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姝后悔了,躺在床榻上浑身绷紧着,身体里多了样东西就感觉到不舒服。
她有些不适应,秦棠溪却朝她嘴里丢了颗糖,一股清香的甜味,在嘴里嚼了嚼,很快就咽了下去。
接着,秦棠溪又塞了一颗糖,口味变了,有股酸甜的味道,像是蜜糖浸泡过的酸梅糖。
她再度嚼了嚼,等?糖滑过咽喉后,秦棠溪就靠近了过来,以唇封住她的嘴巴。
糖果的香气还在嘴里面,秦棠溪慢慢地将那份甜蜜的味道汲取过来,可她的神色懒散而悠闲。
相反,她身下的明姝很紧张。
紧张到自己都不会呼吸了,触及到秦棠溪唇角诡异的笑容后浑身一激灵,不管不顾地就推开了她,自己急忙爬了起来,气鼓鼓瞪着她:“你、你……”
难以启齿。
秦棠溪浅笑,“我怎么了?以人养玉,便是如此。”
明姝又?不气了,只道:“你刚刚笑得太难看了。”
“哦,那便不笑了。”秦棠溪淡淡道,自己慢慢扶着她躺下,悄悄道:“你乱动会不好养的。”
她轻声细语,就像是高山上空灵的琴音,听得明姝顿时没有了脾气。
明姝感觉自己脑子很空,空到什么都无法思索,就像是一阵无力,偏偏又带着振奋。
秦棠溪在她身侧躺了下来,手慢慢地落在腰间束带上,指尖轻轻一勾,衣裳便再度松开了。
明姝蹙眉,静静地看着她,“你脚不疼了吗?”
“不疼。”秦棠溪轻飘飘道,慢慢地拨落衣襟。
一件、两件、三件……
明姝道:“白日里不大好。”
秦棠溪道:“为何不好?”
明姝道:“圣贤书有言白日宣淫,非君子。”
秦棠溪道:“我不记得有这句话。”
明姝又?道:“你怎么会不记得?”
秦棠溪道:“有你在前,哪里会记得那些俗语,再者,我又?非君子。”
明姝不服气:“他们将你比作?君子。”
秦棠溪坚持:“可我不是君子、你松开些。”
明姝不说话了,眼睛望着她的眼睛,手就摸了上去,秦棠溪拍开?她的手,“不许动。”
明姝生气:“我想咬你。”
秦棠溪道:“那也忍着。”拉过她的手贴在自己的唇角上,慢慢地,启唇,轻轻咬了一口。
柔软的触觉包裹明姝的手,疼意渐渐蔓了上来,明姝恼了:“换一处咬,手疼。”
她紧绷着身子都不敢动。
秦棠溪听话地松开她的手,道:“那你换一换姿势?”
明姝瞪她一眼:“不要?。”
秦棠溪叹息:“不听话了。”
明姝哭丧着脸:“我不喜欢养玉。”
秦棠溪点头:“我也不喜欢你无辜罚人,拾星的事?,我可记着呢。”
明姝明白了:“你是故意教我记住的?”
“嗯。”秦棠溪应了一声后,细细拨开那件诃子,露出粉嫩莹润。
明姝扬首,看着她的眼睛,伸手拦住她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一口。
秦棠溪皱眉,咬吧咬吧,待会必要?讨回来的。
明姝咬过以后就解气了,听话地翻过身去,将自己的脊背展露在她的面前,口中嘀咕道:“你这几日就想着拾星才不理我?”
秦棠溪沉默下来,指腹抚过好看的蝴蝶骨,目光放肆地打量明姝的身\\体。
明姝扣着被上的暗纹,嘀嘀咕咕道:“你变坏了,你以前从不会这样……”
刚开?口就慢慢地闭上嘴巴。
牙齿咬过就留下痕迹,最?后,明姝什么都不敢说了。
****
齐王回府后,气得捶胸顿足,心口的气怎么都消不下去,又?去找了秦安音。
章安大长公主秦安音,现在成了庶人后,章安这个封号就没有了。
府上的匾额也被拿了下来,换成了秦府。
齐王一看气得更厉害,自己腿脚不好,不然肯定回去同皇帝理论。
进府后,怒气未消,又?见?秦安音一身素净的衣裳,毫无往日的风采,气得胡子翘了翘,直骂道:“半道子鲁莽任性,这是要毁了大魏。”
秦安音依旧一副平静的样子,请人奉茶,又?安抚齐王:“气甚,无长公主煽风点火,哪里有陛下胡作非为。”
明帝在位,秦棠溪尚有几分规矩,如今,半道而来的皇帝对她听之任之,错不在皇帝,在秦棠溪。
齐王愣了下来,“与长公主何?事??”
秦安音解释道:“陛下登基后,一直仰仗着长公主。长公主说东,她绝不往西。今日这般,长公主也没阻止。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道理,您不懂吗?”
