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醋了

明姝哭丧着?脸,自己哼哼唧唧地脱了衣襟躲进被子里。

秦棠溪逗她:“你脱衣裳的速度又快了些。”

明姝哼了一?声,躲进被子里不说话,蒙头盖脑地不见人。

秦棠溪合衣在她身侧躺下。

明姝一?把拉住她,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按住她的双手,道:“我的卖身契呢?”

被卖的姑娘都有一?张契,明姝方才?想起?来?自己也有卖身契,虽说没有什么大用?处了,看今日?看来?,却有必要讨回来?。

她应该站起?来?。

被下乌漆一?片,秦棠溪颈间白皙的肌肤就像是?黑夜下的白雪,荧光透亮,锁骨下凹凸有致。

明姝看得心中动容,但身上光滑的肌肤被料子磨得发痒,凉凉的冰丝摩挲着?,却让她的身体发热。

秦棠溪深笑,唇角弯出好看的弧度,手慢慢地落在腰间上,“撕了。”

明姝不信,感觉腰后的温度尤为炙热,心口无端升起?一?股烦躁,“你很烦人。”

确实很烦人,每回都来?撩拨她,弄得她哪里都不舒服。

她生气?,偏偏又没办法拒绝。

“臣很烦人?”秦棠溪质问道。

明姝不敢应,吓得脚趾都蜷缩在一?起?,慢慢地,她向床榻内侧挪去。

只挪动几寸,就被人握着?脚踝拽了回去,她生气?道:“你变了……”

阿姐近日?留在宫里的次数变多了……

明姝想了想,意?识到哪里不对,果断道:“你是?不是?受了果子酒的影响?”

果子酒必须与云雾茶在一?起?才?有效果,她没有喝过云雾茶,但长公主是?喝了两者的。

“胡说什么鬼话,都过去多日?了。”秦棠溪拍了拍她的的小脸,毫无征兆就咬上了樱红的唇角。

是?咬,不是?亲,明姝抗拒。

秦棠溪的手落在她的腰间,“乖一?些。”

明姝却道:“你温柔些。”

低音细细,就像是?笼罩在两人间的琴音,悠悠扬扬,引导着?两人通往欢乐之地。

****

文青去而复返,庄子里早就空无一?人,太妃的屋子里值钱的饰物?都被拿走了,就像是?来?了盗贼一?般。

内侍在屋子里找到一?间暗室,走进去后,里面一?张床榻,还有被褥,可见是?有人睡觉的。

偌大的山庄里再找不出一?人来?,但在后院里发现了新鲜的泥土,侍卫找来?铁锹翻找着?,不出乎意?料地找到了尸体。

文青大骂几声,怒不可遏,“去追,将所有的路口都包围住,传话回宫,就说太妃不见了。”

坑里埋藏的尸体都挖了出来?,一?具一?具去找,并没有太妃。

众人长吐了一?口气?,只要太妃活着?就好。

侍卫们?分几路去找,黑夜里点着?火把,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条火龙,山下的百姓都被吵醒了,纷纷探头去看。

山上闹了大半夜,到了子时,依旧没有停歇。

寝殿内的两人安静下来?了,明姝睁开眼睛,望着?顶上横梁,手被秦棠溪攥着?。

蹬了蹬腿,她恼道:“我想起?来?。”

秦棠溪把玩着?她的手,指甲修长,指腹粉润,“起?来?做甚?”

“阿姐……”明姝软软地唤一?声,翻身压在她的身上,眼睛扫过秦棠溪的下颚,“说说联名?状的事情。”

“不想同你说。”秦棠溪按住她的嘴巴,往外侧挪了挪。明姝的脊背挺着?,半晌后,小幅度地转了转身子,背对着?她。

秋日?的夜里微凉,门窗紧闭,多少带着?些憋闷,尤其是?锦帐内,感觉透不过气?来?。

明姝停了下来?,秦棠溪的手在她月要间点了点。明姝又动了动,手挡着?自己的月要,避开秦棠溪的手。

秦棠溪换了一?只手,继续戳着?她的脊背,慢慢地,明姝就变成趴下的姿态了。

她轻轻一?笑,俯身靠近。

等?到感觉到一?阵炙热后,明姝才?后知后觉自己被骗了。

恼羞成怒,但她还没有发怒,秦棠溪就握住她的双手……………………………………

由稳转为咬。

明姝皱眉。

稳是?温柔的表现,而咬多少带着?些泄恨的滋味来?。秦棠溪从身后抱住她,慢慢地,将她按入自己的…………………

明姝眼睫轻颤,额头滑落一?滴汗珠,贝齿紧抿。

****

城门夜晚是?关闭的,文青疾驰回城,用?帝令叫开城门,一?路进宫,畅通无阻到了太极殿外后。

拾星匆匆跑来?,闻言安抚道:“殿下歇息了,深更半夜也做不了什么,不如等?天?亮陛下醒了再说。”

秋夜冷风刮过,拾星冷得浑身一?颤,而文青热得满头大汗,抬手擦去额角的汗水,谨慎道:“大事、是?大事、安太妃不见了,庄子里仆人都死了。”

拾星颤得更加厉害了,忙道:“可曾令人告诉长公主了。”

不对,长公主在陛下处。

不等?文青回应,她提起?裙摆就朝着?寝殿跑去,胆颤心惊地着?殿门:“陛下、陛下……”

榻上‘水深火热’的明姝骤然一?惊,却没有回应。

秦棠溪咬着?她的耳畔,悄悄道:“你问问何事?”

