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脂肉,贴体伴君;翻来覆去,任郎了情。
少年初成,正值最躁动的那些日夜,潜龙期的天?子也不曾免俗,床褥下悄悄放几本?小册子,孤枕难眠了,拿出来,翻一翻,个中滋味,自行体会?。
把?本?子翻烂了,最终也只是?隔靴止痒,不痛不快。
直到?沈旖出现,梦中的神女方才有了具体的模样,一颦一笑,一转身,一瞪眼,都是?他爱看的样子。
外人?在时,还能忍忍,可到?了二人?独处,美人?拂一下鬓角的细发,看在周肆眼里?,都觉是?在挑逗,无声的诱惑。
连他这般看遍万花早已心如止水,遇到?这朵不一样的花都受不住,外男瞧了又会?如何,更何况,她这几日住在家?中,少不了与她那表哥碰面。
这时候,周肆早就忘了谢家?那个即将?被自己重用的儿郎,一股子酸意在胸口蔓延开来,掐住女子一把?小腰往自己怀里?带,闻着她身上好?闻的香味,一手捏住她腰间带子,已经熟稔地解了起来。
沈旖任由男人?动手动脚,也不挣扎,乖得像只温顺的猫崽。
她扬起了脸,有一下没一下在他颈间蹭,乖的同时,手却不老实,伸指刮他的喉结,力道很?轻,痒痒的,稍微的那么一点酥,最是?抓人?。
“换个地。”周肆捉住小手,往下挪。
沈旖不干了,吃吃的笑,用指尖去抠他胸口硬实的肌肉。
这一抠,更不得了,周肆嘶一声,低头咬她指尖:“早晚把?你这花猫爪子拔了。”
“皇上舍得?”沈旖是?半点都不怕了,软着身子迎上去,唇贴着男人?耳边,“没了指甲,皇上的快乐就变少了。”
男人?可没少用她这指甲干见不得人?的事儿,快活得,似神仙了,轻飘飘的要?上天?。
周肆听得喉头一紧,身体又紧绷了起来,眯眼瞅着怀里?的小妇,这嘴儿,真想吃进肚子里?,叫人?再也说?不得让他失控的话。
“你这都是?跟谁学的?谢氏?”
“当然不是?,我母亲是?正经人?。”
周肆哦了声,挑眉:“正经人?生出不正经的女儿,亦或者,你是?抱养的却不知?”
成婚近二十年,只有一女,细想想,也是?值得推敲的。
言罢,周肆抬起怀里?人?儿的脸,真就仔仔细细打量了起来:“你这眉眼,说?像谢氏,又不是?特别像。”
说?得好?像他见过谢氏似的。
虽然见过,可就那么一次在太妃宫里?,谢氏又是?垂首低眉的,拘束得很?,他未必有心情留意人?长什么样。
“外甥像舅,皇上难道没听说??”沈旖拿开男人?的手,心情有一点变糟。
任谁被怀疑和父母的关系,都不可能高兴,沈旖又极为在意她和谢氏的母女情分。
然而?,想到?自己和谢氏的脾性确实不像,不然上辈子也不会?为周肆这样的男人?要?死?要?活,如今又被这狗皇帝说?容貌也不像,沈旎心情就更是?难以形容了。
不会?讲话的男人?,沈旎也不想伺候了,直起了腰就要?将?身体抽离,周肆拉住她:“不像就不像,若是?太像,你也未必能这么美。”
明明是?夸人?的话,可听到?沈旎耳中,就是?觉得别扭,忍不住反驳:“我母亲年轻时美得很?,现如今依然很?美。”
若不够美,父亲也不会?那样曲意讨好?,一心只求复合。
男人?嘴上不说?,内里?其实都不一样,贪色爱俏。
“不及你。”周肆几乎是?脱口而?出。谢氏美不美,关他何事,只要?他怀里?的,是?他想要?的,就够了。
说?完这话,见小妇一眼不眨望着自己,神色里?又是?几分错愕,周肆耳根发热,扬了声,扣住她后脑勺往自己怀里?摁。
“连朕也敢质疑?朕乃天?子,一言九鼎,一字千金,你有意见?”
