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溪初尝‘醋了’的滋味后,整个人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明姝从榻上爬了起来,捂住眼睛笑了笑:“你也有今日……”
大方的长公主也有自私的一次,明姝更是不大相信,肆意?笑过一通后,正?色道:“阿姐,我同秦见晗在?一起的时候,你怎地?不生气??”
秦棠溪深深看她?一眼,迷茫的双眸逐渐失去的控制,就像是有什么事?情不被自己掌握了。
细细去想,到底是有什么不对。
她?自私了?
秦棠溪不信,她?坐直身子,小皇帝的手一直捂着自己的眼睛,满满都是嘲讽。
她?心底蓦地?颤了一下?,压住心中的悸动后,转过身,往向窗外的黑夜。
明姝的手慢慢地?缠上她?的腰际,亲了亲她?的耳畔:“秦棠溪,我在?你的手中。”
秦棠溪挑眉:“何意??”
“朕是大魏的皇帝。”明姝齿间默默摩挲着耳畔肌肤。
秦棠溪端坐不动,耳畔湿热令她?开始躁动起来,“所以呢?”
明姝继续咬着:“大魏在?你的手中。”
秦棠溪皱眉,清冷的五官寡淡无趣,明姝在?她?背后跪起身子,将脸埋在?她?的颈窝。
外间夜色漆黑,黑夜无边,看不见光明,苍穹无光,地?面无影,夜幕笼罩着人间。
慢慢地?,光明彻底盖过黑暗,人间的光色让人再度开始憧憬着光明。
秦棠溪睁开眼睛,白昼来了,她?直起身子,明姝的手在?她?腰间搭着,白腻透着汗水,外间的拾星敲门,她?应了一声。
宫女将水放下?后就放了下?去,秦棠溪站起身,将手置于热水中,流水声起。
明姝睁开眼睛,直起身子,偏过头来,咬了咬她?的耳垂:“不洗脸就洗手?”
殿内无人,露骨的话将好不容易淡下?的暧昧再度激了出来。
秦棠溪双手湿漉漉的,伸手就去解明姝的腰带,明姝一惊,急忙捂住自己的腰际。
秦棠溪冷笑:“你若不嘴贫,就少吃许多?苦。”
明姝羞赧,瞪她?一眼:“你洗手,我要沐浴。”
“哦,臣伺候陛下??”秦棠溪慢悠悠地?,目光极为放肆地?打?量她?一阵,漫不经心道:“你若找了旁人,我便将你锁起来。”
“拿什么锁?脚头的绳子?”明姝不甘示弱,还挑衅般踢开脚下?的被子,露出绳子一头,扬起修长的玉颈,道:“朕一把火烧了。”
秦棠溪看她?一眼:“金笼锁帝。”
明姝嘚瑟不起来了,“你很讨厌。”
秦棠溪却道:“臣伺候陛下?沐浴?”
“来得?及吗?”明姝却在?算计着时辰,误了朝会就不大好了。
秦棠溪却不理会她?,从床榻一侧的暗格里取出一盒子,明姝眼皮一颤,“你、你要做什么?”
秦棠溪低笑:“请你吃果子糖。”
明姝不信她?,伸长了脑袋去看。秦棠溪慢吞吞地?打?开,里面有一油纸包,打?开后果是几颗棕色的糖果。
“这是什么糖?”
秦棠溪不答,拿起一颗塞入她?的嘴里:“自己尝尝。”
糖一入口,明姝就酸得?眯着眼睛:“好、好酸。”
秦棠溪一本正?经道:“入口即化。”
说完又站起身,走到殿门口吩咐人去安排沐浴。而?明姝酸得?睁不开眼睛,嘀咕道:“这是什么做的?”
秦棠溪认真想了想:“青梅加了酸橘水。”
“你……”明姝唐口结舌,怎么会有人这么想不开研制这么些玩意?,她?吃惯了甜糖,一点都不想吃酸的。
偏偏糖入口就化了,想吐都吐不出来。
秦棠溪将油纸包递给她?:“里面有一颗是甜的,自己选择。”
明姝睁开眼睛,油纸包包着四颗糖,加上方才吃的一颗就五颗,也就是说五颗糖里只有一颗是甜的,她?不明白:“五颗糖的味道都不一样?吗?”
“酸甜苦辣咸。”秦棠溪悠悠解释。
明姝没眼睛看她?了:“你怎么那么想不开呢?”
“不,臣为陛下?做的。”秦棠溪孩子气?挑了眉梢,语调微扬,好像在?说:想不开的是陛下?。
明姝气?呼呼地?,“我要自己沐浴,你走吧。”
“不走。”秦棠溪直言拒绝,反而?拉起明姝的手,扶着她?往浴室走去。
衣衫褪去,明姝一脚踩进水里,水花四起,溅了秦棠溪满身都是,淡色的衣裳也变成深色。
热气?氤氲喜下?,屋内暖和,可一股燥热缓缓升了起来。
秦棠溪徐徐给自己擦了擦脸,“再闹,朝会就会晚了。”
明姝不怕,“长公主在?这里,朕无所畏惧。”
秦棠溪伸手将她?按进水里,目光低幽,指腹扫过她?的小肚子,俯身贴向她?:“不如就晚些时候。”
她?慢慢垂下?眼睫,目光落在?水下?的碧影中,神情专注,伸出的手勾住明姝的发稍。
慢条斯理地?将发髻挽了起来,从一侧中取了些香料,徐徐洒进水中,悠悠道:“陛下?该熏香。”
皇帝都喜欢龙涎香,女帝们更喜欢花草一类的,而?明姝鲜少用香,每回靠近她?,闻到的都是她?的?香。
小姑娘年岁不大,皮肤细嫩,落入水中后更多?几分媚惑。
秦棠溪挽起袖口,修长的手臂探入水中,搅动着清水。
水花四起,明姝的心口跟着一颤,不知?她?要做什么,“为何要晚去呢?”
