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逦不动声色地将传国玉玺收在掌中,果然玉玺又开始微微发热,脑海中浮现出熟悉的‘忠臣’儿子,一阵金光笼罩在底下跪着的二人身上。
没想到,一出好戏居然收获了一波忠臣,这玉玺还挺好用的。
此时,赫然传国玉玺意动,脑海中浮现出五个烫金大字:召唤杨家将。
君逦登时瞪大眼睛:杨家将?!
原来收获一波忠臣,就能启动传国玉玺的召唤功能啊。
这金手指太逆天了。
连花木兰和杨家将都能被自己召唤出来,以后还怕手底下没有可用之人?!
害怕杨家将突然出现吓到这两人,君逦简单叮嘱几句便放了二人离开,正打算将杨家将召唤出来,苏炳正悄悄进来了:“陛下,武安侯到了。”
入了午夜,一轮圆月高挂,宫中已经陷入沉睡,苏炳正白日里在门外的守卫饭菜里下了药,夜间几人闹肚子,他顺理成章地全部换上了自己的人,这才领着一名侍卫打扮的男子入了寝殿。
殿中没有燃烛火,可窗户大开,月光倾泻,男子穿着深蓝色的侍卫服,衬托得身材愈发挺拔高大,俊脸如同刀削斧刻一般线条流畅,双眸如同装满了整个夜空,浩瀚无垠,看不到根底,这身衣服压不住他身上凌厉的武人气息,整个寝殿都布满了压迫力。
“陛下,这香囊是你的?”白綦烨负手而立,并未行礼,苏炳正还想要提醒一句,却被君逦挥手制止,“苏公公,你先出去吧,孤有话想和武安侯单独聊聊。”
苏炳正犹豫片刻,“可是……”
武安侯现在还是把陛下当敌人,可这神色万一对陛下不利可怎么办?
君逦宽慰道:“无碍,武安侯既然来了,便是已经做出了选择。”
苏炳正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白綦烨站着没动:“我入宫,并非认同你。”
“哦?”君逦打量他一眼,印象中那枚冷酷中带着傲娇的小公子已经长成俊俏武将,气势非凡,果然不同一般,“那侯爷是来报仇的?押你入牢的圣旨是孤下的,但不是出于孤的本意。”
“本侯知道,但是这不足以成为我帮助陛下的理由。”白綦烨冷淡至极,他身材高大,衬托得小皇帝愈发娇小,他一低头便能看到她刚刚到自己胸口的脑袋,心中忽然有些异样,这般瘦弱得不堪一击的小子,如何能撑得起泱泱丹国?
可想到一夕之间扭转的朝堂形势,和帝都穿得风风火火的流言,他还是收回了多余的心思,淡淡问道:
“我有三个问题,还望陛下回答。”
君逦点头,回身坐在书桌前,好整以暇地托腮看着他:“问。”
她生了一双潋滟的凤眸,印着皎洁的月光,盈盈地看过来,分明比女子还要多上几分魅惑。
白綦烨眸光忽地一闪,避开了她的眼神,“第一问,杀人是对还是错?第二问,治国当侧重哪一块?”
君逦挑眉:“这两点可以一起答了。世间无绝对之善恶黑白,无绝对之公正公平,角度不同,结果也不一样。杀人不当追究对错,而是需要一条与大多数人而言公平公正的法律准绳来衡量。为君者,自然当以民为本,百姓的权力和义务要得到保障,需要完善的律法权衡,立法乃立国之本。”
白綦烨眼神变了变,少了几分淡漠和轻视,神色变得认真起来,他上前一步,双手撑在桌面上,将香囊放在她面前:“最后一问,这个香囊的主人何在?”
君逦摩挲着香囊,将它带回腰间:“这香囊,孤从小戴着。”
“你撒谎!”白綦烨蹙眉,眼底闪过一抹不悦,“这香囊的主人,是一名女子,陛下是如何得来的?”
君逦还未说话,外头传来一阵喧嚣声,白綦烨的眼神变得警惕和肃杀:“有人来了!是禁卫军。”
君逦蹙眉:“禁军怎么——”
苏炳正忽然焦急地敲门,“陛下,丞相带人来抓刺客,怕是冲着武安侯来的。”
花木兰救出武安侯,却是名不正言不顺,三省六部还未洗去白綦烨的罪责,他如今若是出现在皇帝的寝宫中,那就是谋逆犯上。
脚步声越来越近,朱相已经站在门外:“陛下,刺客闯宫,为了陛下安危,老臣冒犯了。”
君逦眼疾手快地将白綦烨一把拉了过来,掀起宽大蓬松的龙袍铺展开来,将人藏于自己龙袍之下,再有堆满奏章和书籍的御书桌作阻挡,看不出什么破绽。
白綦烨本想硬闯出去,却猛地被人拽了一下,眼前一阵黑,紧接着便传来一股异香,他下意识将手撑在一处,大掌下传来柔软的触感,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小皇帝身下却没有该有的零件。
白綦烨藏在龙袍之中,双手猛地缩了一下,险些带动了书桌,恰好此时房门被人强行推开,君逦一咬牙,抬手按住了白綦烨乱动的手,悄悄踢了他一下。
白綦烨震惊地僵住全身,嗅着女子特有的香气,脑袋里嗡嗡作响,君逦的脸和小时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合二为一,他一时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怒了。
君逦稳住心神:“朱相,孤一直再次温书,并未见到什么刺客。”
苏炳正早就眼明手快地点了一盏宫灯放在书桌旁,君逦正拿着一卷还没读完的《资治通鉴》,旁边还要密密麻麻的批注,先得非常勤恳。
朱相先行了礼,借机犀利地扫了一圈,连床榻都是整整齐齐的藏不了人,心下奇怪,但是当着众人的面,还是告罪道:“老臣关心陛下安慰,深夜入宫,还请陛下恕罪。”
见他盯着书桌,君逦面不改色地打了一个哈欠,换了个更舒坦的侧躺姿势,露出龙袍下的双脚来,“原来夜都这般深了,难为朱相辛苦,孤怎么会怪罪?苏公公,孤的脚有些凉,想沐浴了,去备水。”
见她肆无忌惮地动着身体,也没有露出神秘破绽,朱相又打量几眼,这才弯腰道:“陛下龙体将好,还是早些歇息,老臣继续抓捕刺客,定给陛下一室安宁。”
君逦笑着说:“辛苦朱相了。”
朱相带着禁卫军离去,却在门口留下了自己的人守护,美其名曰:保护陛下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