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临的这些恩恩怨怨楚虞并没有说给容媗听,毕竟这样的凶杀案还没有结案,她不想泄露太多,只?能跟对方保证两到三个月后,桑族部落在大周国唯一供货的商家只?会是?她容家。
容媗得了她的保证,这回才真正把心又给放了下来。
两人再商量了一些具体细节便算是?达成了协议,容媗站起来举手齐胸,冲着楚虞行了个作揖礼,由衷地道:“此次我?容家能否把牌子找回来,重振当年的辉煌,就得靠你了。”
楚虞不得不受了她的礼,这才笑嘻嘻地道:“都是?一家人,你说呢,二姐夫。”
容媗闻言顿时心里一个咯噔,面上虽然镇定自若,但耳尖已?变红,神情中似乎也不自觉地带了些忸怩,与方才的大气端庄判若两人。
她没有否认,毕竟自己和木白芷表现得这么明显,楚虞和木丁香本就是?女女相恋,自然能看得出来,相反地,能够与这样有共同认知的人相处,她求之不得。
容媗轻咳了一声道:“一聊这么久,天?都快黑了。芷儿和竹儿这会儿应该也醒了了吧。”
楚虞也没紧抓不放,打开门率先走?出去?,果然院子里传来竹儿咯咯咯的笑声。
容媗跟在后头也出来了,见到院子里坐着好几?个人,木白芷也已?经醒来,整个人的精神也显得很饱满,看来下午那一觉睡得很好。
竹儿看到楚虞出来,哒哒哒地跑过来抱住她的腿,仰着头看着她道:“楚虞,你刚才去?哪里了,都看不到你。”
楚虞弯腰将她抱起来,亲了亲她的脸道:“去?收拾坏人啦。”
竹儿顿时兴奋起来:“竹儿也要去?,下次要带上竹儿。”
楚虞心中好笑,顺嘴回应道:“好好好,下次带你一起。”
院子里的石桌有四张椅子,旁边还有一张长椅,木丁香和木白芷两姐妹倚在长椅靠背上,低声叙旧,脸上带着隐隐的笑意。
木椅很长,容媗走?到木白芷的旁边靠着她坐了下来,看不见的地方两个人的手指悄悄地勾一起。
刘念念和袁凤华两人坐在石桌边上正在下棋,楚虞抱着竹儿走?过去?,坐在旁边看她两下,可竹儿一下地手臂一挥就把棋盘打翻了,刘念念本来这一局已?是?必败无疑,如今被竹儿这一大乱,忍不住哈哈大笑:“天?意啊,我?没输,赌约可做不得数。”
袁凤华嘴角勾了勾道:“耍赖。”
刘念念一把抱住竹儿,在她脸上又是?一顿亲道:“乖竹儿,你可真的是?大姨的乖竹儿。”
话?音刚落就被后边的木丁香给打断了:“念念,你可不是?大姨,你现在是?三姨。”
刘念念一听,扫了一眼边上的木白芷,笑容有些僵住了:“我?这辈分可真是?一天?不如一天?,这一天?下来连降两级,竹儿你说我?惨不惨。”
竹儿被她挠痒痒给挠得咯咯直笑,嘴中也一直不住地道:“坏姨姨坏姨姨——”
刚进院子里的季云娘人未现身声音就传进来:“大老?远就听到院子里欢声笑语的,可真是?太热闹了。”
进了门才看到院里坐了六个人,这六个女人聚在一起,各有各的特?色,一时之间眼花缭乱,忍不住道:“不知道还以为进了花园了,不然怎么会见到这么多的漂亮的花儿。”
几?人听她调侃皆笑了,楚虞将竹儿往地上一放,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小肉团子收到命令立刻哒哒哒地朝季云娘跑去?,撒着娇叫道:“姥姥,抱。”
季云娘对竹儿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抱起来就是?一顿心肝地叫。
坐在一旁的木白芷和容媗看着眼前的一幕,脸上尽是?羡慕之情。
容媗突然俯过身来,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悄悄的道:“回去?我?也给你抱。”
