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术业有专攻

在家陪我。

“什么?”凌季北蔫儿坏地侧过耳朵,假装没听清:“你念咒呢,说的什么,听不见。”

“我说……”

郁江澜毫无预兆地抓上了他?的手腕,猛地往自己怀里一带。

“哎!”凌季北没站稳,整个人扑到了他?的身上,两个人的胸膛就那样紧密地贴在了一起。

郁江澜揽着他?的细腰,抬头对上他?那双清明澄澈的眼睛,注视了许久。

然后扬起下巴在他的眉骨上亲了一口:“我说,凌大少爷,”他?声音里带着股撩人的热息,在人心?尖儿上荡漾:“能不能在家陪陪我?”

凌季北狡黠地眨了眨眼:“那你给我过生日吗?”

“啊。”郁江澜爽快地答应着。

凌季北又问:“你打算怎么给我过啊?”

“我给你买蛋糕。”

“就买蛋糕?打发小朋友呢?”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凌季北整个人压在郁江澜身上,一只手被他牢牢攥着,另一只手则是强势地撑在他的耳边,以一个不太标准的床咚姿势,陡然逼近了几分:“你得补偿我,为你今天犯的这个大错,补偿我。”

郁江澜迎上他?那双满是期盼的眼神:“你想要什么补偿?”

凌季北坏坏地笑:“你知道的,我最想要的,是什么。”

“呵~”

郁江澜轻轻笑了一下,眸光意味深长地凝滞了片刻。

凌季北的小心思,他?的确是了如指掌,这么长时间了,小孩儿对那件事的执念,就从来没有放下来过。

郁江澜看着他?,眼睛里隐隐地带上了一点笑意,半晌过后,他?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膀:“可以啊。”

说着,他?放开凌季北,用手肘拄着床翻了个身,五指攥紧床单趴好:“这辈子也就这一次,趁着我没反悔,动作利索一点。”

“卧槽澜哥,你这么好说话的吗,但你还生着病呢,我怕……”

“不?用怕。”

凌季北每次说都只是逞逞口舌之快,某种程度来说,这算是他们两个人之间打闹的小情趣,他?知道郁江澜肯定不?会准许,也根本不敢想有朝一日真的可以付诸行动。

但是此时此刻,当看见郁江澜克制地抓着床单,趴在自己面前时,他?的确是动心了。

郁江澜发着烧,他?的身体里一定很热,像火一样……

凌季北脑补着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和动作,脸羞得通红,颤巍巍地伸出手拉住郁江澜的裤腰边缘,:“直接来?你都不用润……”

“不?用,快点。我数三个数,行就干,不?行就下来。”

郁江澜语气很横,等待的过程太过漫长和煎熬,消耗了他?大把的耐心?。

凌季北有时候觉得郁江澜简直就是天仙,任何粗鄙的话到他嘴里,也都好像是有着内涵和大道理,他?就连粗口都是动听的。

妈的,花痴到这种程度,凌季北忽然觉得自己有什么毛病,简直是无药可救。但是还不?等他?犹豫和?多想,对方就已然开始倒数。

“三、二、一……唔!”

!!!

郁江澜的身子一震,喷张的血液中有电流一转而逝,四肢百骸都麻了个彻底。他?本来已经做好了被突破底线的终极准备,从恍惚中反应过来才意识到,对方只是亲了一下他?的后颈。

凌季北亲得很用力,没有一丝暧昧浪漫可言,郁江澜闭上眼睛,觉得像是有人在他脖子上拔火罐。

身上忽的一轻,他?偏过头看见凌季北从自己身上下来,于是翻身靠上床头,平静了一会儿道:“凌哥就这点出息啊。”

一声“凌哥”,带着满满的揶揄,叫得凌季北面红耳赤。

他?磨人地去晃郁江澜的胳膊,试图辩解:“我!我……”

“你什么你,你就是不敢。”

“啊,不?敢,”凌季北昂着脖子,理直气壮:“我、我就是不敢怎么了,我是怂比怎么了?犯法吗?”

