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未落下,已有不少急赶着送死的飞了上来,东方落目光一冷,却也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只见龙少邪眸色瞬间暗沉的可怕,他掐下一朵又一朵的杏花,花如利器,弹指射出,竟是退了一个又一个人。
东方落顿时心下一惊,这男人会不会太邪性点了?这武力……他,是谁?
他看似轻佻,却又有一种掩饰不住的绝世锋芒,就像是处于巅峰的王者,言行举止气势逼人,无时无刻不流露出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深不可测,危险致命!
对他的身份,东方落开始了各种猜忌。
最终,她却是愈发的对他警惕起来,对于这样的人,避而远之。
毫不犹豫,在他忙活着收拾那群看起来白菜似的侍卫时,她身子往下一纵,踏着旁物一路落地。
龙少邪神色一动,目光极快的在她身上扫过,任由她在自己怀中跑下去,只是他想知道,后面还会不会有什么好玩的事?否则,这个坏丫头,哪里能动的了半分?
东方落走到昏迷的陵越身前,冷眸淡扫了一眼,这张脸与记忆是一样的,很帅,帅的掉渣,只不过却是长得人模狗样的人面兽心罢了,这路货色,给她提鞋都不配。
“带驸马爷入婚堂。”
东方落一声令下,众人皆惊。
都这样了,带入婚堂?难道不要先抢救一下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再换身能看的衣裳?现在给驸马爷遮下身的东西还是某个衷心的仆人脱下的外衣!
“本公主的话听不懂?”她顿时提高了分贝,冷冷的像是深冬夹雪的风。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无奈听命。
传言真的不能信,若不是亲眼所见,都不要去相信,都是胡说八道,就如这个深处皇宫中的七公主,今日一见,太凶了!这与传言简直就是不搭边的。
留在水中的东方燕疯狂的恨不能立刻冲出水面,杀了她东方落,立刻就杀了她。
临走前,东方落还回眸看了眼东方燕,满意的勾唇一笑,眉目流转间,似乎在对她说:这只是个开始。
而后,她又望了眼树上,那人已经离开,而她则在想,她要如何顺理成章的退婚?至于东方燕,她想必是事情没说清楚之前,离不开这国公府了吧?
良久后……
婚堂之上,国公坐于高堂位置,一旁则是国公夫人,陵越的亲母,只是这二老看起来无一面善,均是阴沉着眸,黑沉着脸,视着东方落的目光深深浅浅的透出了怒意。
这事可不是她搞出来的,那么看着她,吓唬谁呢?
莫不是全都被东方燕灌了迷魂汤?请等着他们偷—情一出,生米做成熟饭,好将她扫地出门?东方落实在不敢恭维,倒是东方燕的一席话,实在是颠倒是非黑白的鼻祖,可她不知这些都是落姐玩剩下的?
“呜呜,东方落,你真的是太过分了,我可是你的亲姐姐。”一旁东方燕还在捂鼻子抽泣,对于方才她所说的东方落知她与陵越自小青梅竹马,怕得不到陵越之心,才陷害了他们这样一出,以后好威胁陵越对她好些,若他还有休妻之心,便是他不识好歹罪恶滔天禽—兽不如了这一连的故事,她甚是入戏。
那楚楚可怜的委屈模样,逼真的泪花花……若是搁在现代,呦呵,金马奖影后非她莫属。
只可惜,她遇到的不是白痴观众,而是她,东方落。
“收起你的眼泪,哭给谁看?”
东方落对她不屑一顾,面朝着高堂冷冷的道:“本公主新婚之日,准驸马与人偷欢,国公庇护儿子之心本公主以示理解,可你若就那么顺坡直下敷衍了事,就没想过后果么?”
国公陵逸青一袭棕色锦袍端坐在那,年纪不过四十许,板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威严中透着冷漠,特别是那双眼睛,蕴含着无尽的寒意与肃杀,面对东方落不依不饶的言语,他冷扯嘴角:“依照七公主之意,老夫该当将越儿如何处置?”
“这需要我教?”东方落很不给他颜面的丢了句:“子不教父之过,国公倒是不必太内疚,本公主现在就给你一个最佳解决方案。”
顿时,陵逸青捏起的拳头颤抖了起来,显然他被气的不轻,尤其那句“子不教父之过”她这是在教训他这护国公么?
“哼,七公主你口口声声是越儿之错,却在三公主口中她二人均是受害者,老夫敢问一句,新婚之日新娘连拜堂礼都还未行,你又跑去后院作何?莫不是真如三公主所言,你便是这罪魁祸首,陷害他人的恶徒!”
两方僵持了起来,在众多宾客的目视下,当然,这些宾客陵逸青是要清理的,可东方落就是不让走,这样百年难得的事情,若是大家错过,那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国公所言极是,却不知事出有因。”东方落美眸一闪,随即落向了东方燕,复道:“世人皆知这婚约是我皇爷爷定下的,无人敢违抗,哪怕要嫁个下作胚子,本公主也要有海纳百川的气度,为此,我也很苦恼。”
众人:“……”陵越何时成下作胚子了?
“纵然我再大度,亲姐姐挑衅上门,口口声声与我说,陵越会与他私奔。皇家颜面为重,我有何理由不追?待我去到之时,这真真是……不堪入目!”
东方燕:“……”
她胡说!分明是撞见的!
陵逸青的脸色极速的变化着,细品着东方落的话音,这么会儿的功夫,就成了三公主勾引越儿了?若是这样……
老皇帝还活着,只不过是去了清净地修炼,他对东方落过分的袒护,实在令人没法完全忽视。
“若如此,七公主与越儿全是无辜的。”只要撇清了陵越与这脏事的直接关系,一切都好说。
东方燕当即色—变,疾呼道:“东方落,你血口喷人。”他们两个都无辜了,那她岂不成了罪魁祸首?这一老一小两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