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野和铁肠默契十足的朝着弗兰袭去,在对方说出这句话后,就算是否认也没有意义?。而且对方是凶神恶煞的瓦里安成员,悬挂在国际通缉榜上?的罪犯,即便是杀了也只会?得到表彰。
而且,那张嘴是真的气人!这破小子现在都没被打死简直是老天无眼,杀了他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呜哇,好凶。”弗兰没有躲,而是正面接受了这一刀。
刺入人体的感觉骗不了人,铁肠还未来得及吃惊如此轻松的就能解决掉对方,一眨眼他面前的弗兰就变成了另一个身材壮硕的巨汉。那人的胸口被刺穿,手里握着的枪因为惯性的身体往后倒而枪口向?上?,砰的一声走火。
弗兰的身影出现在另一侧,条野瞬身出现在他身后,刀一横劈,斩下的却是WAR成员的头颅。
幻术是无法欺骗条野,但他既然能上?当,显然不是简单的幻术那么简单。过了不久,这里仅剩下他们三?人,地上?尸横遍野。
“小鬼,现在可?没人给你?挡刀了。”条野笑得愉悦,“是你?的能力吧,刚才掉下来的时?候,热水溅伤了不少WAR的成员,在他们身上?做了手脚,变成可?以当转移肉盾的工具,混淆铁肠先生的感知只需要幻术,而无法视物的我斩杀的人,都变成了被你?下了手脚而瞬间替换的WAR成员。”
人的气息是无法骗人的,即便是再高明的幻术师,能够将自?己变成其他人的样子,却不能隐藏或者转变身上?的气息。所以条野很笃定。
他确实也猜对了,弗兰双手合十,拍掌。“厉害厉害,不愧是职业军人,盲人姐姐的眼神真好。啊,说错了,是你?的鼻子比狗还灵。”
条野:“……”啊啊啊今天谁也别?想阻止我杀了这个小子!
铁肠非常理解条野的心情,“条野,这是即使不需要签订司法交易同意书也可?以斩杀的重大罪犯,即便被拖入你?的愉悦也不算违背正义?。”
“呵,还真是难得的通情达理啊。”能够让铁肠说出这种话,足可?见对方被激怒到什么程度。也是,怎么都算被彻底愚弄了。
他们是第一次面对幻术师,着了道也无话可?说,但同样的招数可?别?想在他们面前用第二次。
“愉悦?”弗兰道,“听起来盲人姐姐也不是什么好人呢,你?那乌漆嘛黑的灵魂和糟糕透顶的性格也能成为军人,教官的眼睛跟你?一样瞎么?”
“恶人又如何?,只要抓到罪犯,世人就会?推崇我的功绩,让我在社?会?上?出人头地,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合法的伤害他人,追逼他人,在绝望中毁灭的声音,再悦耳不过了。”条野心情平静了许多,即便是弗兰的话语也不会?再次激怒他。
他笑容亲和,说出来的话却即便是弗兰,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这可?真是可?怕啊。”黑暗里的毒物竟然堂而皇之的在阳光底下行走,简直匪夷所思。
眼前穿着军装的白发男子,看上?去犹如地狱中的厉鬼一般,散发着阴冷罪恶的气息,而且弗兰能感觉到,对方说的都是真心话。
“现在害怕太晚了哦,小子。”笑容犹如能面具一般贴在脸上?,除了恶意之外再也不剩下其他的军人,嘴唇开合间似乎能看到从中吐出的,沾着毒液的蛇信。“不管你?是什么理由单枪匹马的出现在这里,但身体脆弱的幻术师,只要不被你?的幻术所扰,在我面前也只不过是随手可?以捏死的蝼蚁。”
他微微歪头,“用刀具将你?的骨头和肉一点点的分离,那种痛苦即便是幻术也无法掩盖过去吧,你?也会?,成为我记忆里愉悦的一部?分吧?”
弗兰,咽了下口水,并举起了双手:“这位惊天地泣鬼神帅得掉渣屑的大帅哥,me错了,me投降。”愉悦犯实锤了,怕了怕了。
条野/铁肠:?
不是,你?这投降得也太快了吧!!
弗兰不觉得快,他小腿肚有些抖,表情也在动摇着,声线不太稳:“me还是个孩子,虽然做了不少错事,好歹也是名?珍贵的幻术师吧,而且,你?们也看到了me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因为得罪了boss和队长,被吊在几千米高的半空中,还被丢进?铁锅里煮,他们这种做法太过分了,是想要杀了me。”
他顿了一下,说:“看在me这么可?怜的求你?们的份上?,把me关押起来吧,反正回到瓦里安me也是必死无疑,boss和队长不会?希望看到me活着的样子。”
铁肠眨了眨眼睛,看向?条野。条野神色不变:“我能够听到肌肉的声音,和呼吸的频率心跳的速率,你?的心情很平静,表情也是,哪来的可?怜和祈求。”
“me患有面瘫症。”弗兰面无表情,语气棒读,看起来格外没有说服力。“肮脏的社?会?摧残打击me脆弱的心灵,是这个社?会?的错让me变成这样的。”
于是,在半信半疑之中,弗兰被俘虏了。而远在高空上?,瓦里安并没有发觉他们部?队少了个人,愉快的等待着什么时?候香取遥会?为了弗兰那只青蛙主动送上?门。
而此时?的香取遥,他一无所知的趴在自?己曾经的宿舍床上?,床铺上?铺了从后勤部?领的干净被褥,被晒得暖暖的,散发着阳光味道的清香,他双手托腮,只穿着一条短裤的下身,两?条小腿在空中摇晃。
皱起的鼻尖架着一根笔,面前摊着一叠白纸,上?面被画了好几只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涂鸦之作?,所谓的报告书,一个字都没写。
他伤脑筋的将本来就被揉乱的金发更揉得像个鸟窝,脑子里空荡荡的,实在是想不出该怎么动笔,眼睛四处乱瞄着,看向?了正对着他床铺位置,和条野宿舍相连的墙壁破了一个大洞。
恩……里面的陈设看得一清二楚呢,还是那么干净整洁,条野果然是洁癖吧。明明是瞎子,自?理能力却很强,就算是出差,也会?把被褥什么的整理好装进?透明膜袋放进?柜子里。
重要的容易沾染灰尘的东西也蒙上?白布,宿舍里的空气循环装置24小时?都开着,即便是出差一段时?间,里面也不会?有异味。
不过,为什么要对墙壁动手?墙壁是无辜的啊!