郁江澜宠溺地笑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凌季北在那儿得瑟:“哎~不?犯法~就是玩儿~”

郁江澜点头:“嗯,你开心?就好。”

凌季北又问他:“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很空虚,很失落?”

郁江澜先?是盯着他?的脸上看上一阵儿,然后目光一路下移,在某处停住,幽幽道:“这就是年轻吗?”他?顿了顿,笑着别开视线:“自制力真好。”

凌季北稍微正经了一点儿,收敛了笑:“我不?是自制力好,澜哥,我跟你说我现在憋得都快炸了你信吗,你把我火勾起来了,但是我泄不?出去了。”

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郁江澜:……

“我终于明白一句古话。”凌季北叹了口气,惆怅地说。

郁江澜歪了歪脑袋:“什么话?”

“术、业、有、专、攻。”

凌季北抑扬顿挫地说出这几个字,莫名的带着一种说相声的喜感。

他?苦着张脸,感慨道:“可能天注定我就不是干这种事的人,我一看见下面人是你,已经不?是敢不敢的问题了,我特么浑身抽筋儿,操。”

话音未落,左腿又是猛地一抽,凌季北“嘶”了一声:“就好像你是那十万伏特皮卡丘,把我给电着了。”

郁江澜很欣慰他能有这么明确的自我认知,满意地笑了一笑:“知道就好。”

凌季北:“知道什么?”

“知道自己不?是干这种事的人,就老老实实地躺下来。”

让我来。

“今天不比往常。”

格外想做。

心?底里的声音越发清晰的响起来。

郁江澜的眼睛里带着伺机而动的精光,每说一句,就闪动一下,诱人的欲.色滚动在他深邃的眼底。

“你要干嘛?”凌季北有点儿明知故问,可下一秒,他?整个人直接被扑倒在床上,开始惊慌失措:“你要干嘛!?”

“给你祝寿。”

“澜哥!!!”

…(此处省略一万字)

那天晚上,外面刮了场罕见的大风,吹得窗户和床都嘎吱作响,吹得人心迷蒙荡漾。

第二天上午十点。

YG战队的工作室仍然闭门不开。

白诺、顾枫等一干人到了,没有钥匙,全都堵在工作室门口的走廊里进不?来,一并等着的还有今天来谈签约入职的老大哥范杰。

顾枫一脸担忧:“澜神早上没直播,这个点儿了他?俩还不?开门,也不?接电话,不?会出什么事吧?”

阿哲倒是不管那么多,上去就拍门,砰砰砰地一顿敲:“郁队!凌总!开门啊!!!”

白诺上前拉住他,怕他?吵到周边的人,然后小声猜测道:“昨天小凌总生日,会不?会他?俩出去庆祝了,没住工作室?”

范杰皱了皱眉:“嘶?小凌不?靠谱是真的,但江澜那孩子,不?像是能联系不到的人啊。”

顾枫:“会不?会是睡过了?”

“这都十点半了,”范杰看了一下表:“江澜有早起的习惯,之前在DLK俱乐部的时候,比管理员阿姨起的都早。”

外面,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猜测着。

里面,郁江澜和?凌季北两个人,像两只鬼一样并排躺在床上。

不?远处的桌上,手机此起彼伏地响着,谁也没有力气起身去接,别说是坐起来,他?们就连眨一下眼睛都觉得累。

呼吸都累。

两人就那样双眼放空,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

一秒,两秒,时间缓缓流过。

郁江澜:“我起不来。”

凌季北:“我也是。”

郁江澜口干舌燥:“应该是白诺他?们到了,在门口,进不?来。”

凌季北干巴巴地瞪着眼:“我约了范哥今天十点,应该也到了。”

“怎么办?”他?们俩几乎是异口同声。

郁江澜闭上眼睛,脸上浮出一抹红晕,长叹一声:“真是…丢死人了。”

凌季北人都是傻的,只是觉得脑袋都不转了,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是撕裂般的疼,他?无暇顾及,只是担忧:“你说,一会儿如果物业来开门…”

“我们要怎么跟他?们开口说,我们是做那个,做到,下不?来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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