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神者大人,就是这里了。”
库洛洛抬头打量,是一栋日式风格非常浓郁的建筑。只是,此时看来却有些破败。
“这里就是本丸?”
他一把捞起这只奇怪的狐狸。
“是的,目前这个本丸里只有三把刀剑。”
狐之助强忍着炸毛的冲动,解释道。
会来到这个本丸付丧神,一般是时之政府难以解决的暗堕程度较深的付丧神,或者心理创伤严重,无法被正常的审神者使用的刀剑。
总之,没有一把是正常的就对了。
虽然目前只有三把刀,但后期会不断的进行输送。
库洛洛并没有说什么,因为他已经发现,那些刀剑付丧神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站在不远处的长廊里,正看着他们这边。
“你说的是那些东西?”
库洛洛微笑着撸了撸狐之助的毛发,然后向那边示意。
“是的,审神者。”
狐之助小心翼翼的点头,虽然有些迟疑。但它确定,那个浑身长满骨刺的‘东西’确实是曾经的天下最美之刃——三日月宗近。
库洛洛嘴角的笑容无声的扩大,他能够感觉得到,不远处的那三位付丧所散发出来的黯晦气息,真是令人陶醉。
来自黑暗世界的子民。
他抬起步伐一步步的走近。
“审神者大人,您好。在下三日月宗近。”
这名暗堕的三日月脸上挂着奇异的笑容,向库洛洛行着礼,好似身上的骨刺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
“三日月宗近。”
库洛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在这一路上,自然也已经听过了狐之助对这些刀剑的一些描述。
天下最美之刃?
至少目前看来,让他没有任何的收藏价值和欲望。
库洛洛的笑容永远是如沐春风的,西装的打扮让他更显年轻。额头上带着让这些付丧神感到有些奇怪的绷带。
“进去再说。”
他笑着道。
然后一行四人走到了合室内。
库洛洛在首位落座。
“我的名字是库洛洛.鲁西鲁。”
“审神者大人……”
听到库洛洛念出自己的名字,狐之助就险些被吓得尖叫。它不是在路上已经说过了吗?不能对这些付丧神说出自己的真实名字,都要用代号,不然会被神隐的。
但对于这个说法,库洛洛也只是淡淡的一笑。想要神隐他?尽管试试好了。
他能够感觉得到这些付丧神不简单,同样,也相信他们会做出聪明的选择。
至于那个时之政府的男人说的净化清理?这些东西既然给了他,那么,就只能由他说的算了。
“你们可以叫我库洛洛。”
他对着下首的三位付丧神道。
“您不如先去接手本丸?”
另一位付丧神加州清光突然对着库洛洛道,他没有暗堕,但那双艳丽的眼眸中却是一片嗜血的猩红。曾被许许多多审神道赞叹过的红宝石,此时却让人莫名的感到毛骨悚然。
当然,这并不包括库洛洛。
“狐之助?”
他决定采取对方的建议。
“审神者大人,请跟我来。”
狐之助跳出了库洛洛的怀里,当然,它其实早就想这么做了。
向着审神者所在到二楼跑去,库洛洛向着三日月他们点了点头之后,便也跟了上去。
留下了他们三个相对无言。
其实在最开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猜测到了自己的命运。谋杀审神者,足以让时之政府将他们集体碎刀了。即使这样,他们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结束那个人类的生命。
已经没有退路了,不是吗?与其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个的被折磨致碎刀,还不如自己动手报完仇,反正都是要被碎刀的。
他们几个为首的付丧神在其他同伴的掩护下逃了出来,然而还是没有逃得过时之政府的追捕,最终将他们带到了这里。
本以为等待着他们的会是碎刀,没想到狐之助带来的消息是,将会有一位新的审神者来接手他们。
狐之助的话还犹在耳边:“政府暂时不会将你们碎刀,会让你们在新的审神者的教导下改过自新,重新做刀。当然,如果你们想继续生存下去的话,如果不想,可以在新的审神者接手本丸之后,自己申请跳刀解池。”
可以有继续生存下去的机会,但一切都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不过,这位新的审神者大人,看起来是一位俊美的青年,但身为刀剑的直觉还是告诉他们,不要被外表给迷惑了。
库洛洛跟着狐之助上了代表着本丸中枢所在的二楼,然后在特定的那个位置上输入了自己的灵力,瞬间,整个本丸就焕然一新。连同下方的三位付丧神,都感觉到了这个本丸明显的变化。
因为被限制了念力的缘故,所以他很久都没有感受过这般身体被力量充盈着,能掌握一切的感觉了。
灵力吗?这还真是个好东西。
库洛洛的盯着自己的手掌,笑容加深。
然后又在狐之助的帮助下,查看了本丸的刀帐。
只有三把刀,太刀三日月宗近、打刀加州清光以及短刀药研藤四郎。
除了三日月宗近外,其他两把都是非常平常的刀剑,一般本丸里都不会缺少。
库洛洛不会因此而小瞧了他们,能够在杀了原来的审神者并且在时之政府的追捕下都没有碎刀的,其心智也不是一般的坚韧。
“大人,既然您已经掌握了本丸。那么在下可以离开了吗?”
看着库洛洛的笑容,狐之助压抑着内心深处的恐惧,颤颤巍巍的问道。
“是要去汇报我的情况吗?”
而俊美的青年,则是心情大好的抱起它,然后举起来与自己对视着。
“这……是的…这是规定…”
狐之助努力让自己鼓起勇气来,但好像效果并不明显。
“当然,每一个手下都必须听首领的命令。这很好。”
库洛洛先是表扬了它一番。
然后,狐之助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青年眼眸慢慢的变得深沉起来,然后一字一句的对着他道。
“你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是是…在下非常的明白。请…请大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