“这、长公主若有心就不会另立新君。”齐王坚持道,长公主光风霁月,虽说朝政上行事?颇有几分狠辣,毕竟行事?若善良过了头就无法震慑朝臣。
“她自己身份卑微,自然要立旁人。您看如今的陛下,对她言听计从,与自己为帝有何?区别?”秦安音冷笑。
齐王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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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姝一觉醒来的时候身上的衣裳都换过了,自己起身坐了下来,动了动身子后,玉没有了……
她左右看了一眼,并无宫女,自己抓了外?袍就穿了起来。
走过桌案的时候,那只盒子还在上面,她打开?来看,红玉还在。
她又放了回去。
出来后,长公主坐在案牍后,蹙眉深思。
这几日的奏疏都从明姝手中过,琐碎小事?都没有同长公主说,但大事还是掌握在她手中的。
秦棠溪面前摆着的依旧是秦淮递来的奏疏,秦淮逆党数日来杀了不少官员,名单列了很长一串。她气得扶额,转眼见明姝来后又将怒气压了下来,道:“你醒了。”
“可是为了天理教?”明姝在她身侧坐下,目光落在奏疏上,道:“等?温瑕来信后,天理教就该动了。”
“说来容易,天理教在朝人脉不少。”秦棠溪慢慢将视线从她身上收了回来,垂着眼睛,信国公给她留了大难题。
明姝不说了,确实,这是父亲留下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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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宜成亲,宴请百官,江府内热闹喧天,新娘更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明姝暗地里还是去了。
扮作一郎君,穿着月白色的袍服,肩绣青竹,清新雅致,眨眼一看,像是没有成年的世家子弟。
她跟着秦相后面大摇大摆地进府了,秦相提心吊胆地,找人暗地里保护着她。
明姝身形小,左走右挤,不知怎地就跑进了后院。
这时新妇刚进去府,江知宜还在里面,她悄悄地挤了进去,新妇穿了一身喜庆的红衣裳。
与那日成亲的新妇不同,衣裳华丽,在灯火的映衬下熠熠生辉,就像遍地洒金一般。
袖口、襟口都是金丝,官宦人家的嫁衣与平常百姓不同。
明姝瞧着有意思,再看新妇的样貌,心中咯噔一下,眉眼与长公主极为相似。
江知宜莫不是喜欢长公主,娶了一容貌相似的女子?
明姝心口狐疑,不知是谁将她往前推了一把,身子一扑,就凑到新妇面前。
心口一惊,新妇眼下一颗泪痣。
这、这……她懵了。
不知又是谁,一把将她拽了回来,挤回了人群里。
江知宜没有发现。
明姝不敢待了,匆匆离开新房,回到前院后同秦相说了一声就带着人回宫。
出了江府地界后,马车哒哒继续往前走,走不过一刻钟,马车剧烈晃动起来。
车里的人陡然变了眼色,手刚伸到窗口,就听到刀剑碰撞的声音。
果然来了刺客……
当真是运气不好。
明姝吓得不敢出去,就这么躲在车里装乌龟,刀剑碰撞一声就吓得一抖,最?后怕得自己捂住耳朵。
渐渐地刀剑声音愈发大了,好像就靠近着窗,眼看着就要坏事,她狠狠心爬出去,混乱中摸到缰绳,猛地一甩,马蹄就飞奔了起来。
跑了再说。
马儿撒欢地往前走,慌乱中将那些刺客抛到后面,光色昏暗下分不清方向。
胡乱跑过一通后就跑出了主干道,误入其他府邸的地界,马儿不受控制地往前奔,砰地一声撞上了墙壁。
明姝被撞下了车,整个人被甩了出去,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查看一周,并无刺客追上来。
她悄悄地跑到一侧角落里躲了进来,没出多久就见到黑衣人摸了过来。
黑衣人跑进车里查看,须臾后,提刀朝前跑了。
他们认定她不会留在附近。
明姝这才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这时府内有人跑了出来,她抬首看去,康平县主府。
原是康平县主。
她朝着人仆人挥挥手,道:“引我去见你们县主。”
几个人对视一眼后,没有听命。
明姝也不为难他们,又?道:“我是你们康平县主的朋友,令她来见我。”
仆人往府里跑去了,须臾后,一女子疾步跑了出来。
“小祖宗啊,你还能再作?些吗?”康平疾呼一句。
明姝疼得抽气,冲她摆摆手,道:“你先送我回宫。”
康平立刻吩咐人去套马车,又?唤人过来去附近追查刺客,一番吩咐后才将人送回府里。
回宫后,秦相匆匆赶来,吓得进殿时都晃悠了几步。
秦棠溪先安抚道:“秦相勿急躁,陛下回来了。”
秦相一口气吞了回去,揖礼道:“臣这就去善后,去追寻刺客。”
“秦相辛苦了。”秦棠溪颔首,摆手示意文青送他出去。
殿内的明姝小脸苍白,见?到她回来后咽了咽口水,先道:“我错了。”
秦棠溪脚踝还疼着,见?状也不与她计较,只道:“该。”
明姝脸色一红,气鼓鼓道:“你不疼我了?”
秦棠溪眉眼弯弯,回道:“疼你,很疼你的。”
明姝一凛,好像哪里不对劲?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开头很好玩的。
一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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