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证明不是每个人都跟你妈一个样,那何不敞开心扉去试试,我相信,这世界并不至于你想的那么糟”即便是名满天下,又何妨,连自己最亲的外孙都拯救不了。这算是她此生最大的失败吧!也正因如此,她才申请提早退休回家,希望还有机会拯救他。
老人轻叹,怎么也无法掩盖的愁容,布满额头。
切!还不至于那么糟,得了吧!我看,比我想像的还糟吧!炎枫甩头,两眼不屑地四处周游。
外婆的话句句致命,炎枫找不到任何拒绝地理由,要是再这么谈下去,明天恐怕就得在大街上随便拉一个女人回来当老婆了。
怎么办?怎么办?炎枫心急如焚。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大好前程断送在这些俨若粪土的女人身上。神啊!救救我吧!
突然,‘碰’的一声巨响打破了整栋大楼地平静……
炎枫灵机一动,紧蹙的眉头恍然间敞开……
“外婆,我去看看楼上发生什么事了”终于有救了,炎枫恍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飞也似的逃生去了……
……
炎枫上楼,淡淡薰衣草的香气,穿过古典优雅的厅堂,越过一段走廊,来到尽头处,在一扇敞开的房门前停下。
随即,一阵令他厌烦的苹果、或是柠檬、或是其他什么鬼味道扑之入鼻。
他很似反感,反感这种混杂低俗的香味,反感这混杂低俗香味的主人……
“我说蓝大小姐,你能不能有一秒钟的消停时间啊”炎枫傲慢地斜倚在门框上,两手交叉悠闲握于胸前,满脸不耐烦甚至厌恶地瞅着房间内那位埋头捡东西的女子。雪白的衣服在朱红色门框的映衬下显得极其刺眼。
“我就奇怪了,这么富裕的家,难不成养不活你啊,偏偏去学什么笨女人自力更生,你以为你在演灰姑娘遇上白马王子的‘悲情剧’啊”炎枫不愠不火地抽动着嘴角,左脸上那个浅浅的酒窝勾出一抹蛊惑人心的笑,像是讽刺,像是不屑。
女子一身天蓝色短裙,露出如雾一般白漆的肌肤,活像大海里美丽的蓝色精灵,如梦如幻。
她深埋着头,蹲在地板上,理也没理炎枫,仍然捡地上打破的碎物。
忽的,那头油黑的长发顺势而下,妩媚地散落一地,仿若瀑布般轻柔。她伸出修长白漆的玉指,把头发轻轻朝耳后一勾,一张美的纯净的脸庞便露出了大半,继而又伸手一颗一颗捻起地上破碎的玻璃,动作柔和无比。
七年了,今天仔细看她,的确越来越艳丽了,比起刚来家里那会儿,更多了一丝神秘的成熟美。他咽了咽口水,以极不舒适的神态挪了挪位置,以转移自己的注意……
他换了个姿势看她,等待她的下文,但她却丝毫不为他的话所动,炎枫双手交叉握于胸前的手不由得抽紧。
“喂,摆什么架子啊!你不就是外婆带回来的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野丫头吗?得意什么啊!”他瞪着她,像是瞪蟑螂一样狠狠地瞪着他。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我想,这个女人早就被他杀死几千次几万次了。
炎枫看不惯这女子总是对他熟视无睹。身为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地采花大盗的炎枫,这个女子几乎就是他毕生最大的耻辱,七年来,她都从没正眼看过炎枫一眼,这令他十分恼怒。
要知道,炎枫在学校,那简直过的就是非人类一般的生活,成天被一群女生追捧着上学下课,从来都是人来张口物来伸手。怎看得惯人这般对他。
……
炎枫那袭话,就像是晴天里的惊雷,狠狠劈进她的脑海。女孩怔住,脊背在刹那间,串凉。那柔弱的手缓缓紧握,成拳状,恍然间指节被握的发白,变得苍劲有力,仿有开天辟地之神力般。
炎枫,忍耐是有限度的,别仗着你是奶奶最疼爱的外孙,我就不能拿你怎样,别人畏惧你,可我不会,芷凝抿紧嘴,一把怒火在心头燃烧起来。
“野丫头又怎样!总比你这种好吃懒做,又爱制造社会垃圾的下三烂好”女孩倨傲地起身,抬头,用鄙视的目光扫视了一眼眼前那个自高自大的家伙,冷若冰霜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