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这像什么话?
耍流氓简直耍得清新脱俗。
不过他们俩的确荤素不忌,什么话都说。
但傅欢愉可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商止是来跟她谈情说爱的。
她毁了他的联姻,损害了他的利益,他一定会找机会报复回来。
他们一起长大,对于商止的行事作风,傅欢愉就像了解另一个自己。
就像她没有表面那样人畜无害,商止也没有表面那样和熙斯文。
他们都是最精致的利己主义。
商止的提议,傅欢愉没有露怯,反倒深思熟虑起来。
她笑着来摸他脸,印象里商止的体温总是比正常人略烫,肤色却又苍白得怪异。
这么久以来,傅欢愉当然能感觉到商止身体在衰弱,但从没给过任何关心。
干她屁事?
他早点死的话,江璐母女没人撑腰,她也能早点把她们往死里搞。
商止将她拉入怀中,寻到她耳朵低声问:“敢吗?”
暗沉光线更能显现出商止这张脸的浓倦慵懒。
他做事一向优雅,不紧不慢握住她手腕,指腹细细腻腻地摩挲,又很是充满喜欢地放在唇边吻。
他总是亲她。
他们接过的吻不计其数,但从没有突破最后一步。
“那有什么不敢呐。”傅欢愉趴在他耳朵边,和往常对他撒娇没有分别,一个劲儿往他怀里凑,贴着他耳朵说话时嘴唇暧昧地擦过他耳垂,娇气得厉害,“可是我有点紧张呀。”
商止没说话,笑看着她,用手一遍遍抚弄她头发和后背。他的手掌温暖,宽大而修长,盖在她薄薄的背轻轻慢慢往下移动,一次更比一次落的位置低,唇畔的笑容也越来越意味深长,隐约有了蓄势待发。
“要不然我们玩个游戏吧。”
商止含笑,并没有回答。
傅欢愉将手伸进衣服里,很快拉出两根藕粉色的带子,细看能瞧见上头的伸缩结,是内衣上的东西,商止似乎还能闻见香味。
傅欢愉主动将他左右手分别绑住,绑得格外紧,商止没有挣扎,顺从得有些纵容,只懒洋洋抬抬眼:“现在你是不是觉得有机会跑了?”
他被绑住,傅欢愉也不装了,笑着反唇相讥:“不然呢,”
她在桌上挑出一杯颜色上佳的酒,施施然散漫地从他怀里坐起来,抬起酒杯,蓝色液体从他头顶浇灌而下,沁透他昂贵白衬衣与西服。
“我真的很不喜欢弃妇这个称呼。”
“你知道的,谁让我不高兴,我就会搞谁。”
商止双臂被绑,但他交叠起双腿,微笑从容不迫,丝毫看不出落了下风。
傅欢愉瞪他一会儿,拖着已经烂醉如泥的贞芜离开。
十分钟后,傅欢愉接到商止打来的电话,听筒里,低笑的嗓音慵懒。
“我们洄洄,这次想赌我多久抓到你?”
傅欢愉就知道那两根破绳子根本困不住他,商止压根儿就是来算账的!
“两天怎么样?”
“……”
“两天后见。”
“……”
自问自答间,商止确定好时间,然后挂掉电话。
傅欢愉骂了一声。
商止如果想的话,可以在任何地点迅速找到她,现在骨子里的劣根性发作,想跟她玩一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变态。
死变态!
傅欢愉骂骂咧咧回家。
第二天清晨,经纪人电话比闹钟更要准时,劈头盖脸责问她做了什么。
好问题。
傅欢愉对自己的定位一直很明确,言情小说中的在逃恶毒反派,就算是破坏商止联姻,也能抽空给江璐母女添堵,不遗余力的拉仇恨值。
贞芜做事牢靠,买的黑料是江璐片场耍大牌,视频中的她颐指气使,把助理当丫鬟,把剧组工作当跑腿,说台词还需要提词器,完全打破往日乖巧甜妹且敬业的形象。
傅欢愉将电话搁置在一旁,慢条斯理刷完牙重新拿起手机时,经纪人已经骂得差不多,并做出千篇一律的总结。
“你知不知道江璐来头很大!不仅她妈是圈里资历深厚的影后,她还是豪门千金,最最重要的是,洺旦集团总裁商止是她表哥!你敢得罪江璐,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有几个前程够商止毁?!”
刘彪在电话那头疯狂摁着额角跳动的青筋,捏手机的力道让人相信,如果傅欢愉在他面前,他这双手捏的就不是手机,而是傅欢愉的脖子!
傅欢愉讨厌江璐,这在团队里不是秘密,却没人理解她为什么总是和江璐作对。
刘彪滔滔不绝骂了半个小时,傅欢愉左耳进右耳出,末了,闲闲拨弄着头发问:“江璐那边流失的几个资源,我们这边应该已经收到一些邀约了吧。”
刘彪骂声卡壳:“……你怎么知道?”
他狐疑:“你搞她不会是为了抢资源吧。”
“一部分。”
刘彪咋舌:“可是江璐的资源是咱们能眼红的吗?你近两年身价涨得也不错,干什么非要跟她抢?就不怕得罪江玉忧和商止吗?”
