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雅没能成功让小丑上当,他和洛基最大的不同在于,小丑享受杀虐过程,而洛基不过是捍卫权利。
如果蕾雅主动提出寻死的要求,小丑绝对不会就范,以他的性格,会想方设法搞清楚自己寻死的原因,那究竟是对他有利,又或者这是一个陷进。
蕾雅不想被小丑看穿意图,那对她逃生没有帮助,于是蕾雅试探性地开口:“既然这样,那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她还无法确定小丑的需求,这是最重要的,蕾雅必须了解小丑的目的,才可以思考出应对方法。
理论上来讲,小丑应该跟洛基当初找到自己时的想法差不多,删掉令他蒙羞的内容,或者重新写一本彰显他雄风的,最糟糕的情况大概就是视蕾雅为眼中钉,要将她杀死。
小丑杀一个人很容易,他刚出现就干掉了不少,这个疯子没有负罪感也不会愧疚,致人死地只凭心情喜好。
但小丑废话连篇,好像也没有要弄死自己的的打算。
“你猜猜看。”小丑的眼里全是阴森森的寒意。
他们依然离的很近,只是对面是小丑的话,蕾雅反而没那么担心,虽然他不可能是绅士,但小丑还不至于做出禽兽行为,尽管他已经是魔鬼的代名词了。
“你对出现在哥谭的小说不满,于是找到这里,要么就是为了杀我,要么就是为了证明我是错误的,你不是同性恋,要我修改文章。”蕾雅道。
要想不被小丑带进他的节奏里,就不能有害怕和厌恶他的情绪出现,幸好这两者蕾雅都没有。
“错误。”小丑呵呵笑起来。
“这么说,你对我写的小说没有意见?”蕾雅道。
小丑的眼睛里藏着幽幽寒光,就像伺机而动的豺狼:“当然有,意见很大,你怎么可以让蝙蝠侠跟我做/爱?”
他笑了几声:“骗你的,我确实没有意见,你写得非常棒,我很喜欢它。”
蕾雅一点儿也不信。
“你的小说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让我确定了布鲁斯宝贝和蝙蝠侠的关系。”小丑道,“我一直认为他们是一个人,但是没有证据。谢谢你蕾雅,你让我知道了一个惊天绝密,虽然我也没有非常惊讶,可一旦蝙蝠侠的身份曝光,和他有关的所有人都将下地狱。”
“我还以为你已经做到这一步了。”蕾雅显然松了口气。
“至于你,祖母绿小姐,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折磨你。”他抽出一把小刀,在蕾雅的脸上比划,“我可以割掉你的鼻子,再挖掉你的眼睛,哦,你的眼睛看上去很闪亮,难怪你能迷倒那么多的观众,如果没有那个该死的小说,我想我也会成为你的影迷的。”
小丑观察着蕾雅的表情,女孩儿依旧淡定,他把刀移到蕾雅的眼前。
血腥的气息在蕾雅鼻前环绕,是从小丑身上发出来的,他杀掉原房客留下的血迹原封不动的保留在西装外套上:“一定要使用暴力吗先生,我可以为你重新写一篇新文,你想和谁做?哈莉.奎茵(Harley Quinn)怎么样,她比我更迷人不是吗?”
哈莉.奎茵是小丑女,也算得上小丑的官方女友了。
奎茵原本是一名心理医生,机缘巧合之下,小丑成了她的病人。
这个女人花了许多时间研究小丑,认为小丑的极度疯狂是心理学的瑰宝,非常想要了解他的精神构造到底有着怎样的秘密。没想到奎茵在不知不觉爱上了小丑,甚至倒了无可救药的程度,最后医生变成了病人。
于是,小丑女便诞生了,她与小丑基本属于同款神经病。
据说华纳看到漫威系列电影大获成功之后,也想筹备以DC反派为中心的科幻电影。(《自杀小队》在2016年上映,小丑女的形象大获成功)
“不,别提她,这个名字实在让我恶心!”然而小丑对这个迷恋自己的女人并不心动,或许最初还是有点兴趣,但在他眼里,哥谭只需要一个疯子就够了,“回归正题,你为什么不害怕,刀子从你的眼球进去是很疼的,你想试试吗?”
“我猜大概是因为……”蕾雅顿了一下,“我有心理疾病,感觉不到紧张和恐惧的缘故。”
小丑莫名喜欢这个答案,他把刀刃放在唇边舔了舔:“所以,你是个病人?”
“可以这么理解。”蕾雅道。
小丑立刻用柔和又怜悯的口吻说:“你该早点告诉我,甜心,我是非常同情病人的,因为我自己就是,你知道,阿卡姆疯人院不是囚牢,而是医院,我在那里接受各种各样的治疗,我想你也可以进去试一试。”
“所以现在,你是打算放过我了?”蕾雅道。
小丑稍微退开了一点儿:“我刚刚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他装疯卖傻地掠过了蕾雅的体温,“也许可以试试写点其他的内容,比如,让布鲁斯宝贝为了我成为嗜血的恶魔,疯狂屠杀,我想那会是非常有趣的内容。”
小丑是最让人头疼的罪犯,在DC宇宙里,他做出的任何行为都跟自己的利益无关,每次犯罪的目的似乎只是为了引出蝙蝠侠,这让他几乎没有弱点。小丑致力于引诱蝙蝠侠杀戮,只要他能主动杀人,哪怕是杀了自己,小丑都会非常兴奋,仿佛蝙蝠侠的存在是他活着的唯一乐趣,
尽管小丑一次也没成功过。
“黑化蝙蝠侠?也不是不行。”蕾雅无条件满足甲方的需要,“只不过这个设定有人写过了,我得花点儿时间构思出不一样的感觉,否则会被认定为抄袭或者借鉴过度。”
小丑用古怪的眼神盯着她:“你应该拒绝我,然后对我说,这是不可能的,你绝对不会让神圣的蝙蝠侠做出杀人的勾当。”
“文学创作而已,我无所谓,我想蝙蝠侠本人也不介意。”蕾雅说,“不过如果你想听的话,我可以试试看。”
女孩儿突然义愤填膺地开口:“不,我绝对不会让你这样的人染指蝙蝠侠!”不再是淡漠的表情,她的眼睛里全是紧张与坚定并存的流光,“小丑,我劝你最好放了我,蝙蝠侠很快就要到了,他是我的英雄,他一定会来救我的!”
