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婵,不知近来可好?勿念。
经过多日的海上漂泊,我终于到达了西?西?里岛,我的友人所在的地方。夏日的西?西?里岛可真热啊,一走出船舱就感觉火焰浇在身上。蓝宝看我穿着狩衣,忍不住要我脱衣服,我还是不习惯西?西?里的热情。不过我听G说,冬天?的西?西?里会较为温暖湿润,十分舒服。
我如今住在巴勒莫。当初Giotto为了保护当地居民而创立的自卫团,如今已经壮大数百人了。从曾经的数人至如今的百人,其过程之艰辛,可想而知。毕竟敌对势力,既有政府,也有其他?自卫团。
如今我们的自卫团已更名为彭格列——哈哈哈,蓝宝说彭格列是蛤蜊的意思,是不是很有趣?如今彭格列成?为了当地数一数二的保护团,我们从不杀烧抢掠,我们有自己的信念与准则。为了保护而创立的组织,从今以后也是以保护为名而存在。
Giotto是个温和的人,我从不怀疑他?的品格。但sivnora不同?,相比Giotto,sivnora的手段要强硬冷酷许多。我总是担心他?们兄弟二人因理念的不同?而分道扬镳,到时候彭格列的命运又将会如何。但我更担心的Giotto,毕竟sivnora是亲人,他?很注重亲人之间的感情。在他?看来,我们彭格列就是一个大家庭,身处彭格列的人,都是亲人。
抱歉,不知不觉就发了这些牢骚。希望阿婵你不会介意。
对了,虽然不知道何时能结束,等这段风波过去,我便从西?西?里启航,回到日本,希望你愿意尝尝意大利柑橘。】
朝利雨月】
“不行啊雨月!给?女士的情书怎么可以发这些牢骚呢!天?哪,甚至连一句表达爱意的情诗都没有!还有柑橘?居然是柑橘?等你回到日本,柑橘早烂了啊!”
蓝宝的眼神?明晃晃地在指责朝利雨月的不解风情。明明是个胆小鬼,但在这种事上,却仿佛具有强大的胆量。或许这就是来自血缘的优势?
朝利雨月并不恼蓝波的鄙视,他?耐心地解释:“这并不是情书。我与阿婵是知己。”
“真的吗?”蓝宝的眼神?显然不信。
朝利雨月笑?笑?:“何况我们东方人一向含蓄。并不把情爱放在嘴上。”
这句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但蓝宝在后续反应过来,他?被?嘲笑?了。
“蓝宝,你就不要再捉弄雨月了。”处理完事务的Giotto,正好来找朝利雨月,还未到他?的办公室,就听到了蓝宝的声音。
“Giotto!我才没有捉弄他?呢!”
“哈哈哈蓝宝还小,我也没生?气,所以Giotto你就不要生?气了。”
蓝宝松了口气,但事后想起来,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
收到朝利雨月的信时,日本已经快入冬了。也不知道这封信在海上漂泊了多久,居然这么长时间才送到。听送信的小哥说,船上的伙计逢人就说他?们看见了海妖,所以就耽误了时间。
“听说啊,碰见海妖那会儿,狂风大作,遮天?蔽日,总之就是一副奇异的景象。”
我心想,这哪是海妖呀,分明就是误入罗刹海市了,海妖什么的那是西?方人的玩意儿。
“然后还遇到了海上火。那活烧得可烈了。听说是什么海市蜃楼。”
海市蜃楼啊……说不定是不知火呢?
目送小哥的身影跑远后,我转身回了店里。正好遇到小花擦着手出来。
“小花,芥菜放好了吗?”
“放好了!不过这几天?阳光不是很好,得晒多少时间啊?”
“稍微晒干些水分就行了,不用晒成?菜干的。”
自中庭播下芥菜的种子后,我就想着做酸菜了。幸好芥菜长势不错,我的酸菜梦才得以实现。
“奴良组妖怪多,到时候多送几罐。”毕竟蹭了那么多次饭。
交代完小花这些事后,我就回房看起了朝利雨月给?我的信。
信中内容,大都是西?西?里的风土人情。他?就像一个旅游博主,极力向我推荐西?西?里。但我虽然历史?不好,但也知道这个时候的西?西?里并不宁静。要不然朝利雨月信中所说的自卫团就不会创立了。
不过这个自卫团的名字有些耳熟啊,彭格列……总觉得好像在哪听到过的样子。
在回信和不回信之间,我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不回了。
自奴良滑瓢说过朝利雨月有可能在追求我后。我虽然觉得这依然是他?的胡说八道,但细想和朝利雨月相处的这一个多月来,总觉好像有那么一点的苗头。
有时候身处局中,并不能看清多少。
可我有过两任恋人,这种感觉应该不会错的。
虽然信上并没有提到过什么暧昧的字眼,但感情就是在一来一去中产生?的。所以为了规避这个苗头,我想不回信是正确的选择。
我收到朝利雨月第二封信是在雪融化的时候。
他?在信中说,他?即将回到日本。并且他?的朋友也会和他?一起回来,而且他?的朋友是打算直接在日本隐居。如果可以,希望我有空的时候可以打听一下哪里有空置的宅院。
“也许他?也在纠结写不写这封信呢。”
小花趴在柜台上,“为什么祖母要拒绝与他?联系呢?”