木白芷低着头轻轻咬着唇,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季云娘和竹儿两人玩了一阵这才把她放下来,走?近去?和容媗打招呼。
自家女儿女婿自不用说,袁捕头最近也是?天?天?见,就是?这秦家的大夫人和六夫人却是?第一次见,不过既然她们是?女儿女婿的朋友,想来关系不错,应该也不需要说什么太多客套的话?。
只?是?眼前这位秦夫人又是?城中有钱人家的太太,又是?秦家的实际掌权人,还和自己年纪相仿,怕不好过于随意吧,于是?便礼节性?地问了一下秦老?爷的状况。
容媗瞬间觉得有些尴尬,但还没等她开口,木丁香和刘念念就脱口而出先后叫了一声娘,不让她问下去?。
季云娘一头雾水,心想着可能是?对方家族背后有一些弯弯绕绕的东西不好说出来,只?得讨饶道:“行行行,我?不问好吧——秦夫人,她们几?个年轻人不懂事,招待不周,您可别和她们一般计较,不若随我?到前厅喝喝茶聊聊天?,总比她们在这里叽叽喳喳地闹得脑仁痛。”
容媗更觉得尴尬了,她今年三十五岁是?没错,本来和木白芷就差了十几?岁,心里已?经有些遗憾了,如今季云娘这么一说就直接把她拉入妇人的队伍,这让她心里的落差愈发变大,但对方毕竟是?刘亨的妻子,她又不好直接拒绝,挪了一下屁股就要起身。
刘念念瞧了一眼木白芷脸上的神情,站起来对母亲道:“娘,容姐姐虽然是?秦家的当家主人,但至今也是?无儿无女,又不是?跟你这般整天?要操心相公孩子的事情,她跟你去?外?头有什么好聊的,我?们在里边正聊得开心了,您就别来瞎掺和了。”
季云娘嗔了她一眼道:“还不是?怕你们招待不周。”
剩下几?人也七嘴八舌地跟着反驳她
季云娘佯装生气道:“好啊,你们一个二个嫌我?烦嫌我?唠叨,我?才进院子就要把我?赶出去?,我?今天?好不容易把女儿跟认了回来,却不落个好的。”
木丁香忙起身抱住她的胳膊一脸讨好:“怎么会,巴不得您天?天?来我?这小院呢,谁敢赶你走?啊。”
一旁地楚虞抬脚在竹儿的屁股上轻轻踢了一脚,竹儿收到信号,屁颠屁颠地跑上前抱住季云娘的腿道:“姥姥,有竹儿陪着你呢,竹儿想要姥姥天?天?围着竹儿转。”
季云娘见了这个小肉团子也顾不上理其他?人,把她抱起来道:“都是?一群白眼狼,只?有竹儿心里才有姥姥。”
竹儿受她宠爱,也亲昵地将脸蹭上去?和季云娘贴贴,撒娇着道:“姥姥,带竹儿去?吃肉肉,竹儿肚子好饿呀。”
这奶声奶气,搅得季云娘瞬间心里软成一滩水,再也不理其他?人,抱着竹儿出院子朝伙房快步走?去?,嘴里念叨着“可怜的竹儿哟,你娘亲她们都不给你喂饭,饿着我?的竹儿了,姥姥去?给你煮肉肉吃……”
听着季云娘的声音渐行渐远,剩下几?人不禁相视一笑,木白芷忍不住道:“竹儿可真是?个活宝贝,谁都能治,今日跟她躺了一下午我?都觉得头疼好了不少。”
木丁香和楚虞自知道是?怎么回事,楚虞忙胡诌道:“这孩子天?生草木命,在济安堂的时候那管事的就跟我?说,早之前来了个云游的道士,给她算命,说她上辈子是?个医仙,如今身上带着福气,和她走?近不但能有益于安神,还好运不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楚虞这话?说得离奇,又搬出个道士,大家便觉得可能是?夸大成分居多,只?当是?个吉利的话?,便不再追问。
