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chapter 3

“蕾雅,我给你带了早餐?”安的声音在门外,伴随着一道短暂的门铃响,“但愿你已经起床了亲爱的,你还记得我们有试镜吧。”

蕾雅急忙为安开门,像是见到救世主般抱紧了对方:“谢天谢地,你终于出现了!”

安受宠若惊地站在原地拍了拍蕾雅的后背:“很高兴我对你如此重要。”她想了想,“所以,你还没来得及化妆,打算通过拥抱让我原谅你是吗?”

蕾雅松开胳膊:“不。”接着又改口,“好吧,是的。”

安耸耸肩,越过蕾雅走进屋子:“行了,时间足够,还没到需要指责你的程度,不过,下次至少得开机,我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认真的,我只是担心你睡过头,你总是熬夜写那些奇奇怪怪的小说。”

“不是奇奇怪怪。”蕾雅道,脑子里闪过洛基控诉的神情,她打了个哆嗦,“谁没有个爱好,我只是想放松一下。”

“哇哦!”安刚进门就看到满地的混乱,“这里发生了什么?”

蕾雅拉住安的胳膊,阻止她继续往前,然后放低音量:“如果我说,我看到了洛基,他从我的电脑里钻出来,搞乱了我的客厅,还想将我杀死。”她瞄了一眼桌上的电脑。

安愣了愣。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也不信,至少一开始我不信,我以为自己在做梦。可我就是看见了,几分钟前,他在这里,搞乱了我的客厅。”蕾雅的语调里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还有我的手机,也被他弄坏了。”

虽然是蕾雅自己砸在墙上碎裂的。

蕾雅神秘兮兮地说:“我觉得,这个地方,可能闹鬼,但那个鬼又变成洛基的样子。”经纪人没有马上给出反馈,她观察着安的表情。

安吞咽了一口唾沫,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就是这样。”

“什么?”蕾雅不明所以,“你相信我说的?”

“不,我是说,对,我差点就相信了,鉴于你的演技向来动人。”安道,“就是这样,你试镜的那个角色,因为小时候脑部受过刺激,大部分时候她活泼可爱,但在发病时产生幻觉后,整个人就会陷入神经错乱的状态。她以为家里有鬼怪,实际上都是幻想出来的,最后她自我救赎,重获新生。”

现在轮到蕾雅沉默了。

安高兴地说:“你刚才表现出的就是角色需要的感觉,你简直是天才,蕾雅,我以为你根本没有时间揣摩剧本,原来你研究了一个晚上。不过,为什么是洛基?好吧,汤姆是你喜欢的男演员,他又恰好演了你喜欢的角色。但是,一个小建议,试镜的时候如果要演绎同样的桥段,换个假名字。”

蕾雅还想为自己的遭遇做出解释,张开嘴又不得不放弃,就连她自己都觉得之前经历的一切不可思议,不是亲身经历,安当然不会相信,而她又刚好是个演员。

如果现场没有留下这些奇怪的纸片,证明她确实经历了奇怪的事件,蕾雅都快以为是最近精神过分紧张导致的。

她看了一眼可怜的手机:“试镜结束后,我需要买一部新的。”

安露出钦佩又雀跃的眼神:“虽然我很满意你的敬业,但是,下次可以把手机换成别的东西来砸。”经纪人从包里掏出备用机交给蕾雅,“我已经迫不及待你在导演面前的表现了。”

吃过早饭,蕾雅简单地化了妆,她皮肤细腻,不需要上太厚的粉底,但也不能素面朝天,蕾雅已经对如何将自己的脸更贴近角色驾轻就熟。

临走前,安还在对蕾雅之前的“临时加戏”喋喋不休,蕾雅随口接了几句,把马克杯从电脑上拿下去,又把一摞杂志压在上面,自欺欺人的做着防范措施才安心。

阿斯加德——

洛基被一股莫名力量带离了蕾雅的客厅,眼前一黑一亮,他重新回到了阿斯加德。

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软绵绵的,洛基险些摔倒,他表情不善地低头看了看,是个卡通独角兽外形的白色抱枕。很明显,这种东西不属于阿斯加德的产物,是洛基刚才离开那个人类女人房间时无意中带出来的。

他记得这傻兮兮的玩意儿原本放在电脑前的椅子上。

此时的洛基站在自己的寝宫内,蕾雅客厅的装修与之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他略显烦躁地对着抱枕扬了扬手,独角兽沿着金色的大理石地板滚到了一根罗马柱前,四仰八叉地躺在那里。

一个美丽的女人缓缓弯腰,捡起了抱枕:“洛基,奥丁反对你去中庭,你应该知道。”

