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拂修上了青红寺,便将那首要大事安置在了佛堂之中供奉香火再行寻宝地下葬,本已备好了足够的香钱,只是那客栈一日失了所有钱财,如今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跪伏在拜垫上久久不能起身,听见身后有人推门进来,步伐稳重,“阿弥陀佛,施主,所烦何事?”
李拂修忙起身,抬头一看,见是一黄衣袈裟老僧人,那老僧人慈眉善目,双手合十,高大身躯完全遮盖住了李拂修的视野。
“可是怀仁住持?”
“正是老衲。”
“大师可有记得十七年前在此救了一对夫妇?他们遭人追杀,走投无路,逃至此处,为众僧人所救。今日我上山前来便是受此夫妇之亲所托,遂夫妇二人之愿,将身之发骨葬于青红寺中。”
那怀仁听得此事,眼中悲悯,朝着那两个小坛望去,合十念道:“阿弥陀佛!生死有命,皆为轮回!老衲可为两位施主诵经祈福,以渡来世!”
“如此便多谢大师了!”李拂修心中惊喜,忙要行道谢之礼,却见怀仁住持已经开始盘坐合十闭目诵经。
李拂修望着放置在佛像之下的那两个小坛,一半欣慰、一半悲凉,君璧,你我有缘,我李拂修也便只能送你们到此处了!取出怀中的那副字帖置于那小坛之旁,犹记刘亦衡最后书写:来世不可待,往事不可追也!至今感慨不已,心中默念:既有来世,必可相待,愿来世你们做一对平凡夫妇,平淡一生!
了了心中一大要事,只等七日后下葬即可,李拂修步出佛堂,只见客堂前一人极为眼熟,但又觉绝无可能,那人远在万平,又如何会出现在这青红寺中。
可是越看越像,出声唤道:“白小姐?”
白叶如听此唤声,惊喜回头,果真是李拂修,快步上前,已然唤道:“李公子!”
“白小姐,你如何在此?”
“我知晓李公子会来此处,便一路追你而来。”白叶如一时惊喜交加,却不知这话一出口已然惊了很多人的心。
李拂修惊呆:“你怎么会知道我要来青红寺?”
“是我一路跟着你,到了禹州境内才知晓你在寻崇山峪的一个寺庙,调查了才知晓这崇山峪有一个青红寺极为有名。方才是我失言了,李公子,小女子一时惊喜,口不择言,并无它意。”白叶如回头神来才觉此话孟浪,自己也是羞愧不已,觉察李拂修的惊讶之意,以为他误会自己倾心于他,忙转移话题犹豫道:“淮阳郡主之事,我已听闻,李公子切莫忧伤过度。”
李拂修无奈笑了,看来便连白叶如都听闻了她和淮阳郡主的传闻,真是头痛,不多语点点头只当默认了。
“我听闻是萧将军亲送郡主来禹州,再由靖安侯接亲回真英,这西南乃是朝廷目前唯一的掣肘,我也没想到竟会是采用如此的办法,也许接亲队伍过崇山峪也会上青红寺呢!”白叶如也不知为何起了这样的念头,也许便是同为牢中鸟儿的挣脱痛苦之情吧。
李拂修笑笑,若是再见那个软萌萌的小姑娘,自己只怕是也会悲伤吧。
两人今日一言只当是随口一说,却不知有时候是话毕事不毕。
卢青南站与寺庙后山风口处,不一会儿便是山雪落得纷纷扬扬,积满肩头眉发,念及师父遗命,心中顿觉沉重,若是那物不在此处,那便当如师父一生四处漂泊找寻了。
扬起右手手指微曲,掌中一股真气凝起微蓝,身上积雪便已慢慢化开,便是那飘落的大雪也被挡在周身形成的一个气障外。
卢青南耳尖一动,忽闻树后有脚步踩雪之声,左手点了空中一缕雪花凝成冰点便要射出。
“原来你在这里啊!”白叶如一脚深一脚浅地艰难步行而来,一张脸兴奋不已,“啊呀!原来这雪地里如此难走啊!”
步至卢青南面前,见他身上并无积雪,而自己却已是白眉白发,傻傻问道:“这雪怎么都落到我身上了啊?”
卢青南嘴角一笑,轻声说道:“因为如此!”伸手轻轻拂去白叶如肩头积雪。
白叶如脸颊微红,知道自己犯了糊涂,也忙用手掸去眉发微雪,雪意清凉映衬着脸上微热,当如此刻两人的心境——冷热相交。
“那公子便是你上山的目的?”心中想了千百遍,话一出口才觉轻松。
白叶如猜到卢青南的心思,心中发笑却装作一副懵懂状,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瞧着卢青南一张脸色渐入冰霜,忙随意指着远处一道飞影叫道:“你看,兔子!”