但木白芷的症状确实好了不少,根据楚虞方才的话?,最终认为可能真的是?因为这小家伙身上带着旺人的福气,倒也没有人把她往精怪方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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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临没想到秦家一直隐匿多年的老?当家秦贵会找到自己,错愕之余欣然赴约。
看着眼前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满脸的不甘,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秦贵也不拐弯抹角,只?问他?有没有兴趣合作。
白临多年前一直都是?做着蚕丝的生意,走?高端精致路线,如今卷土重来,并不想局限于蚕丝,而且他?想留个后手,万一桑族部落那边出了事,自己还是?要有其他?保命的资本。
再看眼前的秦贵一脸颓败,心中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想,眼中的精光更甚。
秦家如今由秦夫人主事,这一事实外?界的人都知道,以前他?也好奇怎么秦老?爷躲到后头去?了,原来是?迫不得已?暂居二线,如今怕是?秦夫人步步紧逼他?不得不寻求外?部势力合作。
最近这段时间,白家重振的消息传的到处都是?,秦贵自然也是?收到消息,再加上白家本来也是?做的纺织品生意,找白家合作,细节也好对接。
白临一如既往地故作深沉:“你想怎么合作?”
秦贵咬了咬牙道:“第一,你帮我?断了她的货源,第二,如今秦家多熟练纺织工人中,有接近一半是?我?的人,你将他?们给挖过去?,让她没办法?开工。事成之后,待我?重新?掌握实权,秦家的棉纺织品前三年三层利润都给你。”
白临毕竟不是?什么大善人,纺织品三年的三层利润也不足够让他?动心,但如今秦贵提出让帮断了货源,那出货方肯定有秦贵的人,到时候何?愁没有固定的货源,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机会,再者如今白家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秦家这些熟练工要是?真的能挖过来,何?不趁机以金钱诱惑,将这些工人变成自己的人,那自己刚建起来的几?个作坊就不用等到一两个月后,现在就可以开工了。
想到这里,白临心中狂跳,但还是?一脸为难地道:“秦老?板,你要知道,我?过去?几?年一直昏迷不醒,家业也被败得差不多了,如今想要东山再起,也是?东拼西凑的钱,你的忙我?是?很想帮,可手中的资金实在是?挪不开。”
秦家人如今主要从北流城和明城进货,秦贵的人脉在北流城,奇其实想断货并不难,难的是?要帮北流城那边重新?找一个买家,不然货品堆积无钱入账,再强的人脉都是?白搭。
当然断货只?是?断一两个月,待收拾完容媗,北流城的货源还是?又重新?回归到秦家的手中,而到了那个时候秦家的主事人已?经变成了秦贵。
至于熟练工地处理,对于这些人来说,在哪里都是?干活,主要还是?看哪家给的工钱高一些,哪家的主子待下人更好一些,将人挖过去?,势必要给多出原先的价格,不然这些人也不一定愿意挪窝。
秦贵想要让白临帮忙切货,那白临就得从北流城进货,北流城找到新?的贸易伙伴,加上与秦贵亲近,自然就不会再向容媗供货,容媗没有原料,加上人手不够,也无法?生产,自然就坚持不下去?了。
所以目前秦贵需要解决的是?购买至少两到三批次的货要花的费用,待容媗彻底起不来,他?重新?接手秦家后恢复生产,后续的货后再回归原来的渠道,其他?的便无需再担心了。
同时还有高价挖墙脚的费用。