水温恰好,水面上的热气?过浓,明姝浑身都是红色的,朦胧水下?,她?感受到身上戳捏感。
她?扬首,看向专注的长公主,“阿姐。”
声音柔媚,又带着低沉,秦棠溪眼睫猛地?一颤:“别唤我。”
明姝登时就笑了,不停地?喊道:“阿姐、阿姐、阿姐、秦棠溪……”
反反复复喊了数遍后,秦棠溪心也是被烫热了,扶着她?走出水中。秋日清晨很凉,秦棠溪的动作也快了很多?,迅速给她?擦好,取过一侧的樱草色内衣。
“你怎地?都是樱草色?”
明姝伸手拨弄她?额头碎发,指尖戳入她?的发心,学着她?漫不经心地?口气?,道:“显得?我可爱。”
秦棠溪:“……”只怕是个傻子。
由?内到外,每一件衣裳都是秦棠溪亲自给她?穿上。
时辰最后确实晚了,长公主就直接留在?了皇帝寝殿,将明姝一人赶去在?太极殿上朝。
临上朝前,明姝这才看破她?的诡计,不禁怒视她?:“小人。”
秦棠溪不理会,反而?脱了衣裳躺在?龙床上,悠悠道:“臣等陛下?回来。”
明姝红唇动了动,将所有的都压回肚子里,只留了一句话:“呸、不要脸。”
长公主光风霁月,博览群书,外人眼中就是谪仙,实际呢?
明姝脑海里想起床.笫之间的事?情后,最后汇成四字:恬不知?耻。
恬不知?耻地?秦棠溪一觉睡至午时,醒来后召了文青询问进展,又得?了孙太后处说了安太妃的情景。
孙太后当着她?的面就哭了,秦棠溪只好好言安慰她?一番,最后才问起当年秦淮的事?情。
谁知?,孙太后一问三不知?。
原是当年孙家将她?拘在?府里,任何消息都得?不到,若非有着一丝信念撑着活了下?来,直到成为信王妃后入宫赴宴才遥遥得?见安太妃的容颜。
那日里欣喜若狂,她?今日都没有忘。
一时间,秦棠溪也不知?该说些什么,难怪她?的母亲会瞒着孙太后。孙太后活得?太过安逸,岁月中,母亲将所有的困难都一人抗了下?来。
孙太后泪流满面,她?痴痴道:“我并非是乾宗的骨血。”
闻言,孙太后止了眼泪,“我近日才知?,皇室那些人想拉下?你,可她?们忘了一件事?,她?们自己是酒囊饭袋,光是一个齐王就令人不耻。平日里躲在?府里偷懒,现在?出来闹腾,别以为哀家不知?那些闹腾事?,没得?脏了自己的耳朵。”
秦棠溪嗤笑:“太后不必在?意?,一盘散沙想要结合,也非易事?,齐王死了,皇室就更加没用了。”
若无明姝在?,她?也懒得?管,教天理教踏进洛阳城,将这群人都杀了干净。
孙太后哭得?眼睛通红,脑海里依旧还想着安太妃的平安,“长公主如何去救安太妃?”
“先晾着,我活着,母亲就活着,这是她?们唯一的活路。”秦棠溪冷漠道。
她?说得?很认真,孙太后恍惚醒了过来,天理教捉了太妃肯定是有所企图,她?便道:“天理教要什么?”
秦棠溪回道:“要江山。”
孙太后冷静下?来,江山是她?女儿的,怎可随意?拱手让人,她?掂量道:“不可。”
秦棠溪唇角弯了弯,“太后,您女儿的江山与她?相比,您选择谁?”
话意?讽刺,戳进了孙太后的心窝里,她?蓦地?怔了下?来,这个问题有些熬人,但这不是鱼与熊掌的问题,没有必要二者选其一。
“不会有这么一日。”她?坚定道。
“太后在?逃避这个问题。”秦棠溪睨着孙太后,眼露嘲讽,转身就走了。
孙太后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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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姝从太极殿回去后,殿内空无一人,长公主不知?去了何处。
同老奸巨猾的人虚与委蛇后,比昨夜办事?都要累,她?屏退众人,自己爬上榻休息会儿。
脑袋刚靠在?枕头上,殿门咯吱响了。
秦棠溪缓步走了出来,明姝探出脑袋:“你回来了?”
语气?亲昵又自然,就好像两人本就住在?一间屋舍里。
秦棠溪缓步走近,飘忽不定的目光落在?她?襟口的锁骨上,樱草色衬出几分粉妍,她?笑了笑:“白日宣淫,该打?。”
明姝往被子里躲了躲,将自己散开的襟口一把握住,春色就不见了。
秦棠溪又道:“躲躲藏藏,更该打?。”
明姝掀被而?起,怒道:“你到底要怎样??”
秦棠溪望着对方:“无故发火,你说该不该打??”
她?心情不好,就想好好欺负小皇帝。
作者有话要说:明姝:纳尼????
这是一更,我这么勤快,你们不夸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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