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无翠的事情,杜楚澜去御书房那跪着的打算,又往后延迟了?些日子,这个?空闲,她空出时间来好好的看了?看如妃。
李无翠和张海私通,说?到?底是刑部尚书捅出来的,他不会?是那么蠢的人,除非是有人让他这么做。
那他这么做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他的女儿可是如今的如妃,薛如。
他不怕惹的裴井修不高兴,然后如妃在宫中的日子难过么?
不对劲,不对劲。
很不对劲。
“娘娘,”栖雾轻声在门外唤了?声,“娘娘可醒了??”
“醒了?,进?来吧。”杜楚澜坐了?起来。
栖雾推开门,走了?进?来,她的怀里?,抱着个?盒子。
“这是?”杜楚澜皱着眉问。
栖雾又关上了?门,然后把盒子递到?了?杜楚澜身边。
“齐妃送来的。”
栖雾对齐妃很是提防,所以她抱着盒子,只要杜楚澜点头,就由她来打开。
“给我吧!”
谁知杜楚澜反而对此很感兴趣,直接伸出了?手。
“娘娘,怕是有诈。”栖雾摇了?摇头。
杜楚澜对她很好,她也是衷心效忠,若桃性子天真,自然干不了?那些肮脏事,所以就是她来做。
“怕什么?”杜楚澜无所谓的笑了?笑,“我还就怕她,什么都不做呢。”
说?着她站了?起来,接过了?盒子打开。
栖雾紧张的看着,只见杜楚澜打开了?盒子之后,眉头皱的死紧。
她有些紧张的双手紧握,想问却又觉得这不是个?可以开口出声的场景。
很久,杜楚澜看了?很久,竟然笑了?出来。
有些不屑,还带着...欣喜?
“果然,长出息了?。”
这话,栖雾不知说?的是谁。
杜楚澜手伸进?了?盒子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匕首。
别人不熟,她可是熟得很,这原本是她给齐鹤鸣的。
竟然是他,不对,也只能是他,整件事情,最得利的就是齐鹤鸣。
他失了?礼部,那就要从杜悟乾那里?把兵部刨出去。
他在自己这吃了?亏,就要让人来刺伤她。
裴井修不再附和齐太后和齐沅,那他就要让大?家都看他的笑话,而且,齐鹤鸣怕是还有后招呢。
后宫出了?这么大?的丑事,她这个?管理六宫的皇后,定是难辞其咎。
这一招,确实巧妙地很。
“栖雾”杜楚澜放下了?匕首,改了?主意,“过来将我这头发披散下来。”
“娘娘?”栖雾不解,“这天还早。”
“就是趁着天色尚早,”杜楚澜笑了?笑,“得负荆请罪去。”
她让栖雾为她摘取凤冠,不施粉黛,穿着素色,带着若桃和栖雾直奔御书房。
“姑娘,陛下并没有将那事怪罪于您,”若桃脚步匆忙的跟着,“您要注意着休息。”
“嘘,”杜楚澜没有坐轿撵,而是自己个?儿一步步往御书房走,“到?了?那乖乖的,记得看我眼色行事。”
若桃还想说?什么,被栖雾伸手抓了?一把,她嘟了?嘟嘴,也不再言语。
而御书房里?,确实不是只有裴井修一个?人。
“母后怎么来了?,”裴井修原本正看着折子,见齐太后来,很是关切的站了?起来,“母后可要注意着身体。”
“哀家再不来,这后宫就要乱了?套了?,”齐太后脸色不悦,“皇帝,你打小?儿心地就善良,很少动气,这母后都是知道的。”
“之前你因为皇后怀有身孕,对她多有偏爱,哀家虽是不满,但也不曾真的阻拦于你,”齐太后叹了?口气,“那是哀家知道,你想要个?孩子。”
“母后。”裴井修面露悲伤,“母后莫要说?了?。”
“不说?这事也发生了?,”齐太后不满,“虽是李无翠做的,但皇后如此不谨慎,也算一错。”
裴井修侧过头,闭上了?眼睛。
齐太后很满意他没有替杜楚澜说?话,于是继续开口说?道。
“而李无翠的事情,伤了?皇家体面,李家定要重罚,”重罚这两个?字,齐太后咬了?重音,接着话锋一转,“可是这皇后,也是难辞其咎。”
“母后,这怕是与她无关吧?”裴井修转头看向齐太后,一脸不解。
“怎的与她无关,皇后管理六宫,就该做到?面面俱到?,那李无翠和张海私通看来是有段时间了?,但皇后沉迷于嫉妒心以及压制其他妃子,却从不曾真正的管理过这后宫。”
“发生这样的事情,那是必然!”
“皇帝,这些难道还要哀家教你么?”
齐太后说?的语重心长,她就在等这么一天,等杜楚澜摔个?大?跟斗,她要狠狠出口气。
“你想想,之前齐妃管理后宫之时,可有出过这样的丑事?”
