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在旁人眼中,则是白衣书生,被红衣女子从马前所救,事后静静离开,而那辆马车也不知所踪。

秦庄呆了呆,那刚刚的笑声。。。。。。又想到女子说的,要锻炼身体,秦庄反思,自从8岁入学之后,自己好像真的没有再正经的锻炼过身体,每天在桌子后面一坐就是大半天。现在的身体素质,可能还不如自己6、7岁时,跟着自家爹剁肉时的状态。

拍拍沾到身上的土,已经没有逛逛的兴致了,秦庄索性回家。顺着这条路,往家走。边走边想,怎么锻炼呢?

想想自己也没学过格斗、也没练过擒拿术,要不,脑子里冒出来一个点子,继续卖肉吧!毕竟剁肉,还真挺锻炼体力的。

不过,再有几天就考试了,这些等考完,再排上日程吧。

爬过云龙寺之后,没过两天,就是县试报名的日子,整个县的书生都来报名了,秦庄第一次发现,本县竟有这么多的读书人。

白身的书生想要报名,需要一名秀才担保,以及同考的五人相互结保,这是官府制定的制度,主要为了防止有人作弊。一旦有人出现问题,其他几人都要被连坐,轻则考试成绩作废,重则终生不得再参加科举考试。

报名后还有两天才是正式考试,所以这两天,秦庄又写了几首试帖诗,拿去给老师看看。“比之前有进步,考试时就照着这样来。”

还有一天就考试了,秦庄将墨锭和砚台放入竹篮里,又放了三根毛笔,以防突发事件。

奶奶和娘在厨房,好像是听说,考试的干粮会被掰得碎碎的,所以也捣鼓着小巧又简便易携带的食物。

到了考试这天,秦庄起了个大早,吃了点干粮,终于见到娘和奶奶昨天捣鼓出来的成果了,一张圆圆的、薄薄的面饼。等等,这个样子,这不是上辈子的山东煎饼吗?十几年没见过了,刚一见到,还认不出来了呢!

把面饼折了两下,放到竹篮里,再放个碗,齐活了。秦庄提着竹篮走出家门,顺着街道,到了本县贡院的门口。来得还算早,大门前才排了十来个人,秦庄走过去,站定。

贡院的大门紧锁,大门处只站着一名衙役守着,看着让人们提前排队。

秦庄,刚站定没一会儿,就感觉到大股大股的书生,拥了过来,都挤在这个时间段了。

这时离秦庄刚过来,也就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秦庄再回头,发现队伍已经排的老长了。

哎,好像看到同私塾的另外几个人了。就是没有看到陈酒。正想着呢,突然看到北边街道,向这里走过来一个低着头的人,身影特别像陈酒。等这人走近了一看,就是陈酒。只不过他现在的精神状态看着不太好,像没睡醒一样,晃晃悠悠的排到了后面。

这考试之前还不好好先睡一觉,这是干嘛去了,秦庄不禁心中疑惑。

“咣!”铜锣敲响,衙役们打开了贡院的大门,接着又来了一列官兵,在门口的房子处,挨个检查前来考试的学子所携带的物品。

检查毛笔的笔杆处是否塞着小抄,砚台是否空心,就连墨锭,也被拿起来仔细翻看了一遍。更别说学子携带的干粮了,全都被掰得碎碎的。

轮到秦庄了,也不例外。只不过在检查完毛笔、砚台等物品后到了检查干粮的时候,士兵惊奇了一把。他们没见过这种薄薄脆脆的东西,照着光,都能透过去,扫一眼就知道里面没有夹带纸条。

“是我家人弄出来的,能吃,可以当干粮,大哥尝一块?”秦庄边说边示意士兵大哥可以尝一尝。

这名士兵一愣,他没想到会被读书人搭话,以前考试时的读书人,可都不稀罕搭理他们,所以,他们搜身的时候,也格外严格。

仔细看看其实这名士兵岁数也不大,也就20出头,只不过面皮儿比读书人黑点。

士兵左右看看,小声说道,我们不能吃,有规定。

虽然没吃,但是这个士兵,之后也没有再继续掰碎秦庄的薄饼,顶多掰开薄饼之后看看切面。

检查完毕,有专人领着这群考生,去到他们对应的位置。秦庄也往里走,他被分到的位置是乙一号,也就是,第二排的第一个位置。没有挨着厕所,挺幸运。

刚进来,还不会直接发考题,需要再等,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考官才会正式开考。

先发一张空白纸,作为草稿。然后再发试题纸。等一切就绪之后,主考官公布考试题目。

考试是一天考一场,一共考三场。每场考完之后,会公布成绩,答得好的一部分考生,可以进入下一场考试。第一场考试至关重要。所以第一场没答好的,剩下的两场也不会再去参加了。

