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私奔对象

于是,照常在祁羽声沐浴时,易冷在旁侧伺候,眼观鼻观心,顺带观察祁羽声身上的伤口。

劲遒有力的臂膀上有一道刀伤,断断续续横亘在胸前,可见得当时被砍得血肉翻出,但现在可能是用了上等的药膏,伤口已好了许多,只有布条上微微渗血。

修长有力的长/腿上也有少许的伤,但都不重,可见祁羽声的腿上功夫十分了得,易冷回想着那晚祁羽声突破重围时的用腿的狠劲,再想起原书里原身是被这双/腿给踹死的,顿时呼吸一滞,觉得当场要去世。

祁羽声何等警觉的人,即使易冷假装观察,他还是能注意易冷的视线,更何况祁羽声本来就在留心着易冷,自然就察觉到了易冷的神情异常。

不过,他想起了那晚暗杀凌山派掌门时易冷的真情流露,于是易冷这些小小的举动都被自动地认为这是钦慕他的小心思,只不过是迫于平时的清冷,亦或是两人身份所以才如此刻意保持距离。

尤其是易冷刚刚的倒吸冷气时,正好视线在祁羽声的双/腿,而在祁羽声的角度看过去却是易冷正在瞄准他的……大玉/器……

这倒吸冷气可以被认为是惊叹,也可以是某种小心思的羞涩。

顿时,祁羽声转身看向易冷的眼神晦暗难辨,转身看向易冷,易冷依然微垂眼做温顺状,却感觉到祁羽声的视线在他身上巡逻,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祁羽声紧盯着他,像是黑夜中的野狼紧盯着小小的猎物不放,声音低沉而喑哑,说:“我的伤口不能沾水,帮我擦身。”

这在以前的伺候里,并没有过的要求。

难道是变/态越老脸皮越发不要了吗?

易冷只愣了几秒,马上让自己自然地过去帮祁羽声擦身,努力催眠自己眼前这是一块白花花的猪肉,手里擦的这块不是腹肌,是敦实的五花肉……

而祁羽声的视线在易冷身上始终没有移开,看着他拿着沾了水的布巾在自己的身体上拭擦,偶尔不小心指尖还会蹭到他的腹肌,如葱白般的指尖沾了水好看得不像话,微微垂头,睫毛纤长如蝴蝶,很是认真地往下拭擦,让人不禁联想到要是这双手包裹到……

易冷快速地拭擦完了,躲开了重点部位,却见祁羽声没有下步指示,视线不小心瞄到某个物件,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了:“义父,你下面都着凉地翘/起毛边了,要不穿点衣服?”

祁羽声:“……”

“那拿衣服来罢。”祁羽声还是盯着他,甚至让易冷帮他穿,易冷只好硬着头皮帮他穿好。

好在祁羽声却没有下一步的吩咐了,实则祁羽声是在想着,这易冷装傻还真是一绝,明明就心慕于他,偏偏还装作一副无事的样子。

但祁羽声正好兴致来了,想着不急,再逗逗他好了,给点时间易冷适应一下也好。

同时易冷也深感不妙,但是他不能急,祁羽声即使是受了这种伤,要秒伤他这种战斗力还是可以的,所以祁羽声还没有太出格的时候,他还不能太急。

祁羽声养伤的时候,安小侯爷听闻了消息,便上门拜访了。

当时,易冷再次抱着晒太阳乱跑的小白白回去,顺便拿上了药膏要帮祁羽声换药,正巧就又遇上了安小侯爷。

看着安小侯爷闲庭信步的样子,看见他还能打招呼,易冷心里不禁感叹,能将杀手门派当成探望伤员似的,就只有这种疯批安小侯爷了。

易冷下意识地点了头,朝他微笑了下,安小侯爷的那双漂亮的眼睛却一下子亮晶晶地看着他,盯着易冷一头雾水。

安小侯爷笑嘻嘻说:“你笑得可真好看。”

易冷:“多谢称赞。”

安小侯爷不仅盯着他,还跟着他一起走了。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从祁羽声身边到我身边?”安小侯爷探头看他,亦步亦趋,笑靥如花地说这话也不知是真还是假。

易冷只能说:“没有这种想法。”

“你对祁羽声很忠心?舍不得离开他?”安小侯爷还是笑吟吟,却让易冷感觉到不太舒服。

都到了祁羽声的门前,易冷当然表忠心了。

“忠心?谈不上。因为我们本就是一心的。”易冷说完,朝他微微一笑,以示礼貌。

谁知安小侯爷的眼睛顿时更加璀璨了,但配上如此漂亮的面容盯着易冷,易冷却觉得有种被一条拥有着漂亮花纹的蛇缠上的错觉。

稍有不慎,便会被这条花蛇狠狠地缠绕在喉间,直至窒息而亡。

打开房门,祁羽声果然还躺在床/上,这都半个多月了,这货是越来越习惯在床/上扮演病人的角色了,偏生易冷还得跟着演,表示自己任劳任怨,帮他义父“老人家”擦身子穿衣服喂食,孝得易冷都想自称自己是“大孝子”。

他家姥爷当年脑中风,都不带祁羽声这样虚弱的。

祁羽声抬眼看向两人,心情似乎很是不错,显然他听到了刚刚的那番话,在祁羽声的耳朵里,那句话无疑就是“只愿君心似我心”的简略版,但看到安然在与易冷的距离,还有安然在那眼神,不知为何他有点不悦,他抬手对易冷说:“过来。”

易冷只得乖乖过去,将小白白交给他。

祁羽声抚摸小白白,懒散地抬眼看向安小侯爷,说:“又有何事?”

安然在一点也不客气地坐在祁羽声床头,看向祁羽声,依然笑吟吟的样子:“这么冷淡?还是说怪我跟你打赌,害你受伤了?”

祁羽声:“我向来受伤不会怨人。”

“哦?那为何如此冷淡?”安然在眉眼弯弯,手却已经悄无声息地从被子伸了进去,活像是一条灵活的蛇精。而祁羽声的脸色也不太对了,他的视线扫到一旁站立当背景板的易冷,易冷也奉行着自己是背景板的原则,降低存在感,不过很明显他做背景板很不合格,因为长得这么好看本身就不适合当背景板。

祁羽声低声呵斥:“休要胡闹!”

安然在也瞥了一眼旁边的易冷,再看向祁羽声,说:“我偏不。”

祁羽声的脸色渐渐沉下来,抬眼皆是杀气,说:“我接下这单任务并不只是跟你打赌。”

安然在的笑容依然,眼神却有些许收敛了,说:“好好说话不就行了,吓着你宝贝的义子可就不好了。”

祁羽声脸色不太好,终于还是叫易冷出去了。

易冷乐得不搅和进这两人之间的关系里,马上出去等着,安然在吩咐了他一句:“我也带了礼物来,但是在外面的马车上,麻烦你去拿一下了。”

易冷应下,便出去府邸,看见了安然在的那辆马车停在了府邸不远处,侍卫将礼物递交给了他,他正转身走了几步,却被一个书生给撞了,其中一盒还掉在了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糕点。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有人偷了我的钱袋,所以我就去追他……”那书生不停地向他道歉,随即抬起头,看见他的容貌,顿时失神。

易冷也在端详着他,长相清俊,有颗标志性的痣在鼻侧。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这个时候会出现原身的心上人,失散多年的初恋情人,也就是小时候的白月光,在还没被祁羽声买回来的时候。

最重要的是,原书里,这人是安小侯爷派来对付他的。

于是,易冷一笑,对方却渐渐红了脸,将计就计,故作惊讶:“原来是你,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