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Chapter 35

直到上岸后,简辰整个人都是懵的。

抽筋的小腿肌肉僵硬,险些溺水的后怕感慢慢涌上来,简辰靠着闻倦慢慢朝片场外的休息椅挪,浑身湿透,水滴自尖瘦的脸颊往下滑,一滴滴砸在地上炸出水花。

此时,他整个人无比狼狈。

身边同样浑身湿透的闻倦却丝毫不受影响,沾湿的衣物紧贴身上,反倒将他肩宽腰窄的身材清晰勾勒。

水汽蒸发带走热量,穿堂风袭过留下寒意,简辰后牙不受控地齐齐打颤,低头正要双手抱胸、试图来减少受风面积时,一条纯白色的厚毛巾倏地披在肩上。

下一刻,一个透明的玻璃杯被塞进怀中,杯壁温热。

“喝点热水。”

接过助理递来的水杯,闻倦侧身又从桌上拿了条毛巾披在简辰身上,皱着眉吩咐道:“小胖,去要个取暖器。”

小胖应声飞奔着迅速离去,简辰看着他圆圆憨厚的背影,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双手拢紧身上的毛巾。

浸湿的衣角还?在滴答落水,简辰在休息椅上坐下,思绪慢慢回笼,周围的嘈杂议论声也逐渐清晰。

小男孩应该是真的被吓到了,稚嫩而尖锐的哭声撕心裂肺地在片场响起,旁边他的母亲在温声安稳,四周的工作人员围成一圈,所有人都是一脸担忧。

再正常不过的,当一个孩子?受惊时,所有人的绝大部分精力都会被牵走。

于是几乎没有人注意到简辰这边。

紧皱着眉头,闻倦仿佛恨不得把桌上十几条毛巾都用上,眨眼的功夫就将简辰包的密不透风。

湿漉漉的头发都用毛巾包着,小半张脸遮盖,只能完整看见一双无比明亮的眸子。

简辰轻声提醒道:“.....哥,你这样我都动不了了。”

薄唇紧绷成直线,闻倦面无表情地看着小胖将要来的取暖器搬来,手动将暖风口对准简辰,直到热风吹动,暖意让简辰不再打颤时,男人紧皱的眉才勉强松下来。

在闻倦的吩咐下,小胖几乎是满场跑,到处翻找取暖的东西,最后成功吸引了汪导的注意。

汪弘大步走过来,关切地看了简辰一眼,问道:“刚刚怎么了,有事没。”

想起开拍前?毫不犹豫地告诉所有人自己会水,简辰实在不好意思坦白他一下水就抽筋的事实,于是苍白着脸抬头,冲汪弘笑了笑:

“没事的导演,就是有点冷而已。”

“没事就好,缓过劲就抓紧时间整理妆发和服装,”汪弘不疑有他,回头看了眼还在嚎啕大哭的小演员,叹口气,“等那边把小孩哄好以后,咱们就重拍。”

话毕汪弘撇了闻倦一眼,硬邦邦地丢下一句:“你注意点啊,瞎折腾感冒了,我可是不会给?假的啊。”

给?简辰擦头的手一顿,闻倦挑眉,冲导演道:“导演,您这是关心我,还?是训人啊。”

懒得理他,汪弘瞪了闻倦一眼,挥手吩咐几个人给?这边再拿几条毛巾,叫简辰抓紧时间准备后,转身离开。

取暖器的送风口不断送出暖风,冰冷僵硬的四肢慢慢回暖,简辰仰着头,乖乖让闻倦擦头发,看?着他身上的衣服还?不断滴着水,抬手想去够桌上的毛巾。

“乖一点,别动。”

弯着腰擦头太不方便,闻倦又抽了条干毛巾,索性蹲下来和简辰视线平齐,看?着简辰始终始终相互紧握着的双手,轻声道:“还?在害怕么。”

