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合伙欺骗我！”
“不可能,我不可能借钱给你买房子。”
两道刺耳的声音同时响起。
“闭嘴，嚷嚷什么嚷嚷。”林明杰跳下梳妆台，一把揪住沈书意的头发,沈书意被迫60°角仰头,眼珠子窜出火焰瞪林明杰，林明杰的掌风快狠甩她一巴掌,揪她头发的手往下移，滑过她的脸，到达她的脖子,指腹在她的脖子上摩.挲几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拖着她朝苏臣池走去，他踮脚尖，活动两下脚腕,脚速快而狠厉，踹苏臣池裤dang。
苏臣池脸色登时煞白，脸上沁出黄豆粒大小的汗珠，双手捂住**,身体缓缓下滑，跪倒在地。
“老子浪费那么多口水,不是和你们瞎扯淡,而是告诉你们,老子不仅是林大楠、林小楠的祖宗，也是你们的祖宗,老子叫你们做什么，你们没有资格拒绝，”林明杰举起手,沈书意双脚离地，拼命挣扎，黑色瞳仁缩小，白色眼珠子凸出眼眶，舌头伸到唇外，死亡离她只有咫尺，林明杰放下手，嘴角露出恶劣的笑容，张开手，沈书意像一坨烂泥滩在地上，张大嘴巴大口喘气，林明杰蹲下，问，“懂我说的话了吗？”
“懂、懂。”沈书意惊惧回答。
林明杰拍拍她的脸，赞扬她真听话，他起身走到苏臣池身边，抬起脚踩到他的胸口上：“你懂了吗？”
“懂，我懂。”苏臣池牙齿咬着舌尖回?答。
林明杰弯腰，‘啪啪啪’，扇苏臣池三?个耳光，苏臣池嘴角开裂，脸瞬间肿成了面包，脑袋嗡嗡轰鸣，林明杰趴在他耳朵，大吼：“既然你懂，还?趴着干嘛，赶紧打电话问亲戚借钱，给老子买房子。”
“我、我打，我就打。”苏臣池顾不上流到嘴巴里?的眼泪和鼻涕，伸手够手机，手指哆嗦拨爸妈的电话，按照林明杰的指示，他打开扩音，“喂，妈，妈——我是臣池，我在沪市有了购房条件，想要买房，妈，你去问亲戚借五百万。”
“苏臣池，你公司在官博底下公布了你这段时间做的事，让我和你爸在亲戚朋友面前抬不起头，我们没有你这个儿子，以后别打电话回?来了。”
“嘟嘟——”
“妈！”苏臣池盯着被挂断的页面失控痛哭。
林明杰夺了他的电话，拨给苏臣池爸妈，拨不通，他又拨给苏臣池的亲人，亲人倒是接通了电话，但是苏臣池的亲人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上来噼里啪啦骂苏臣池，说和苏臣池断绝来往，立刻挂断电话，迅速拉黑苏臣池。
“MD。”林明杰砸烂手机，对苏臣池拳打脚踢。
苏臣池吐出一口血，鼻血哗啦蹿出鼻孔，白眼珠子往上撅，张开嘴巴，昏死过去。
林明杰唾他一脸吐沫，转身，没有看到沈书意，他从地上捡起卷发棒，神色癫狂走到客厅，看见?沈书意握住大门把手，打开门冲出去，林明杰疾步跑过去，扯住沈书意的头发，把人拽进来，按在地上打，直到沈书意昏厥，林明杰才住手。
他到五金店买一副锁链，按在大门上，到主卧拽住苏臣池的腿，把人拖到客厅，没收两人的通讯设备，他霸占两人的主卧，占用苏臣池的游戏本，在主卧玩游戏。
林明杰操控游戏角色，厮杀的眼珠子腥红，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林明杰骂了一句脏话，把手机踹到地上，噼里啪啦敲击键盘：“艹！”
MD。
他竟然被菜鸟杀了。
