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喜?有喜!
卿卿她这是怀了他的孩子了?
谢今晏总算是明白过来,脸上是极震惊的狂喜,可喜悦并未冲昏了他此刻的理?智。
“李叔,那卿卿为何会昏迷过去。”
“生产之地,血腥过重,你媳妇初怀有孕,这五感自是异于常人,有所不适是正常的,你只需将其带离此地,稍待片刻,便能清醒。”李叔看到谢今晏又喜又忧的神情,倒是没有再逗弄于他。
原是如此,谢今晏这才算是安下心来,便是半刻也不等,直接扭头冲着谢承和温氏开口告辞,“爹娘,大兄,那我便先带卿卿回去了。”
“快回吧!这里?有我们便够了。”这才刚抱上大孙儿,小孙儿就揣进了穆卿云的肚里?,温氏这会是欢喜的很,听到谢今晏的话,顿时连声催促道。
谢今晏见此,也不在逗留,抱着穆卿云便是快步往自家院里而去。
“夫人这是怎么了?”正在整理衣物的福橘,看到穆卿云被抱进了内寝,惊得手?上的衣裳都掉在了地上,她快步走到1谢今晏的跟前,急声问道。
谢今晏没有应话,而是先将穆卿云安置在床榻之上,自己坐在床头,将穆卿云的手?握于手?心处,这才有时间向福橘吩咐道,“卿卿没事,福橘你去斟一杯清茶来,卿卿醒来,怕是要漱口的。”
没事!福橘这才算是安下心来,她领了吩咐,将衣裳捡起,然快步子走了出去。
正如李大夫所言那般,鼻喉间失了那股厚重的血腥味,涌进的皆是极熟悉的气息,那股间穆卿云的困住胸闷之气渐褪,人也是清明了起来。
她缓缓睁开双眸,却发现自己已是躺在了床榻之上,倒是愣了一下,待望进谢今晏关切的目光中,倒是生出些不好意思来。
“我,刚刚这是怎么了?”
谢今晏一把扶住试图起身的穆卿云,满眼关切,“卿卿,你别乱动,你可怀着孩子呢,别动了胎气。”
孩子?
穆卿云瞬间愣了一下,怔怔然望向自己平坦的小腹,随即猛然抬头,望向谢今晏,一脸喜色显露无疑。
“夫君,我真的怀孕了吗?”这份惊喜来的太过于突然,竟让穆卿云生出满满的不确定来。
“李叔所诊,自是做不得假。”谢今晏一脸确定?的点了点头,
穆卿云瞬间热泪盈眶,冲着谢今晏咧嘴一笑,然低头望向自己小腹,泪水似雨滴一般垂落,然后掉在了被褥之上。
她怀孕了,她终于怀孕了!
如此,吴旭总该放下对她的执念了吧!
谢今晏也是被穆卿云如此大的反应,给吓了一跳,手?伸过时,一滴泪,直接滴在谢今晏手背之上,让谢今晏越发的心疼,他伸手,将穆卿云拥入怀中,安抚道,“卿卿,这该是高兴的事才对啊!”
“对,该高兴才是!”穆卿云亦是抽泣着,笑着冲谢今晏回道。
二人相偎一处,倒是极温馨的很。
因着穆卿云怀孕不足三月的关系,所以这件事除了府内之人知晓之外,并无外传。
只是这不知怀孕,除了嗜睡之外,并无异常,这知晓了怀孕之后,穆卿云整个儿便陷入了极度孕反状态。
本来还想着给穆扶筠成亲装装场面,这下子,便是连这等省掉了。
于府内安养了大半个月时日,便是穆扶筠的成亲之日。
基于上次的前车之鉴,且穆卿云又怀孕快三月了,所以顺理?成章,这坐亲之事,自然是由曼香代劳了。
且穆卿云仅送了亲,便被谢今晏着姜全亲自将穆卿云送回了锐侯府,他曾为太子伴读,如今又未曾撕破脸面,自然得为吴旭挡酒。
一日双新媳,本是极欢喜的事,不过这对于吴旭而言,都没有比见到穆卿云,让他更生欢喜。
不过仅是一面,却是不够的!
吴旭纵容自己狂饮,直至醉的半酣,这才被人送回了喜房之内。
他醉醉熏熏的挥退了伺候下人,眯着眼睛望着满屋红烛之下,端坐于喜帐边榻的穆扶筠。
醉眼迷蒙之中,穆扶筠的身影都影影绰绰了起来。
他带着满面的酒气,踉踉跄跄的走向床边,迷蒙的双目,终于看清了穆扶筠的身上所着的喜袍。
这是?卿云嫁给他时,曾穿着的喜服!