嘴角扬起的笑微微一凝,简辰明亮的双眸悄然一黯;默默将绞着的手背到身后,停顿片刻,他如?实承认道:

“......有一点点。”

人对于死亡和未知都有天生的恐惧,刚刚水漫过胸口的时候,哪怕只有片刻时间,他也切实感受到了恐惧笼罩的阴影。

只是汪弘问他的时候,他不愿多说而已。

余光打量着不远处依旧被万人捧起来哄的小孩,简辰眼底露出自己都不察觉的羡慕,眼睫微垂,嘴张开微微动了动,却没有出声。

他想起自己和这男孩一样大的时候,还?和母亲一起住在破烂老旧的出租屋里,每天放学回家都能听见隔壁在吵架摔东西。

因?为长得清秀瘦小,家里又穷,简辰在这个年纪也没少受同学奚落嘲笑,每每想回家和母亲哭诉的时候,总能发现母亲躲在卧室里默默哭泣,直到饭点才出来给他做饭。

只有被爱包裹着长大的人,才能肆意哭闹的权力吧。

简辰默默地想。

“你啊。”

将青年眼底的落寞收尽眼底,闻倦长叹一声,手隔着毛巾很轻地在人头揉了一把:“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依赖别人。”

一时没反应过来,简辰疑惑道:“嗯?”

微低着眼,闻倦就在他垂眸可见的位置,半蹲着身,耐心地看着他,眼神温柔。

迷迷糊糊中,简辰想起想起上次在玄关处,闻倦帮他细心擦去脚底的灰尘时,也是这样俯视的角度。

男人丝毫没有平日漫不经心的影子,反倒温柔地让人轻易沦陷。

那双天生深情的桃花眼看着他,闻倦手上动作不停,只是又复述一遍:

“究竟要怎么样,你才会依赖我一些?。”

在这略显嘈杂的片场里,人来人往之中,闻倦独特的低声落在耳边,简辰只觉呼吸微微一滞。

漆黑的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凝视的眼神让他无法?逃避;手指不自觉地攥紧手中的毛巾,简辰不知该如?何回答闻倦的话,只能听见心脏在胸腔内不安分地,咚咚跳个不停。

声音之大,震的简辰耳朵都略微的发痛,整个人都是晕的。

嗓子?阵阵发干,简辰吸了口气,拿过一条毛巾,学着闻倦给他包头的样子,前?倾着身子给?闻倦擦头发。

青年雪瓷般的手又白又软,没章法?却一脸认真地,一下下替闻倦擦去发饰上的水滴。

闻倦抬头看?他。

简辰的脸很红,和往常淡淡的浅粉不同,整张脸此时红的仿佛要烧起来,连眼角的泪痣在一抹红晕的衬托下,都显得分外明艳动人。

只是眼神总在回避,在闪躲,在极力隐藏着蠢蠢欲动的情绪。

深受轻握住简辰细白的腕子?,闻倦深深望进那双闪避的杏眼,穿透力极强的眼神不肯放过一丁点蛛丝马迹。

鸦羽轻颤,即使被攥着腕子?,简辰也坚持的慢慢擦去闻倦头上的水。

两人长久的无声对峙中,很久以后,闻倦听见简辰很小声地说了一句:

青年绵软的声线比平日沙哑不少,似乎在压抑着暗涌的情绪:“哥,不要感冒。”

-

片场里一片忙碌,男孩不断的小声抽噎中,剧组的工作人员再着急,也不好意思强迫小孩直接上,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先拍易允明天的戏份。