齐太后急着替齐妃说?话,如果能把协理六宫的权利夺回来,那对她们可是极有利的。
“母后。”裴井修皱着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皇帝有什么话直说?,”齐太后挥了?下手,“哀家知道,你还是心慈,不想伤了?皇后的心,可事实证明,皇后她没有这个?能力。”
“不是,母后,”裴井修做了?一会?儿挣扎,还是决定说?出来,“李无翠和张海私通这事,从信件上看来,就是发生在齐妃协理六宫之时,要说?最错的是齐妃,皇后只不过是未察觉。”
齐太后:..........................
一时间,御书房里?的俩个?人面面相觑,不发一言。
裴井修眼神真切的看着齐太后,齐太后则是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这时候,盛昌弯着腰走了?进?来。
“不是说?,谁都不能打扰哀家和陛下商议么?”齐太后看见盛昌,心里?的那股子邪气儿就有了?发的口子。
“奴才该死,”盛昌很机灵,立刻跪了?下来,“可是,可是..”
“说?,吞吞吐吐是做什么?”齐太后对这个?盛昌很不满。
“皇后娘娘在门口跪着,说?要向陛下请罪。”
齐太后一天,啧了?一声,那股子不满都不屑装了?。
“让她回去吧,”裴井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她也是伤了?身子,好生歇息吧。”
“倒是会?以进?为退,”齐太后冷哼一声,“杜家真的是好的不教,尽是教这些东西。”
“皇后娘娘说?,若是陛下不见,她就一直跪着。”
盛昌很是为难的样子,其实心里?门清儿。
别看皇帝如今一副不想搭理杜楚澜的样子,可那每晚私下偷摸着溜去长阳宫,也都是盛昌一手安排的。
如今这戏,是演给其他人看的,比如是面前的太后。
“那就让她跪着,”齐太后不屑的转头,“哀家到?是要看看,她能跪到?什么时候。”
说?着,她就靠着椅背,舒舒服服的坐稳了?。
一个?时辰,盛昌说?皇后还跪着,裴井修在齐太后的眼皮子底下叹了?口气。
两个?时辰,齐太后看着裴井修的眼神不时向外票。
三?个?时辰,齐太后自己也坐不住了?,更坐不住的是裴井修。
他开始站起来,来回的踱步。
“皇帝,”齐太后恨铁不成钢,“哀家都不知道,将你教成这性子,是对是错了?。”
“母后,她还受着伤,”裴井修一脸担忧,“身体还未痊愈。”
“那也是她自找的,”齐太后拍了?下桌子,“她这是自作自受。”
“陛下,陛下,”盛昌小?跑着走了?进?来,“陛下!”
“怎么了??”裴井修着急的问,“可是?”
“皇后娘娘晕倒了?!”
盛昌话音刚落,裴井修就跑了?出去,齐太后在后面狠狠地咬着牙,怪杜楚澜勾了?裴井修的心智。
从见到?杜楚澜第一眼起,齐太后就知道,这是个?妖精。
她不像杜楚汐那长相,杜楚澜显得更加楚楚可怜,她双眼含泪,微蹙眉头的样子,就很是惹人怜爱。
这样的人,最容易勾起男人的保护欲。
她跟着裴井修的脚步,快走了?出去,只看见裴井修抱着杜楚澜的背影。
而被抱着的杜楚澜,也没那么舒服,她靠在裴井修怀里?,外人瞧着那是楚楚可怜的模样,只有他们俩人知道,真实的是什么样子。
“你慢点跑,颠的我难受。”她在裴景修怀里?小?声的,不满的开口。
“这不是显得真实些,”裴井修微微低头,声音也小?的很,“而且我觉得很挺稳的。”
嘴上这么说?,脚步还是慢了?些。
杜楚澜在他怀里?冷哼了?一声。
裴井修抱着杜楚澜到?了?长阳宫,找了?太医来瞧了?瞧,还喂着杜楚澜喝了?碗汤,接着关上房门,就剩他们俩个?人。
人一走,杜楚澜一个?鲤鱼翻滚从床上起来,光着脚去拿东西。
“你穿上鞋,”裴井修跟在后面,“伤身体。”
“矫情,”杜楚澜白了?他一眼,接着拿出了?匕首,“看,这是什么?”
“这是?”
杜楚澜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真是不能小?看他,”裴井修冷笑了?一声,“齐鹤鸣就是齐鹤鸣。”
“这才有些意思不是么?”杜楚澜笑了?笑,脸上还带着点兴奋。
今日一事过了?之后,大?家都说?杜楚澜是得了?陛下的原谅,可接着就传来杜楚澜要专心调理身体,这协理六宫的权利,给了?齐沅。
这可是说?,杜楚澜被架了?起来,是真正的出了?大?事。
齐鹤鸣躺在榻上,静静的听着亲信禀告这事,他把玩着另一把匕首,脸上始终带着笑意。
“齐妃娘娘也传了?信,说?这消息是真的。”
亲信将齐沅的信递给齐鹤鸣,上面写着陛下终于和她用?了?顿午膳,虽是吃完就走了?,但这是这么久以来,他们第一次坐在一起吃一顿饭。
“幼稚,”齐鹤鸣怒其不争,“这样的她,活该斗不过杜楚澜,好在没关系,还有我。”
“也不知道,我们的皇后娘娘,对我还满意否,”齐鹤鸣看着手里?的匕首笑了?,带着点自傲,带着点得意,“皇后娘娘,你可要看好了?,这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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