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火旺

作者有话要说:

虚心接受小仙女的意见,后半段删了改,加了小将军的戏份,前面的章节应该也会有改动,但主要剧情不变,求评论求收藏,前期数据很重要,你们的支持就是我坚持下去的动力233333半信半疑之下,沈桓跨入屋。

母女坐在榻上说着私房话,小女儿这些日养得好,除了眉间那一点,面上再无别的,肌肤光洁更胜从前,吹弹可破,白可透光。

若不是伤了脑,这般得天独厚的姿容,又何愁得不到皇帝的垂青。

沈桓要多遗憾有多遗憾,可在女儿抬头看向他,丹唇逐笑,甜甜唤了声父亲,堆积在胸口的那些郁气顷刻间烟消云散。

女儿有多久没这样对他笑了。

沈桓百感交集,不自觉放柔:“央央这几日睡得如何,有没有头疼?会不会恶心,想吐?”

做药材生意,不说精通医术,但也要有所了解,沈桓问起诊来也是有模有样。

沈旎摇头:“不疼,不吐,不晕。”

言简意赅到沈桓想借此打开话头都不能够了。

想离母女俩近点,才抬脚往前走了两步,沈桓就止住了。

布袋伏卧在母女跟前,懒洋洋地打盹,却在沈桓走近时,碧幽幽的双眼陡然一睁,迸射出令人生畏的犀利光芒。

异常彪壮的体格,一身纯白无杂质的皮毛,在狼类都堪称罕见了。

“布袋,不凶。”

沈旖软软一声唤,凶兽收起了浑身戾气,蜷了身子背对沈桓继续睡,十足的藐视和不屑。

若不是女儿欢喜,谢氏拦着,这种见血就要发狂的野兽,沈桓是不欲养在宅子里的。

倒不如送给酷爱搜罗奇珍异兽的权贵,为沈家谋取更多的福利。

谢氏往女儿手里塞了个甜果打发出屋。

“找你表哥也成,看看书识识字。”

沈桓望着谢氏的眼底微沉,憋着话儿,待女儿出去了,才开口道:“云英未嫁的姑娘家,哪有时时去找外男玩耍的,央央不懂事,你可不能跟着瞎胡闹。”

谢家虽已不再以打猎为生,在镇上有了店铺和房产,可也只能算是一方富户,便是谢霁本人,也只是一个小小举人,家里无人打典,凭他自身能挣个县太爷当当就已经是光耀门楣。

须知,京中随随便便一个牌匾砸下来,都能砸中一个六品官,县太爷又算得了什么。

若是愿意入赘,将来有个官身,还算勉勉强强。

可谁人又能想到,宫里头那位高攀不上,老天爷又给他送来一个根正红苗的金龟婿。

堂堂卫国公的嫡子居然有意求娶央央。

有了珠玉,鱼目就只能舍弃。

沈桓语重心长道:“为了央央的前程,你也要掂量点。”

谢氏未语,只是盯着男人瞧。

有多久没这样好好看过男人了。

看得越久,谢氏只会更悔,人模狗样的东西,当初就不该救,让他长眠在雪地算了。

沈桓被谢氏盯得有点发毛,咳了一声,正待开口,便听她不冷不热道:“央央眼瞅着已到出嫁的年纪,这嫁妆也该早早置备上了,沈家就这一个嫡亲的孩子,你当爹的也该多上心,没得孩子嫁妆寒酸,叫街坊四邻看了笑话。”

“央央是唯一的嫡出,房契地契还有各地的店铺田庄,便是全都归到她名下,也是她该得的。”

“不过,”谢氏话锋一转,沈桓没有接话,静待下文。

“那两个也是沈家子嗣,我身为主母不能太偏心,就当央央吃点亏,和那边对半,至于往后还会不会有别的子嗣,那我就管不着了。”

一半家产只是打头,更重要的是沈家安身立命的独门药方,治疗跌打损伤的奇药白云膏,军需必备,也是沈家稳坐皇商的资本,价值连城都不为过。

“不会再有了。”沈桓斩钉截铁。

谢氏有别的盘算,倒是不在意,只问:“我说的,老爷可同意?”

沈桓不觉得谢氏真有这么大度,不过眼下有更重要的事,他含糊一声应下,转而道:“央央这遭受了罪,我寻思着送她到庙里住上几日,沾沾佛光,去去霉运,否极泰来,往后才会顺心如意,福寿双全。”

这话说到了谢氏心坎上,可女儿去庙里小住,不在自己跟前,到底不放心。

“那水月庵的住持脾气古怪得很,未必肯留下央央,指不定拜了菩萨就要回来。”

见谢氏仍有迟疑,沈桓放下大招:“卫国公夫人如今也在水月庵住着,为病中的夫君求福,若是央央以为父母祈福的名头去到那里,巧遇上卫夫人,你觉得卫夫人对央央的观感会是如何?”

谢氏绷着的最后一丝弦彻底松了。

侄子虽好,可若能更好......

“我只有这一个孩子,若有个好歹,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即便如此,谢氏也不忘撂下狠话。

沈桓如今心情大好,不与她计较,只在离开时再三强调:“不可让那野物跟着,若是冲撞了菩萨,莫说央央了,家宅都难安。”

“知道了。”谢氏恹恹挥手。

入了夜,谢氏又把女儿叫到身边,拥着她千叮万嘱:“到了菩萨跟前多拜一拜,心诚则灵,庵里清茶淡饭,吃不惯那就少食,别饿着肚子就成。”

若不是这几日偏巧有应酬,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官太太,得罪不起,谢氏都想陪女儿一道去烧烧香去晦气。

沈旖垂首听着,等到谢氏话落,方才抬了头,笑道:“母亲放心,女儿晓得的。”

谢氏心神一晃,怎么感觉眼前人是央央,又不是央央了。

翌日,谢氏将女儿送上马车,又是一阵千叮万嘱。

谢霁也出来送行,然而为了避嫌,立在门前台阶上,不近不远地看着母女话别。

嘶的一声划破天际的长啸,一匹枣红大马踏尘而来,马上的男儿一身宝蓝劲装,浓眉朗目,神采飞扬,长腿一跨,轻轻松松地下了马。

正应了那句,鲜衣怒马少年郎。

同为男人的谢霁亦忍不住在心内喝彩。

沈桓立马迎了上去:“小女此次出行,有劳卫世子看护了。”

话一出,谢氏看向沈桓瞪眼,八字还没一瞥,没影儿的事,老东西就已经算计上了,也不怕人家如何想他们。

卫臻很给沈家夫妇面子,平身行了个晚辈的礼数,便谦声道:“子游正巧也要给家母送些物什,顺道的事,不妨碍的。”

“那就劳烦世子了。”谢氏客客气气。

卫臻更客气:“应当的。”

紧接着,卫臻极力装作不经意,却又克制不住地一眼扫了过去,朝思暮想的少女已经上了马车,撩开帘子一角朝他望了过来。

四目相对,卫臻心脏猛地剧跳了一下。

情人眼里出西施还是何故,再见她,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