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睡裙之后,盛寒生双手捂在胸膛上从卫生间走出来。
这件睡裙竟然很合适,尺寸刚刚好,布料的舒适感也是他喜欢的。如果能换成男式的睡衣睡裤,那就谢天谢地了。
应柔趴在床上看DV的回放,两只腿翘起,小幅度地上下轻摆着。她两条大长腿的三分之二都从睡裙里露了出来,白皙的肌肤好看的曲线很是诱人。
一头秀发散开在肩膀上,时不时地扫过睡裙上的碎花。黑色的发尾跟白色的睡裙有很强烈的对比,一黑一白,时而活泼时而静谧。
盛寒生比划了一下,她这副窄窄的背应该能被自己的双手盖得严严实实。
吃了那么多还是很单薄。
“换好了?”应柔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出声问道。
她没有回头,仍旧专心致地看着DV,两只腿还在轻轻摆着。
“你注意一点。”盛寒生把她的两条腿拍了下去。
趁着它们还在床上没翘起来的时候,盛寒生拿起被子盖住了它们,还掖了掖被角,“我性别男,你穿这么少就敢翘腿,也不怕被我看了去。”
应柔呲牙笑笑,裹了裹被子,“一直把你当兄弟了,差点忘了你是个男的。”
她看上去大大咧咧毫不在意,但脸颊飞上的微红的云将她心思出卖得很彻底,她是害羞了。
盛寒生翻了个白眼:“天天叫大哥还能忘?你这是忘了你自己是个女孩子。”
这个白眼让应柔很不爽。
应柔抬头看着他身上裙子和裙子下方的腿毛,故意刺激他说,“忘了你是男性还不是因为这一轮游戏一直在喊你姐姐,对吧,山药精!”
盛寒生:“……”
应柔见他不说话,欠揍地喊了一声,“大姐姐!”
盛寒生:“……”
提问:把喜欢的人揍一顿以后还能追到手吗?
在线等,挺急的!
应柔旁边挪了挪,伸手拍拍身旁的空闲地方,“大姐姐,一起看DV吗?”
DV里有之前几轮游戏的记录。
盛寒生摇摇头:“你自己看吧,我去洗个澡。”
“那你不直接洗了再出来?是想换上睡裙让我夸你吗?”应柔放下DV拍了拍手,“很漂亮!大姐姐的腿不是腿,是山药车里的最美!”
“山药车?最美?”盛寒生很不理解她的形容,但知道她这是嘲笑自己的腿毛,便从背包取出弹弓假装瞄准她。
应柔动作迅速地从床上蹦起来,双手高举做投降状,“我这是夸你呢?夸你是山药里最美的那一根。”
———
“我洗完了,卫生间里还是暖和的,你抓紧去吧。”盛寒生擦着头发,关上卫生间的门,生怕热气偷偷溜掉。
被水浸了这么一会儿,伤口有点不舒服。
他们前脚刚出上一轮游戏,后脚就进入了这一轮。两人身上的伤来不及愈合,疲惫的身体也没有得到休息。
今天一整天都在费脑子,费体力,应柔困得在床上睡着了,还保持趴着的姿势。
盛寒生没有听到她回答自己的动静,知道她已经睡着了。他走过去弯腰看着她的睡颜,无奈地将她手边的DV拿走,然后给她掖了掖被角。
虽然她没有洗澡,自己心里很是嫌弃,但只能忍着。
“小姑娘出汗少,应该不臭。”他自己安慰自己道。
应柔轻轻打着鼾,盛寒生怕影响她睡觉,便摁了吊灯的开关,只在床头留了一盏小夜灯。
他放轻动作,从背包取出绷带和酒精棉球,打算自己处理伤口。尽管有些伤口他自己碰不到,要处理的话,一定是高难度动作。
窗户半掩着,细微的风从窗外吹进来,触到他的肌肤上之后,就随着水汽一起蒸发掉了。
蒸发时,水汽带走了那片区域的温度,这让盛寒生感觉有些刺骨。不过这种感觉的一大部分,都是伤口带来的。
在胳膊上缠好绷带之后,他想将绷带放回床头柜上,结果一个不小心,一大包实心的绷带“咚!”地落在地上。
“别拿走!”应柔随着绷带落地的沉闷声清醒了,她的双臂撑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砸吧了下嘴。
盛寒生挡了挡自己的伤口,问她,“别拿走什么?”
