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夭身?上好?香。
躺在身?边的时候,微凉的发?丝就落在顾容铭的手臂上,带着酥麻的细痒。
如烟纱一般撩人又浅淡的花香在夜色里蛊惑着他的神?智。
像妖精一样。
顾容铭毫无睡意,事实上因?为生病和忧思过度,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
男人在黑暗中睁着一双清明的眼睛,借着从?窗外漏进来的清浅月光打量着阮夭的睡颜。
阮夭侧着身?子,双膝都蜷曲起来,黑发?披散开来,沿着单薄的肩膀滑落,胸口随着呼吸的频率平缓而安静地起伏着。
顾容铭鬼使?神?差地伸手撩起了一绺长长的黑发?。
有点凉,很香。
在月色下反照着碎星似的微光。
“和陌生人一起都能睡得这?么香。”顾容铭喃喃着,坏心眼地用那绺发?丝扫过阮夭的眉睫。
“真笨。”
阮夭睡梦中皱起眉毛,试图躲闪了一下。
顾容铭捏了捏他的脸颊肉,不让他跑。
阮夭的两腮上还生着婴儿似的软肉,触感像是Q弹Q弹的果冻,捏一捏就容易让人上瘾。
阮夭越躲,顾容铭就越想欺负他。
顾容铭翻身?把阮夭按在了身?下。
既然已经做好?了来勾引他的准备,那么后果应该也想好?了吧。
顾容铭笑起来,他生的一副清风朗月的公子模样,眉眼沉沉地笼在阴影里,无端让人觉得偏执可怖。
招了人又想全身?而退,哪有那么好?的事。
阮夭睡得很沉,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
顾容章是个变态,作为同父异母的弟弟,顾容铭自然是很清楚的。在外面看起来衣冠楚楚的成功男士,实际上心理扭曲,最喜欢用残忍的手段玩弄那些?才成年不久的漂亮女孩。
他是不是应该庆幸,他这?个哥哥还没来得及对阮夭下手,就已经死了。
阮夭睡梦中只恍惚觉得自己被什么可怕的动物?缠上了。冰冷的鳞甲不断开合着泄露出?寒凉的吐息,没有温度的手指抚摸过他每一寸身?体,包着肌肤的睡衣被残忍划开,露出?里面藏着的,温软□□。
阮夭想醒过来,眼睫震颤得厉害,偏偏如堕迷雾,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他觉得自己要被怪兽吃掉了。
尖利的牙齿已经抵在了脆弱的喉结上,血管里血液在汩汩流动,无不昭示着猎物?的鲜活诱人。
手指的位置越来越过分,勾开紧缚的束带,从?微微鼓起的胸膛一路流连到雪白纤细的腰肢,最后落在那条尽职尽责地裹住最隐秘地带的黑色布料上。
阮夭唇齿间?溢出?一声难耐的喘息。
紧闭着的长睫下凝着一颗如露的泪滴。
顾容铭的动作突然顿住了,他的眼神?霎时间?凝滞,手指停留在软滑的皮肉上,难得有点迟疑。
空气都静默了一瞬。
然后男人的喉间?传来压抑的有点疯狂的笑声:“小骗子。”
他手下不自觉用了点力,阮夭被弄疼了抗拒地伸手去推他,睫毛上的泪滴沾湿了脸颊。
顾容铭虽然腿脚不便,但是诡异的力气很大?,阮夭根本推不动他。
两人的发?丝都交缠在一起,十指相握着,阮夭在他的怀里无处可逃。
身?后的墙壁上在夜幕里投下巨大?的交缠的身?影。
好?似恶龙死死勾连着欲逃的新娘。
“还有谁知道?这?个秘密呢,嫂嫂?”顾容铭在那脆弱长颈上咬了一口,看着白皙肌肤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
“是顾容章逼你穿成这?样的吗,嗯?”
“他还逼你做了什么?”
阮夭迷迷蒙蒙地睁开了眼睛。
顾容铭呼吸一窒。
他好?像没有醒,眼神?一片茫然的雾气,连眨眼的频率都比平时慢了好?多。面颊上氤氲着一层被欺负透了的薄绯。
看着更觉得怎么这?么软乎乎的,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
他好?像还没有认出?顾容铭,呆呆地看了男人一眼,鼓起被咬得水光淋漓的唇,轻轻地在顾容铭脸上“啵”了一口。
唇畔离开的时候,顾容铭还很清楚地看见他亮晶晶的诱人的唇肉。
顾容铭眼底积聚着越灼越旺的谷欠色,手背上都忍出?了青筋。
阮夭只是下意识地用亲亲来安慰身?上的男人,希望他安静点别打扰他睡觉。
他还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掉马了,梦游似的抱住了顾容铭的脖子,语气黏黏糊糊地好?像在撒娇:“别吵了,睡觉吧。”
顾容铭被他主?动抱着,鼻尖都是阮夭身?上勾魂夺魄的香气。
顾容铭非要在他身?上留点什么似的,硬是在阮夭脖子上亲出?了斑驳的红印子。
“这?次先放过你。”
他低声呢喃着,把人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宛如拥住了他最珍贵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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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阮夭醒来的时候,顾容铭已经穿戴完毕,坐在他那张轮椅上看着新闻。
男人似乎睡得很好?,神?清气爽的,连唇畔都弯着一点浅淡的笑意。
阮夭却感觉很不怎么样。
他梦见自己被鬼压床了。
睡着的时候全身?都被莫名的力量禁锢住了,连动下手指都做不到,最后还是他实在受不了了在心里和鬼说了一万句投降的话才放过自己的。
醒过来感觉全身?都疼的不行,像是被一万辆车子从?身?上碾过去了。也有可能是顾容铭趁他睡着时揍了他一顿。
阮夭撑着手臂起来的时候,肌肉疼的不行,忍不住呜咽了一声。
顾容铭看着特别名门正派,一脸关切地问他:“怎么了?”