卢青南随之一看,果真见一只兔子从雪地里迅速蹿过,脚尖一点如青云飞腾般便追了上去。
白叶如跟在后面,追了一段时间,见远处卢青南已然提着那只兔子飞向自己,“小心他爪子。”
白叶如轻手轻脚接过兔子,拂过它细软的毛皮,又盯着她那红眼兔嘴细细查看,“我小时可喜欢兔子了,以前在集市里见了便想买一只,可是爹爹不让。”又用手指轻轻搓了搓兔子,仰起头一脸期待道:“听闻雪地烤兔子最为香绝?”
卢青南呆了呆,一时被白叶如那一问问住了,半响道:“这好吗?”
“这不好吗?你可是觉得我很是凶残,失了女儿家的温柔?”
卢青南摇了摇头,想着自己行侠仗义大多是炙烤野味填食,本就是寻常之事,倒是自己狭隘了。
白叶如见之忙盯着那兔子直吐口水,催促道:“那我们快些烤了它吧!”
望着卢青南这一个青年侠俊无奈地拎着那兔子正要前去开膛破肚,白叶如突然想到也许自己想做的事这个人愿意相陪呢!高声唤道:“我姓白名叶如字至真,你呢?”
“我姓卢名青南。”
青枝生叶朝于南,如来可知我真心。
山雪停了一阵后却猛然大了一倍不止,且有连下不停的趋势,通往山上青红寺的道路全部都积了半腰高,山上的人都下不去,山下的人也是一时上不来,只是这青红寺本就是偏僻之处,如今更是寒冬时节,却是有好几拨香客上山避雪。李拂修女子直觉隐隐不安,却又不住宽慰自己,只当是碰巧而已。
到了第二日,寺中众人均在斋堂吃午食,除了之前上山的已知众人,多了一对断腿残废的公子和老仆以及一对中年商旅兄弟。
“这山雪不知下到何时?山中物资也需下山采购才可了。”坐于李拂修身侧的一名年轻僧人满目忧愁,倒离那忘却红尘远离俗世的佛徒之相相差巨远。
“施主可是觉得小僧颇为俗气?”
李拂修汗颜,只得说笑道:“绝无此意,怪不得今日斋菜分量也减少了。”
那小僧倒也不恼,听了此话也笑道:“小僧也是觉得如此,想必主管斋堂的名允师哥更为烦恼,小僧名字辈名应。”
李拂修觉着这名应小僧人着实有趣,忙回道:“在下李隐,多有叨扰。”
“李施主!”
“名应小师傅,李某想问,往年时节山上也有如此多住客?”
“倒并无如此多的住客,但是往年并未曾有如此大的山雪,过客旅人入寺避雪倒也寻常。”
李拂修点点头,若无其事般转身找培风对话,却忘了培风并不在身边,被白叶如拉去雪地猎麻雀了。
念及此,颇为无奈,其实她也想猎麻雀,但是白叶如的到来让她很不安,难道有人知道了她此行目的?
昨日,自己与培风绕着整个青红寺不自觉便走到了后山,正好碰见白叶如和一名男子欢声笑语踏雪归来。
李拂修记起那男子好似是个江湖侠客,便是他带了白叶如上山,心中的不安让她格外戒备,那男子一双眼眸深不见底,微微点头示意便匆匆而去,空留三人在后山。
“李某自问与白相有些交情,敢问白小姐,白相可知你在此处?”
却只见白叶如不答反问:“李公子张口闭口不离父亲大人,却不知站在你面前的是他还是我?”
白叶如深深望了一眼李拂修,有些生气道:“李公子还是好好想想这青红寺此行吧,我只觉着每个人都仿佛是冲着什么而来。”
“愿闻其详,李某还记得破女君案时多亏白小姐的提醒。”李拂修觉着白叶如生气的模样生动极了,再不是木愣愣的相门千金,蹲下身子抓了一把雪冷了冷手,当真是自己一时多嘴了,想来是白叶如偷跑出来了。
“青红寺名声不大,便是在禹州也不出名,可是整个寺庙皆是黄花梨纯木榫卯构造而成,你可知便此二条件,当世便已找不出一座此般寺庙了。”
李拂修点点头,确实如此,她跟随师兄游离大玄确实未见过这般寺庙,她又继续听白叶如的见解。
“青红寺几乎削平了整座山顶建了这寺庙,寺庙宏大,说其是寺庙,倒不是如说是宫殿。”或者是陵寝!这后半句白叶如却是并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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