这一场考试,主要是考基础。虽然题型会变化,但它考的内容,并不会变化,没有什么需要引申的,只要把四书都背过,就绰绰有余。

秦庄先把答案写在草稿纸上,检查一遍,确认没有错误之后。终于注意起了自己咕咕作响的肚子,开始拿出自己的薄饼,咔嚓咔嚓的吃了起来。

囫囵饱之后,擦擦手,收拾收拾桌子。开始把草稿纸上的答案,抄写到答题纸上。

字体圆润,整齐无误,抄写完毕之后,晾在桌面上,等着墨迹变干。

秦庄现在的位置,能看到自己这一排有几个交卷的人,每个交卷的人都会从自己面前路过,然后到门口排队,等着开门。

等到墨迹完全变干之后,秦庄,也举手示意,要交卷离场。

一名士兵走过来,在主考官收了试卷离开之后,引着秦庄往出口处走。出口处已经排着几个人了,每排够十个人,开一次门。所以秦庄到后没多久就凑够了十个人,门被打开,几个人往外走。

门外守着一些人,一看打开门,就往前凑,找寻着有没有自家的人。这里面没有秦家人,因为秦庄在来之前,就再三说,不用守在门口,就在家里就行,自己出来之后也是直接往家里走的。好不容易劝住了,想守在贡院门口的三个人。

秦庄越过众人,拎着自己的竹篮,往家的方向走去。才拐进北街,还没走进家门口,就闻到了,飘满街巷的肉香味儿。

这味儿一闻就知道是自家做的,秦家的肉香味格外不同,香浓中带着一丝丝的辣气,不会让人觉得肉味儿腻人。

迈进家门,果然肉香味更浓郁了。坐在院子中的秦母,看到秦庄进来,放下手中正在缝补的衣裳,迎了过来。“看这脸饿的,一天没有好好吃饭吧。你奶奶正炖着肉呢,现在吃正好。”秦母端详着秦庄的脸,说出这番话。

额,不过是考了一天试而已,在她们眼中竟然过去了这么久吗,竟能把人饿瘦。全天下的长辈,好像都是这个样子的,看自家小辈永远是又瘦了、太瘦了!

“庄儿回来啦?”奶奶从厨房探出了头,惊喜道,“这肉马上就好了,等你洗好就差不多啦。”

“那我先去收拾一下,”秦庄对看着他的娘和奶奶道。说完,先进屋,把考试用具放到桌上,又去院里打水,拾掇拾掇自己。

等都收拾好,秦父也正好进门,做好的肉也被娘从厨房端了出来,放到院中的桌子上。

“今天考完第一场,得吃点好的,庄儿得多吃些,好好补补咱们的脑袋。”秦父边向水缸处走去边说。接着舀了瓢水,洗了洗手脸。“可不是,这考试,最废脑子了,”奶奶边往秦庄碗里盛肉,边心疼。

秦庄看着自己娘也要给往碗里再夹菜,碗中的菜已经堆的高高的了,连忙制止,“够了够了,满了满了,你们也吃,也吃。”边说边往娘和奶奶的碗里各夹了一筷子菜和肉。

这肉炖得软糯q弹,带着一丝丝的辣味,又香又下饭。

吃完饭,收拾完桌子,秦庄回到了屋子里。按照原有的作息习惯,继续看四书和五经。今天的题目,虽然没有让写自己的关于四书五经的理解感悟,但还有两场考试呢,万一有一场会考到这个呢,有备无患。

顺了一遍四书的经义。天也很晚了,秦庄先告一段落,明天再继续看五经。正好明天下午才能出今天的成绩,两不耽误。

洗漱上床,脱衣睡觉。秦庄并没有因为今天的考试,而睡不着。不一会儿就发出了小小的呼噜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