小丑先是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随即他笑得嘴都裂到了耳朵。
“是的,就是这样。”小丑好像很满意,他拍了拍手,为蕾雅的演绎鼓掌,“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演员!”
“谢谢。”蕾雅由衷地道,认真的,她被很多人评价过“优秀”,但能得到小丑的肯定,蕾雅有种奇异的自豪感,“那么,现在,你可以替我松绑吗,鉴于你不想杀我。”
“请保持刚才的情绪,蕾雅,不要对我提要求。”小丑道,他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一个复杂的装置,“作为蝙蝠侠的女人,你应该很了解自己的下场,既然你这么喜欢表演,不如我们就演到大结局。”
蕾雅一眼就认出了装置是什么,一枚定时/炸弹,显示倒计时的电子板还处于归零的状态:“我死了谁给你写小说?”
小丑将炸弹绑在蕾雅身后的椅背上,十分轻快地道:“我可以自己写,使用你的账号,题目我都想好了。”他笑得恶劣万分,“而你,我说过,等布鲁斯宝贝来的时候,你已经被炸成了粉碎。”
“你明明说的是,我的尸体会睡在那张床上。”蕾雅道,“没有商量的余地吗,小丑先生,我以为我们的谈话很愉快呢。”
她真不该指望一个疯子能像正常人那样交流,小丑实在反复无常。
“确实非常愉快,所以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把你炸开花了。”小丑道,他忽然露出恶狠狠地表情,又拿出那把小刀,“你不该把我写进你的破烂文章里,我发誓会用这把刀将你的肉一片一片切下来,但是我改变主意了,因为你比我想象中的可爱许多,所以,你会死得非常舒服。”
蕾雅开始有些害怕了,不过表面依然镇定:“哇哦,原来变态是要像你这样演的,希望以后我能接到差不多的角色。”挑衅意味相当浓烈,蕾雅不确定被炸弹炸死,是不是也能在小丑消失的同时顺便把炸弹也带走,如果不行的话,她可能就真的要死了。
“蕾雅,你不能这样,你会让我动摇决心的。”小丑说,他也开始演起来,“不,你不可以同情这个女人,是她让你遭受羞辱,被那些混蛋嗤笑!”
“但是,她跟我们一样,是病人,她很可怜。”小丑抱着胳膊,一副双重人格附体的错乱模样,他的表情一会儿温顺,一会儿狠戾,就好像他在和一个看不见的自己做斗争。
“你还是很介意被蝙蝠侠睡了这回事吧。”蕾雅捕捉到了一点信息,小丑看似疯狂的举动下,是为了掩盖那篇文章给他带去的耻辱感,但他又想假装自己根本不在乎,绑架蕾雅不过是一时兴趣。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口威胁,却又没有实质性的动作,就是想从蕾雅这里套出想要的信息,可能是跟蝙蝠侠有关的,也可能是小说。
小丑连炸弹的计时按钮都没动。
他猛地掐住蕾雅的脖子:“告诉我,你的破烂文学要怎么才能从我的世界消失!”
窒息感铺天盖地:“现在才聊到正题上,难怪你永远也搞不定蝙蝠侠,作为反派,你的话太多了。”
刀尖落在蕾雅的手背上,刺痛越发明显,很快,血从女孩儿紧绷的皮肤里流淌下来。
“我有很多办法让你开口,蕾雅。”小丑在女孩儿的手上划出血痕,“感觉到疼痛了吗,这是你对我无礼的惩罚。”
蕾雅感觉很不好,这像极了她曾经拍过的一部恐怖电影的桥段,只是当时用的是假血和泡沫刀具,现在却是真的。
“我很抱歉,小丑先生。”蕾雅回忆着在电影里演的剧情,她是如何一步一步将凶徒反杀的,她带着哭腔,“请你不要伤害我。”
面对小丑的阴晴不定,蕾雅如履薄冰,她不能害怕,又不能不怕,也不可以过分软弱,小丑什么都不喜欢,又什么都喜欢。
“这样就对了。”小丑开心地笑起来,“你的表情非常美,我很喜欢,好吧,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他松开手,蕾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小丑用刀挑断了女孩儿手脚的束缚,甚至还像变魔术一样拿出一张创可贴,将他在蕾雅手背上划出的伤口遮掩住,仿佛真的良心未泯。
“不过,你得陪我玩儿一个游戏,如果你赢了,我就放过你。”小丑打了一个响指。
三个打手从卫生间走出来,他们架着几乎奄奄一息的原房客,将他扔到地上。
虽然受害者满脸是血,牙齿也被打得七零八落,但蕾雅还是认出对方是迪士尼的某个高层,她有好几次在电视里见过这个人。他本来应该在慈善拍卖会进入高/潮时出现,用全场最高的金额拍下一个藏品,以此证明自己慈善家的名头。
小丑扔给蕾雅那把小刀:“杀了他,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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