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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瑾瑶想知道三阿哥的幕僚是谁,便各方势力及皇上也想知道。

只是不知为何他?竟藏得如此之好,至今还没人能找到这个人。

瑾瑶清醒时问四爷:

“四哥哥可知三爷的幕僚?”

四爷摇头:

“三哥的门客不少,但要说哪个出色,却没瞧出来。”他?的门客他?都一一调查过。

瑾瑶突发奇想:

“没有找到,那会不会?对方根本不是男人,而是个女人呢?”

“女人?”女人做幕僚?

四爷直接反应是摇头。

瑾瑶不高兴:

“你瞧不起女人的智慧?”

“那倒没有,只是凭我对三哥的了解,他?向?来有文人的清高,怕是不会?轻易相信女人的谋略。”

他?从不小瞧女人的本事,远的不说,只说荣夫人(贾夫人)便是女中豪杰,多少个男人都不及她的。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如果那女人当真有本事,便有办法叫他相信,那作为幕僚便不稀奇了。”

“瑾儿可是知道了什么消息?”

“算不得准信。只是从丫头们的闲聊中猜出来的。”

“哦?”四爷认真地看着?她,他?从来不小瞧瑾瑶,因为她的话从不是无中生有。

“还是前两天她们来瞧我时的事,当时田姐姐也过来了,她虽然没说什么,但她的丫头同香雪闲聊时说起了一事,引起了我的注意。她说这一年多来她们福晋有些失宠了,他?们王爷一直在宠爱一个新入府的格格。而且那格格还挺神秘的,平时极少外出,她们甚至都没瞧见过,连出身哪里也不清楚,只知道王爷叫对方‘幻儿’!”

“你是说他?的幕僚有可能就是这个‘幻儿’?”四爷眼前一亮,果然后院很容易泄露机密消息,他?的探子再?不会?在这等事情上留心?的。

瑾瑶慎重地点头:

“我甚至还有更可怕的猜测呢,这个‘幻儿’怕不是一个人的,她们应该是一个团伙,或者说是个教派,和唐朝的‘慈航静斋’类似,专门插手国祚的。”

四爷倒吸了口冷气:

“你的意思是说,不止三哥那,怕是每个人的后院都会有这么个人?”

瑾瑶点头又摇头:

“要说之前的探子怕是有的,她们也要考查哪个适合投资,一旦选中了,其他人应该便会?放弃。”不可能全面投资的,这样便是支持的人上位了,也不会?记她们的好。

四爷手指握紧、松开,显然内心?十分?不平静。

“瑾儿是如何猜到这事的?”

瑾瑶默,难道她告诉四爷,她是从红楼中警幻仙女这一人物上猜出来的?

这个世界既然有穿越者,那再有点懂得看天机的也说得过去,不是么?

有了瑾瑶的提醒,四爷便叫人重?点观察那个叫“幻儿”的女人,果然她十分?低调,平日里极少出门,平时只做道姑打扮,她院子里的丫头也与一般的丫头神态不同,且看走路脚步,估计多少都会些功夫。

又过了一月,四爷和瑾瑶说起此事,还庆幸着。

“果然妻贤夫祸少,有瑾儿在,我在外面的事都顺利许多!”

“怎么突然就夸起我来了?”瑾瑶被他?说得摸不着?头脑。

“幸亏你之前提醒及时,暗卫观察了一个多月,终于确定,那个叫‘幻儿’的果真是三哥的真正幕僚!他?们正在谋划一件大事,好在被盯着她的人发现了,我们的人可以提前做好应对措施,不然到时遇上了,有够我们头疼的!”

提起正事,瑾瑶也正色起来:

“当真是她?那可有查出她的底细来?”

“据说是出自一个叫‘太虚’的教派,里面全是道姑,自称仙子,具体在什么位置没有查出来。”

瑾瑶点头,那就对上了。

心?里也不由警惕起来:

“她们敢光明正大地站在三阿哥身后,且能让他?相信,足以说明她们是有些门道的,四哥哥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四爷爱惜地摸了摸她的脸:

“放心吧,不管对谁我都没小瞧过!”

瑾瑶听到这话便放心了,不再?操心?。

看着?睡着的瑾瑶,四爷满眼温柔。

这个小娇娇,不但是能勾了他?心?的人,竟然还是他的福星!

多少次的暗藏危机都是被她有意无意化解开的,又屡屡为他生儿育女,这辈子是注定欠着?她的了,真希望他?们还有下辈子,那时他能早些遇见她最好,他?便可以将所有能给的都给她!

江宁总督府

江宁原本没有总督府的,总督府是在苏州,这里还是皇上特意叫建的。

丫头拨开帘子入内:

“夫人,大姑奶奶来给您请安来了。”

贾夫人淡淡道:

“此时不得闲,叫她无事便回去吧,有事的话尽管说。”

此时不得闲的贾夫人正歪在榻上看信。

信是京里发来的,除了儿媳妇的便是女儿的。

她先拆开女儿的,一字一字看了起来。

之前收到儿媳妇的来信,说女儿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一直昏睡,多少名医都没瞧出问题来,请她在这面帮着?寻,险些没将她吓死。

甭管她女儿多大了,有几个孩子,仍是她的命根子一般,万一出点什么事,可是要了她的老?命了!