简辰和闻倦的几层戏服全部湿透,两人只好返回化妆间卸掉头套、脱下衣服,然后静等重新烘干后,再重新化妆穿戴。

化妆间的更衣室是两人在换装,里面又有收音的麦,汪弘和副导演只能在屋外紧急商讨如何调整拍摄进度。

按小孩目前的精神状态来看,天黑前?能不能重新开拍都是问题,与其等待,或许还不如?直接拍其他人的戏份。

但这样的话,明天又要花很长时间重新蓄水和布置道具。

换好衣服出来后,简辰披着毯子在化妆桌前?坐下,随手拿起手机,就看见直播间的弹幕陡然刷起来。

刚才他和闻倦双双落汤鸡一般进来的场面全被监控拍到,有些?观众还?在别的机位听见惊呼声。

大家都以为出了什么意外,纷纷在直播间问发生什么事了。

【辰崽辰崽没事吧,今天是拍下水的戏吗,怎么浑身湿透就回来了啊】

【对啊对啊,感觉你进来的时候身上都是在打哆嗦】

屋里静悄悄的,只能隐约听见闻倦在隔间换衣服的窸窣声;用手背碰了碰发烫的脸,简辰脸上的热意迟迟未退,看?着满屏幕的关心,他夹好麦轻声安抚道:

“没事的,就是不小心落水而已。”

开口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只是十分钟没说话,声音竟然沙哑成这样,难听的像是刮刀在粗粝的砂纸上磨过。

【声音怎么哑成这样,是不是生病了】

【别是发烧了吧,脸这么红】

【倦哥倦哥快来,你家小朋友生病啦!!!】

随着一道门把手扭动的轻响,闻倦沉稳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走过来在化妆桌前?停下,他抬手俯身,手背落在简辰额头,眉毛一点点拧紧。

然后直接拿出手机,给?汪弘发了条语音短信:“简辰发烧了,这场戏明天再拍吧。”

门外随机有提示音声响,汪弘下一刻推门进来,看?了眼软椅上满脸绯红的简辰,心想这种状态强行开拍也过不了,那边还?在哭的小孩更让他头疼。

于是他大手一挥,索性放弃道:“那闻倦你先送他回去,等到你戏份的时候,提前?过来化妆准备。”

说罢只好摇着头,和副导演双双离开。

“哥.......唔!”

简辰本想说他可以自己回去,结果刚昏昏沉沉地喊了一声闻倦的名字,双脚却倏地腾空,裹在长毛毯里的身体被人拦腰抱起。

掌心里的手机掉进椅子?里,简辰两只手抓着毛毯以防滑落,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被厚毛毯层层包裹着,像是一个圆滚粉嫩的粽子。

身上还?夹着收音麦,简辰只敢用气音在闻倦耳边急忙道:“哥你快放我下来,屋里还?有摄像头呢......”

病怏怏的出现在大众视线就够尴尬了,再让几百万人直播看他被闻倦公主抱。

简辰用脚趾都能想到,自己的私信将如?何被闻倦的女友粉淹没。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正疯狂刷屏的弹幕却是:

【公主抱公主抱!天啊这是我能免费看的场面吗?!】

【倦哥这眼神真的太温柔了,不行我要做一秒女友粉】

【楼上姐妹醒醒,想想隔壁的宋某和齐某的下场】

【+1,本前女友粉早在倦哥抄底cp超话时顿悟了,现在甚至能开心的大喊一声‘见闻是真的!’】

抱着人的闻倦对这一切毫无察觉,闻言也只是象征性地一偏头,脚步微顿,垂眸看着企图挣扎的简辰脸红的能滴出血来,低声道:

“刚刚那个姿势头都抱过了,怎么现在又不许了。”

右手恰好落在简辰腰//窝处,即使隔着一层厚毯,掌心收力收紧时,甚至能感受到纤细的腰身扭动。

四目相对,沉吟片刻后,闻倦眉头微扬,低下头在简辰的耳边低语一句。

收音麦的质量很好,而且就夹在简辰衣领口,于是闻倦那抹冷淡低音里掺杂一丝欲的声线,下一刻就在空寂的直播间缓缓响起:

“还?是......星星不喜欢这个姿势?”