阿斯加德将地球称为中庭。

洛基看到女人,表情略微缓和,他露出和煦又无害的笑容,与先前怒气冲冲的表情大相径庭:“母亲。”洛基道,他向她象征性地行礼,“父亲只是不允许我靠近彩虹桥,我并没有违反规定。”

这位高雅的女人是弗丽嘉,阿斯加德的女王,奥丁的妻子,也是索尔和洛基的母亲,她温柔强大,对两个儿子从无偏袒。

“我不记得在你的战利品收藏室中,有这个东西。”弗丽嘉扬了扬手中的卡通独角兽,“我猜,它是你才得到的,从中庭人手里。”话语间,弗丽嘉已经确定洛基去过地球了,但他的确没有使用彩虹桥,至于是通过怎样的渠道,弗丽嘉不准备过问。

她很了解这个敏感又自尊心强的孩子,现在不是指责洛基的时候。

至少这次,他没闹出动静来。

“等会儿我会把它扔掉。”洛基不以为然地说,“它出现在这里只是意外。”

“好吧。”弗丽嘉拿着抱枕上前,及地的长裙随着主人的步履拖行出好看的轨迹,“有些可惜,它看起来做工精致,中庭的小玩意儿向来很有趣。”弗丽嘉将抱枕放在洛基的沙发上,调整了一下独角兽的姿势,“中庭人对独角兽似乎格外钟爱,尽管他们之中,真正见过独角兽的人微乎其微。”

洛基面对母亲,展现出了少有的耐心:“所以,你是来找我聊中庭人和独角兽传说的吗?”

“算是额外的话题。”弗丽嘉道,“其实,我想跟你谈另一件事。”

洛基的嘴角沉了下去:“我对另一件事没有兴趣。”

“洛基。”弗丽嘉靠近儿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只是想说,你其实不用太在意那些虚假的文字,那会让你非常痛苦。”

“我一点儿也不痛苦,母亲。”洛基的嘴角又扬了上来,以确保自己好像心情不错,“我只是不想谈论它,鉴于,它们写得实在太烂。”

“我们都知道它没有很烂,只是有些颠覆传统。”弗丽嘉道,“在宇宙中,雄性和雄性之间产生爱慕,生产这件事一点儿都不奇怪。”

洛基的表情垮了下去:“如果你是希望我接受并认可的话……”

“并没有,洛基,你的父亲很重视这件事,他已经派人调查那些文字的来历。”弗丽嘉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缓解了洛基的排斥。

“结果呢?”洛基不动声色地问。

弗丽嘉摇了摇头:“目前一所所获,文字是凭空出现在阿斯加德的,起初我和你父亲以为是敌人入侵前的挑衅。”

洛基嗤笑一声:“它们确实很像挑衅。”邪神隐瞒了自己知道的部分,不准备与母亲分享。

“现在看来,只是普通的小说,而写它的人,对你的索尔相当熟悉,就好像见证过你们的成长。”弗丽嘉道,“奥丁找过美国队长确认这件事。”

洛基挑了挑眉:“我猜或许是那个叫斯塔克的钢铁罐搞的鬼,你知道他总是有不少坏点子。”

“没有你的多。”弗丽嘉微笑道,“不是托尼.斯塔克,奥丁亲自问过了,而且,他们好像也遇到了跟你一样相同的麻烦,总之,中庭的战士对此毫不知情。”

洛基当然知道不是,但他不打算与任何人分享他发现的秘密。

“昨天我们都看到了‘完结’的字眼。”弗丽嘉接着说,“我猜,它肯定不会再频繁出现了。但我保证,我和你父亲不会放弃寻找它的源头,所以,如果你执意要去中庭,下次不要带东西回来,奥丁会生气。”她偏了偏头,示意沙发上的抱枕。

“我说了,是意外。”洛基揽着母亲的肩膀,“很感谢你的关心,但我认为你应该赶紧去赴女武神们的宴会了,我发誓我不会靠近彩虹桥,也不会对‘这里’的中庭人做什么的。”他在“这里”的单词上加重了语气。

弗丽嘉离开后,洛基面无表情地若有所思,他刚才从母亲口中扑捉到了一个有趣的信息,复仇者联盟有可能也收到了“祖母绿”写的香艳文字。

会是谁和谁呢?

洛基抓起沙发上的柔软抱枕,想要将它直接烧毁,独角兽的一对圆眼睛无辜地望着邪神,洛基脑海里出现了蕾雅在他的威胁下,也几乎是用同样的目光盯着他的样子。

心念电转之间,洛基把抱枕扔回沙发,他改变了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的世界就是我们生活的世界,反派和超英是从另一个世界破次元穿越来的,女主搞了很多角色,杂食多餐,还是搞颜色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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