冷着脸,皮笑肉不笑,“人有旦夕祸福,起?起?落落的不正常?”说不定哪天就轮到你了?。她如今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可见她真的长进不小。
余酒道,“有的是人是起?起?落落正常,可有的人却是会一?直下落。”
她收回那只手,路小双却情不自禁的多看了?一?眼,同样是女人,她知道余酒比她还大,可是这双手却比她细腻了?不知道多少倍,她的手和她放在一?起?,简直是树枝和玉石的差距。
这些都是她养尊处优来的,什么都不需要操心,就会有大把大把的人过来奉承。
在和她擦肩而过的时候,一?句话飘到了?她耳中,声音低的只有她听得到。
“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吧。”
再看过去她已经掀开窗帘重新回到了?那个世界,结合这两句,她忽然悚然一?惊,难道——
难道这里面有她搞鬼?
她不想让她出头,不想让她在这座城市,只想让她远远的离开,所以现在她来钱越来越慢,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也越来越少,更多的是像刚刚老板那样的暴发户。这还能?是为了?什么?肯定是她从?她身上感觉到了?威胁,不想给她机会。
路小双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恨不得再冲过去,抓住她好好质问?一?番,可又忽而冷静下来,就是抓住她质问?又能?怎么样就是她承认了?又能?怎么样?谁还能?替她讨回公?道?在那些人眼里,她不过是个小人物?,人微言轻,他们只要知道她和余酒有过节,撇清关系还来不及,怎么会帮她
而能?帮她的只有自己。她喃喃道,“权利,地?位……”她喃喃的念叨,这四个字让她深有体?会,现在念出来更是带着一?点刻骨铭心。
她被打击的确实有点心灰意冷,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差劲了?,这才变成这样?现在却重新燃起?了?野心。
她不是想让她离开这里,她偏偏不走,非但?不走,她还要真正的压她一?头,曾经冒出来的念头再次破土而出。
赵琛道,“解决了??”
“快了?。”余酒意味深长的道。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