阮夭才不想说自己遭遇灵异事件了,垂着眼尾说:“我没事。”
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却差点腿脚一软跌在地上。
幸亏顾容铭就坐在床边,紧急伸手扶了一把:“没有力气吗?”
阮夭身?上还是昨天晚上那件睡衣,顾容铭的手心能透过单薄的布料感受到阮夭温热的肌肤。
男人低下眼睛,很快松开了手,暗自摩挲着掌心。
他从?小体温就偏低,没有人愿意多跟他有接触。男人也就格外贪恋这?一抹柔软的热意。
阮夭大?腿上还留着一个被嘬出?来的红印子,他自己没有发?觉,下摆散开来的时候却叫顾容铭看了个一清二楚。
男人这?个时候脸皮就很厚。
他若无其事地对阮夭说:“要不要给你拿套衣服换一换?这?套要是出?门的话不太好?。”
顾家那么大?,阮夭想回自己房间?,指不定还要遇上多少人。
阮夭点点头,说:“好?啊好?啊。”
顾容铭的衣服都是按照尺寸定制的,阮夭比他身?形小了整整一圈,套上他的衣服时总有穿男友衬衫的奇怪感觉。
阮夭低头认真地把袖子卷到小臂上,后颈就露出?深浅不一的牙印。
顾容铭伸手替他把领子整理好?。
“二爷,您的早餐。”负责顾容铭一切起居的小秘书在门口敲了敲门。
齐仁一推开顾容铭的房门,骤然对上的是阮夭琥珀色的眼睛。
阮夭正坐在床沿上,两条腿从?宽大?衬衫下摆伸出?来,百无聊赖地晃动着,顾容铭在给他整理衣服。
先不说顾容铭百年一见的温柔动作,阮夭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的小叔子房间?里显然更加恐怖啊喂!
齐仁差点找不到自己的舌头:“夫人您怎么……您早啊。”
阮夭看见齐仁出?现的时候还下意识想把自己藏起来,偏偏被顾容铭按住了脖子:“他是我的心腹,没有关系的。”
阮夭只能抿抿嘴,露出?一个笑:“你也早。”
齐仁好?像还陷在震惊中出?不来,神?色恍惚地把早餐放到桌上:“我再去给夫人端一份来。”
他的背影看起来几近仓皇,似乎身?后有什么恶犬在追他。
顾容铭淡定道?:“狐狸精。”
阮夭圆圆的眼睛弯成半月形,灿烂金棕色日光碎在眼底:“不是哦。”
阮夭说话的时候唇齿间?都带着好?闻的香气:“我是桃花变的。”
顾容铭显然没当真,爱怜地揉了揉阮夭的头发?:“你是。”
“如果以后不喜欢穿裙子可以不穿。”顾容铭的手心抵着阮夭背后翩跹欲飞的蝴蝶骨,“顾容章已经死了,你想可以做回自己。”
阮夭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掉马了,愣愣地回望他:“你在说什么?”
顾容铭撩着阮夭发?丝的手指一顿,意识到也是自己太过着急了。阮夭以女人的身?份嫁进顾家,要是贸然恢复身?份,不知道?还会掀起什么轩然大?波。
不用这?么着急的,毕竟阮夭已经是他们顾家的人了。
顾容铭含着笃定笑意低眸望着阮夭,阮夭只是觉得脖子很不舒服好?像被蚊子咬了,痒痒麻麻的。
他好?几次想伸手抠抠脖子都被顾容铭挡住了。
什么啊连蚊子都只欺负他。
阮夭委屈死了,话说为什么顾容铭的房间?里会有蚊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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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仁站在房间?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衣物?摩擦的细微动静,手指在掌心都掐出?了惨烈的红印。
阮夭赤果的足踝如同梦魇一般挥之不去地绕在他的脑海里。
雪白的硬玉一般的脚踝,上面还有男人大?力握住留下的手印。
是不是只要有钱有权,您就可以呢?
我尊贵的夫人。
漂亮的菟丝花,必须找到可以依附的强大?枝干才能勉强地活下去。
这?不怪您,是我太过无能。
齐仁清澈透亮的眼眸逐渐染上一层灰质的阴影。
是我,还不够强大?。
作者有话要说:顾容铭:一定是狗比哥哥逼夭夭穿裙子的。
狗比哥哥:我好冤。
迟到了一个小时斯密马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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