简辰终于停止了挣扎。

-

接连的受凉让这场发烧来势汹汹,简辰被闻倦一路抱回房间床上时,几乎是脑袋一沾上枕头,就直接昏睡过去。

脑子?浆糊一团,他睡了不知多久后好像被人扶起来,吃了药后又被轻轻放回被子里。

身上虽然盖着轻薄的羽绒被,简辰依旧越睡越冷,到最后只能整个人蜷缩在柔软被子?里,本能取暖的将头一点一点埋进胸膛。

意识朦胧,简辰一时烧的分不清梦境现实,纤瘦细长手不安地攥着被单。

恍惚间,他好像回到十八岁成年前的那场晚宴。

虽然齐琅对他向来厌恶如深,但平心而论,齐正这些?年在物质上从未亏待过他;自母亲嫁过去后,简辰每年都会收到价值不菲的生日礼物,十八岁的生日时,甚至还有自己的成人礼。

那天老宅格外热闹,虽然来宾大多是齐正的朋友或合作伙伴,但都因为齐正对简辰的态度,纷纷对他送上嘱咐。

只不过那时候的简辰无暇关心这些?,满心都在等待闻倦回来,在零点前将人约到露台,赶在零点礼花绽放时,在漫天清晨作伴下,将藏在心底很久的爱意表露。

还?记得白天林思安来找他时,简辰手里握着告白信,紧张的久久不能平静;林思安怕他临时掉链子,于是两人特地躲到鲜少人去的小阁楼,让他提前?演练一遍。

磕磕绊绊将告白的话背完,他心慌地又要看?信,沉默许久的林思安突然伸出手抱了抱他,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像个小大人似的,林思安振振有词道:“简辰,你得对自己有点信心。”

“到时候实在说不清楚的话,你就直接把人扑倒,亲一口他就什么都懂了。”

实在说不清的话,亲一口他就什么都懂了。

有些?无措地站在宴会厅中央,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纷纷朝他投来祝福的目光,简辰垂眸,看?了眼自己从头到脚的一身白色西装,慢慢拢紧眉心。

说不出哪里不对......但他总觉得自己此刻不该在这里出现,又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但周围的一切又真实无比。

困惑不解中,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屏幕上是林思安刚给?他发的短信。

【林思安:我看?见闻倦去二?楼露台了,你快上去!零点到了我立马就放烟花!!!】

哦对,他想起来了。

他今晚要和闻倦告白来着。

一口气将高脚杯中半口红酒吞下,借着酒劲,简辰“叮”的一声将酒杯放在男侍从的托盘上,深吸口气朝露台处走去,迫不及待的步伐几乎要跑起来。

露台上空寂一片,唯有身姿挺拔的青年正懒懒靠着露台石栏,长腿交叠伸展,表情懒散,凄清月光洒在肩背,银光将他肩宽腰窄的身材描摹勾勒。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倦怠的矜贵与淡漠。

听见推门声,低垂着眼的闻倦微微一抬眼皮,看?见简辰就站在门外,眼底遂即染了分笑意。

掌心向内手背朝外,闻倦朝着十几步外的简辰勾勾手,低凉的嗓音在夜里引人无尽遐想。

“星星,过来。”

胸膛不规律的上下起伏,或许是走得太急,简辰现在只觉胸闷的喘不过气;双手绞在背后,他挪过去在闻倦身边站定,深吸口气。

闻倦就在他身边,身上带着惯有的薄荷清香,很好闻。

只是有些?反常的,简辰今天却在闻倦身上嗅到一丝很淡的烟草气息,并不呛人,反而有份不该出现在二十多岁闻倦身上的性感。

闻倦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胡思乱想中,简辰紧张的满手都是汗,绞在一处的十指泛白,然后眼睁睁看?着闻倦眼底带着笑意,再一次耐心地对他说“怎么了”。

身边景物开始逐渐模糊,简辰此刻看清面前的闻倦,但卡在嘴边的话如?何都说不出口,他嘴巴张开微微动着,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闻倦仿佛很远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焦灼和疑惑,低声问他:“星星,你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他有话想说,但他说不清楚。简辰着急地如实想着。

