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秘密手术

路米蒙住眼睛,被人扶着,也不知道进了什么地方,除了零零碎碎的脚步声,就是金属震动的声音。

她闻到空气中混杂着生化药水的气味,浓浓的草药味,后来还听到一些很奇怪的声音……走了很长一段路。

最后路米被扶着躺在手术台一样冰冷的床上,感觉到针头在胳膊上扎了一下,她干脆闭上眼睡了一觉,等醒过来的时候,路米发现已经回到了房车里,顾凌霄不在。

“小姐,少爷去公司了,吩咐我送你回去,或者去你想去的地方。”龙二关好车门问道。

“嗯,的确有个地方要去。”路米机械的点了点头,看着胳膊上被针管扎的小孔,刚才……只是做节育手术吗?

让龙二送自己去了墓地,站在母亲墓碑前,抚摸着碑上的照片,她终于忍不住大哭,笔记本中母亲的话历历在目。

“原谅妈妈安排你刚成年就嫁入顾家,这也可能只是一场交易,但至少不会被你贪财的父亲,嫁给乱七八糟的人,而在顾家你能够衣食无忧。”

“妈,我知道您这么安排是为我好,可是如今女儿恐怕成了别人的玩物……”路米能看出来,顾凌霄冰冷的神情里,是对她毫不掩饰的厌恶。

同时,与路米而言,和一个对自己施暴的人生活在一起,心里只有恐惧……

路米呆呆的坐在墓前,直到天黑起身准备回去,看到一只黑黑的流浪狗趴在她脚边,水汪汪的眼睛充满乞求看着路米,发出呜呜的声音,很是可怜。

路米心里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于是准备把它带回去,龙二却告诉她少爷不允许养小动物。

失落的垂下眼帘,路米摸着小黑狗的脑袋,从房车里找了牛奶喂它,喝完牛奶后的小狗摇晃着尾巴走了,路米也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车子经过熟悉的凤宝古街,远远的,路米看见一家大药房店铺门面被拆。

眼泪瞬间流了下来,那是路家传承下来的药店啊!路米的记忆里,爷爷是医生,妈妈也是医生,在这条有着百年历史的街道里,有一间三百平的药店。

妈妈去世后,药店就交给了职业人员打理,路米也一直打算等毕业以后重新开张,现在是被苏启年拿去交易了吗?

双眼一直紧紧盯着那家被拆的店铺,直到再也看不见,路米靠在车窗上,眼里一片悲伤。而车子驶出繁华的街道,开往宁静的山区,在半山腰那片风景优美、富丽堂皇的庄园前停下来。

“小姐,你回来了。”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老先生,站在铁艺大门前,笑眯眯的为路米打开车门。

路米愣了下,听见老先生继续开口:“我是少爷的管家,你可以叫我祥伯。”

“祥伯您好。”路米赶紧朝他回礼。

祥伯领着路米进屋,何阿姨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饭桌上,祥伯递给路米一张黑金卡和一部最新款的手机,并告诉她是少爷特意吩咐的。

路米打开手机发现密码是自己的生日时,愣了一下,然后惊喜的发现号码竟然是自己以前的号码。

第一时间登录了微信,看到了好友郑茹发来的消息,班级同学在朋友圈晒各种旅游照片,还有一位远在中东当战地医生的好友问候……

想到自己噩梦般的遭遇,路米的心凄凉一片,忽然想起还没有问顾凌霄可不可以去上学,而且以前自己都是住校的,现在还能住校吗?

忐忑的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路米决定今天晚上问问顾凌霄,按照协议,每一次和顾凌霄,都必须是在子时,今天是第四天了。

路米叹了口气,她问了祥伯,顾凌霄花了一千万,才从汪家赎回自己……

距离十二点还差几分钟的时候,路米听到屋外有动静,她打着哈气揉了揉眼睛,看到顾凌霄高大的身影走进来。

路米站起来小声的问道:“请问等开学以后,我可以住校吗?等到七七之数的日子,我会按时回来的。”

顾凌霄冷冷的瞥过来:“只要是不耽误唤醒祖蛊,其余的事情我不会管。”

“好。”路米心里松了口气,正准备回房间,手臂却被拽住,一阵天旋地转,路米整个人就躺在了冰凉的桌子上面。

接着,顾凌霄就欺了上来,“既然你在客厅,省的我去你房间找你了。”

盯着她的问,“洗干净了?”

路米吓得声音都变了:“这里是客厅,阿姨他们在……”

“阿姨他们住副楼,晚上不会来主楼,这些你都不用担心,只需要在时间到的时候,随时配合我。”

顾凌霄的声音很不耐,如果不是老爷子逼着自己,他根本就不会再动这个女人。

听了他的话,路米的脸色不太好,只好闭上眼睛,死死咬着唇,像一只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顾凌霄看到她这个样子,眼里的厌恶更深:“不要以为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你以为我愿意碰你吗?肮脏的女人!”

路米愤怒的睁开眼睛,指甲紧紧的掐进手心,“我脏?你以为我就不嫌你恶心吗?”她永远不会忘记,十八岁成年的那一天,顾凌霄带给自己的噩梦……

“嫌我恶心是吗?那我就让你多恶心几次!”

路米的话像是激起了顾凌霄怒意,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残冷,不带任何感情的对路米宣泄着愤怒。

路米几乎要喘不过气,本来就浑身是顾凌霄咬的痕迹,此刻就好像身处地狱。

一直持续到凌晨,从桌子到地板,还有沙发。

路米昏过去又醒来,麻木的看着男人,顾凌霄推开她,衣衫整齐的走向自己房间,冷冷的丢下一句。

“如果你不乖乖配合跟我唤醒祖蛊的义务,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听着脚步声消失,路米慢慢的爬起来,两腿打颤的爬上楼,走进浴室,浑身无力的躺在浴缸里,泪水顺着脸颊落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