林明杰抱起键盘往游戏本上砸。
“嘀嘀嘀……”
林明杰捡起手机，接通：“MD，一直打电话，催你妈你爸的魂呢。”
“明杰，是不是妈又打扰你打游戏了，对不起，妈知道错了。”郝梅小心翼翼道歉，见?儿子没有继续叫骂，她说出打电话给儿子的目的，“明杰，你去找那两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了吗？他们是不是不愿意保释我和你爸，不愿意给我和你爸请律师，你听妈说，他们不讲情义，你不要在他们面前装，把他们当作?大楠、小楠，随心所欲揍，把他们打得跟狗一样听话，叫他们到公安局保释我和你爸，给……”
“闭嘴，”林明杰大叫，“他俩都没有工作，手里?那点钱拿出来保释你们，给你们请律师，哪有钱养我。”
“明杰，可以叫他们打零工。”郝梅小声说。
“他们手里?这点钱是我的，打零工的钱也是我的，没有你们两个老东西什么事，别整天惦记这点钱，好好在监狱里改造，争取早日出来，赚钱养我。”林明杰挂断电话，把手机关机，继续打游戏。
沈书意、苏臣池苏醒，听到他们的卧室里?传出巨脏的脏话，两人互看一眼，四处寻找手机，没有找到不要紧，两人一起努力朝大门口爬，爬到大门口，两人脸上染上兴奋，站起来开门，一条手腕粗的链条刺进两人瞳仁里?，两人绝望地瘫在地上。
听到主卧传出脚步声，两人迅速爬到客厅。
林明杰开门，瞟了两人一眼，到书房搬出电脑、摄像头，把电脑、摄像头架在客厅，走到苏臣池身边，踹他两脚：“去，自己组装设备，我给你们俩一个账号，你们俩直播，赚钱养我，听明白了吗？”
苏臣池不敢反抗，老老实实过去组装设备，他大约花了三?个小时调好设备，登录林明杰给的账号，和沈书意一起做直播。
沈书意悄悄给苏臣池使眼色，等一会儿，林明杰到卧室打游戏，他们向看直播的人求助。
苏臣池小幅度点头。
两人僵硬对着镜头说话。
有人进入直播间，看了一眼就退出。
“没有，你俩真没用。”按照林明杰的设想，沈书意、苏臣池做一天直播，怎么也得赚大几十万，然而现实是没有人看两人直播，他举起拳头往两人脸上揍，两人毫无反抗能力被林明杰当沙袋打，抱头呜呜求饶。
奇怪了。
两人被打的越惨，涌入直播间的人数越多，他们跟磕了Y一样，拼命刷礼物。
林明杰找到了挣钱门路，每一天，他把沈书意、苏臣池拽到镜头面前揍两个小时，其余时间玩游戏睡觉。
一开始，沈书意、苏臣池非常团结，快被林明杰打死的时候，两人借机对着镜头喊救命，看直播的人不仅没有帮他们报警，反而刷豪华礼物，叫林明杰打的再狠一些?，玩花招揍他们。
两人求助无门，开始闹矛盾，相互指责对方，在直播镜头面前破口大骂，揭露对方做的恶心人的事，两人大打出手，扭打成一团。
看直播的人更加沸腾，刷礼物叫好。
林明杰盯着后台蹭蹭蹭上涨的金钱，笑歪了嘴巴。
*
林明杰靠直播赚的满盆钵体，正做梦靠直播赚钱买千亿别墅，突然，他的直播账号被封了，被封的理由是他传播暴力，林明杰气的心肺炸裂，一口气买了50个直播账号，16个小时不间断直播沈书意、苏臣池互打，或者他cosplay各种职业打两人，直播间人数增长速度惊人，林明杰正开心的时候，他的直播账号又被封了，林明杰继续用新账号直播……
“咚，咚。”
有人敲门。
林明杰不理会敲门的人，在客厅扮演公安打清扫马路的清洁工。
一群穿制服的公安破门而入，正好撞见?林明杰做侮辱公安的事，他们二话不说，拿手铐铐上林明杰。
