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她是暮府的幼女,生来面上带有胎记,在眼角下方盛开着一朵鲜红的罂粟花,罂粟花意为不详,死亡之花,在她出生之际,母亲难产而死,从小被父亲嫌弃,被姐姐欺辱。

算是缘分,本是四姐姐暮月婷夫君的李唯图无意间在暮府看见了她,被她美色所勾引,不顾众人反对,执意纳她为妾,于是她嫁入駑卿王府为妾。

倾盆大雨,駑卿侯府地牢之处,一女子披头散发,身穿粉红纱衣被吊在中间,凌乱的长发遮住了她的面容,双手被铁链捆绑着,身上有着几处惊心动魄的鞭痕。

“七妹妹,当初姐姐好心和你说的时候,你不听,看吧,现在还要受这刑苦,你这是何必呢”刑室内坐有一名盛衣女子,她便是那暮月婷,暮月婷可怜的看着被吊起浑身是血的暮诺绥,哀声叹气的说道,可仍谁都听出她语气中的讥笑。

今日本是她的新婚之夜,李唯图对她甚好,一个小妾的婚宴并不比正室的差,她本是在婚房等待这夫君归来,岂不料后院着火,李唯图还未到婚房,便传来消息说他那三个月大的儿子猝死,府中之人正在惊慌之际,突然冒出来一个小道士,说駑卿侯府灾星降临,若不赶走,整个駑卿侯府必将与这小儿一样。

道士说的含含糊糊,可谁人不知,暮诺绥生下来带有不详,当无一不责怪李唯图,李唯图见自己的孩子没了,大怒,直接将还在新房中的暮诺绥打入地牢,暮月婷见状,便下了地牢,于是就出现了这一幕。

暮诺绥没有说话,双眼失神的看着地板,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都说是她克死了母亲,现在又克死了一个才三个月大的孩子,身上的疼痛远不比她心中的疼痛,想来那李唯图对她也是失望透顶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暮月婷见暮诺绥不说话,笑容更甚,向那小卒使了个眼色,那小卒神色一狠,抓起鞭子便朝暮诺绥身上挥去。

“啊”身上的疼痛让暮诺绥痛叫了出来,鲜血将那粉色的纱衣染成了大红色。

“世子爷到”外面小厮的声音传来,李唯图带着满脸怒气出现在了暮诺绥面前,大手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狠声的说道“为什么,本世子看你可怜,才坚持迎你入府,可是你却害的我痛失亲儿,你还是人么”李唯图已经将自己孩子的死全部归咎于暮诺绥,对她自然是恨之入骨。

“不,我没有”暮诺绥双眼琢泪,虚弱的语气想要为自己辩解着,李唯图越看越恨,抬起右手狠狠的给了暮诺绥一巴掌,冷声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已不是駑卿王府中人,夫人,待会将她送回暮府!”说完这句,便不再看暮诺绥,放佛那张脸让他感到恶心,挥挥衣袖,便走了出去。

暮月婷笑脸依旧,可怜的看了看暮诺绥,送回暮府?谁知道这暮府还要不要“好好招呼七小姐,别打死了,完事之后扔到暮府门口就好了”笑着吩咐道,便带着丫鬟跟着李唯图出去了。

无情的鞭子招呼在暮诺绥的身上,她本就身子不好,几次疼的昏了过去,却又被水泼醒,来来回回的不下五次,终于,她感觉到自己意识渐渐停止,没了呼吸。

“大哥,这家伙不会是死了吧”一名小卒惊慌的看着那已无声息的暮诺绥,他已经泼了好几次水了,却还是没有醒,夫人明明吩咐不要打死的,这该怎么办。

“死了就死了,你没看夫人那样?恨不得她死一样,这七小姐在暮府又不受宠,我们这是替天行道,行了,赶紧把人扔到暮府门口,看着心烦”那带头的小卒嫌弃的踢了踢暮诺绥,便不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