既然是?合作,秦贵自然不想自己全出这笔钱,而且这样一转手,白临也能从中捞到不少的好处。
包括免费二至三个月的人工,还有进的这几?批货。
两人商量至半夜,最后才确定这些操作的费用一人一半,待秦家生意重新?回归到秦老?爷手中之后,货源和人工再次归位,后续就不再持续付钱给白临,只?需将先前答应的条件,即三年三层利润给到白临就好。
秦家的钱,大部分都是?在容媗的手里掌控着,作为流动资本之用,秦贵私下找白临合作,为了不打扫惊蛇,势必要自己掏钱,而这一动作也几?乎掏空了他?所有的积蓄。
白临回去?的路上,忍不住心潮澎湃,秦老?爷这么一来,不但帮他?解决了熟练工的问题,还帮他?扩大了商业版图,到时候蚕丝和棉花纺织品一起双管齐下两处开花,附近郡县的纺织品绫罗绸缎,高端的和低端的等等所有的生意将都被他?给囊括在手中。
想到这里,白临顿时觉得前路一片大好。
然而二人不知道的是?,今夜他?们会面的具体内容也在第一时间传到了容媗的耳朵里。
倘若是?以前,容媗免不了要一阵慌乱,但自从昨晚上和楚虞聊过之后,如今早已?胸有成竹,刚好可以利用这一机会,给秦贵来个致命一击,让他?以后都没有办法?蹦跶起来。
一旦桑族部落的蚕丝货源定下来,容媗往高端纺织品方向的道路就直接打通,当然她也不可能将所有的宝都压在蚕丝那一边,毕竟容家多年来最主打的还是?棉质纺织品。
如今再加上自己近年来培养的织锈技艺规模也逐渐扩大,这对任何?一个层次的货品来说都是?锦上添花。
近些年北流城那边多次提高棉花价格,加上路途遥远,运输成本十分高昂,容媗已?经有好几?次想断了那边的关系,但最后迟迟没下定决心,除了没有找到其他?的合适货源以外?,最主要是?早之前和北流城那边还约定了,双方在非质量问题下选择其他?合作对象需要给对方支付一大笔的昂贵的违款项。
但如今既然秦贵想利用这个来拿捏她,如今自己已?打通了桑族部落的蚕丝通道,秦贵这一举动容媗求之不得。
至于那一小半熟练工,这些人常常因为是?秦贵的人儿暗中下绊子,只?是?容媗想动手清理还一时候分不清哪些是?他?的人,如今能有办法?将这些小毒瘤连根拔起,虽然一时候会阵痛,但从长远来看,有利无害。
白临自从与秦贵达成合作之后,就开始着手北流城和挖人的事情。
然而出乎意外?的是?,容媗那一边似乎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应。
北流城擅自违约断货,赔了容媗一千两银子,容媗连表面上的谴责也没有,安安静静地接受了这笔钱,如此安静的举动看起来又不太像她的风格,秦贵心中隐隐不安。
接着在秦贵的帮助下,白临又迅速开展下一步计划,那一部分亲近秦贵的熟练工在高报酬的诱惑下,纷纷抛弃秦家产业而去?,投入了白家的怀抱。
容媗依旧是?不紧不慢不慌不忙,将剩下的熟练工统一起来做好编排,摒弃先前一刀切的平等酬劳分配方式,换成了按劳分配的方式,以劳动成果来衡量所拿报酬,如此一来,将一些懒惰的、浑水摸鱼的工人一一清理干净,再招收新?人进行培育。
虽然这期间货源减少了,但工人数量也下降了,因此并没有出现大规模的工人无事可干的状态。
楚虞再次带容媗和木白芷去?了桑族部落,签订新?的进货协议,开始向容氏小规模地供应蚕丝原料,而白临那边,暂时保持原供应量不变,待时期成熟,再切断关系。
时至八月中旬,秦贵纠集一帮秦家的还有容家的一些说得上话?的老?人和族中长老?,聚到家中,逼容媗交出秦氏的掌控实权。
面对着对上十几?个人来势汹汹,而容媗这一边,只?有一个木白芷。
容媗站在大厅上,背脊挺直,冷然开口:“诸位今日集结而来,是?想干什么?”