恼羞成怒的男人?,讲起话都格外大声。
沈旎也不与他争,小脑袋在男人?怀里?拱了下,钻出来抬头看他:“所以,皇上是?以男人?看女人?肤浅的眼光,妾除了这张脸,便没别的长处了。”
周肆被小妇问?得一愣,随即将?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手从她的腰落到?她大腿上,意味深长道:“朕的央央,有的可不只是?长处。”
更多的妙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也只有他能懂。
男人?声音一沉,话语低了几度,眼睛似带了钩子,要?把?人?的魂勾出来,沈旎便知,这人?又在犯浑了,嘴里?不把?门,不说?好?话。
沈旎耳根也微微泛起了一丝粉色,脑海里?控制不住地想到?一些羞耻不及的画面,男人?凶猛似虎如狼,在她身上挥汗如雨,雨落下来,干了,又接着落,一晚上断断续续没个完的。
自己不消停,还非要?带着她一起,她不乐意,他便用尽花招,那些花招,也不知道是?逛了多少次勾栏院才学来的,尽是?些极其羞耻的动作,若非她有跟着姑母习得柔体术,一把?骨头怕是?要?被男人?给?拆了。
“你脸红作甚,难不成想了?”男人?边说?着,手也没闲,上上下下,又开始撩火。
沈旎实在吃不消了,近几日忙着沈家?的事,本?就没休息好?,男人?一来,还要?强打起精神伺候,里?里?外外,即将?被掏空。
躲开男人?落下来的热吻,沈旎侧过脸,试图岔开话题,无不夸大道:“皇上案头上起诉我沈家?的折子,怕是?堆起来有小山高了。”
这些御史可真是?操不完的心,国家?大事都处理不完,转眼倒是?对着人?家?宅里?的私事咬住了不放。
周肆气?息还未完全平复下来,把?沈旎脑袋掰正了,含着她的唇重重亲了一口,又一口,稍稍止了痒,才道:“小山倒不至于,能填满你那妆囡盒倒是?真。”
话里?,也是?带了丝揶揄。
沈旎被男人?亲得红唇微肿,眼波盈盈,蕴着一泓动人?的水光,两手揪住他结实胳膊,像是?非要?问?出个究竟:“那皇上信不信呢?”
“信什么?”周肆亲完了女子红艳艳的唇,又去亲她水汪汪的眸。
小妇染了□□,娇娇媚媚望着他的时候,最美不过,瑶池仙子,九天?玄女怕也就是?此般模样了。
不过那些仙女不识人?间烟火,冷漠清高,又怎么会?有小妇这般动人?的情态。
“皇上信是?不信?”沈旎再问?。
周肆被小妇刨根问?底的执着劲弄得想笑,捧起她的脸仔细的瞧:“让朕看清楚了,这就是?京里?传得正盛的恶妇,原来长成这副模样,要?记牢了,往后再碰到?,就要?绕道走了。”
不正经的话,张口就来,一股子的浮浪劲儿。
沈旎抬眼,仔细看着男人?,一本?正经道:“是?啊,我母亲是?个恶妇,我随了我母亲,若为主母,将?来亦是?个打压妾室逼死?庶女的恶妇,皇上要?走赶紧的,可千万莫耽搁,不然被我传染上一身恶气?,我就是?这全天?下最大的罪人?了。”
若说?小妇身上能与这张脸媲美的,便是?这口舌了,当真是?伶俐,一本?正经地耍贫嘴,连表情亦是?相当到?位,十分逗趣,令人?忍俊不禁,又哪里?会?在意她话里?说?了什么。
周肆兴趣上来,与她斗嘴道:“朕是?真龙,最不缺的就是?浩然正气?,专压你身上这股子邪气?。”
“皇上想怎么压?这么压?”趁男人?不备,沈旎使力气?将?他摁倒,整个人?压在他身上,一副你奈我何,又蛮又霸的恶样子。
周肆不仅不恼,反而?觉得新鲜,展开了一双臂膀,十分配合:“光耍假把?势可不成,再咬上两口,更像那回事了。”
沈旎却不乐意了:“又不是?唐僧肉,稀罕。”
硬板板的,别把?她牙磕坏了。
周肆圈住女子要?起的身子,责她不识货:“唐僧肉有朕金贵,朕这是?龙肉。”
“所以呢,吃了能长生不老?”沈旎反问?。
“你这嘴儿,朕是?真想吃了,就不能说?点朕爱听的。”
甜话说?不了几句,又打回原形,跟他杠上了。
“皇上怎么不想想,妾逆着皇上的意,其实是?舍不得,怕伤着了皇上。”一眨眼,又是?一个态度。
女人?有多善变,周肆在沈旎身上体会?得彻底,当真是?说?变就变,还如此的收放自如,坦然得很?。
周肆静静看着神情自若的女子,一时无话。
“妾说?了好?听的话,皇上爱听吗?”沈旎望着男人?的神情,无比真诚。
周肆轻捏女子鼻头,恨声道:“妖精,善偷人?心。”
沈旎伸指摁向男人?左胸,笑了:“皇上的心还在这里?呢,我可没本?事偷。”
“贫嘴。”周肆也笑了,气?乐的。
这般嘴仗过后,二人?之间的氛围反而?愈发融洽,整间屋子更是?升温了不少,一股油然而?生的温情默默流淌开来。
“且再等些时日,必叫你回宫,日夜伴着朕。”
周肆拥着她,耳边私语。
沈旎并不想,掀了眼皮:“我如今顶着恶女的名头,让皇上为难了。”
周肆垂眸看她,轻吐两字:“未必。”
沈旎还未细想,便听到?南秀在外头的敲门声,说?是?沈家?捎信过来,官府衙门来了人?,要?拿谢氏去问?话。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可爱苹果的打赏!作者码字都是上班路上,饭后睡前挤时间,更新完就只想蒙头大睡,就懒得一一回复了,但大家的评论我都有看的,能陪着渣渣渣到不行的作者一直到现在,是需要勇气和真爱的,除了惭愧,感谢,感恩,最想说的就是爱爱爱你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