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炮灰学神(9)

大礼堂。

“主持人呢,主持人快换下一套礼服,还等什么时候呢?”

“再核对一遍名单,确保流程没问题。”

“高三一班的节目……高三一班陆逢川,高三一班陆逢川,陆逢川去哪儿了?”

负责人喊了几遍没得到回应,急得满头大汗。

“陆逢川呢?还有两个节目就是他了,怎么这个时候不见了。”

“没看见人啊,刚才就没见着。”

“快打电话给他……”

“不用打了。”有个男生跑进来,刚好听到这么一句话,就走到负责人旁边说:“同学,陆逢川身体不舒服,节目上不了。”

负责人:“怎么这个时候不舒服,关键时刻,我还是打个电话问问……”

“同学,你没听到我说话吗?陆逢川不舒服,来不了!”男生挡住他拿手机的动作,笑眯眯地说。

负责人是高二的学生,愣了一下:“学长,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陆逢川确实来不了。”

负责人脸色变了变,心里大概明白了几分意思:“那节目怎么办?流程早就安排好了,再调整肯定来不及。”

“这个简单,找人补上不就行了。”

“可是……”没彩排过,万一出问题呢。下面不仅有学校的领导,还有江大艺术系的招生老师,对很多要走艺术这条路的人来说根本马虎不得。

“上次筛选不是说有一个古典舞的节目吗,都是高三一班的,让那个节目上不就好了。”

负责人心道一声果然,陆逢川到不了现场果然是秦恒做的手脚,这人提出让白湘湘替补更印证了他的猜测。

“……好。不过……没有彩排过,需要调整节目顺序留出时间准备吗?”

“不用,就按这个顺序来。”

得到负责人的反馈,男生立刻出了后台找到秦恒。

“老大,都安排好了。”

“干得好。”秦恒拍拍他的肩膀。

他知道陆逢川手里有手机,但是没关系,他还扔了陆逢川的道具。时间紧急,就算陆逢川打电话给老师,这个节目他也没法上场。

这边岁月静好,载歌载舞。另一边,一辆车进了学校。

“你就是陆逢川?”

有人破开天台铁门,带着戒备和打量问陆逢川。

陆逢川:“我就是。”

男人将陆逢川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高高瘦瘦的少年脸上能看出稚嫩,眼眸里的神色却不像个未成年。

“我叫狄同,这是我同事桂良骏。知道我们是谁吗?”

他是国家特殊部门的,这个部门老实说还从未接到过这样“报案”的情况。

少年声称自己被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高智能生命找上,听上去像科幻片看多了,以为到处都是外星来客。但是他们还是选择走这一趟。如果是真的那就是一个巨大的收获,若是假的,这个少年少不得要被批评教育。

“我知道,是我联系的你们。”陆逢川走出天台,“走吧,我跟你们回去。”

来人对视了一眼,点点头,带着陆逢川坐上车离开,过程中除了保安大叔没有惊动任何人。

此时江城一中的大礼堂还在热热闹闹地举办活动,主持人为下一个节目致辞。

台下的观众欢呼雀跃,姚行不禁皱眉。这个介绍词怎么说的不像是陆逢川。

舞台上灯光亮起来,照出台上的一对璧人。

“秦恒和白湘湘?”姚行满头雾水,在欢呼的人群中格格不入。

川哥去哪儿了?

他反手想给陆逢川打电话,摸了半天摸到一个空荡荡的口袋。

姚行大惊:我手机呢?

******

汽车行驶的路上,9967终于出声:“宿主……”

“嘘,9967,别说话。”陆逢川在意识中回复它:“再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9967要是有五官,此时的表情大概是一脸懵逼的。它直觉有些不对劲,但是又不明所以。

陆逢川先带着他们回自己住的地方,取出了那个头顶天线的奇怪机器,还有一个存储着他的记录的u盘。

“这个东西,真的能捕捉到你说的外星生命?”

桂良骏一脸怀疑加嫌弃。

陆逢川没否认对方说的“外星生命”,只说:“有没有用试了不就知道,不过我这个机器并不完善,我检测到并且留下证据的定位也只有两次,不然我也不会联系你们。”

狄同盯着陆逢川看了一会儿,拉了拉同伴桂良骏,说:“既然联系我们,你应该做好了心理准备吧?毕竟按你所说,它和你的意识相连,如果要进行研究,你也得参与。”

大家都知道这个参与的意思。

“当然,我对它也很好奇。”

陆逢川笑了笑。

见状,狄同倒是有些相信他说的话了。这个人眼里的神采太像研究所那些疯子了,这样的人不是臆想症发作,就是真的天才,如果是后者,他说的那个东西就可能真的存在。

三人达成一致的时候,9967终于意识到了危险。它的确有点笨,不然不会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他们话里的意思。

“宿主,你在做什么?你疯了吗!人类会把你解剖了做实验的。”

它不太能理解陆逢川的行为,在它的认知里,陆逢川应该保守这个秘密才对。

“唔,这倒未必,我还是很相信我的国家的。”

“可你本来不是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所以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就不怕我告诉他们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已经死了吗?”

“这样,不就更加证实了你的存在和价值。”

“你……”9967根本说不过陆逢川,纠结得整个系统核心都要打架了。

直到陆逢川随着狄同他们去了智能研究所,陆逢川做的那个机器被送到实验室,他本人则被留在会议室谈话。

“喝水。”桂良骏倒了一杯水放在陆逢川手边,坐在他对面,好奇地打量他。

“谢谢。”

狄同翻了翻手里的资料,早在陆逢川联系他们的时候,他的资料就全都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一个十七岁的高中生,父母早逝,外婆不久前也去世了,没什么亲戚,有的也和他不亲近,现在由居委会照看。他本人从小到大一直学习优异,比同龄人智商高,但是始终是中规中矩的好学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之处。

除了一点,他的资料中并没有接触过武术等拳脚功夫,这几个月突然就学会了,还不是花拳绣腿。

“刚才去你们学校,你们学校好像在举办节目,你报名了剑术表演。”狄同探究的目光直勾勾盯着陆逢川:“你学过?”

“没有啊,那个系统给我发的金手指。”

狄同:!

桂良骏:!!

两人愣了一下,眼神有些奇怪,尤其是狄同,本来他准备旁敲侧击费一番功夫,没想到对方一句话直接交代了,没有多费一句口舌。

不过金手指,越来越玄幻了。

狄同觉得自己有点难,走向从高科技变成了玄幻,还是等俞教授那边确定了陆逢川交上去的东西到底什么样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