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钦十分配合的点头:“是啊,都乱了。”
这话一出,管家看段息的眼神含着万分谴责,就仿佛是在看一个渣A,占尽了O的便宜还不想负责的那种。
搞的段息浑身不自在,又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段息岔开话题:“陆爷爷,你刚刚是在?”
“大少爷拜托我看着你点,既然没事我就先走了。”管家乐呵呵的关上了卧室的大门,徒留关门时扇起的细微的风。
“何钦,我不想写十六万的检讨!”段息泪汪汪的半蹲着仰头看着何钦,就差号啕大哭以示绝望。
“陆爷爷不会说的,没事。”何钦安慰的手蹲在空中放下,薄唇轻轻的吻在小傻子的发顶,“八万字够多了!”
段息这才收起了奔溃绝望的表情,抬手抹了抹虚假的不存在的眼泪,拽住了何钦的手从地上站起来。
像是找补偿似的,掀起脚尖嘟着嘴,趁其不备的献上了初吻。
何钦匆匆的后退半步,修长的指尖轻触着薄唇,垂下眼睑一副淡定姿态,殊不知内心波涛汹涌,想不到这傻兮兮胆子这般大。
这般的有恃无恐。
千言万语最终汇聚成了一句话,单指戳了戳段息的脑门,感叹道:“你啊!”
段息扬起偷香后傻傻的笑容,回应道:“我呀!”
……
冰凉的晚风吹起何钦的鬓发,丝丝缕缕的碎发遮住了漆黑的眼眸,他转头望向车窗外的风景,霓虹灯点亮了这座城市。
洛屿把控着方向盘按照导航,停靠在深海酒吧附近的停车场。
停好车后,俩人各怀心思的走进了酒吧。
嘈杂的音乐和迷离的灯光,舞池里舞动身躯的人不多,另一些人坐在沙发上说笑互相敬酒。
由此可见,洛屿把整个酒吧包了下来。
何钦一进门,所有人的视线全转移到了他的身上,眼神不乏有轻蔑恶意等,语言上也没多少尊重。
一穿的人模狗样的男生道:“洛屿何钦你们终于来了,让我们等了半个多小时,可得自罚三杯!”
洛屿毫不客气道:“我这不都是为了接何钦吗?要喝酒你喝!”
那男生提议:“那不如大家一起喝?”
大伙儿都没有拒绝,纷纷拿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男生举着两杯红酒放在洛屿和何钦的面前,笑着说:“该你们了,说好的一人一杯!“
何钦抬眸望着眼前流光溢彩的酒杯,静了几秒才伸手接过,确认无添加其他药物,睫毛轻颤的分成几口喝完。
容貌艳丽的女生摇晃着酒杯,调笑道:“都是大明星的人了,怎么还像以前那样畏畏缩缩的。”
众人附和。
“是啊何钦,放开点嘛,都认识这么久了,该不会与我们生疏了吧?”
“几年过去了,我们可都记着你呢。”
“那我们可有的伤心了,虽说你半路退学,但我们是真心把你当作是一份子,干了这杯酒我们就原谅你!”
何钦空了的酒杯被人斟满,推脱的机会半点不得,强制性的劝酒看来是别有目的。
“钦哥哥,我和你干一杯。”洛屿举着酒杯轻轻撞了撞放在桌面的杯子,艳阳般的笑容在昏暗的酒吧,极为扎眼。
一群人的脸上挂着微笑,被拥簇着的何钦不喜与人有过多的肢体接触,好看的眉头紧皱。
洛屿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却没有制止,而就是这样的放纵,使得所有人玩的更加的尽兴。
仿佛回到了几年前,胆小懦弱的何钦是他们可以随意欺凌的对象,即便到了如今也一样。
弱小和软弱是最大的原罪!
何钦眉梢都带着笑意地望着他们这帮小丑,自以为的猎食者,却不知自己才是被猎的那一个。
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倒,闪烁的灯光照不亮昏暗的酒吧,也看不清他们眼里的神色和下在酒里的药。
何钦再次拿起酒杯嗅到了药物的成分,掀起眼皮扫过他们兴奋的眼神,猜测酒里头可能含有催/情之类的东西,喝酒仰头的动作停止。
劝酒的他们喝的也不少,酒精麻痹大脑使得言行举止愈发急切,何钦不喝那便强迫他喝,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何钦,你快喝啊,愣着干嘛?”一男生拽住何钦的手腕,粗暴的想往他嘴里灌。
何钦的身体还未彻底同化,但最基本的能力还是有的,不过是调换酒让他们自食恶果。
模糊的光线下,深邃的眼眸闪过红光,握着酒杯的手轻微转动,一杯距离他不远的红酒被悄悄替换。
只是不知,幸运儿是谁了。
有这份荣幸喝了加料的红酒。
“我现在就喝,你别催啊!”何钦仰起头一饮而尽,薄唇沾了酒水微微反着光,没血色的唇也涂了一抹艳红。
几年光景足够改变一个人,高中时相貌再好也因为自卑阴郁的气质,压住了艳丽的眉眼,现如今的他成长成了一个足够吸引人目光的美人。
在场的人都看呆了,不得不在心里感叹不愧是靠脸上热搜的人。
联想到过会儿会发生什么,脸上的笑意更深,也更热情。
在场的人自然也有Omega,也知道催.情.药意味着什么,但却从未伸手制止,而是坐在一旁看好戏。
催.情.药的另一个名字叫春.药,并不会让Omega进入发.情期,但效果和发.情期是一样的。
夜色渐深,时间来到十二点钟,距离药效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所有人都在期待着这一刻。
何钦苍白的脸被酒醺的微烫,神智清醒的没有一丝醉意,也等着药效发作。
砰的一声巨响,一男生从椅子上摔下,情.欲迅速的占领理智,嘴里发出呻.吟,难.耐的蹭.着地板。
很明显在酒里不止加了催.情药,应该还有让人失了力气的药物。
不然就不止是这副模样了。
亲眼见到何钦喝下加料的红酒的所有人,不敢相信的望着地上狼狈至极的陈沛。
怎……怎么会这样,出事的人怎么会是陈沛?
何钦轻啧,优雅的放下手里的酒杯,装做被吓到的样子,演起来,“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会变成这个样子?”
坐在边上的洛屿脸色微变,笑容有一瞬的僵住,很快回到了先前的表情,道:“原来陈沛发酒疯是这个样子的啊!”
看一个人的戏是戏,两个人的也是戏,没有任何差别。
怪只怪他命不好,喝了加料的酒。
在座的各位笑容依旧,放任了陈沛让其继续下去,从未想过救治。
更有甚者拿起手机,录制起了小视频,甚至还开口打趣着嘲笑着。
从没把那人当作是其中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