明姝听话,问拾星:“何事?”

出口的声音却极为暗哑,就连她自己都吓到了。

门外的拾星没有听过来?,急道:“内侍长回来?了,道安太妃不见了。”

榻上的秦棠溪闻言一?颤,不自觉地松开明姝,急忙披衣而起?。她身下的明姝慢吞吞地爬起?来?,揉揉了自己的腰,在榻上摸索一?阵,竟没有找到自己的衣裳。

她记得清楚,衣裳就在榻上的,竟然没有……

她极力回想着?睡前的事情,而长公主推开殿门:“什么事?”

长公主的声音让人发寒,拾星听得人舌头打结,黑暗的环境让她张不开嘴,哆嗦了许久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内侍长在外等?候。”

“你令他去偏殿候着?。”秦棠溪吩咐道,回身将殿内的烛火点亮了,榻前的地步上放着?凌乱的衣襟,她随手捞起?一?件丢给明姝:“你令文青去找的?”

明姝缩在被子里,眼眸还是?红的,犹见几滴泪痕,没有去接衣裳,反而往榻里缩了缩,道:“我腰还疼着?,你去见文青,他会告诉你的。”

秦棠溪没有心思与她玩笑,穿好衣裳就去偏殿。

文青急得原地打转,身后传来?脚步声,他急忙回身去迎,却见长公主的身影。

长公主简单披着?外袍,长发散下,清冷皎皎,若月下神女。

他没有计较长公主为何在这里,快速将山上的情景复述一?遍后,就等?着?殿下发话。

秦棠溪陷入沉默中,长身玉立,眉眼拧着?几分愁绪,“你是?说远游?”

文青揖礼称是?。

“远游……”秦棠溪不由自主地重复一?遍。

多年前母亲有一?次病重,躺在院子里,望着?空中浮云,同她闲话道:“我想回秦淮,远游的人也该回去了。”

母亲一?直认为是?自己是?远游在外,有朝一?日?会回去的。

远游、秦淮……秦棠溪蓦地一?怔,母亲被天?理教的人挟持了。

她迅速道:“出宫,去江府。”

文青听得发懵,“江府、可是?江知宜大人的府上?”

简单一?句问话又让秦棠溪很快冷静下来?,她若是?做不住了,就等?同钻进天?理教的圈套里了。

有她在,母亲就不会出事,天?理教是?必有所图,现在闯过去,不如等?着?天?理教过来?。

调整呼吸,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她冷静下来?,与文青道:“守住各城门,严格盘查入城的人,另外去探一?探江家可有人出城了。”

文青揖礼,领命退了出去。

秦棠溪踱步回了寝殿,明姝依旧躺在榻上,与方才?有点变化,就是?穿好了寝衣。

她在揉着?自己的腰。

扭头见人回来?后,好心道:“太妃如何了?”

秦棠溪手脚冰凉,眼神空洞,明姝的话就像是?一?阵风飘过,并没有引起?她的注意?。

明姝见状就猜出几分不妙,凭着?长公主今日?的权势,太妃就变得至关重要了。她慢慢地挪动着?双腿,在秦棠溪身侧盘腿坐了下来?,抬起?眼眸,眼里满是?温柔,低声道:“阿姐,我知你是?秦铮的遗腹子。”

起?初她就觉得奇怪,后来?见到联名?状后就明白过来?太妃为何不反对她与长公主在一?起?。

她二?人并不是?什么堂姐妹。

太妃所为,应当是?为了保命,乾宗再怎么也想不到他一?直追查的逆党之后,竟藏在自己的眼皮下。

他的父亲心计无双,瞒天?过海,到死都在守护长公主。

几日?来?,她一?直在揣测父亲的的想法,宁死也要保住秘密是?希望长公主继续保住大魏朝堂,还是?说等?着?长公主掀翻大魏江山?

两者有着?天?翻地覆地变化,她一?直拿捏不住。

“陛下,你会杀我吗?”秦棠溪出于习惯,将明姝揽入怀中,亲吻她的发顶,心中的慌张渐渐被她的香气?压了下去。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就像是?药一?般,令人沉迷,无法自拔。

她惘然一?笑,“有些可笑。”

明姝在她怀里深吸一?口气?,双手紧攀着?她的胳膊,“秦棠溪,我肚子疼。”

声音闷闷地,还有些绵软,听得秦棠溪心口发软,她深吸一?口气?,伸手给明姝揉了揉。

力道很轻,摸得明姝眉眼绽开笑容,“你要是?死了,我就找别人给我揉。”

“你再说一?遍……”秦棠溪怒意?涌上心口,陌生的情绪潜藏在心口里,是?妒。

初尝这个滋味的她有些不知所措,她蛮狠地捏着?明姝的下颚:“你找谁?”

“你捏疼我了。”明姝笑靥甜甜,慢慢地挪开她的手,“找你最讨厌的人,你讨厌谁呢?”

秦棠溪一?怔:“你找谁,我便讨厌谁。”说完,将明姝的身子丢在了榻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明姝摔得头晕目眩,下一?刻,眼前阴影重重,她忙道:“阿姐,我错了……”

咦,这是?醋了

作者有话要说:长公主终于体会了……

第四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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