“烧鸡……”应柔擦了一下嘴边的口水,歪头看向他。
桌子上的绷带和棉球很显眼,应柔看他裸着上身,原先受伤的位置上缠了几圈新的绷带,知道他这是在处理伤口。
“我帮你。”应柔贴心地下床绕到他身后。
弯腰拾起地上的绷带再直起身子,应柔的目光正巧对上他脊背的伤痕。
“是这里吗?”应柔轻轻抚过他的肩膀,是被阿五抓伤的地方。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却都闹了个脸红。他们周围仿佛冒出了粉红气泡,完全不像之前斗嘴的时候,只有剑拔弩张。
盛寒生眼前的进度往上升了不少,他也体会到了电视剧和小说中形容的心跳感。没有亲身体会这些之前,他觉得那都是人家瞎编的。
两人在床中间分了一条隔线,仿佛楚河汉界。
“晚安。”
“晚安。”
以为两人之间从现在开始就会有所进展,却没想到一觉醒来又回了原点。
———
应柔是先醒的,她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跟一个大男人面对面,脑袋还没回过神来,脚就先有了动作。
她坐起来伸脚使劲儿一踹,把盛寒生踹下了床。
盛寒生的脑袋磕在了地上,他捂着二次受伤的后脑勺坐在地毯上,皱紧眉头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然后他恶狠狠的抬头跟应柔对视,【恋爱进度】“嗖嗖嗖!”地往下降,离“0”越来越近。
他也体会到了应柔所说的“进度归零”的感受,深呼吸了几口气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啊!大哥我错了!”应柔反应过来之后把脚伸到床下,还翘起了大拇指,“大哥你打我吧!剁了它都行!”
“剁了都行?”盛寒生揉着后脑勺问道。
应柔思考了片刻,摇摇头说,“不太行。”
盛寒生:“……”
呵!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
早上8点整,侍女们挨个敲门,又给每组玩家送来两套Lolita洋装。
今天的裙子是古典风格,一身酒红色的,一身墨绿色的,看上去高贵典雅,端庄大气。
递到盛寒生那边的托盘里,躺着那件墨绿色的洋裙。盛寒生咧嘴翻了一下,发现下面两层里的头饰和鞋袜也都带着绿色。
“游戏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盛寒生歪头看向应柔,很想知道聂大龙昨晚舞会的时候都跟她说了什么。
裙子的袖子从肩部到腕部尺寸越来越宽,袖口和裙角缀着精致的荷叶褶,成熟的同时又不失俏皮。
今天的头饰是帽子,除了上面缝着一圈珍珠之外,没有其他花里胡哨的装饰,比之前几套都要清雅。
应柔笑着端起托盘走向卫生间,看上去心情不错,“大姐姐,我去卫生间换,换完立马出来帮你。”
细细数一下,这是来到这一轮游戏之后穿的第四套服装了。
难不成这一轮游戏是个换装小游戏?
那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
昨天让聂大龙告诉其他玩家的假秘密有些扯,但还是具有信服力的。
“系统,帮忙去听听其它玩家在讨论什么呗?”应柔吩咐道。
如果不是想到要保护她们的隐私,应柔更想让系统直接录像,可以看看她们的表情。
系统已经对她的臭不要脸习以为常了,没有多费口舌就答应了下来。
昨天她让聂大龙对玩家们说,“杰西卡和约书亚是利用跳舞杀害玩家的,可以毁坏约书亚的钢琴让舞会暂停。
“杰西卡和约书亚有一个秘密,她们杀害了城堡原先的主人以及城堡中的侍女,并将他们全部做成了木偶。找到原先主人的尸体就能找到破解的办法。”
这些话里的线索半真半假,有一大部分都是应柔猜测的,瞎编的。不过聂大龙和聂心畅的演技那么棒,应该会把假的说成真的。
至于会不会相信,就看命运了。
聂大龙传达完之后,其他玩家如果相信了,就极有可能会去破坏钢琴,也有极大的概率会满城堡寻找那位死亡的男主人。
这样应柔和盛寒生就省了很大的力气,毕竟仅仅靠他们两个,花三天的时间也不能把这么大的城堡翻个底朝天。
他们这算是利用了其他玩家,让别人打白工的感觉真的爽!
这一轮游戏跟那个死去的男主人一定是有关联的,按照游戏之前的套路,游戏提示时出现的人物一般都会贯穿整轮游戏。
看他的样子,死法应该与昨晚6位变成木偶的玩家一样。
至于是因为什么死的,死在谁的手上……这些还都没有定论。
昨晚基本都是杰西卡在操纵木偶线,那说明杰西卡有让人变成木偶的你能力,那位男主人会不会就是死在她的手里?
应柔换着裙子,在脑袋里试图解开这些谜团。
所有问题顺了一遍之后,完全没有找到切入点。
杰西卡在游戏最开始的时候说过,舞会要进行三天,那他们要三天内通关这轮游戏。
已经过了一天,时间实在是紧迫。
系统回来了,应柔正巧也换完了衣服。
“走,出去给大哥也听听。”应柔说着,推开门向盛寒生走过去。
盛寒生已经把裙子穿在了身上,还剩下拉链和腰带没有系好。应柔一边帮他整理,一边吩咐系统把出去探查的消息一一汇报。
【203房间】
【一个玩家问:今天早上吃什么?】
【另一个回答:希望有牛奶。】
应柔:“停停停,你说重点,忽略这些家长里短。”
说完,她往前一歪头,从盛寒生的身侧露出脑袋看向他,“对了,咱们早餐吃点什么?”
盛寒生:“……”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