沈书意、苏臣池看到公安，两人匍匐在地，嚎啕大哭：“公安，他囚jin我们，殴打我们，救救我们，送我们到医院，我身上的伤口已经化脓了，有的已经腐烂。”
“NTM。”林明杰伸脚踹两人，被公安往后拖。
“你带他到局里?审问，我和小亮送他俩到医院。”一名年纪大的公安说。
两个年纪稍微年轻的公安押解林明杰回局里?，年纪大的公安和同事带沈书意、苏臣池到医院。
两人在医院得到救治，待两人身体好转，公安带两人回到局里?审讯。
通过审讯和调查，公安已经确认林明杰非法监jin两人，在两人非自愿的前?提下，殴打两人，在直播平台上宣传暴力，甚至侮辱特殊人群，公安释放沈书意、苏臣池，起诉林明杰。
沈书意、苏臣池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他们就接到法院传单，他们面临公司起诉，面临赔公司钱，而且公司不会轻易帮两人办理离职手续。
前?途一片黑暗。
沈书意、苏臣池绝望看彼此，沈书意从苏臣池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恨意。
苏臣池坚决和沈书意离婚，和沈书意划清关系，但是沈书意不同意。
两人没有解决公司官司，先打起了离婚官司，离婚官司打了六个月，法院驳回?苏臣池离婚诉求，在同一个月，沈书意、苏臣池和各自公司的官司有了定论，两人各自赔偿公司一笔钱，就在同一天，两人的公司又以其他罪名起诉两人。
沈书意、苏臣池的心已经麻木了，决定离开沪市，不管公司怎么起诉他们，他们就是要缺席，随便公司问他们要多少赔偿款，反正他们拿不出一分钱，就是不赔钱。
两人离开前?，去监狱看到一家五口，非常遗憾，两人没有看到一家五口，听狱警林明杰刚到监狱就带头闹事当刺头，狱警把他关到单独的房间反思，郝梅、林望川、林大楠、林小楠认为狱警给林明杰用刑，四人在监狱里大吵大闹，和狱警发生冲突，最后被狱警强行镇压，把四人关进单独的房间反思，四人不仅不反思，还?在房间里寻死，被狱警发现，火速送四人到医院抢救，四人到医院嘚楞一下醒了，跳下床，拉住一个人就说狱警私自对被冤枉的公民用刑，他们怀疑被冤枉的公民已经死了，所以他们才没有在监狱里看到被冤枉的公民。
这件事在医院引起了轰动，他们五人被公安带到公安局。
所以沈书意、苏臣池没有见?到一家五口。
两人空手而归，但是两人没有失望，因为两人知道一家五口待在监狱的时间无限延长。
两人先回?到苏臣池老家，被苏臣池爸妈、姑姨舅爷打出去，两人又回?到沈书意老家，去找沈书意养父母，却被邻居告知沈书意养父母卖掉了房子，没有人知道两位老人的去向。
“啊、啊——”沈书意抱头失声尖叫，她打算赖在养父母家，养父母拿针扎她也好，拿刀划她也罢，她就是不离开，心安理得花养父母的养老金，然后，她慢慢等，等养父母死了，继承养父母的房子。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养父母又卖了房子，为什么断了她最后一条路。
“叫有什么用，赶紧拿户口本到公安局，叫公安用天网系统帮忙找你养父母。”苏臣池骂骂咧咧说。
“对，你说得对。”沈书意擦掉眼泪，打的到公安局，向公安求助。
