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大抵是一年里最难熬地时候了,烈日当空,空气中迷茫着热气儿,活似一个大蒸笼一样。
陈佳妮只动一步都是汗如雨下,更何是况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干活了,哪怕浑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地,手背脖颈脸颊还是被晒地红彤彤得。
这还勉强可以忍受,然而对陈佳妮最大得挑战却是干农活。
乡下是一年四季都要下地干活得,只有干活才有工分有饭吃,不干活就没有工分没饭吃。
本来陈佳妮是不用下地干活得,只可惜她爸妈出远门了,目前家里是大嫂周翠花做主。
她天性腼腆,不爱与人争斗,被大嫂治得死死得,就是委屈也不敢吭声。
自从爸妈五天前找了支书和村长开了条子告了假,要去城里看小儿子,大嫂周翠花就开始阴阳怪气起来了。
当然了,爸妈在的时候她没这个胆子,爸妈一走,她就开始对陈佳妮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仿佛把对公婆所有的气都撒在了小姑子身上。
不顾丈夫的反对硬是拉着还在上学又有心脏病的小姑子陈佳妮要她去下地挣工分,要不然就不给她做饭吃。
是的,家里所有的粮食都在大嫂那。
陈佳妮本身是个十指纤纤不沾阳春水的姑娘,被父母娇惯着长大,这爸妈一离开,大嫂不过凶了几声她就吓得不行。
今年她不过刚刚十六岁,初中才毕了业,准备上高中了。
这不暑假回来以后,爸妈心疼女儿,只让她在家里看看书也就是了,就连家务也是几个侄女在做,一双小手养的是细腻无比,半点不像农村姑娘,倒是像极了娇生惯养的城里人。
这突如其来让她去上工,陈佳妮心里直打突突,自己是不是那块料她最清楚不活了。
夜里自己偷偷哭鼻子,可也想不出法子来,只能被迫跟着去上工。
以前时刻帮衬着她的三个侄女,也被周翠花勒令不许帮忙照顾她,早上的洗脚水晚上的洗脚水通通没人帮忙了。
就连每天早上的一个鸡蛋也没了,屋里屋外的也得她自己动手收拾,更别说洗澡水了。
前天上工回来,向来爱干净的陈佳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