急忙搜寻当地名医和偏方,寻了近一个月,这一个月她都不太敢合眼,就怕梦里女儿要不行了,好容易寻到点有用的,正要带着人和东西亲自去瞧瞧,竟又收到来信,这次是女儿亲自写的,报喜讯的,原来不是什么怪病,是怀孕了!

这才叫她放下心?来。

既然是怀孕,便没那么急。

她算了下时间,打算等过几个月月份大些再?过去,到时能陪着女儿生产。

贾夫人对此非常的迷信,前两次有她陪着女儿生产,再?艰难都转危为安的,这次也一定要陪着,女儿一定也会?顺利生产的!

却说大姑奶奶此时被拒之门外却丝毫不敢露出一点的情绪来,仍笑着?对传话的丫头道谢:

“额娘忙,是我来的不是时候,那便过会?儿子再?来请安吧!”

她从几年前就后悔了。

当初大哥承爵,她还以为终于不用再瞧嫡母脸色,求大嫂总要比嫡母更容易许多,便拼命巴结胡氏。

却忘了胡氏虽然能应承,但却做不得大哥的主,根本镇不住家里的男人。

自打阿玛被罢官,让出爵位后不久,家里的男人对她的态度就变了,不再?是从前那般小心?曲意。

她去和大嫂说,刚开始大嫂还说帮她和大哥说,教训她男人一通,可她发现没有用后再去找她,她便说,大哥并没有应承,因为自己无子善妒不让男人纳小,这让他觉得很丢人,不叫大嫂管这事。

这下大姑奶奶可是傻眼了。

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哥啊?这话她不敢当面和大哥去问,只是和他?诉委屈,叫他出头,只大哥根本不能理解她,只叫她平时在家安分?些,她男人在大哥前面很是说了许多这些年的委屈,大哥觉得她做得不对,不但没替她做主教训男人,还训斥了她一通。

哪里比得上嫡母在时,不管是不是她的错,都训男人,这让男人不敢给她一点脸子瞧,这一下落差可是不小,直接影响到了她的生活。

还有一件事也烦心,她姨娘倒是接了出来,但她向来不是个省心?的,没了嫡母的压制,到了她家竟是当成自己家一般,自己做起了老?太太,管东、管西,又没个章程,让下人都瞧了笑话,她男人更是气得容不得她,只叫她将姨娘挪出去住,不许住在家里。

可她能将人挪去哪里?这接出来容易,送出去可就难了,如果叫她一人在外居住,旁人知道了不会?笑话她们两口子?

只可惜男人根本不听。

且他?不知怎么讨得了大哥的好,竟越过她再不需要她帮着?在娘家周转,自然不会?对自己小心了,如今有了大哥的话他?可是不同了,府里纳了几个姨娘,怀孕的就有三个,从外面回来一个不如意还要冲自己发脾气。

大姑奶奶这时才想起父母在时的好来,好容易两年前阿玛官复原职,来到江宁任职,大姑奶奶忙从苏州过来请安,想像从前那般寻求庇护。

不想父亲对她淡淡的,只道他?没空闲管这些小事,叫她去和嫡母商量。

之前嫡母生病,她只顾着?巴结大哥、大嫂都没来探望、侍疾,如今有求于人,大姑奶奶只得臊着?脸去求见。

一路上想着见面了该如何说,如何请罪,如何才能逼得嫡母心?软,不想根本连嫡母的面都没见着?。

丫头传话,嫡母知道她的孝心?了,刚来江宁忙着?收拾,实在没空闲见客,叫她不要见外,家里事情忙早些回去处里?便好无需守着?他?们,便打发她出来。

这下大姑奶奶可真是慌了,她能在男人面前这样腰硬全仗父亲疼她,如今都不管她了,嫡母见都不见她,往后她该如何过日子?

还有姨娘,既然阿玛来了江宁,那姨娘是不是可以送回来了?可没人理她,连说都没处说去。

此时的大姑奶奶终于后悔了,不只后悔当初对嫡母的不敬耍小心眼,更多的则是当年自己越过嫡母选了这个男人,原以为在阿玛帐下不敢对自己不好,不想如今……

再?瞧瞧,其他几个姐妹的男人,哪个都比自己这个有出息,哪个都比自己过的好,岂能不后悔!

贾夫人却是没空理会?不太精明的大姑奶奶,她在江宁也不是一直待着?不动的,时不时会去附近巡视下自己大的产业。

她打生下来就没为银子愁过,如今这般也只因她享受这种经营的乐趣,即能打发无聊的时间,又能为儿女赚取更宽裕的生活,何乐而不为。

近来贾夫人听到下面人说,在她的养蚕地发现有不正当的和尚道士在强拉人入教,贾夫人打算去瞧瞧。