“一个月前?，沈满青先生、肖玟女士起诉你，虽然你缺席，但是他们拿出充分证据，证明你们无法继续维持领养关系，所以法院判你们解除领养关系，你的名字已经从沈满青先生的户口本上划掉，你和沈满青先生、肖玟女士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不能帮你寻找沈满青先生、肖玟女士的下落。”公安指着电脑。
“不可能，不可能。”沈书意后退摇头，“我爸妈只有我一个孩子，他们老了靠我养老，不可能和我解除领养关系，一定是系统错了，对，是系统错了，快，你快用天网帮我查我爸妈在哪里，快点，你再墨迹，如果我爸妈出现任何问题，小心我告你们。”
“女士，你冷静点。”公安劝道。
“你叫我怎么冷静，我工作没了，我又摊上一堆官司，指望他们养我，结果他们跑了，我没有住的地方，没有人给我钱花，你让我怎么冷静。”沈书意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脑子里?全部都是她无法啃老。
公安皱眉，上下打量她一眼，便离开。
不止这一位公安，所有公安看到沈书意，都躲得远远的，不和沈书意搭话。
沈书意在公安局闹了一天一夜，灰溜溜离开，她和苏臣池拿出仅剩的钱，租了一间十平方的房子，两人倒在床上狠狠睡了一觉。
睡够了，沈书意拿出手机注册直播账号，发现两人被禁止进入直播行业，她咬碎一口牙齿，她打开软件投简历，没有一个公司回复她，她不得不把目标对准工作环境差，工作时间长，工资少，耗费体力的工作，她刚投简历过去，那边马上回?复。
沈书意把回?复截图发给苏臣池：“赶紧收拾收拾，按照上面的地址，找对了地方，打上面的电话，他会安排你做什么工作。”
“我的人生被你毁了，你又不愿意和我离婚，你必须工作?赚钱养我。”苏臣池躺在床上不动。
“你M，苏臣池，别逼老娘动手，麻溜滚去工作?。”林明杰天天说脏话，沈书意耳濡目染，现在也是说话带‘脏’字。
“老子怕你不成。”苏臣池挑衅道。
沈书意扑上去揍苏臣池，苏臣池也破罐子破摔揍沈书意，两人打了一个多小时，最后苏臣池占上风，沈书意被苏臣池逼着上班赚钱，苏臣池躺在家里?玩游戏睡觉，时间长了，沈书意受不了，和苏臣池打官司离婚，苏臣池不同意。
其一，两人拒不赔付公司损失，超过一定期限，被认定两人是老赖，其二，法官看出两人还有感情。
所以法官锁死两人，驳回沈书意诉求。
沈书意不服气，又起诉离婚，法官再一次驳回?沈书意诉求。
离不了婚，沈书意的脾气愈发暴躁，去工作?，和工友一言不合打架，总是被工友群殴，回?到家，看到苏臣池躺在床上，等着她做饭，她操起锅砸苏臣池，苏臣池也不是吃素的，他反扑沈书意，和沈书意扭打在一起。
沈书意天天过这样的生活。
现在，她脸上看不出从前?靓丽的样貌，她的皮肤蜡黄，脸上坑坑洼洼，大家不敢细看，害怕晚上做噩梦，苏臣池比沈书意更恐怖，他脸上全是抓痕、咬痕、拳头大小的烫痕，一头灰发，看着十分恐怖。
*
在沈书意35岁那年。
她和苏臣池在大马路上干架，她占上风，骑在苏臣池身上，抠苏臣池的鼻孔，脱掉鞋，啪啪打苏臣池的脸，在她得意笑的时候，肖玟、沈满青从她视线里一晃而过，她抬头寻找两人，看到沈满青身体硬朗，肖玟气质娴淡，两人十指相扣上了出租车。
沈书意冲了出去，在她即将触碰到出租车，出租车驶入车流中，沈书意想记车牌号，却已经分不清哪辆车是沈满青搭乘的车。
“爸妈。”沈书意攥紧拳头，弯腰大喊。