我将信纸折好,“不给?人无果的幻想,虽然这么说有点自恋啦。但如果确定不想和这个人交往,那还是早点将这份无望的感情掐灭比较好。拖泥带水的实在是烦人。”
小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听说祖父是个是个十分惹人烦的家伙,祖母那时候就确定会和祖父在一起了,所以才没拒绝吗?”
我惊讶道:“你听谁说的?”
“奴良滑瓢。”
“……”
“别听他?胡说,你祖父虽然惹人烦了点,傲慢了点,不听人说话?了点,但本质上还是个优秀的人。基于实力的强大,傲慢也无可厚非,但良好的家教却又让他?克制了自己的傲慢。”
“……”小花又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小花的思考很多都浮于表面。或许是因为赤泉水的原因,在他?的身体?保持七岁的同?时,就连大脑也停止了发育,虽然两百多年的经历已经令他?看起来与平常人无疑,但有时候过于绕口的话?,对他?来说还是有些难度。
“所以说,祖母那时候没有拒绝,其实已经感觉到了正确的结果吗?”
“……”
“总之,是各种各样的原因啦。”
再讲下去,这个话?题就太不妙了。
“我听隔壁沢田屋的宁宁姐说,爱情是冲动的、不顾一切的烈火。”
“因为她自己很厉害,也有能力管理好沢田家的产业,何况未来又是招婿。只要她对谁产生?了爱情,那么那个人就是沢田屋的女婿了。随意只要爱情就好了。倘若那个男人不能给?她爱情,那还有什么价值呢?”
“哇,宁宁姐姐好厉害!”
小花很给?力地鼓起来掌。
“对了,取一罐酸菜给?宁宁带去,前些日子她还在向我讨要呢。”
小花高举手臂:“好!”
……
昨晚夜观星象,今日必有雨,于是出门的时候就带上了伞,结果到了金铺,愣是一点雨都没下,不禁有些气恼。
所幸托金铺老板保养的金簪让我很满意,算是抵消了算错星象的尴尬。
取好金簪后,我顺路去买了小花爱吃的糕点,然后才打道回府。
正当我走在桥上的时候,一名腰间配着刀的武士从我身边迅速跑过。
“抱歉!”他?低声道,然后就跑没影了。身后一群府兵追赶而去。
“啊,我的金簪!”等收回视线我才发现,袖中包裹着金簪的锦帕不见了。
遭了,该不是掉进河里了吧?
等等,我没听到落水的声音啊。
我趴在桥栏上,向下探头,幸运的在桥墩的细缝处发现了东西?。
我比划了下,或许可以爬下去取。
毕竟这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能就这么任它落在那里。
这么想着,我攀住桥栏,向上跨起腿,正当整个身体?向桥下翻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温和且不赞同?的声音,并且腰上多了条手臂。
“女士,人生?还有很多美好,请不要轻生?。”
啊?轻生?!
我奇怪地看着抱住我的外?国?人。奇怪,长得怎么有些眼熟呢……
“我没有轻生?。”我指指他?的手臂。
他?飞快地放开,道了一声:“抱歉。”
“虽然知道你误会了,但是还是谢谢你。”
“不客气。”外?国?人微笑?着说。
我正要向他?解释我的举动时,小花从远处跑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祖母?”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对方误会了而已。你怎么会来这里?”
“见您很久没有回来,我担心就来了。”
“对了小花,我的金簪掉进那里了。”向小花指了指金簪掉进的细缝处。然后话?音刚落,只见小花迅速翻身下桥,一手攀着桥栏,一手拾起金簪,然后又轻巧地落在了桥面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厉害!”外?国?人由衷地赞叹道。
我不由地升起一股自豪感,“那是当然了,小花一向很厉害的!”
“咦?阿婵?Giotto?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朝利雨月的声音从外?国?友人的身后传来。
“啊,好久不见朝利先?生?,这是从西?西?里回来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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