遥远记忆中,与穆卿云成亲时,那一日的场景,由着这一身的喜袍,瞬间涌现在了脑海之中。
记忆是那么的远,远到他已经不记得那一日他到底说了什么,记忆又是那么近,近到卿云决绝的自请冷宫时的表情,他依然记得清清楚楚。
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揭那一抹盖头,迷蒙的目光,落在喜帕之下那一朱唇艳颜上,吴旭一时间竟然晃了神,分不出眼前这人到底是卿云还是扶筠。
“相公!”穆扶筠一脸娇羞痴迷的望着谢今晏,满心欢喜的唤了一句,天知道她等今天这一日等了多久,受了多少委屈。
如今她终于成了太子哥哥堂堂正正的夫人,她可以没有丝毫避讳的叫出这个她念了很久的亲近之词。
那娇羞的声音,那娇羞的神情,都是吴旭曾想过无数次,渴望着能从穆卿云嘴里听到的。
如今终于听到了,虽是穆扶筠说的,可酒醉的昏扰之下,吴旭更是分不清眼前之人是水谁了。
他伸手,落在穆扶筠的脸颊上,手?指细细描绘着穆扶筠的轮廓,目光极是痴迷的望着穆扶筠的容颜,他张口,言语更是溺水的温柔,他轻道了一句,“卿云,我等这一天实在等的太久了!还好,还好你还是我的!”
那是没有一个情字的情话,却是吴旭最真诚的渴望。
只不过,他眼前这人并不是穆卿云,自然她也就体会不到这甜蜜的欢愉之情。
穆扶筠欢喜的神情,在听到这个她今夜已是怨恨了无数次的名字,还有那能撕开她的话时,瞬间如坠冰窟。
她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满目痴情的吴旭,这个已经成为自己夫君的男人。
他怎么可以在成亲之日里,摸着自己脸,念着另外一个人名字,而且还是她那早已嫁为人妇的嫡姐。
一瞬间,穆扶筠看着身上绣的艺夺天工喜袍,生出了无尽的悔恨。
太子妃的喜袍,自有宫制,不过礼部送来的喜服,哪里比得上之前从穆卿云那里得来的精致。
更何况在看到怀雅容的喜服之后,她更是不愿意穿着和她除了颜色款式,其他并不多大差别的喜服成亲,所以她便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更好的。
本以为会因此更得吴旭怜惜,可如今得来了却是晴天一霹雳。
脑中种种纷乱如麻,穆扶筠正待要质问吴旭这话是个什么意思,脖颈间却是陡然一生疼,她不自觉的扬起头,望向吴旭,却看到吴旭前一秒还无比情深的目光,这一刻却是骇人的恐怖。
“卿云,你只能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你可听明白了。”
惊讶瞬间化为恐惧。眼泪亦是在眼眶凝聚,就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了起来。
她颤抖着身子,双手?攀附在吴旭的手?臂让,哆嗦着喊了一句,“相公。”
软绵带着湿润的话语,让吴旭的狰狞渐退,露出几许满意来,他松了握在穆扶筠脖颈上的手?指,语气再转亲昵。
“卿云,别怕我,别怕我好不好。”
穆扶筠喘着气儿,目光难掩惊惧的点了点了头,恐再度惹怒了吴旭,不敢再多说半句。
吴旭这才算是彻底满意了下来,他凑了上前,带着酒味的呼吸落在了穆扶筠的面上,穆扶筠还来不及避开,双唇已被夺获,一股浓烈的酒息直接灌入喉咙,装满了肺腑。
“卿云,我的云儿!”
又是一声错语的低喃,于耳边响起,只这个时候,穆扶筠已经来不及思考什么了,刚才还是服帖的喜袍,这会儿已经凌乱的不成模样她的软羞已被吴旭掌握,肆意掌控着。
“相公!”穆扶筠又羞又怕又是心寒恼怒,只是被撩拨的软绵的柔荑根本推不动借酒耍疯的吴旭分毫
好不容易重新得回呼吸的掌控,一声不满的低喃,打算控诉恳求吴旭的温柔。
然,不等她多说什么,身姿便被翻转,被吴旭提了脚踝,摆弄出羞涩的姿态,下一秒,剧痛袭来。
身姿摇摆,于夜中红帐不断沉浮,她哀求,她祈求,她哭泣,她求饶,她昏然而去,然又在疼痛中醒来,一遍又一遍,她声嘶力竭,哭泣嘶哑,可仍然没有办法。
就好像她明日就会不复存在,似乎要把这一生的欢愉于这一夜之内,尽数花光一般,吴旭一遍又一遍,努力的耕耘着,直至天明破晓,直至吴旭已经疲乏的抬不起一根手指,这才轰然倒在了床榻之上,睡的不省人事。
被吴旭折腾得犹如酷刑加身的穆扶筠,却是怎么她睡不着了。
她看着身侧酣睡不自知的吴旭,再看看自己满身粘糊的污秽,这一刻,对少女时曾经怀有的所有梦幻,渐渐生出了怀疑之色。
作者有话要说:我最近真的太倒霉了!我手被割了不说还长了好多的小水泡,一堆一堆的,说多了都是泪,唉!让我哭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