老实说香取遥对于自?身处的这个宿舍并不算多熟悉,因为进?部?队没多久,他就和条野悄悄同居了,基本上?用品都挪到对方宿舍里,自?己的宿舍反而就是装个样子,放一些不重要的东西。
搬走后,也是去收拾条野的房间,不过他素来粗心,也就是把衣服啊鞋子带走,洗漱用品之类的都扔了,遗漏的小物件估计也被条野扔了吧。
人一旦不想工作?,就算是墙壁他都能看出朵花儿来,逃避写报告的香取遥干脆起身走到那个大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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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在室内穿鞋的香取遥,小脚丫直接踩在了被铺了白布的床垫上?,趁着条野不在,光明正大的打量着他的宿舍。“应该不至于变态到在自?己的宿舍都装窃听器吧。”
香取遥悄悄的从兜里掏出一个仪器,检测是否有不该存在的东西。庆幸的是,条野还没变态到那种程度。
不过更大的可?能应该是宿舍里没有放什么贵重东西和重要资料,毕竟条野的办公室使用率是部?队里最高的,对方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那边。
踩在地板上?,香取遥摇头晃脑的打量着这个没有他用品掺和进?去的单身人士宿舍的样子。当初搬过来的时?候是一股脑觉得有用的都拿来了,没仔细看原来是什么样子,反正都被他弄得乱糟糟,最后是条野无奈的撸起袖子又重新收拾了一遍。
宿舍的收纳柜是有数的,他们的衣服混合着放在同一个柜子里,条野的休闲装也不少,两?个人的衣物挤挤挨挨的,曾经把柜子填得满满当当,好像……条野说过要让换一个更大的柜子。
抱着这种发散性的思维,他打开了衣柜,失去他的衣物之后,里面的空间就宽敞许多,叠放得整整齐齐,袜子和内衣都是分类收在右侧格子抽屉里,香取遥粗略的扫过去关好。
走出了卧室,站在客厅里,漫不经心的表情逐渐开始变化。怎……怎么回事?好像,所有的东西的摆设和他住在这里时?是一样的。
马克杯,喜欢喝的饮料冲剂,放在电视下方柜子里的碟片,还有他离开时?遗忘的漫画小说也都放在他平时?随手会?放的地方。不,应该说……走的时?候有一部?分他是带走的,但是有人重新买了一份,摆在了原来的位置。
怎么看起来好像是……他只是外出一段时?间就会?回来的样子。他跑回了卧室,重新打开那个衣柜。对了……他的衣物是放在右边,条野的是左边,而衣柜里的衣物,右边空荡荡的,宁愿在左边叠得高高的也要空出一片地来。
好像是,等待着什么东西来把它填满一样。
这间宿舍,还维持着原来的样子没有变化。
香取遥傻愣愣的站在原地,鬼使神差的跑到了床头柜,抽开下面的抽屉,看着里面放着的属于他自?己的小玩具……呃……确实没带走来着,向?来很讨厌这些小东西的条野,无数次说过要把它们全扔了,也一次都没用上?过。
还以为对方也会?扔掉的说……香取遥表情有些微妙的拿出一个,按下开关,嗡嗡嗡的声音在室内回荡。就、心情很微妙。
他捂着通红的脸,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香取大人,在下把您要的东西拿过来……”
“啊呜哇——!!!”
香取遥的宿舍门外,抱着纸箱的两?名?军警听到了里面一声受惊般的尖叫,下一秒化为了惨叫,伴随着什么东西碰撞的声音,顿时?脸色大变的撞门。
急冲冲的往卧室跑去,就看到一个人的脑袋挂在墙壁上?。不,正确来说,是听到声音后,做贼心虚的某只小猫连忙将手里的东西扔回抽屉里,想要爬洞回宿舍,结果脑袋刚伸过来,却……
香取遥抬起一张满是泪痕的脸,双眼瞪圆,身体颤抖。
“脚……断了……好痛啊啊啊啊——!!!”
脚趾太过用力结果一个脚滑,撞到了床杆,一开始是疼,后面是麻,现在所有的痛感都苏醒了,脑子里就只有痛痛痛,还有——
“条野采菊,我和你?势不两?立!!”
都是你?的错——!
作者有话要说:条野:关我什么事啊!!!
香香:Q皿Q不怪你怪谁!谁让你弄坏我墙壁的,混蛋!渣男!下作!去死吧!
条野:越说越狠了>皿<讲点道理啊好不好!
香香:不好>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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