傅欢愉直接说:“我会过来签合同。”
不等刘彪再说什么,傅欢愉挂电话。
“欢愉,你为什么不告诉刘哥事情的真相?”贞芜从门外走进来,满脸困惑忧愁。
傅欢愉点开微博,随手翻着网友对江璐的谩骂。
“告诉他什么?告诉他江璐是我爸和白月光的女儿。告诉他,我爸是凤凰男,当初娶了我妈发达后又把我妈抛弃,然后回到白月光身边当牛做马。告诉他,我妈被害得抑郁寡欢,死不瞑目?”
贞芜抿了抿唇,哪怕早就知道这件事,再听到还是很难过。
傅欢愉和江璐从一开始就天差地别。
她们几乎同时出道,但江璐的走红和傅欢愉不同。
她亲妈江玉忧是影后,江璐出道即名导的女主角,各路大腕做配,热度就没有低过,而傅欢愉没有靠家里,圈里甚至没几个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她从小角色演起,一点点进步,一步步走进大众视野。
贞芜常常觉得傅欢愉就算坏,也是坏得坦坦荡荡,比江玉忧和江璐母女不知好多少。
“那商总呢?咱们这样对江璐,商总会不会报复我们?”
傅欢愉翻手机的指尖停了停,她之所以讨厌商止,最大的原因是他和那对母女有亲戚关系。
江家是商止的外公家,而江玉忧是江家的养女,商止名义上的姨妈,江璐也就是商止的表妹。
傅欢愉想了想,给商止的助理陆恒发去一条信息。
洺旦集团高层正在开会,偌大的会议室鸦雀无声,只有员工汇报工作的声音,商止坐在上首略垂眸,也不知道是在认真听,还是在闭目养神。
收到短信的陆恒吓得急促咳嗽,神色慌乱的端起水,借喝水掩盖自己的震惊。
员工被打断,疑惑的看向他,其他人也投来眼神,陆恒示意员工继续说,而他浑身僵硬,低下的头去再也没有抬起来,手机里那张照片烫得他紧张恐惧,试过忍耐,但怎么也忍不住用余光偷瞄商止。
没想到商止和傅小姐私底下……
会议继续进行,商止仿佛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只是安静垂着眼听员工汇报工作,偶尔露出温和微笑,对待新员工出现的工作纰漏甚至表现得很宽容,这让大家感到轻松和受宠若惊。
传闻果然不错,商先生是个和善温敛的好人。
会议结束后,陆恒已经浑身是汗。
会议室的人走得差不多后,陆恒也打算开溜。
商止这才慢条斯理看向他,露出一个笑容。
陆恒可笑不出来,别人不知道这位顶头上司是什么样的人,他却知道此人最是佛口蛇心,再微小的得罪也会被他谨记于心,在最合适的时候给予致命反击,然后再用最怜悯同情的目光冷眼旁观,还能收获最隆重的赞美。
“发现什么有趣的事了吗?”商止笑着问。
陆恒颤抖的递上手机,商止瞥到手机的东西。
是一张照片。
是他四肢都被锁链锁住,被蒙着眼,却还低头亲吻傅欢愉脚尖的照片。
她在短信里问:你说我要是把这张照片散播在洺旦集团,你的老板还敢报复我吗?
陆恒胆战心惊地观察商止的表情,然而商止脸上丁点儿怒气也没有,甚至笑了,笑得还有些困惑,“她怎么会觉得我会报复她?”
商止抬眼,陆恒在他瞳孔里找到自己小小的影子,被深沉暗色吞没,阴翳铺满他眼瞳,撞碎所有温柔表象。
陆恒喉咙干涩,“您不会吗?”
商止扯动唇角,没有回答。
谁也猜不透他到底怎么想的,就算是跟了他多年的陆恒也永远猜不透他心底的情绪和想法。
他有时候很纵容傅小姐,好像可以毫无底线,可对付她的时候同样可以不留情面,不留余地。
商止指尖点了点那照片,“把它打印出来。”
“……好。”
商止目光停留在傅欢愉裸露的双脚,指尖又在上头点了两下,陆恒看出他感兴趣,一时之间有点捉摸不透,然后随之而来的是商止的眼神慢悠悠回到他脸上,含笑盯住他眼睛。
陆恒紧张吞咽:“……商总?”
“你的眼睛,似乎看过了她的脚。”温和但不太高兴的语气,他明明笑容满面。
陆恒顿时头皮发麻,毫不犹豫照着自己的双眼来了两拳,直打得自己头昏眼花,视线模糊,商止眼底的阴翳才化开少许,语气好笑而可惜:“哪里就有这个必要了,不疼吗?”
“……”
陆恒可不会怀疑,他自己不动手的话,这份工作还能不能保住,顿时也只能干笑,“您有什么打算?”
“打算?”商止疑惑的样子竟然有些懵懂。
陆恒斟酌说:“传播您的……黑历史。傅小姐是真的会做出这种事。”
商止笑了一声,“谁说是黑历史?”
他明明很享受才对。
“只是会有点麻烦。”
陆恒没太懂变态老板的意思。
很快,商止将照片从他手机里删去,并将他手机丢进会议室里硕大的鱼缸中,一头凶鲸忽然从深处冲上来咬碎那手机。
陆恒脸色惨白,听到商止自言自语:“要是真传播出去,我还得一个个清理呐。”
清理什么?
不要告诉他是眼珠子这样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咱就是说,别计较太多逻辑不逻辑,文笔不文笔的,因为我都没有,我就是个小辣鸡,甜就完事儿
老官们把脑壳丢掉看文,如果丢掉也觉得不太行就不看啦,咱们有缘再见哟
因为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写得不好,恨不得自戳双目,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