苏臣池爬起来弯腰大笑：“叫你坏，报应了吧，遭报应了吧，活该，你活该。”
沈书意冲到苏臣池面前，把苏臣池撞到，骑到他身上抓他的脸：“不许说，不许说我坏，我没有遭到报应，我没有做错，我被人误导，我也是受害者。”
“呸，你就坏，你就是遭到了报应，现在只是开始，刺激的还?在后面呢。”沈书意越生气，苏臣池越快意，他胸腔震动，哈哈大笑。
“我不坏，是我养父母无情，他们收养了我，却没有用心教育我，没有教育好我，是他们的错。”沈书意陷入癫狂，“对，是他们的错，他们必须包容我，但是他们没有，他们抛弃了我，我恨他们。”
“你看你这副鬼样子，站到以前?朋友面前，谁还?能认得出你，还?说不是报应。”苏臣池反复说。
沈书意不承认自己受到报应，错的都是别人。
苏臣池继续讽刺她。
沈书意脑子里?闪现她以前?的样子，养母的样子，她现在的样子，她惊恐抱头大叫，无法接受现在的自己，苏臣池在她耳边疯狂嘲笑她，沈书意突然精神失常，或者说她下意识逃避现实，构筑一个梦境，让自己活在想象里?，她疯疯癫癫逃走，见?到一个人就问沈满青、肖玟在哪里，她是一个小宝宝，被沈满青、肖玟遗弃，求好心人帮忙寻找遗弃她的父母，没有一个人把她说的话当真，她一直在火车站、汽车站、出租车集中停靠点乞讨，希望找到沈满青、肖玟。
*
沈书意在这座城市永远找不到沈满青、肖玟。
因为当年两人得知沈书意的亲人入狱，两人办了出院手续，离开医院回到老家卖掉房子，和同样孤寡老人结伴到一个适合养老的城市，租下带院子的房子养老。
沈书意之所以见到他们，因为学校举办60周年校庆，联系两人，希望两人回?来参加校庆，沈满青、肖玟回?到老家，参加完校庆，在这座城市转一圈，乘坐高铁离开。
沈满青、肖玟回?到了新家，朋友们为他们举办了欢迎仪式。
一个穿燕尾服的丁克老先生站在草坪上拉贝斯手风琴，一对失独夫妻放飞一捧气球，牵手到草坪上跳具有俄罗斯风情的踢踏舞，还?有一位丧偶女士用女低音倾情献唱小夜曲，一对子女在外国定居的夫妻准备美食。
他们聚在一起尽情享受生活。
欢迎仪式结束。
大家一起收拾残局，然后坐在草坪上享受习习凉风，天南海北聊一圈，最后聊到到那里散心，大家一致决定到海边，并且商定了日期，定在下周五，提前?订购飞机票。
大家回?家休息。
接下来几天，大家研究路线。
很快到了下周五，大家拉着行李箱，乘坐出租车到了机场。
四个老头，四个老太站在机场等候大厅，立刻引起轰动。
八位老人的气质绝了，他们穿的衣服在哪里定制的，穿在他们身上，仿佛赋予了每件衣服一个美丽的故事。
神仙老人。
大家习惯了众人的目光，镇定自若找空位坐下。
到了他们的登机时间，他们拖着行李箱到检票口检票，跟上前?面人的脚步登上飞机。
沈满青、肖玟坐好，空姐过来询问他们需要什么，沈满青、肖玟都点了一杯温水。
空姐送来温水，肖玟抿了一口，扭头看分布在周围的朋友，她脸上绽放轻松的笑容：“老年生活原来可以这么有意思。”
在她的印象中，人老了，啥事也做不了，只能在家里?帮忙带带孩子，盼着子女打电话给他们，她从未想过老年生活可以这么丰富多彩。
“现在知道也不晚。”沈满青含笑说。
“嗯。”肖玟点头。
飞机飞上蓝天，肖玟看到了白云，看到了蓝天，看到了生活的意义，也真正理解了生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