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部的刺痛感加重,应柔仿佛能感觉到尖锐的玻璃碴穿透了她的胃,胃酸与刚刚咽下还未消化的面包,正顺着口子流进了腹腔,慢慢侵蚀着其他脏腑。
“好痛!”她捂住腹部,声音低哑又无力。
窗帘被风吹着,扬起一个角,应柔看着从窗外映进屋里的皎洁月色,困意缓缓进入脑袋。
原来真的有人会疼晕过去呀。
玻璃窗被像指甲的东西挠了几下,脸部挂着伤痕和血的红裙子女人出现在了窗帘后面。
应柔迷迷糊糊间看她向自己走过来,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她来得奇怪,倒是没有害怕的感觉。
女人走过来抬手轻拍着应柔的后背,像哄小孩子入睡一样安慰着她,声音没了之前的凄怨,却依旧难听,“没事了,没事了。”
腹中灼热消减了不少,应柔体会不到了脏腑被腐蚀的灼痛感,刺着喉咙的异物也缓缓消失了。
她竟然没有恶意。
“谢谢……”应柔小声地开口,低哑的嗓音还没有恢复过来。
女人点点头,僵硬地转身飘回窗边。透过窗帘看过去,女人的身形渐渐模糊然后透明。
第二天,柳媛媛先起了床。
看到应柔枕头边的血迹后,她颤着手推了推应柔。
“怎么了?”应柔翻了个身,依旧闭着眼睛。
“应柔姐,你枕头边上为什么会有血?”
应柔起身看着血迹愣了一下,语气云淡风轻得很,“没什么,差点儿死掉而已。”
———
今天的表格又有了新的任务安排,应柔匆匆吃了早饭后上楼给宝宝换了尿不湿,又冲了一杯奶粉哄着他吃下。
小奶娃有很大的魔力,应柔偷偷捏了几下肉乎乎的小手,把昨晚自己险些丧命这件事暂时抛到了脑后。
一岁的宝宝学着开始说话和走路了,应柔没有带孩子的经验,但还是按照表格上的内容尽心尽力地去教。
“来,叫姐姐。”应柔指着自己臭不要脸地说道。
宝宝瞪着的溜骨碌的大眼睛,只是咧嘴笑笑,露出几颗小牙,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应柔放慢了说话的速度,嘴上的动作夸张了些,教他怎么发音,“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