然后脑子?里倏地想起这样一句话。

——实在说不清的话,亲一口他就什么都懂了。

酒店卧房内,屋里只开了一盏不算明亮的落地灯,鹅黄的灯光打在地面,投射下旖旎暧昧的光束。

纤瘦的身体蜷缩在柔软大床里,床上的青年满头是汗,细白修长的指尖死死攥着闻倦的袖口,好像生怕自己一松手,闻倦就要跑掉一样。

看?着人吃过药睡下后,闻倦直接去了厨房淘米熬粥,结果粥才刚炖上,卧室就传来又轻又低的压抑哭腔声。

丢下手里的东西,闻倦头也不回地直接去了卧室,然后就看?见简辰将自己缩成一团,脸烧的通红,甚至连眼角都是带了妆一般的张扬绯红。

担心高烧太久出问题,闻倦想探手去测简辰额头温度,结果人刚在床边坐下,睡梦中的人就突然拽住他的手腕。

“哥......”

简辰发烧时的声调在绵软中多了一沙哑,从嗓子?里闷闷哼出声时,微微上扬的音调仿佛一支长长羽毛,在闻倦心口隔空挠痒般的,一下下轻轻拂过。

微微俯身,闻倦默默听着简辰一遍又一遍低喃着这个称呼,语气愈发焦灼,像得不到回应的孩子一般无助。

于是他抬手擦去简辰额头的细汗,诱哄着低声道:

“.....星星,你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卷翘纤长的睫毛剧烈颤抖,床上的青年几经艰难地清醒过来,眼眶包着厚厚一层水雾,眼眶是明艳的红,眼角泪痣在这几乎猩红中,仿佛下一刻就要烧起来。

失神双眸慢慢聚焦,在看清他的那一刻,闻倦清晰捕捉到了简辰眼底闪过的一抹光亮。

转瞬即逝,但翻滚着熊熊热浪。

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简辰抓着他衣袖挣扎着起身,重心不稳地狠狠晃了晃身子,带着一身滚烫的热意和诱惑的香气,直直朝闻倦扑来。

然后不由分说地,仰着头吻在闻倦双唇。

隔着一层衣料,闻倦都能感受到简辰轻颤掌心的炙热温度。

那双手和手的主人都在剧烈颤抖,宛如?狂风中的一片薄叶,在不可控的环境里瑟瑟发抖。

这个吻既不温柔也不浪漫,反而更多的是慌乱、焦灼和深埋依旧的急不可耐。

和上次一样,简辰在接吻时依旧不懂得换气,逐渐攀升的窒息感让他不自觉地攥紧闻倦的衣领,喉咙中痛苦的呻出一记低吟。【没有脖子?以下哈,求放过】

闻倦一动不动地坐在床头任他亲吻,只是眼神越发幽深,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爆出。

许久得不到回应,简辰渐渐停下来,双手脱力地自然垂落,急促喘息胸膛欺负,有些?难受地又想缩回身子。

此时他只觉得周围的一切,包括闻倦,包括他自己,都在剧烈的晃动。

头脑混沌中,简辰心想至少要把最重要的四个字说出口:“哥,我——”

“我是不是教过你,接吻要唤气。”

话音未落他下巴一痛,方才毫无反应的人突然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简辰眼前模糊一片,朦胧中,他只能听见闻倦从喉咙中发出又低又沉的沙哑声。

他从未听过闻倦这样说话。

被迫仰着头,简辰宛如?一个破碎的娃娃任人摆布,禁锢着他的力道不容拒绝,一道熟悉却强烈到令人害怕的气息慢慢逼近。

被热意包裹着,耳垂一痛。

吐息滚烫,他听见有道声音在耳畔响起:

“......星星,我可以趁人之危吗。”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快写完的时候稿子全丢了,心疼崩了小半天.....一定会找时间补回来的QAQ(抱歉地鞠躬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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