坐在轮椅上的秦贵冷笑道:“蠢妇,你还有脸问,这个家交给你经营五年,如今得罪供货商,货也无处可进,下面做工人也跑得差不多了,再这么下去?这个家迟早要被你败光。”
“往后还是?滚回你的后院去?,不要再出来丢人现眼。”
来的这些老?人里面,秦姓的不用说,自然向着秦贵,而容家这边的几?个早就被秦贵给收买,还有些人对女子抛投露面做生意本就看不起,更不用说容媗还要骑在他?们头上指手画脚,宁愿让残了的秦贵掌权也不愿交给容媗来做。
容媗冷笑道:“你不过是?容家门下的一条狗而已?,怎么,让你吠了几?声你就以为你是?这个家的主人了?”
秦贵没想到容媗竟然敢公开撕破脸,怒道:“容媗,你居然敢这么跟几?位太叔公说话?,还有没有把长辈放在眼里。”
“我?现在说的是?你这条狗,还是?其他?人想自己凑上来巴巴地想当狗,那我?也没有办法?。容家的产业一直都该是?我?容媗来接手,旁的人想染指也得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几?个容姓的太叔公在族群里本来就是?搅屎棍的角色,被人巴结奉承惯了,哪里受得了容媗这样的冷嘲热讽,气得直翘胡子破口大骂
容媗目光森然,从这几?个老?不死的身上一一扫过道:“我?容家的产业,我?爱怎么败怎么败,还轮不到你们来指手画脚,十多年前你们任凭这姓秦的恶狗侵占我?容家的财产却不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如今却又助纣为虐想对我?指手画脚,告诉你们,我?什么都没欠你们,也无须看你们脸色。”
说完不待几?个老?人说话?,容媗声音如刀,铿锵宣布:“当年秦贵是?作为上门女婿入赘容家,如今德行有失,我?容媗今日要休夫。”
此话?一出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炸在秦贵的头上,几?个太叔公也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话?。
因为从身份上来说,容媗此举,并无差错。
当然,以前任何?时候,容媗想休夫,都是?可以,但她无法?放下容家以前的财富就这么被秦姓小人给霸占,一直隐忍至今,如今她已?站稳脚跟,便无需再有任何?顾虑。
“刚好家中几?位老?人都在,可以做个见证。”容媗将早就拟好的休书往几?人面前一摆,惊得秦贵面色煞白。
秦贵是?万万没想到,今日本来想借机将容媗赶下台来,没想到却让自己下不来台,他?哆嗦的双唇冲着几?位老?人道:“使不得啊太叔公使不得。”
“秦贵,往时你若是?老?老?实实经营家里的生意就算了,但你勾结外?人来迫害自家产业,这也太不厚道了,这我?没办法?继续帮你。”三太叔公摇了摇头,驼着背出门去?了。
秦贵忙拿起休书一看,上面写着他?勾结外?人瓜分容氏产业,连呼冤枉。
容媗直接将他?最爱的小妾七姨太叫出来当面对质,他?与白临勾结一事瞬间都被抖落出来,其他?老?人纷纷摇头,表示不太愿意再淌这摊浑水,毕竟从容媗的态度多少可以猜出,秦家产业多半已?经被她牢牢掌握在手中了,秦贵这边是?无力回天?,继续跟着闹,待日后说不定会被容媗秋后算账。
秦贵偷鸡不成蚀把米,直接被赶出了来流落街头。
秦家大门的牌匾也终于恢复成了容字。
对于秦贵之前娶的那几?个姨太太,容媗算是?大方一回,给她们分了遣散费让她们回家。
而立了功的那位七姨太,自然得了一笔不小的回报,开开心心的捡着包袱回乡下去?养老?了。
接下来容媗再把府上与秦贵有关的人和物,全都清理得干干净净。
于是?不要多久,整个乐山县的人都知道,秦贵被容媗给休了,昔日的容家又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木白芷:老婆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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